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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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凡达打断我的话,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和老六都盯着他,看看他能放出什么洋屁。
阿凡达把手电筒抢了过去,照了照那边的石门,又照了照天花板,然后又很神秘的看了看四周其他的地方,轻声对我们说道:“这可能是一个古墓啊。”
一听这话,我先是一愣,然后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凡达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平时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研究的。你们看这个密室,还有那边那个石门,除了古墓里面有这种构造以外我还真想不出来第二个。另外,你们忘了刚才上面那个洞了?那很显然就是个盗洞啊,你见过哪个正常的洞穴凿的那么小,并且还修在这么见不得光的地方?”
我想了想,接着说道:“不对啊,那盗洞凿那么圆干什么?”
阿凡达继续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土夫子打盗洞可不是随便乱打的,那都是有讲究的。就比如说这个地方,断块山,地质还是比较活跃的,经常会发生崩塌等一系列的地质灾害,所以圆形的盗洞有一个拱形的支撑效果,不会那么容易就崩塌掉,这样进去拿了东西就不至于被困死在里面。”
老六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说道:“那洞里面的那些台阶是干嘛的,土夫子还有时间修台阶?”
阿凡达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根据上面那个盗洞的走向来看,这个古墓应该就在底下没错,因此那些土夫子原计划应该是打螺旋形盗洞或者是‘之’字形的盗洞,可就在这时他们应该遇到了什么变故,匆忙之间只好斜着向下打,但由于坡度太大,人难以站立,所以就在这盗洞上凿了台阶。怎么说也比前面那两种类型的盗洞省时间不是?”
我和老六听到这里,都觉得有几分道理,我随即又问他道:“可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洞没什么岔路啊,为什么却找不到洞口了?”
阿凡达一听我问他这话,脸顿时沉了下来,说道:“咱们可能是鬼打墙了!”
“鬼打墙?”
“对,我们先前都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除非请阴阳作法或者用其他一些特殊的东西把我们从这个死循环里面拉出来,否则我们永远都只能在原地打转!”
我这个人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那些个太极风水、阴阳命理我以前都是一概不信,可仔细一想近来的遭遇,当下不由得便信了大半,我正要问他,可这个时候他又说道:“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已经被这转板机关给送出来了。”
老六一脸迷惑的问道:“转板机关?什么东西?”
阿凡达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天花板,说道:“这都不知道?就是我们头顶上这东西啊,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掉下来的,就是头顶这转板机关把我们给送下来的,据说这转板机关起源于商周时期,它平时看起来就是个天花板,可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三百六十度的翘翘板,上面稍不平衡,便会来个大翻转,因此我们也就掉下来了。不过那些个土夫子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居然把盗洞打在了那机关上,可虽然这样,他们却让我们捡回了一条命,说起来还要谢谢那些个土夫子呢。”
我拿过手电筒细细的瞧了瞧这密室的顶部,隐隐觉着这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正当我准备问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却发现他俩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后面,表情非常狰狞。
我心里一紧,冷汗都冒了出来,只觉着背后阴森森的,全身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我慢慢回头想看看什么情况,可刚一回头,我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上面那一双流着血的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第三章 鸭子
我当时吓得都蹦起来了,全身哆嗦着就往后靠,他俩也跟我一副德性,直接都贴在后面的墙上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才大概瞟了那东西几眼,发现原来是一个坐在地上面色惨白、两个眼窝不停往出流血的人,那双赤红的眼神看起来非常怨毒,就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样,跟小时候看的恐怖片里那恶鬼长的是一模一样,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心里同时又觉得非常别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我之前见过他?
可这个时候那人突然将血红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两腿一蹬,脖子一直,“噗”的一下一口鲜血竟然从嘴里喷了出来,直直溅到了我的身上,然后那人就像一堆烂泥一样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鸭子!”
老六的这一下可着实把我给喊醒了,就好像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顿时反应了过来,我们三个赶快过去看了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可到跟前一看我们是彻底傻眼了。
只见鸭子平躺在地上,脸色由刚才的惨白变成了现在的黑紫色,七窍不停的在往出流着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圆勾勾的瞪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可这时两个细长的触角突然从他的鼻孔里面探了出来,上下摆动了几下,然后我就看见一条红油子从他的鼻孔里面钻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然后就好像停止了跳动,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慢慢变得模糊了起来,冥冥之中好像还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过来,左右看了看,可周围却是一片漆黑,我便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声,这个时候我的右边突然亮了起来,不知道谁用手电筒照了照我,说道:“醒了?”
我一听是老六,猛的坐起身来,一把抢过手电筒朝密室的中间照了照,可鸭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生气。
“不用看了,他死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抱头静静地坐着,心里面乱的不可开交,脑子里面像过电影一样飞快的作出各种假设,可没有一种是成立的。
“他是怎么死的?”我冷冷的问老六。
“应该是中毒了。”旁边突然传来阿凡达的声音。
我心里非常纳闷,问道:“中毒?中什么毒?”
阿凡达拿过手电筒照了照鸭子的旁边,除了一只被踩扁了的红油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看到这个,我直接说道:“不仅是中毒,他脑袋里面全让油子给吃空了,什么毒能毒的七窍流血?”
他俩一听这话,全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阿凡达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你是说……那、那油子吃、吃人?”
我说道:“要不然你闻的那土里面怎么会有血腥味儿?”
阿凡达和老六听到这里,脸色全都白了,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被踩扁了的红油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顿了顿,看了一眼鸭子,问他们道:“当初他死都不愿意进来,可现在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他们两个似乎都知道我要问这个问题,不是沉默就是叹气,很显然也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我们三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很久,老六才憋出了一句话:“那现在怎么办?”
我照了照那石门,冷冷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吃的全在大头的背包里,虽然大头不见了,鸭子死了,但我们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老六咳嗽了两声,摸了摸嘴角的血迹,说道:“你刚才晕了过去,我们两个害怕再招来什么麻烦,就没敢动那石门。”
我看了看那石门,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三米多高,两米多宽,看上去非常的厚重,可我却二话不说就来到跟前,用力推了推,却也只推开了一点儿。他俩看我非常吃力,也过来帮忙,我们三个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石门推开了一半,不过这一半也足够我们过去了。
我们将鸭子扶起来放到我的背上,这个过程中他的七窍里面时不时的还流出鲜血,身体也非常冰凉。我让他俩走在前面,可我这心里却多少有些发毛,心说我活了二十年了,这还是头一回背死人,不过你是我兄弟,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你他娘的待会儿要是再钻出一个红油子来,我就卸了你。
就这样我们三个穿过了那石门,进入了一个笔直的走廊里。
这走廊还是比较宽敞的,高度跟刚才那密室差不多,三米多宽,两边的墙壁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壁画,每一段的壁画都不相同。而这走廊的尽头,则是两扇青绿色的大门,大门的两侧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不过距离太远,暂时还看不清楚。
我们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墙壁上的壁画,有的画的是几个拿着木棍,全身*的人围着猎杀一只老虎。有的则是一支军队骑着战马拿着兵器打仗的情景。还有的则是很多人虔诚的跪在地上,望着天上的一条大青龙,好像是在进行着什么祭祀活动,非常壮观。
当我们走了一半的时候,阿凡达突然照着走廊顶部说道:“你们看。”
我放下鸭子,顺着他照着的方向抬头看了看,只见顶上也有壁画,只不过这幅壁画比较隐秘,不太容易发现。壁画的内容是地上放了一口棺椁,一些人正搬来大量的器皿放在这棺椁的周围,旁边还有几个巫师模样的人在往这些器皿里面放东西。
我看了看阿凡达,说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阿凡达说道:“这棺椁里面的主人好大的来头,竟然有这么多的陪葬品。”
我一撇嘴,很不耐烦的说道:“就这点陪葬品也叫多?那秦始皇陵里面的陪葬品叫什么?”
阿凡达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能比啊,这地方可是苗疆,以前叫南蛮,自从周朝以来,历朝历代就一直对南蛮怀有戒心,时常派大军进攻,因此当时的南蛮可是一贫如洗啊,就不说什么平常人家了,就算是蛮王的陪葬品也只不过是大大小小的几个坛子而已,可这个棺椁里面的主人竟然有这么多的陪葬品,而且还能请来巫师驱鬼作法,可见他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老六也瞧了瞧洞顶的壁画,说道:“那就是这个古墓的主人了?”
阿凡达抿了抿嘴,说:“这个目前还不能确定,只不过这壁画既然在这个古墓之中,可能性应该很大。”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当时的南蛮国力很弱,便修不起这么大的古墓,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古墓不是蛮族的?”
阿凡达一听这话,很惊疑的看着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墓主人是汉人?”
我点了点头,阿凡达随即皱紧了眉头,说道:“不对啊,当时的蛮族和汉族矛盾非常大,他一个汉人把陵墓修在这蛮族领地干什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又看了看洞顶的那幅壁画,隐隐感觉它在暗示着我什么,可我就是想不出这其中的端倪,就在这个时候,老六开口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脑袋让门夹了是不是?咱们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你们还有兴趣研究这个?赶快研究研究怎么出去吧。”
一听这话我俩也就不研究那壁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