都市系列之从零开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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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体上做过实验，具有不可预知的可能xìng，但按常理分析，综合各种因素，因此而导致死亡的几率还是极低的。相比治疗仪给洛奇不治之症所带来的希望，对于这个极低死亡概率的危险，还是值得放手一搏的，搏赢了，等于洛奇捡了一条命，搏输了只要不是当场死亡，与现在也差不到哪里去，最多是身体受到一些损伤，正如洛奇所说的那样，身体损伤了有千百种方法复原，而同样受损的癌细胞可没有外因使它那么快复原，那么如此结果也算是搏盈了！
想来想去，三位大人都在心里默认了洛奇的说法。就连小jīng灵李诗琪也突然大叫道：“原来是这样啊？奇哥哥，只要你不会死在机器上，琪儿就支持你，但是你要保证不会死在治疗机上才行哦。”
李诗琪仿佛从漆黑的绝境中看到了一线曙光，满脸兴奋的望着洛奇。李诗琪认为原本已经没有了希望的洛奇，现在突然有了活着的希望，那就不要轻易的放弃了，放弃了就又没有希望了。小孩子是单纯的，也比较容易被说服。所以，李诗琪只要洛奇向她保证不死在机器上，就同意他去做试验者。因为李诗琪认为洛奇唯一的危险就是死在机器上，除此之外，就没有坏处了，剩下的都是好处。
“奇儿，张爷爷也支持你，你说的对，希望与危险并存时，只要希望大于危险，就值得一搏！”躺在病床上的张红兵也郑重其事的对洛奇道。本来，像这种事关生死的事儿，一般情况下，外人是不愿意发表意见的，因为结果好皆大欢喜，结果不好有可能被当事人的亲属记恨一辈子。但是，在3011病房，无论是张红兵，还是陆娟等人，都没有将洛奇母子当外人对待，所以，张老头也积极地发表他的意见。
“听奇儿这么一说，陆姨我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甘妹妹，既然这样，就让我们一起为奇儿向苍天祈祷吧！祈祷苍天不要把那万分之一的死亡降临到奇儿身上。”陆娟随后也面sè沉重点了点头，转头对甘露说道。
“既然这是你唯一的求生机会，那母亲也不能再阻拦你了。但是，奇儿，你给我听着，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去了，母亲绝不独活，所以，你不要抱着你去后可以让你母亲生活得轻松一点舒服一点的混账想法才去充当那个临床试验者，那不切实际的。你必须拼尽你所有的潜力争取活下来才是唯一应该做的正确的事，咱们母子二人的xìng命都掌握在你一个人手中，你自己掂量着行事就是了。”甘露盯着洛奇的俊脸，一字一顿地沉声道。
“什么？奇哥哥你还有这样的想法呀？难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不成？”单纯的李诗琪耳闻甘露的话语，马上又动摇了起来，她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洛奇的双肩，尖叫着质问洛奇道。
“琪儿，你奇哥哥没有骗你，他说的都是真话。你甘姨这样说只是想让你奇哥哥增加求生的意志而已，并不是说你奇哥哥在撒谎。你就别为难你奇哥哥了，他是不会欺骗你的。”陆娟有些头疼地拉过李诗琪和声劝解道。她知道洛奇现在在自己这个女儿心中的位置丝毫不弱于她这个母亲，如果她认为洛奇欺骗了她，恐怕会闹翻天的。
“甘姨是这样吗？我妈妈说的是真的吗？奇哥哥他没有要去死的想法吗？”李诗琪为了保险，又跑到甘露面前，拉住甘露的衣袖郑重的问道。
“好琪儿，你妈妈说的是真的，你奇哥哥真的没有欺骗你，他也没有想去死的想法。甘姨确实是像你妈妈说的那样，只是要你奇哥哥增加求生的意志才那样说的。乖琪儿，你就放宽心吧，你奇哥哥即便是舍得他母亲，也舍不得你这位天使一样的好妹妹呀！怎么会想去死呢？”甘露见李诗琪如此紧张洛奇，既感动又心疼地将李诗琪拉入香怀，柔声地给这位小jīng灵开解道。
“耶，我就知道奇哥哥他不会骗我的啦啦啦……呃，奇哥哥，你还木有向我保证你不会死在机器上哦？”李诗琪从甘露那里得到她最想要的结果，开心得像一只刚刚醒来的百灵鸟儿，整个病房都是她清脆的欢笑声。突然间，她又想起洛奇还没给她下保证书呢，连忙追问起来。
“我向琪儿妹妹保证，绝对不会死在机器上，如果违背了这个保证，就让琪儿妹妹永远都不原谅我。”洛奇没有办法之下，只得煞有其事给李诗琪做出保证。
“既然决定下来了，那我得跟公司请几天假才行。”甘露虽然不再阻止洛奇，但看得出她心里还是很彷徨、很紊乱，万般纠结之下，从来不请假的她毅然拨通了公司总经理的电话。
“谁呀，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电话那头一个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洪总，是我，甘露。”甘露忐忑地对着电话低声道。
“甘经理，你有什么十万火急的是吗？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已经快到午夜了吗？”电话那头的洪总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洪总，我也很无奈，实在没有办法才给您打电话的。是这样，我儿子身患脑肿瘤，因无法手术，从明天开始要做医院新开发出来的核磁治疗仪的临床试验者，这个试验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作为母亲，不得不向您请几天假，照看我的孩子。”甘露声带哭腔的对洪总讲诉请假原因。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你要请几天假？”
“我准备请假一个礼拜。”甘露小心翼翼的答道。
“什么？一个礼拜？你有想过吗？你请那么长的假，你手头上的工作谁去做？你不会让公司的业务因为你而暂停一个礼拜吧？”洪总冷酷的声音让甘露心里阵阵发寒。
“洪总，工作的事我会和几位副经理交代清楚的，保证不会因为我请假而影响公司的正常运作就是了。洪总，我自从来到公司，从来没有向您请过假是吧？现在我儿子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我作为一个母亲能不守在他身边吗？洪总，您也是有孩子的人，将心比心，相信您也能体谅我的难处是吧？”甘露心里直接将这位顶头上司骂成冷血禽兽但嘴里却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恳求道。
电话那一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道：“那好吧，就给你一个礼拜的假，但是，如果你那个部门如果在你请假期间出了任何问题，你都要负全部责任，你听清楚了吗？”洪总勉强答应了甘露的请假，却极其无理的加上一个苛刻的条件。
“洪总放心吧，我会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的。洪总，多谢您的体谅，这么晚了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洪总晚安，拜拜。”那个冷血动物总算答应了她的请假，甘露暗暗地舒了一口长气。
接着她又给秘书和几位副经理通了电话，将后面一个礼拜的工作详细的做了安排，确定无所遗漏之后，才放下心来。
第四章：核辐射产生的脑细胞变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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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医院一上班，甘露便找到吴副院长，告诉他洛奇愿意做核磁治疗仪的临床试验者。吴副院长大喜过望，连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约给甘露，让她仔细看过之后，如果没有异议就以洛奇监护人的身份代表洛奇在合约上签字。
甘露仔细地看过三遍之后，认为合约完全符合吴副院长昨天讲诉的内容，犹豫再三之后，在吴副院长的催促下，战战兢兢的在合约上签下了她的名字。而她心里却有种想痛哭出声的冲动，签下的这个名字，仿佛是她将自己儿子的xìng命出卖给医院的感觉让她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本来还十分开心的吴副院长，突然见到甘露越来越苍白的面颊，慌忙问道：“甘女士，你怎么啦？脸sè怎么这么差？需要看医生么？”
“吴院长，请您老实地告诉我，这个临床试验，危险xìng到底有多大？”甘露没有回答吴副院长的提问，而是声音有些颤抖地向他反问道。
“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呀，甘女士，虽然合约上罗列了死亡条款，但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国内医疗仪器的临床试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死亡的前例，所以，甘女士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以我个人的看法，你儿子做这个临床试验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其中的利是要远远大于弊的。好啦，合约已经签了，甘女士，你就安心地等待试验结果吧。我们都愿意相信，这次临床的结果是个好结果，不是吗？”
吴副院长确实是个好说客，几句话让甘露心里的紧张和不安去掉了一大半。特别是听到吴副院长说，到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发生过一例医疗仪器临床试验死亡的个案，甘露大大地舒了一口闷气。
“吴院长，谢谢您，您说得对，期待这次临床试验有个好结果，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我们都相信会是一个好结果！”甘露苍白的粉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sè。
“那么甘女士，请您跟我一起去财务科，领取你儿子作为临床试验者的报酬吧。请跟我来。”吴副院长心情不错，居然亲自领着甘露去医院财务科领取了50万元的现金支票。
“甘女士，核磁治疗仪的临床试验将从今天下午两点钟正式开始，你回去和你儿子做好试验准备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主要是吃好，心情放松就行了。”等甘露领到50万试验报酬，吴副院长便对甘露道出了临床试验的具体时间。
“那吴院长再见，我回去帮助洛奇做准备了。”
甘露听到正式试验时间就在下午两点，连忙向吴副院长告辞，快步地回到3011病房，她将合约交给洛奇，也让他知道合约内容，因为他是当事人，有权知道这一切。
“妈，院长有说过试验开始时间吗？”洛奇看过合约之后，向母亲提问道。
“有，就在今天下午两点。吴院长说了，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只要吃好，心情放松即可。奇儿，妈妈马上就回家，给你和琪儿做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轻轻松松的去做试验就是了。啊，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吴院长说，到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发生过医疗仪器试验死亡的先例，所以让我转告你，完全不必要紧张，就像平时体检身体一样就是了。”甘露本来急着回家做饭去突然想起吴副院长的话，稍稍改变了一下，好让儿子心情更加放松。
“妈妈，我不紧张，真的。您不用担心我，放心的去做午饭吧呵呵。”说真的，洛奇对这次试验只有期望，并没有担心和紧张，在他看来，他本来是个已经被医院判过死刑的人，突然冒出一个可以改判的机会，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他心里有激动、有期待、有幻想、有开心……就是没有紧张和恐惧。对于死亡他已经不再恐惧了。
甘露走后不久，张老头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孙子孙女一大堆人涌进病房，他们都是张老头打电话叫来的，因为洛奇下午两点要开始临床试验，张老头叫家属过来是给洛奇打气加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