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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幸存者为王-第13部分

小说: 幸存者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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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寸心说得轻描淡写,晏临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只觉得背后寒毛直竖,过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问道:“那你……那时候的搭档是谁?他也在里社么?还是说……他死了?”

    钟寸心皱了皱眉:“他没死,也没在里社。我可没那么好的运气能成为一次幸运儿。我闯进会场之后,还有一个也差不多卡时间闯进来的。”

    “我那会儿……”钟寸心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那会儿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一直很消沉,有些无所谓生死。所以当在我后面闯进会场的人邀请我一起的时候,我根本没考虑,就直接同意了。

    对了,他的名字叫漆雕简。很怪异的名字对吧?”

    “然后呢?”晏临咽了口唾沫,有些急迫地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漆雕,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钟寸心揉了揉眉心,“我那时候因为……一些事所以其实并没什么很强的求生意志,所以因为觉得无论怎么样都是凭运气,所以什么都不管,随便投了几轮。然而漆雕一直都会先思考一阵再决定,而且确实成功率很高。

    等到了第七轮的时候第一次有一组人输到了负分,被杀死在现场。而且其他有十几组,都已经接近零分了。”

    钟寸心眉目稍微舒展了一些:“这个时候饶是我心不在焉,也发觉事情有些蹊跷。这实在是太快了,按照数学期望,随意下注的每轮获得三分之二分的平均值,这个死亡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钟寸心颇有些期待地看向晏临,满意地看到晏临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啊!”晏临惊道,“音乐声的停止、幸运儿的选择其实并不是随机的,是被操纵的!是系统在特意选择让球在会导致大多数人丢分的地方停下来!”

    钟寸心点头:“就是这样,漆雕他应该从一开始看到规则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毕竟到零分及以下才会结束游戏,而数学期望居然是个正数,换言之,只要不是运气特别差,岂不是这个游戏永远都不会结束?所以系统一定会挑选让大多数人尽快失分的地方停下小球。”

    “所以呢?”晏临好奇道,“你要怎么预测大多数人的投注?”

    “这个容易。”钟寸心笑道,“虽说大多数人都是随意投注,然而大抵是受了上一轮结果的左右,有些人会因为下意识的害怕避开上一轮的减分区域,有些人则相反,会觉得上一轮的减分区域相对安全。类似的心理,只要观察两轮,就能够统计到这一百多人当中大多是哪一种,然后避开就行了。”

    说得轻巧。晏临在心里这么想着,当时肯定比这个要难得多,单单是想一想这个“大多数”就很值得推敲。

    “大多数”人是在不断死去的,那“大多数”什么时候变成少数都不奇怪。所以所谓的统计规律,根本就是要不断调整的才行。

    再加上其他人也并不都想不到,要是想到了这一点的人小于通关人数限制还好说,要是大于十七人,后期的话根本就是一场攻心战,哪里就这么轻松了。

    “一直到了剩余人数还有四十多人的时候。”钟寸心半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紧张的气氛到了顶点,有人开始忍不住了。”

    晏临不解:“忍不住了?做什么?”

    钟寸心露齿一笑:“做什么?你真的觉得所有人真的会好好儿拼运气或者心机?限定通关十七人,有人决定自己动手把人数降到十七人之内,这样自己就能顺利通关了。”

    在晏临震惊的眼神中,钟寸心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那时候,有一个男人,突然动手一下子扭断了旁边座位上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的脖子,并且接着就拔出了一把刀来。”
Chapter 15
    有人违背规则杀了人,这其实本来是一件可想而知的事情。

    暴力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直接的力量,拥有绝对武力的人不会安于头脑的厮杀,当一个强大得赌徒输了牌的时候,掀了赌桌也并不奇怪。

    当拥有暴力的时候,又怎么会甘心在这种游戏中丧命?

    “那个男人的位置离我大概有两三个人的样子,他掐断了那个男孩的脖子之后,一刀砍死了那男孩的母亲,然后就冲着我过来了。”钟寸心说得云淡风轻,那些血色被他描述起来就宛如褪成了黑白一般不值一提。

    “你……打败他了?”晏临声音干涩地问道。

    钟寸心挑眉,低头看看自己那与“肌肉发达”的标准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的胳膊和大腿,再抬头问:“我看起来像是能打得过那种亡命之徒的人?”

    晏临也跟着低头看了一圈钟寸心绝对称不上强壮有力的身板,立刻使劲摇了摇头。

    钟寸心抿了抿嘴唇:“要是我一个人的话,大概自己能平安逃开就是极限了。所幸漆雕他身手很好,除了最初那对母子被杀实在是发生得太快,谁都来不及阻止之外,那男人没能伤到别人。他冲我砍过来的时候被漆雕一下子击中手肘,他手里的刀飞出去了。失去了刀的歹徒,哈,自然很快就被制服了。”

    他回头看晏临呼吸平缓了些,像是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勾勾嘴角:

    “接着,那个男人立刻就爆炸了。”

    “啊?!哈?!”在钟寸心略微恶趣味的诡异节奏下,晏临被吓得目瞪口呆,“爆炸?啊哈?!”

    钟寸心一脸无辜地摊手:“是啊,他整个儿爆炸了。”说着仔细欣赏了一阵晏临的表情,赞叹道,“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切换这么多神情?真奇特。”

    晏临默默地抹了把脸,好不容易换上镇定些的表情:“他爆炸了?怎么回事?”

    失去了正在观察的对象,钟寸心带着颇为遗憾的表情回过头道:“唔,那是不遵守规则的代价。这是我来里社之后才知道的,在游戏会场中,除非规则允许,不可以私自杀人,否则视为破坏规则,会自爆。换句话说…”

    钟寸心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笑:“虽然不清楚那些‘王’怎么做到的,但是不出意外的话,自爆的装置已经埋在我们身体里了。”

    自爆装置?晏临跟着摸了摸胸口,觉得没什么实感。

    自己的命,就攥在别的什么人手里什么的,果然……

    果然没那么容易接受啊!

    钟寸心无视了尚且努力还在消化这个事实的晏临,马不停蹄地接着道:“在这个男人爆炸成一片血污之后,游戏的进行就基本失控了。游戏会场没有立刻清理尸体,导致我们要面对着那么一大摊……东西……来继续进行游戏,我想你不会想要听细节的,我就略过吧。

    总之游戏当中,还能保持冷静的,已经不超过十六人了,不过相对的,在近乎疯狂的状态下下注,已经开始超出了理性所能预测的范畴,也不是统计学能够完全帮的上忙的。基本都要一半靠推测,一半靠运气。”

    钟寸心说着语气稍微低沉了一些,听得出即便是对他而言,那段时间也绝对算不上什么愉快的记忆。

    “恩,最后一局的时候,连带上一局通过豁免权负分幸存的幸运儿,还有十九个人活着进行下注。最后一局的幸运儿,是漆雕简。而我们这一组虽然两人都赌错了,扣两分,不过还剩下三分,所以我还不用死。而另外十七人,有九个,都到了零分或者负分。

    所以到最后,那一场游戏,一百三十余人,大概有四十多个被抛了出去,八人通关,其他人都死了。不过总的来说,丁级游戏的生存率果然比你那个乙级只活了一个人高。”

    “两个。”晏临纠正道,“乙级游戏,存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人以为我死了就先走了。”

    钟寸心无可无不可地“嗯”额一声,继续道:“我没有跟他们一起分奖品的兴趣,就直接走了,漆雕也没有去分奖品,打算跟我同行。走了一两个小时的样子——其实我也不记得究竟走了多远,感觉上是一两个小时——我们遇到了正在打猎的苏苏,她当时已经加入了里社,陆衡舟也在她旁边。我很惊讶会遇到认识的人,苏苏认出我之后,陆衡舟就问我要不要加入里社。”

    “你是因为苏苏才加入里社的?”晏临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不是。”钟寸心斜了她一眼,“我说过吧,我只是从一定程度上赞同了陆衡舟的理念。而漆雕他不愿意赞同,所以就一个人离开了。”

    经过了那次看尸体时候的对话,晏临已经了解了钟寸心的“一定程度上赞同”是多么有限的一定程度了:“那后来呢?”

    “我加入的时候,里社才刚刚开始组织起来,微微是陆衡舟前一天才从森林里面捡到的,君彻和孤也只是刚到不久所以想要找临时栖身之所的新人,所以大家就开始一起组建里社。”钟寸心笑了笑,“你的话,不是容易依赖别人的性格,可能无法强烈地感觉到,陆衡舟天生就有那种气质,能够让人下意识地想要追随而去,想要崇拜和依靠。所以里社的人数很快就变多了。”

    钟寸心再度换了个姿势,把双手枕在脑后躺下,仰头看着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黑色天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衡舟开始喜欢墨微,他的心思从来都坦坦荡荡,也不掩饰,所以大家也都看得出来,大多都衷心地祝愿他们能在一起。

    不过苏苏原来应该是喜欢陆衡舟的吧?既然发现陆衡舟喜欢的是墨微,苏苏也不想插足,就干脆地远离了陆衡舟,转而去跟君彻亲近。我听孤说起过,君彻作为军火家族的继承人一直没有过什么女性朋友,所以对苏苏也很是看重,所以她们两个也很快就熟络了。

    一直到几个月之前的那一天,里社的和平时代彻底结束。”

    他稍微偏开脸,避开晏临的目光:“那其实不是第一次陆衡舟、墨微还有君彻夜里都不在。不过那是第一次,场面失控了。”

    钟寸心顿了顿,像是不太愿意回忆的样子,晏临想着君彻说过钟寸心“没管这个闲事”的话,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其实是想要阻止但是没能阻止得了对吗?所以苏苏她被……”

    “哈。”钟寸心没回头看晏临,听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很遗憾,你猜错了,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保住苏苏一个人还是做得到得。”

    晏临呆了呆,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没有保护……”

    “谁告诉你我没有?”钟寸心霍然回过头来,鲜红的双眼炯炯,在夜色中分外鲜明,“是谁告诉你我没有保护她?又是谁告诉君彻我没有保护她导致她也被欺负了?!”

    这句话恰如一道闪电,霎时间让晏临心中一片透亮,也同样振聋发聩:“是……苏苏自己……”

    她瞬间想起她醒过来的第一夜,那一个同样失控的夜晚,在钟寸心拦下那个人之后回头对她说的那句话:

    “我倒是很意外,你没有义正言辞地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们。”

    到这一刻,晏临才总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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