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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骑士的沙丘-第5部分

小说: 骑士的沙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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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咪咪反应倒是很快一醒了就哭。

    “别哭!丢一张把你卖十次也不够的!”年特没空理她把剩下的半摞文件放到桌子上开始签字。今天名副其实烦到了“家”更不想看文件的内容每一张都是扫一眼就签字了。

    “(执勤喝酒?)杀头!(偷窃?)绞死!(房子贬值?)卖了!(边哨岗位迟到?)统统鞭打!就这么办……”

    “杀头!绞死!卖了!鞭打!……”咪咪听得胆战心惊面无血色昏倒多次之后倒是也有了免疫力仍能淑女般地坐着跟着重复了几句突然牙齿打起架来。

    年特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是在说怎么对付你!”

    “你不要骗我我知道我死定了!哇……不要把我卖到妓院!我什么都干!”咪咪嚎啕大哭“求你放过我爸我妈……”

    年特没法干活了耐心荡然无存拍桌子咆哮起来:“我捏死你爸你妈——!来人!把她给我……”

    “呃——”咪咪没有听完就再次昏倒。

    年特倒是真的拿她没有什么办法“轰出去”也说不出来了。丫头们跑进来年特无可奈何地吩咐:“给她捏捏她吓昏倒了。”扭头看了咪咪一眼微微晃着头倒也由衷地赞叹:“真是绝技!”

    考虑了两秒钟年特决定把咪咪的父亲请来这种绝技不会是遗传吧?到了客厅想不到那芝麻绿豆的小官已经走了赛格大公一个人在吃晚饭。

    “怎么?我还以为你正在爽。什么时候学会强霸民女了?人家的爹亲自送上门来你有点儿过分哦。”

    “干我屁事!而且她老是昏倒我怎么爽得起来!”年特不喜欢解释“她父亲呢?我要把她送回去。”

    “啊?我已经同意把她买下来了小姐我见过了好歹也是出身不错刚付了他父亲一千金币。万一怀了孕……留下来息事宁人吧!”

    “见你的鬼!”年特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每个人都有点儿神经“我什么也没干知道的和你一样多大概只是有人开个玩笑罢了!”

    “什么?”赛格大公知道搞错了但是要把自己的面子保住“都怪你到处打人领民都不敢多说话。他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书记官很尽职。今天突然跪在那里说是把女儿送给你求我照顾说些什么一辈子效忠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丫头的模样气质挺不错多一个使唤的也没什么。”

    “一定是你听到效忠之类的话就心花怒放地把人留下了。”年特很明白老父作为领主的心理特征“但是那个咪咪是我的同学啊!和别的丫头不同!这种事传得很快我没法去学校了。”

    “你有去过吗?”

    “偶尔。”年特开始考虑怎么使唤她但是一想到那个胆小的糊涂父亲不禁好奇“她父亲负责什么工作?”

    “她的父亲?哦书记官嘛而且我看中他有鉴别字迹的特殊技能早就打算提拔的。他把女儿送来也算聪明。”

    “是蠢……”年特丢下老父转身离去。

    赛格大公却突然想起一事急着用手帕擦了擦嘴:“等一下!我向哈马斯皇帝陛下要过荐信既然你已经不打算在现在的学校了去以诺读军事学院吧!将来为国家……”

    “你还不死心不去!”年特头也不回离开了。“父亲是文书啊怪不得跟我说会写字书法想必不错。”

    回到屋里咪咪已经醒了胆战心惊在那里等着惩罚。桌子上重新摆了半打文件是佣人把散乱丢失的部分重新收集起来的结果。

    “你已经被我家买了自己知道吧?”

    咪咪点点头年特把她拉过来按在椅子上找了张废纸:“写几个字来看看。”

    咪咪瞥了一眼旁边的文件在纸上画了几个字年特拿过来一看猛然吃了一惊。咪咪写的是他的名字但不是在写字而已实际上是在模仿他的签名只是直接写字迹就已经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当面看着绝对分不出来。

    “对了会分辨字迹多半也会模仿。”年特明白她说“会写字”的意思了原来是说这种会写。这倒是绝对不能小看的本事在那年代需要特别重视。年特觉得幸亏把她留下了不然想捣乱的话在金票上随便签个名也受不了。而且——对他特别有用。

    “哈哈!我终于轻松了。”

    ※※※

    咪咪拿着笔脸色白:“杀头?不要让我签好不好……你真的看过吗?”

    “看个鬼!除了结婚契约没有什么我不敢签的。闭着眼签就是了!那上面各位总管已经审了八道不是有批注在上面嘛!西面的金矿关系重大盗窃是一定要杀头的没有怜悯的余地。每天都要杀个两三人就是这样私藏黄金和抢劫都屡禁不止。还有外省来横财的我每天签上百份文件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签吧!”

    “对不起了。”咪咪签了字也不知道在向谁道歉看了看下面第二张一样不敢签“损失两万金币的风险?你真的看过吗?”

    “签吧零花钱而已。”年特觉得还不如自己签痛快。不过这样也好咪咪胆小所以很认真很可靠而且不厌烦可以整晚研究公文他就解放了。

    “重要的文件大多还是送到我父亲那里你可以放心有争议或是比较重要的文件是那种纸……”年特把比较重要的事情简单说了两句费了些力气叫她相信不会把她卖到妓院。“难道我们家很残暴?把你吓得这个样子。是哪几个王八蛋开这种玩笑你也当真?多看看法律文件**就是贵族也要阉割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轻松。你们有权有势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官吏家庭的辛苦随便是谁我家也得罪不起。”咪咪一晚上斩了两个大盗勒死一个贼人剁掉两只手开除三十人卖出三家店铺买了三百万金币的田产渐渐镇定了但还是不敢说出是谁威胁她。

    年特开始意识到她虽然胆小但是很清楚自己的立场。“贵族学校你倒是没有白上。”看看已经很晚了年特考虑到她其实并不情愿留下来让人嫉恨感觉并不好所以起了放她一马的念头“你回家吧。金币算我送你家的。”

    “不——”

    “那就不要后悔!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信不要后悔!”年特不想罗嗦了把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也不懂温柔对你这种女人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老是要崩溃没完没了昏倒的话趁现在。”

    ※※※

    “为什么我这么空虚?”年特醒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开心“我生活很糜烂吗?很纨绔吗?如果是那样应该乐在其中吧?为什么我不开心?”

    年特扭头看看枕边的咪咪昏睡中嘴角隐隐有些笑意。她敏感得异乎常人紧张过度就会昏倒对男人而言有一种不可多得的效果。但是即使很开心年特还是觉得空虚似乎生命中缺少些别的。

    “这个咪咪倒是蛮提神的稍微对她好一点儿以后就会死心塌地跟着我吧?我有女人随便就有。我一个月的零用钱别人一辈子也挣不到。我的珠宝堆满屋子私人的马匹可以供给军队皇帝陛下缺钱就来找我家在领地内谁也不敢惹我我要哪个贱民死他就得死我什么都有但是我似乎没有什么乐趣……”

    “少爷擦脸。”有贴身侍女给他穿衣年特却仍未从思潮中解脱出来:

    “我对她们也是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说日久会生情吗?为什么我几乎没有感觉?”转身看看昏睡不醒的咪咪“她还好点儿至少很新鲜但是我竟然没有任何稍微强烈的感觉看来也只到这里为止了。”

    “我是缺少些什么吗?缺少追求?那是穷人的自我安慰吧?”年特早就想过那些比较奇特的念头特地找个地方去吃苦什么的最后觉得那类念头根本就是犯傻。

    少年不知愁滋味只是觉得烦。

    “也许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吧。喔对了敢在我背后搞东搞西去找他们算账。”

    年特抄起马球棍冲出了家门。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是什么人在胡闹除了和他一样的贵族死党们谁也干不出这种事。

    临出门遇到了管家克鲁年特想起了交代了两句:“给新来的咪咪一件好一点儿的房每月零花一百金币还有她的工作很重要而且以前是我的同学注意她应有的待遇。”

    “知道了!少爷您这是去……”管家想多说两句年特已经消失在马棚一匹小白马奔出来踏了几下碎步驮着他一阵风似地冲出去了。

    ※※※

    “咪咪已经进他家了?既然当初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们还要躲在树丛里?”

    “不会看天色也不会看脸色吗?如果有效他应该抱着咪咪在家里半个月不出来把精力泄到褥子上。看来咪咪多半把我们出卖了女人不可貌相啊老大拎着棍子正在找人出去会被打!”

    “找不到人不是更怒?”

    “不如你先出去……”

    年特觉得今天精力十足和往常一样需要泄:“滚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跟我好好打一场马球我就饶了你们!”

    树丛唰唰作响一个脸色苍白的高大青年冲了出来大声呼喊:“我和你打!如果我赢了请你放了咪咪!”

    年特和树丛里的各位罪魁祸都是一惊没想到树丛里有还有别人不约而同地喊出声来:“这是哪棵葱?”

    年特听到声响一扭头:“滚出来!我看见你们了!”

    小爵爷们从树丛里站起来的时候那棵葱站在原地有些抖便显得绿油油的。旁边突然又多了几根面色蜡黄的庄稼正拉住他想逃走:“你疯啦!快逃!领主想杀你用不着理由!”

    “我不逃!”那青年鼓起勇气挣脱了同伴的手气势汹汹地对年特说“你敢不敢和我打?我们赌咪咪一对一我赢的话……”

    “好啊!”年特不等他说完就策马过去一球棍抡在他胸口将他打翻在地。

    旁边几个人树倒猢狲散很没有义气地自己跑了。那人在地上狠狠翻了几滚停下来已经大口吐血:“你好卑鄙……”

    “卑鄙?贱民!是你说要打又没有说是打球还是打架。”年特大怒球棍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我还以为你有点本事!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年特正在气头上出手甚重虽然知道是有这么一号人一来讨厌这种自作多情的家伙二是讨厌这种拿女人做赌注的事情。虽然人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作为赌注性质就不同了罗斯门德家的传统就是决不以人为赌注。咪咪从来也没有提过他的名字他出现得也晚了点儿。

    “住手!”

    一道闪电劈在马球棍上年特的马球棍是金属的顿时脱手而出全身都麻了连带胯下的小马也跟着遭殃。一声嘶鸣年特在众人惊呼声中摔下马来那小马受了惊一下踏在年特的腿上。

    年特一声惨叫一条小腿骨折了疼得几乎晕过去但是凭着一股狠劲硬是坐了起来。周围的大少们七手八脚把他架了起来有人把他的腿用半截球棍绑好有人抄起球棍把那人围在了当中。

    “你是什么人?”年特咬牙望着眼前的人那是一副银白的铠甲也许是完全用纯银打造的像雪一样着灿灿的白光。看不到面貌头盔上有飞鹰雕饰肩头大红披风上别有一朵金色的蓝铃花搭扣正是一个高级教廷骑士光神教会的捍卫者。

    大概是艺高胆大那骑士丝毫不把围着他的人放在眼里轻蔑地一笑:“光神赐我勇力!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子还不退下!”说到退下的时候那人抽出腰间的长剑挥舞间白光闪烁狂风大作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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