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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暗黑因子-第7部分

小说: 暗黑因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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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辣虾(2)

  “你好!”印征打了声招呼,坐在了李萨的对面。

  “好!”李萨猛得抬起头,为自己忘乎所以的沉思腼腆地笑了笑,“你来了,印组长!”随后转身冲排挡伙计招了招手,道,“可以上了。”不一会儿,一盘香辣虾和几盘小菜就摆在了小桌上。

  “喜欢吃这个嘛?”李萨边把塑胶手套往手上套,一边说,“要是怕辣,现在换还来得及。”

  “换什么呢,这虾可是欣欣的招牌菜……”印征道。

  “也是唯一的大菜!”李萨说莞尔一笑,“所以大探长只能奉陪我这个喜欢吃辣的小女子了!”

  说话间排挡伙计拿来了两杯扎啤,放在了桌上,李萨端起一杯朝印征晃了晃,道,“干杯!”

  ……

  “嗨,真过瘾!这家的香辣虾最好吃啦,你说呢?”摘下油腻腻的一次性塑胶手套,李萨道。

  “是不错。”印征说着将手套用筷子夹起扔进了盘子里,“不过你今晚可不光是和我吃虾吧?”

  “你说呢?”李萨道。

  “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印征道。

  “还能有什么事,我电话里都说了,就是我们总经理老婆那事呀,怎么你忘了吗?”李萨道。

  印征笑了笑,“怎么会呢!”

  “哎——”李萨期期艾艾地说道,“不过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呀!”

  “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发现了?”印征道。

  “新发现倒是没有,只是想给你说个事实。”李萨道。

  “什么事实?”印征问道。

  “事实就是你千万别把今天中午我给你说的事当回事,女人嘛,和老公吵架跑掉的多的是,总经理夫人也是女人啊!而且,有人还看见她回过家呢!”李萨道。

  “谁?”印征追问道。

  “支主任啊!你想她和总经理那关系说见过经理夫人,还会有错吗?”李萨道。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吗?”印征道。

  “是啊,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李萨道。

  “好吧!”一瞬间印征倍感轻松,他喝完杯中残酒,说,“没什么事就走吧,我送你回家!”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家属院门前,印征随李萨下了车。看着家属院里幢幢低矮的楼房楼星星点点的灯光,他发现自己有些回到过去的感觉,仿佛送的不是李萨而是林童。从侧面看去,站在他旁边的李萨由于喝了些啤酒面色绯红,而那温柔挑起的眼角,使印征恍惚不已,那分明是林童的眼睛啊!在那一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兑现他对李萨曾经的承诺,将市天然气总公司总经理伍家骏妻子失踪一事,探个水落石出……虽然就在刚才她已经否认了自己先前的看法,而他也倍感轻松,但李萨刚才的那翻话分明是在替那个支主任背书罢了,而自己的轻松却在李萨否认了自己的说法后,来得那么的随便,就像甩掉了烫手山芋一样,这令印征感到汗然。

  “真的千万别把我话当真了,探长。”已经走进楼门洞里的李萨探出身,对印征道,“其实我今天晚上还想对你说句话,你想听吗?”

  “你说吧,我听着呢!”印征笑道。

  “我想说……”李萨思索着说道,“我想说,我恐怕找到了可以搅扰我一生的人了!”

  印征默然的看着倏忽消失了李萨踪影的楼门洞,感觉那里仿佛宇宙中的黑洞将他往里旋转……

  静默了片刻,印征清理了一下思绪,既然决心已定,那么自己迟早要去会一会那个E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伍家骏,所以他必须消解一个疑问,那就是刘美芳到底在不在失踪者的名单上,反正今晚已是无事可做,于是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而结果是……

  没有!刘美芳并没有出现在本市失踪者名单上!

  挂断电话后,印征知道自己有必要去问一问大名鼎鼎的伍家骏,他的妻子到底是怎么了,以至于几个月来踪迹全无?

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

  在整个市天然气公司中——伍家骏是仅有的一位至今仍住在原市天然气公司老家属院,而没有搬进新建的“天气大厦”的现市天然气总公司领导班子成员,显然,这个举动为他在天然气公司乃至E市市政系统,赢得了声誉。

  随着暮色渐深,气温急剧下降。蔺雨文站在家属院一栋家属楼下,不停地跺着脚,往手心里哈着气,如果这是一次甜蜜的等待,或许这一幕会成为日后温馨的回忆,但很可惜不是,蔺雨文等的是伍家骏,他准备用枪,和这个与他有着夺妻之恨的男人来一次了断!没有什么比用枪指着自己的仇人,看着对方瑟瑟发抖更能令人感到彻骨的兴奋了!

  夜里10点,家属院里空空荡荡,伍家骏的专车终于出现在了蔺雨文的视线中。下车后,伍家骏扫了一眼站在路边的蔺雨文,似乎没有认出黑暗中的蔺雨文,就匆匆走进了楼道。蔺雨文随即跟了进去。

  伍家骏上楼的脚步声撞击着蔺雨文的耳膜,也撞击着他插在右面裤兜里的握枪的手,他知道伍家骏的家在5楼,而这层楼的最高一层是六楼。他准备居高临下的站在通向六楼的楼梯拐弯的地方,扣动扳机。于是他加快步伐超过了伍家骏,加速上到了通向六层的楼梯拐弯处,停了下来。

  但……直到伍家骏疑惑的看了他几眼,打开家门走了进去,咣当一声关上防盗门,又嘭的一声关上防盗门后的木门后,站在通往六层楼梯拐弯处的蔺雨文竟然没有按计划将自己的仇人毙于枪下。他知道只要自己拔枪出手,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伍家骏必定脑袋开花,但然后呢?然后在安雅非不在场的情况下,别人会相信他所说的奸妇淫妇的话吗?不!决不!他不能让伍家骏成为一个在别人口中屈死的冤魂!他要等待杀死眼前这家伙的最佳时机!他那握枪的手汗因为想到象手刃奸夫淫妇的痛快场面而僵硬到了痉挛,这令他感到兴奋异常!等到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后,蔺雨文下到五层,静静地在伍家骏家门口站了五、六分钟后,转身向楼下走去。他不知道,在那两扇紧闭的门后,透过猫眼,伍家骏也在静静地审视着门外的他…… 。。

离家出走的女人(上)
离家出走的女人(上)

  其实在刚下车时就认出了蔺雨文的伍家骏,在蔺雨文下楼后,返身走到了自家厨房的凉台上,他没有开灯,而是将自己隐没在阴影里,透过窗子,目送蔺雨文走出了家属院。伍家骏搞不清楚的一点是:这个姓蔺的懦夫今天找他,到底要干什么!是来找他的麻烦吗?笑话!依安雅非的脾气,他还不敢这么的明目张胆,打上门来。伍家骏这样想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便挂在了他微微下撇的嘴角。他从冰冷的厨房折身回到了些许温暖的客厅,在他的身后,是夜色中一幅E市夜景的灰色画卷。

  伍家骏一向拒绝灰色。

  譬如夜色,而且,譬如心情。

  所以在妻子已经五个月零十天还没有回家的今天晚上,在目送情妇的丈夫走出家属院后,他依然能够坐在客厅中自斟自饮。只是每次端起酒盅的时候,他总不会忘记向摆在茶几上的妻子的照片致意,然后,缓缓地将酒倒进嘴里,但盅与盅之间的间隔太短,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一瓶五粮液就这样很快见了底,他又打开了第二瓶。

  “你总是要回来的吧?”在将又一盅酒干掉前,他问着照片上向自己微笑的妻子,“知道吗,现在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说着,他将盅中酒一饮而尽,“就算你再也不回来了,”在将酒盅重重地顿在茶几上的时候,他接着说道:“你也不会让我清净的,你啊!”说完,伍家骏重重地叹了口气。当他再次将酒盅斟满的时候,他的耳朵动动了一下,他听到了轻轻的、有节制的敲门声,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谁啊!”在将眼睛凑向猫眼的时候,他不耐烦地问道。当看到是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外的时候,他竟然有了一种极度放松的感觉——站在门外的那个年轻男子的那张面孔,是他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市公安局重案组组长印征的脸。

  换了拖鞋后,印征走进了客厅。

  弥漫在空气中的白酒气息使本来就喝了些啤酒的印征感到了微微的晕眩。但这并没有阻碍他打量据说在E市天然气行业乃至整个E市市政系统呼风唤雨的伍家骏家的客厅。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客厅的摆设异常的简朴,除了摆在客厅茶几上的那瓶白酒堪称名贵外,沙发、茶几、电视柜,还有摆放在电视柜上的一盆花草,都是那么的普通,而且,这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装修的客厅,白墙,水泥地,“简朴至极!”他想。

  “请坐。”伍家骏指了指沙发对印征道,自己则拉过一张漆皮有些脱落,略显班驳的金属椅,隔了一张茶几,坐在了印征的对面,“你是印征吧?”伍家骏问道

  “对,我是市公安局重案组印征。”印征道,“伍总经理认识我吗?”

  “难道在和我没有谋面之前你就不认识我吗?”伍家骏反问道。

  “对了,我可忘了伍总经理的赫赫声名了!”印征道

  “见笑,E市有谁不知道市公安局年轻有为的印征印组长啊!”说着伍家骏端起了桌上的酒盅,道,“一起喝?”

  印征摆了摆手,“免了吧,伍总经理,我这人见酒就晕。就你一个人吗?伍总经理,怎么没见夫人呢?”印征谢绝了伍家骏,边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盒烟边问道。

  “知道了!”伍家骏喝干了一盅酒,续酒的时候道。

  “知道什么了,伍总?”印征道。

  “你是为我的妻子刘美芳一事来的,对不对?”伍家骏道。

  印征点点头表示肯定,道,“你没说错。有人对我说伍总经理的夫人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伍总没有去公安部门报案。所以就……”

  “所以就!”伍家骏摹仿了印征一声,道,“我知道,你们迟早会来找我的。”说着,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但没有想到会是你,鼎鼎大名的重案组组长印征。”

离家出走的女人(下)
“是吗,为什么?”印征问道。

  “好像人口失踪——注意,我是在假设!”伍家骏说着树起了右手食指,摇了摇,“如果你们公安部门有证据说我的老婆确实失踪了——不归重案组管吧?”

  印征点了点头,“那么伍总经理就是说你的妻子,并没有失踪?”他不理会伍家骏言语间的揶揄,问道。

  “失踪?嗤!”伍家骏牙齿间刺出一道冷气,道,“她会失踪?神经病!”

  印征直视着伍家骏,缓缓道,“伍总经理,我知道你是贯彻落实市长人心工程的功臣,但请你别忘了,没有人可以说公安是神经!”

  “哦,对不起对不起……”伍家骏连连道,“我是说我的妻子刘美芳,是神经病,几个月前和我大吵一场后,就……”伍家骏忧郁道。

  “就什么,伍总?”印征问道。

  “就几个月不见了踪迹,我估计她是离家出走了,你知道,现在女人不兴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她们时兴离家出走!就像娜拉,是不是说明女权主义确实在中国已经深入人心了呢。”说着说着,伍家骏的眼睛有些迷离了,那语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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