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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X档案研究所(全本)-第35部分

小说: X档案研究所(全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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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不二浑身湿嗒嗒的模样,白小舟觉得他是故意的。

叶不二不愧是叶不二,脾气出奇的好,傻傻地笑了笑。回了营地,将抓到的鱼烤来吃了,各自回帐篷睡下,瞿思齐和叶不二一个帐篷,白小舟和朱翊凯一个帐篷。

白小舟窝在睡袋里,满脑子都是那座怪异的村子,寨门上的图腾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小时候的那个苗寨吗?

累了一整天,她迷迷糊糊便进入了梦乡,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她又梦见了多年前那条蛇灵,它躲在蛇泡子深处,用一双如萤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恐惧。为什么它怕我呢?白小舟想问,却发不出声音,就这样和它对峙。到最后,依然是蛇灵败了,蜿蜒划过草地,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从梦中惊醒,不知是什么时辰,天还没亮,黑漆漆的。她再也睡不着,身上有些热,便出了帐篷,透透气。月光下,草丛里似乎有某件东西闪了一下,她扒开青草,看见一只苗银做成的簪子,做工很粗糙,花纹却很古朴。

她心脏猛地一缩,这不是苗寨大门上的图腾吗?

“刺啦”,瞿思齐那边的帐篷被一下子拉开,他惊慌失措地钻出来:“小舟?你看见不二了吗?”

“他不见了!”认识了这么久,白小舟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惊慌失措,朱翊凯被他的大嗓门吵醒,黑着一张脸检查叶不二的东西:“他什么东西都没带,睡袋还是暖的,应该没走多远。思齐,你就没听见什么声音?”

瞿思齐两道剑眉纠结在一起:“我什么都没听见,不二那小子平时步子就轻,神出鬼没的,真是急死我了。”

白小舟轻轻按了按他的肩:“别着急,我这里有线索。”说罢,将那簪子往他面前一送,他大惊失色:“不二被那个鬼村里的人给拐跑了?”

“还记得回来的时候不二说的话吗?”白小舟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少年,“他可能真的听到什么了。”

瞿思齐想要去拿那簪子,朱翊凯大喝:“别动!”

两人吓了一跳,他脸色发黑,白小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小舟,你,你有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舒服?”

白小舟奇怪地摇头:“没有啊。”

“如果这支簪子真的属于蛊苗,就绝不能碰!”朱翊凯从包里抽出一双银筷,夹起簪子,银筷立刻变得漆黑,倒像是用乌木做的。

“有毒!”瞿思齐惊呼,抓起她的手,反反复复地看:“你,你没事吧?”

白小舟什么症状都没有,拿过簪子的左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嫩白净。

“我没事。”白小舟抽回手,“寻找不二要紧。”

朱翊凯沉吟片刻:“我给你们的对讲机还在吗?”

“在。”

“思齐,你和小舟在这里等我,我去寨子里看看,有什么事就用对讲机联系。”朱翊凯顿了顿,“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也不要来找我,立刻原路返回。”

白小舟还想说什么,被他粗暴打断:“还记得出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记得。”她看着他,一脸担忧,“一切听你安排。”

“那就乖乖听话。”朱翊凯睨了一眼瞿思齐,“如果小舟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放心吧。”他难得如此严肃,“交给我了。”

月色更加凄冷,四周树海涛涛,偶尔能够听见草丛里传来细碎的声音,或许是某种蛇虫鼠蚁。白小舟坐在帐篷边,看着瞿思齐在面前走来走去,晃得她心烦:“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头都给你晃晕了。”

“你说不二是不是被苗寨的女人看中,抓回去当女婿了?”

“……”白小舟愣了足足一分钟,“这……以不二的条件,怕是有难度吧?”

“可是他温顺听话啊,又老实,放家里多放心啊。”

“……”白小舟忍无可忍,“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等等。”瞿思齐竖起耳朵,“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白小舟有些紧张:“不会吧?难道你也听到女人的哭泣声了?”

“不是,是很多人走动的声音。”他趴在地上,仔细听了一阵,“有一大队人马从西南方向过来了,其中有马匹。快,熄火。”

两人手忙脚乱地用泥土将火堆盖住,以免火熄灭后冒出浓烟,帐篷没有时间收了,只得将装备一收,匆匆钻进辛夷花树林中,静观其变。

脚步声越来越近,今夜的月亮很怪异,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新月、血月,都是不祥之兆。在这淡淡的血色光辉中,一群苗人步伐整齐地穿过树林,朝寨子走去。

这群人非常怪异,大概近百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都面色青灰,目光呆滞,像一群行尸走肉。在这样的猩红月光下,这支诡异的队伍被笼上了一层妖异的面纱。

“糟了,是苗寨的人回来了。”白小舟低声说,“快通知凯子,让他马上离开。”

瞿思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队伍走远了,才拿出对讲机,心急火燎地冲里面吼:“凯子,苗人回来了,不想死就快跑!”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没有人回答。

两人心头一凉:“凯子!听到我说话吗?凯子!”

“会不会出事啊?”白小舟焦急地问。

“咯咯咯……”对讲机里忽然传来女人的笑声,轻柔妩媚,勾人心魄,宛如妖媚。白小舟一把抓过对讲机,怒道:“你是谁?凯子呢?”

笑声如魔咒一般萦绕不休,直到两人都没了耐心,才听里面传来幽幽的女声,似乎在哼唱某支充满少数民族风情的小调,这歌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仿佛一个白衣女鬼正对着铜镜梳妆,而镜子里所映出的,却是一张骷髅人脸。

“可恶!”白小舟怒发冲冠,转身就走。瞿思齐一把扯住她:“你要去哪儿?”

“去救人。”

“我答应过凯子,要将你好好地带回去。”

白小舟狠狠甩开他的手:“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没有朱翊凯和叶不二,我是不会回去的。”

“没有你,我活着回去,又有什么意义?”瞿思齐心里想。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也无法说出来,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令小舟微微有些心惊。

“你说得对,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就该一起回去。如果无法一起回去,就一起死在这里。”

这句话,他说得荡气回肠,白小舟只觉得一团热血在心头汹涌,她郑重地点头,看了看四周静谧的森林:“能够埋骨这里,也算是美谈一桩。”

瞿思齐哈哈苦笑:“我这一辈子,难得拼命一回。”

白小舟想起之前的瞿家老宅事件,心想你不是回回都拼命吗?

两人带了些随身轻便的东西,将其它装备藏在辛夷花林中,小心翼翼地接近苗寨,寨子里依旧静得像一座死城,不闻鸡鸣犬吠。

在寨门外观察了一阵,两人潜进去,白小舟忽然按了按瞿思齐的肩膀,往一座吊脚楼的阶梯上一指,那是朱翊凯的小手电筒,已经坏了,灯泡摔成了碎片,上面还沾了血迹。

两人都变了脸色,爬上楼去,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却干干净净,连一点儿灰尘都没有。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火烧得正旺。

朱翊凯的对讲机,就静静地躺在煤油灯的旁边。

瞿思齐想要去拿,被白小舟按住:“小心,我以前听苗家的人说过,如果遇到特别干净,连蜘蛛网都没有的人家,一定要千万小心,很可能是蛊苗。”

后面的屋子似乎有声音,两人一惊,将那扇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儿,赫然看见一张漆黑丑陋,宛如夜叉的大脸。白小舟几乎要叫出声来,她将自己的嘴牢牢捂住,仔细看,才发现那是用木头雕刻的面具,悬挂在墙壁上。面具前摆放着祭坛,上面放着三盘血糊糊的东西,两边各一根白蜡烛,火苗不断跳动,将那张鬼脸照得阴晴不定,诡谲莫名。

白小舟忽然想起寨门前的图腾在哪里见过了,那是她还在苗寨和苗家小孩混在一起的时候,那座苗寨只是普通的青苗,但她听人说过,村子里有户人家,一定不要去惹,他们给的东西,也绝对不能吃。那时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是个野丫头,听到别人这么说反而更想去,便偷偷趴在那户人家的窗台上朝里张望,发现屋子里面就有这样一座祭坛,供奉的就是这样一位奇怪的神怪,周围还画着图腾。

这里果然是蛊苗的村子!

“吱呀——”拖着长长的尾音,门被瞿思齐推开了,他径直走了进去,白小舟惊道:“你干什么?别随便进去。”

瞿思齐像听不见她说话似的,迈着轻飘飘的步子,一步一步朝鬼面具走去。白小舟大惊失色,上前一把扯住他,他一挥手,白小舟就如同风筝一般朝后跌去,将木门撞了个稀烂。

痛,钻心的痛,她觉得自己的肋骨一定断了,胸口像刀刺一般疼痛,她挣扎着爬起来,看到瞿思齐已来到祭坛前,深情地望着鬼面具,像在看着最珍爱的人。

这个时候,离他最近的那只祭盘中血糊糊的东西动了一下,一颗血红的三角形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

蛇!

“思齐,小心!”白小舟冲过去,从腰际抽出一把半尺长的短刀,朝蛇头砍去。事出紧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蛇头竟然被她给砍了下来,黑血四溅,她忙将瞿思齐推开,被黑血碰触的地方发出“嘶嘶”的声响,冒起阵阵黑烟。

白小舟被吓了一跳,难道这蛇身体里流的是浓硫酸吗?

“瞿思齐,你丢了魂儿啦?”她啪啪就给了他两耳光,瞿思齐目光依然浑浑噩噩,面色泛青。白小舟忽然想起那些步伐整齐的苗人,难道他们都中了邪?

随着两声血肉模糊的闷响,两条红蛇从另外两只盘子里爬了出来,头部有骷髅花纹。白小舟从未见过这种蛇,但用膝盖都能猜到,它们身体里的毒液足以将她毒死千百回。

“快走!”白小舟拉起瞿思齐就跑,红蛇一跃而起,她本能地抬手遮住脸,蛇一口咬在她的手腕处,她痛得钻心,抓住红蛇的七寸,狠狠摔在地上,红蛇扭动了两下,鲜红的花纹开始褪色,泛起淡淡的黑色荧光,便不再动弹。另一条红蛇似乎有灵性,感知到同伴的死亡,身子一缩,以极快的速度爬进祭坛,消失无踪。

白小舟低头看自己的伤口,两排牙印,四周泛起黑线,一条条交织如麻,纷纷钻进伤口里,片刻之后,伤口依然在,但没有发生任何病变。

幸好,她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有时候异能还是挺管用的。

她侧过身,将左手放在瞿思齐的额头,他的眉头痛苦地纠结在一起,捂着自己的脖子,呕出一股黑色的烟雾,剧烈咳嗽起来。

“靠,我刚才吐的是什么?我记得没吃过这么恶心的东西啊!”

“别抱怨了,能活着算你命大。”白小舟不满地说,“真没用。”

瞿思齐脸颊一红:“谁,谁说我没用,我只是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儿而已!”他张了张嘴,想要争辩,眼睛却蓦然直了。白小舟头皮一麻:“你没事吧?又中了蛊?”

“有六个人,三个从后面上来,另外三个从前面进来。”瞿思齐压低声音,“他们都带着刀,现在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屋中空空荡荡,哪里有地方可以躲?瞿思齐看了看四周,计上心头:“我有办法,跟我来。”

果然如他所说,六个穿苗族服饰的壮汉冲进屋来,个个都变了脸色:“糟了,蛊母的血烛阴不见了。”

其中一个人胸口戴着白银制作的巨大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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