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狐狸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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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团成拳,默默无语的往前走,路过那粉碎的十分彻底的马车,只见路边已经枯萎的草丛里,申宝嫃和白揆并排躺着,眼中惊惶不安,衣衫微松,头发蓬乱,脸色有些煞白,都捂住肚子惨嚎,应该是刚才被范喜一脚踢的。
在此之前,他们只是受了惊吓而已。
她冷着眼看了看两人,心中亦升起一团怒火,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白揆,范喜也不会跟她生气了。
她走到草丛里,气闷难消,捡起旁边的一根木棍,不由分说冲着白揆一顿乱打:“以后把眼睛洗干净了再出来看人,人渣,你这种人就该死了好,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还席水河的水因为你没有截堵,你是黄花里的大恩人,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能耐,你可以自己不要脸,去死!”
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胡乱发泄了一把,却依旧心中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白揆呜呜*,却怎么也躲不开姜紫的棍子,申宝嫃瑟缩了一下,看着姜紫眼神惊惧:“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姜紫懒得理会她说的什么,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恶狠狠的道:“管好你的男人,再到外面乱开,这眼珠子再乱转,我把它抠出来算了!”
申宝嫃忙不迭的点头,见姜紫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哭着来看白揆的伤势。
其实他们俩算是幸运的了,毕竟只挨了一脚,跌得也不算重,这草垛子很好的缓冲了下。
那个跳车的车夫就倒霉的多,摔断了腿,并不能行走,就算是听到姜紫趁乱揍人也没有办法过来救人。
见姜紫路过,眼神闪躲,并不敢言语。
姜紫出了气,再往前走,却并不见范喜的影子,心中有些不安。
他是不是回家了?还是跑到别处去了?
范喜若失踪,她没有那通天的手段找到人的。
突然脖子上一痒,一只婴儿的小手摸了摸她,她顿时放下心来,有樱木在,范喜也不会抛下她吧……这世间鼎体体质的女子应该不好寻找吧?
她有些失落的想,要不是自己体质特殊,范喜肯定不会找上她的。
“阿紫……”小樱木唤了她一声,心中也不是滋味,阿紫现在全身心都是那个老狐狸精的了,可该死的老狐狸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把他们抛下自己走了。
姜紫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小手,将他抱在怀中,对这个老成的儿子,也不敢大意,可看他的神色,这纠结的便秘样子,他真的只有一岁吗?
“小樱木,你怎么了?”
“我要尿尿。”樱木硬着头皮道,天知道他多不想让阿紫看他光屁股的样子,可现在,哎,他叹了口气,就做她的好儿子,帮她出招绑住范喜那老狐狸吧,既然要放开,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姜紫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好!”以前她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樱木被姜紫抱起来,分开两条腿,虽然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腹诽不已,当然他将这些委屈,全部都归在范喜身上了,以后一定要收回来。
“好了,走吧,樱木,要不要喝水?”
“不要,我们去跟他们玩好不好?我不想回去。阿娘我才看见这么多的人,能不能跟他们玩一会?”樱木突然指了指姜紫后方。
姜紫哪里顾得上后面来了人,只被樱木一声“阿娘”给叫的喜不自禁,拍了拍他的屁股:“你这臭小子,总算学会喊人了。”
“阿紫。”张廉的声音传来,姜紫回过神来。
一回头,果然见张廉牵着马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三郎哥。”
“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刚才好像看见石头掉下来了,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呢,白揆他们也只受了点小伤,真是万幸。”张廉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姜紫的神色。
姜紫自然是看出来了,却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淡淡的点了点头:“我们要回去了,三郎哥。”
“范喜呢?”
“他抱着两个孩子先走了,这小子要尿尿,磨磨蹭蹭的耽误了一些时候。”姜紫说完,樱木一愣,旋即“哼唧”了一声,大人就是这么虚伪,有什么事情都推在小孩子身上,哼!臭阿紫。
阿紫捏了捏他的脸,他却没有躲闪,罢了,先赶走这个虎视眈眈的张廉,将老狐狸引过来再说。
“阿娘。”樱木糯糯的叫着,对于卖萌,感觉十分自然流畅,并无任何不妥。
姜紫应了一声,他又道:“我要爹爹抱。”说完伸出胳膊,扭着小身子,向张廉扑过去。
姜紫忙按住了他的腿,这臭小子,从来不喊范喜‘爹爹’,不管范喜如何逗弄他,他都不肯松口,现在居然喊张廉,明明才见了一面好么,难道这就是缘分?!
张廉见这孩子口齿清晰,心中讶异,又听他喊自己“爹爹”,还鼓着嘴,十分渴求的看着自己求抱抱,顿时又有些尴尬。
姜紫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孩子,这是叔叔,别乱叫。”
“我不管,我要爹爹,这个就是爹爹,我知道,我要爹爹抱。我们赶紧跟着爹爹回家吧。”小屁孩左右扭动,身上是一件和尚服,一件大袍子,只有腰间有一根绳子系着,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穿,光着的腿十分用力的蹬着。
张廉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笑道:“要不我来抱一抱吧,孩子嘛……”
张廉伸出手来,樱木跟找到了组织似的,欢喜的扑过去。
动作突然戛然而止,张廉还没有看清楚发什么的什么,手中一松,面前多了条人影,不是范喜又是谁。
他拉着脸,将樱木抱在怀里,用力一箍,咬牙切齿:“老子还没死,你就给你阿娘张罗新丈夫了?喊别人爹,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淡淡的看了眼姜紫,见她双眸突然一亮,十分欢喜,神色又好了些:“不是说热吗,还不回去?”
姜紫“哦”了一声,他又道:“胳膊伸出来。”
姜紫胳膊一伸,怀中被塞了一个还在沉睡的娃娃,正是老二小新,这个二小子,就是天塌下来,也震不醒他,除非他自己睡饱了。
“张嘴!”
姜紫微微张开嘴,突然嘴中被他塞了一只水囊:“喝水。”
“哦!”
“回去吧。”说完揽住了她的肩膀,纤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肩头,微微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姜紫早就忘记了反抗,欣喜的问:“你不是先走了吗?”
范喜“哼”了一声,又听她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哼!”
“那还不许我再找个男人。”这句虽然十分小声,她还记得身后有一群人呢,张廉也在呢,范喜顿时眉毛往上翘,一低头在她嘴上轻咬了一口:“除非我死了。”
姜紫不语,只是脸上的黯然消散了。
被夹在两人之间的小樱木,顿时翻了个白眼,我果然就是天才樱木。
可功成身退吗?想得美!
“呜哇——”樱木身子扭了扭,“不要你抱,我要他抱!”
“臭小子,你说什么!”范喜胳膊一紧,樱木瘪瘪嘴,依旧十分有勇气的指了指不知道该做何表情的张廉。
“你想得美!”范喜咆哮完,什么也不说了,拉着姜紫就走,就失踪了一会会,儿子都要跟着张廉跑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张廉道:“以后不许靠近我们一步!”
范喜怀中,樱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累死了。不过以后张廉不会出现在阿紫身边了,必须赶走阿紫身边的所有男人,有一个范喜,他就受够了。 吃过饭,姜紫去收拾东西,范喜照顾三个孩子,倒也不需要多费心。
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不喜欢和人住在一起,还不如山中清静,可是姜紫想回去,他也只能由着她了,大不了,时不时回来一趟,只有这齐王山庄才能更好的参透竹片上的秘法。
想到此范喜心中一荡,以后一定要拐着她多回来。有岳母和小舅子照顾孩子,他们才能更好的独处,定要好好抓紧修行才行。
另一边,不若小新和小丸子的沉睡,小樱木一直瞪着眼,抓着黄金纱袋不放,不时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范喜收回心思,存心逗他,他还不耐烦的打开范喜的手:“别烦我!”
范喜摸了摸鼻子,只是一天,他就被大儿子嫌弃了?
姜紫好笑的看过来,以前形影不离的两父子,现在这又是闹怎样啊,“东西收拾好了,咱们回去吧。你啊你,樱木,你到底是什么怪胎,脑子里想的什么?”
范喜也眯着眼睛看着樱木,这个儿子的确有古怪,只是他还看不出有什么古怪来。每每他要循循善诱,引导他说什么的时候,他就十分惊觉。
范喜揉捏了一下樱木的脸蛋:“阿紫,别想了,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怪胎,总归是你我的儿子!”
樱木扑腾了两下,始终无法挣脱范喜的手掌,一听到“儿子”两个字,顿时有些恹恹。拿着黄金纱都不觉得愉快了。
等收拾好东西,出了山,范喜有法术,不多时,就出现在山脚了。
却看见一群哭丧着脸的人蹲在山脚下,各个愁眉不展,隐隐听到他们说着,“冰洞”、“海水”之类的字眼。
姜紫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情,看着烈烈阳光,只觉得忧心忡忡,现在拖家带口的,要是干渴无水,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就算范喜能够给她造个冰窖出来,自家不缺水,可世道凄惶,干旱肯定导致民生多艰,缺粮就会产生大量的流民,这是个时不时就爆发农民起义的年代。
她可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
范喜背着一个宝宝,还抱了一个,空着的手牵着姜紫,姜紫背上背着樱木,正不错眼的看着四周,那块黄金纱,他可舍不得放手,一直拽着,目光闪烁。
那些人愁眉不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姜紫几个从山上下来。
及至一家五口上了官道,却见张廉从莱县城的方向打马而来,目若寒冰。想不到在这里见到姜紫他们,面上闪过惊愕,赶紧拉住马缰“吁——”的一声,堪堪才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
“阿紫,怎么在这里?这一个月你阿娘说你跟夫婿回乡去了,这是从哪里来的?”
范喜一见到张廉就神色不大好,顿时气势都变了,不着痕迹的靠近姜紫,将她环住了,抢在姜紫之前道:“自然是从来处来的!”
张廉“哦”了一声,待看到他们怀中的孩子们,又看看姜紫的肚子,顿时目瞪口呆,“阿紫你……生了?”不怪张廉如此好奇,当初初见姜紫的时候,她还没有显怀,现在短短两个多月,她孩子都生了?
姜紫不及回答,范喜又冷声道:“这是我们捡来的,要生哪里这么快,人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