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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部分

唐朝好男人-第485部分

小说: 唐朝好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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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可猛的出个大开销就会觉得吃紧,户部上给地预算一超再超的也不像话,就觉得有必要增加下国库的收入了,再稳定的日子也得有俩压箱底的钱才安心。

“东北的开销太大。”兰陵见我把话挑明,也不再遮掩,如实道:“一年年的涨,这还没开仗呢,一旦接了阵用地才多。如今满朝喊着速战速决,体谅前方将士的说法也多,就好像开仗不花钱粮一般。”

兰陵只说了一半,其实后面还有一半不便开口。先不说能不能打下来,即便打下来也是头疼事。从营、平两州朝北去,越走人越少,版图看似一天天大起来,可国家真正能利用创收的地方也就局限在两河流域。

为资源,为战略要地,甚至宗教分歧,地域不同观念都能成为战争地理由,用来标榜所谓的正义之师,给战争一个合理的主题。

可这次针对靺鞨的军事行动纯粹是带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去的,说是民族情绪吧,不尽然,靺鞨诸部还没有强大到让唐帝国担忧地步,顶多就是当年帮高丽、百济在边境上闹了几次。说是有目的的去征服一个地区以绝后患的话,除了穿越人士外谁也不会朝这方面想,更不合情理。

现在只能这么解释,在现有条件下,唐帝国已经竭尽所能的将天朝的影响力发挥到了极限,如今这块大陆上就差一个靺鞨没有彻底屈服,这就不对!就好比一款战略游戏,不彻头彻尾的消灭敌人就永远不会结束,李治想在有生之年将这个游戏通关,至于通关后怎么个善后就马虎了,就好比陇右西部那么大地方还是外族放牛牧马,不过换了个称呼而已。一问老大是谁,各种语言一起回答:李家王朝……当然比别的皇帝有面子。

伺候这种表面温和内心二百五的元首不容易,他爽了,底下的人跟了擦屁股。还不能有怨言,尤其现在,自古君王力谁版图最大?谁战功最丰?谁治下最富?都咱圣明的李治陛下,你敢说李锅锅不好,老百姓都不答应。

所以李哥大气,虽然屁股擦的累,官员也有自个大气,社会风气也前所未有的开放。本是个良性循环,可太良性没点挫折也不好,助长了气焰,养成目空一切毛病。

现在还理智,就打算从海商找开销,往后在宽绰点就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找开支了。哪天一高兴说大漠以北的国度也端下来,打海边玩玩……那他肯定也穿越来的!

“你手上生意大,我就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有没有打算把钱庄开到靺鞨呢?不说靺鞨,外邦是人崔家的业务。开到靺鞨近邻的哥匆州总可以吧?”

兰陵不假思索道:“我有毛病?”

“看,知道毛病出在哪了吧?咱们在朝个黑坑里扔钱,钱庄都收不了效益的地方,指望朝廷打下来能有出产?打仗用钱是应该的,若是那边和长安一般的繁华,不打对不起自己;现在打也对不起自己,打下来更对不起自己。”大逆不道的话,说完后我就不承认,东张西望假装看甘蔗回来没。

“现在说这些没用,又不是我戳火的要开仗。”兰陵倒不在意这种言论,“见不见效不是现在说了算的,陇右那边棉花不就是个例子?以前朝都是朝廷往里面贴。现在不是有了盈余嘛。当然要经营……”说这里兰陵忽然眼睛一亮。伸手推我一把,“去,回去。不待见你。”

“还没见我娃呢!”刚我要求走,现在是撵我走,反差太大。接受不了。

“快走快走,什么时辰了,再不会去的话又该惹闲话。”兰陵忽然变了节烈寡妇,手脚并用给我赶出门。

神经病!本来还想给她出个馊主意,这下省心了,过几年再说,现在还有点早。摸黑朝家里走。出门忘记要个灯笼,庄外正修路呢,一连栽了俩跟头。晦气!

“一脸晦气。谁欠你帐没还?娶了小姨子高兴还来不及呢。”程老爷子点了袋烟嘬的眉开眼笑,临了朝石板上磕磕烟灰,“要么说王家三夫人好人才,给老夫包的榆树叶一天一个味。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香料,的确大补!”

……头一次听人说抽烟大补,很欣慰。老头没抽过真烟,抽完就知道真正地补品是个什么味道了。

不是晦气,是饿了。给明年春天布置任务呢,一连几天的工作会,开完农学开织造学,开完织造学又开学监碰头会,开完碰头会又开银监年度工作总结会,开完……这刚下差正说弄个家宴好好补补,没成想叫还没落地就让老爷子派人叫程府里熏二手烟。

“本是你几个小子坐一起商量的事。”程老爷子磕磕烟灰,吝啬地捏了一小撮塞烟锅里递过来,顺手给火面绳帮我点上,“如今程初这杀才不在跟前,老夫就屈尊降贵和你们这帮娃娃论论。”

烟味道……老四给里面塞了些乱七八糟香料,抽几口就打算找个恶势力同归于尽算了,活的辛苦。

“不错吧?”

点头,赶紧给烟袋锅交还给程老爷,咱命薄,享不了这福。

“就说辽东那边的事。”老爷子一把烟一把火绳不断顿,烟雾缭绕地如同走水,“有了陇右开的头,听朝里议辽东的地呢。那边地肥,人少,说冷点穿暖和也能活,和陇右那边差不多。如今都盯着呢,圣上没发话,怕是嫌陇右这边给垦荒的养的太肥,若辽东这么搞就不好收揽了。”

“……啊!”瞪老爷看,这都什么话!

“啊啥啊?你比老夫还急?朝廷不松口,急有个屁用!”老头习惯性的给烟袋锅又递过来给我点上,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没事和谁这么抽烟,不卫生。“你干务农这行的,该说话时候就得说话,朝廷拿不定主意时候你就得帮大伙吧事拿朝堂上论请。万八千亩地又不白要,家里有不是拿不出这点散碎钱粮。”

“还给钱?给谁钱?”

“屁话!按你个侯爵,算上陇右的地面早就超制了,郡王家也没那么大地面,这是搭了垦荒的顺车才有了理据。老夫盘算着,陇右好是好,可劳力是个问题。辽东就没这么麻烦,出头又是新罗又是百济地,高丽人弄不弄还闹个乱,这都是劳力啊!搭手就拿了,再垦荒想圈多大圈,不愁人嘛!”程老爷子从我嘴里把烟杆拔出来,擦都不擦有塞自己嘴里嘬了两口,“当时垦荒就该选辽东,这会陇右摊子起来了,反倒显得辽东值钱了。也罢,多少出点钱吧。出钱还不定上面肯不肯呢。”

终于知道兰陵那天为什么要给我撵出来了。我无心的几句给她提了醒,说到经营上她就知道该怎么骗钱了。过了营州外族就越来越多,说起来和陇右情况差不多,甚至连纬度都一样,现在有了炭、棉等保暖设备后,把低温这个障碍也克服了……

这么一来,上次陇右垦荒没赶上的就心急火燎,得了垦荒好处的陇右大户们更不能放过这机会,大出血的时候又到了。连捕奴团的总瓢把子都放出话来,往后辽东一垦荒,陇右劳力价钱又该涨,现在能买就赶紧买,别说到时候老子认钱不认情面。

“夫君,你朝外面打听打听,妾身摸不清风声,听说比朝陇右的花销大呢。”颖见不得人家买地,她就恨不得给家底掏空了去当东北王,一条掐了我脖子问,问的我都想打她。

“姐夫……”老四有点不自然,小心的给我拉一边上私聊,“哥的信回来了,问陈家……陈家想买几亩地……不知道让不让商户去,爹心里也没底,又不好给姐直说。”

“几亩?”

“几千亩成不?多点也行,您招呼下,钱都备下了……”老四说的有点扭捏,顿顿我衣袖,“您可别烦我,陈家没别的意思,我也就帮他们递个话,要麻烦就不提了。”

不麻烦!这就是个因头,有黑心的就等着这场面呢,老四问我是找错人了,直接问长公主殿下才合适!

第448章 剽窃同好会

王家跑俩辛苦钱用,这叫继以度日;内府如同插了锅底的抽水泵,这就是典型的贪得无厌。

一般来说,随着财富增长,权利膨胀,功劳渐厚,周围的嫉恨也水涨船高,一旦这种不和谐的气氛达到一定浓度的时候,稍稍一点外力就能引爆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防患于未然,兰陵试图通过努力让皇家日益增长的财富合法化,合理化,并低调处理自己在内府扩张中扮演的角色,尽量对外营造一个温和淑雅的长公主形象。

依制纳税,让世人明白李姓所得的是合法的税后收益,即便是皇家也不会利用特权践踏法规。经营模式、财务制度合理化;制定了新的发展战略,通过数年的调整,有步骤的消减在商界的负面影响力,从早先不可一世道如今的主动寻求合作伙伴,由商业对手变成商业伙伴,有计划的与国内商家共同开发经营。角色的变化意味着各界对内府的商业行为有一个全新定义。

合作不光意味着共享商业资源,而经营模式、管理机制等等一系列软资源得到了充分的交流的同时,也将内府处理帐务的方式推广开来。相互有了一定了解后,大伙才发觉内府并不全靠仗势欺人来暴敛财富,能把生意做的这么有效率的确有过人之处,有太多值得借鉴的地方。

兰陵也常常感慨,若真说学习态度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什么国子监,什么弘文馆,包括农学、工学这么些大型院校在内,在商人面前通通可以无视。先进的机制、理念的冲击下,传统商户们在第一时间内就找到了自身与内府的差距。财势是一方面。这点上不能和皇家较劲;除此之外的可取之处都可以通过学习来领会。哪怕一时难以抓住要领,也通过效仿来缩短学习的过程,一切都为利益服务。

“所以说商人是世间最单纯的人。当然,这个单纯也可以理解为纯粹。”看着兰陵逐渐将风险下放,我轻松不少。至少国内暂时不会出现大批有影响力地商户抱团指责内府的暴敛行径。“但是你得记住,一盆水就这么多,商业发展得跟上国家发展的节奏,快了,慢了,这都会出事。”说着端起茶碗,顺手拿了墨块丢进去。“看,水面是不是比刚才高了?看着水多了,不过是个假象。障眼法。内府就好像这墨块,格格不入地扔进去却造成一派繁荣的假象,等大家明白过来后……”

“明白过来后,墨块也已经化到水里了。”兰陵不慌不忙的从我手里取过杯子,轻轻晃了晃,“就是个早晚问题,越早越好。你那个一盆水地说法也不尽然,水盆越来越大,水面越来越宽,等死水变活水的时候就更不存在多少的问题了。”

“哦?”

“哦什么哦?你成天一盆水挂了嘴上,好像懂行一样,其实不过是个半瓶子。早些年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可当时觉得你学识渊博,我也拿不出依据来辩驳,你且说我就且听了,如今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兰陵伸手给墨块从茶碗里掏出来,轻轻擦干放了砚台上,非常满意墨块的质量。“再大的盆子,再多的水,终究有个限度,是死物件,终有干涸地一天。”

“哦?”

兰陵站起身舒服的伸个懒腰,“水流起来了,生生不息的转着……”说这里停住了,斜脸看看我,无所谓地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图费口舌罢了。”

“哦?”

“道理是死的,学问是活的。你讲清楚的是道理,我拿来做的是学问。你讲三五年,讲完了就完了,如此而已;我则要融会贯通,还要分清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能用的,什么是不能用的。因地制宜的去伪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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