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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唐朝好男人-第157部分

小说: 唐朝好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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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朝我鼻子里塞。

算了,反正啥毒都消了,将颖按在床上静静想,兰陵就该来了,去书房里候着去。

“怎么了?”兰陵于往日不同,脸上泛了红潮,嘴角细细的泛着汗珠,风风火火的进来。“赶得这么着急,坐下歇歇。”起身就去倒茶。

“不倒,说话就走。”说着从怀里取个小瓶出来,“把你家的酒给我灌满,有用。”

“怎么了?一早就喝酒?”见兰陵神色焦急,赶紧让丫鬟过去灌酒,递了杯茶给她,“趁了空赶紧喝口。”见她一身猎装,与往日宽服云袖的装扮不同,还换了鹿皮软靴,问道:“怎么?骑马来的?”

“嗯。”兰陵渴得很了,茶水一口气喝干,“年上你送的那坛酒搬了山庄去,赶了用打住手。”

“用?那么一小壶,一个人喝都不够,咋用。你等着,我叫下人拉两坛子给你送过去。又不是啥好东西,小气劲。”掏了手帕出来,扳了兰陵脑袋,蒙上去就一通乱擦,“一脸的汗,风一吹就该着凉,头疼了不叫唤。”

“不为多少,就是你说的消毒用的,一壶就够了。”兰陵不动,任凭我在她脸上动作,“李勣老将军出了事,着急用。”

“出了啥事?”听兰陵这么一说,心马上就悬了起来,老爷子人不错,说话投缘,平时对我也关照有加,咋就接到老爷子出事的消息。

“我也才知道,苏定芳上任的时候一帮老头去送,估计是怎么犯了脾气,回来时候,几个老头赛马。”兰陵拍了拍腿。“好好的还能多活几年,可赛个什么马!迎风迷了眼睛,出了闪失掉下来,滚了路旁的石头上。”

这就完了,还要酒,要啥都没用,年龄都不小,一摔就是筋骨上的事情。“那要酒有啥用?”

“都是有经验的,多少年征战堕马也不是一两回,人没摔坏,就是滚了石头在腿上划了老长一个伤口。本来回来也没多大事情,包扎一下而已,可一直没长好,前两天伤口发了,人就发热,糊里糊涂的说胡话。皇上得了消息也着急,医师一个又一个的过来,就是没手段,先是伤口没办法愈合,化了脓,再就是人烧得不退,眼见就殁了。早起我得了消息过去的时候,李家都开始治丧了,怕是回不过来了,才想起你给我说酒消毒的事情。没办法,试试,死病当活病医。”

见丫鬟送了酒壶过来,我一把抓在手里,“走,一起去。”回头吩咐下人备车拉两坛酒跟了后面。拉了兰陵就出门,也顾不得准备车驾,两人飞马直奔英公府。“酒现在擦伤口没用了,要在受伤的时候及时擦抹,起了脓就迟了。不过可以用来给高烧病人降温。”小时候发高烧,怕把我烧傻了,我妈就拿了酒清给我身上一气地抹,乙醇挥发快,挥发时候带走身上的热量,一擦上就立刻能感觉到凉爽,比拿冷毛巾敷更有效。小壶根本不够用,多拉点去,先想方设法将病人的体温降下来再说。

看来真的有治丧的打算了,英公府上车驾好几排,各路的人都过来探望。李勣是当朝第一功勋,在世的老帅中最有威望的人物,听兰陵说,今天本来有朝会都被皇上推了,给几个资历名望超然的老医师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地抢救,还亲自同皇后去‘慈恩寺’为老帅祈福。

是啊,现在唐帝国对外的新一轮扩张才开始,有一个老帅就有一份信心,尤其李勣这类风云人物,在军中犹如神一般的威望。一旦这军中的灵魂人物倒下,损失的不是一两个帅才,而是整个军武的士气和唐帝国对外邦的威慑力。唐帝国拥有的这几名老家伙恶名在外,一直是有异心的外族最忌惮的几个人物,多一个老头就相当于多了一枚核武器。

“我先进去,你等一会儿再来。”老远给兰陵打了招呼,也不等下人的酒车跟到,拎了酒壶就朝里面奔。

李家已经乱了套,门口就几个待客的晚辈,通报了姓名,也不等引见,直接就朝过厅上走,老远就看见梁建方老煞笔直挺挺的跪在过厅台阶上,周围一群老头子围了跟前喝骂。不用问,肯定是这老野人出赛马的馊主意才有今天的大祸,程初也代表了程家到了。老远冲我招手。

“不废话,我府上的两坛烈酒马上就送到了,你去外面候着,来了就拎进来。给老爷子降温用,别部,赶紧去。”没难程初说话的机会,径直来到众老头旁边,随便拉了个面熟的作揖道:“爷爷,李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怕过不去明天了,快进去看看吧,刚还昏昏沉沉地唠叨呢。”说着叫过守在过厅两边拜客李勣的一个孙子,“带子豪进去看看老爷子,都不是外人。”

李勣孙子听了老头的话,按治丧的规矩正要朝我磕头。被一旁刚刚还跪着的梁建方提了起来,“人还没死,磕屁头!”转身朝众人道:“老夫的错,今个老李再过不来,梁某就抵命。这会不跪了,我要进去看人!”说着也不理旁人,一把挟起我直接冲到后院寝宅。

李老爷子正斜躺在床上,已经陷入昏迷中,两名医师坐在一旁为其腿上的伤口换药。已经脓肿得厉害,房屋的门窗上裹了厚厚的毛毯,密不透风,浓烈的药味中夹杂了一丝腥臭,正晌午房子里还点了蜡照亮。

凑近看了看伤处,本来只有数寸的伤口已经溃烂蔓延多半尺,伤口附近肿得老高,医师轻轻一压,脓水就渗流出来,味道刺鼻,在高手面前,我不敢多说话,拉了拉梁建方的衣袖,“梁爷爷,这瓶酒是小子专门拿来给老爷子抹身子降温的。烧得厉害人才糊涂。”说着把酒递给梁建方,“您帮忙叫人过来给老爷子擦身体。”

“嗯。”梁建方冲出门外,喊了李勣俩儿子进来。将酒交给他俩,让按我说的来。

李勣儿子犹豫的看了看医师,不知道该怎么办,显然对我的偏方有疑虑,俩医师对望一眼,摇摇头,无奈道:“也好,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英公……哎!”

“那还磨蹭啥?快!”梁建方见医师废话,上前一步就掀起李勣身上的毛毯,三两下就给老爷子剥光,在身上摸了摸,“烫的,赶紧抹!”没等李勣儿子反应过来,一把抢过酒壶,随手撕了自己一截衣袖下来,蘸了酒就擦拭起来。

“主要是额头,耳后的动脉,肘窝,腋窝,腿根。”见程初随后抱了大酒坛子进来,我也拿了手帕开始帮忙擦抹,五个人不停的蘸酒,仔细抹匀,周而复始。看着红肿化脓的大伤口,没有一点办法。

“能开刀切开了挖烂肉不?”我第一反应就是手术,扭头问医师。

医师摇摇头,“伤处不正啊,就怕碰坏了出血,英公体虚,一旦出血就……”

也是,这年代没这些手段,先不管,降温。将近一个时辰地操劳摸摸老爷子身体,温度明显下降了,老爷子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进入了正常睡眠状态。

“医师,您来看看,这样下去有用没?”见老爷子能舒服的睡着了,赶紧叫了医生诊断。

“有效。”医师拿了脉搏,又在周身拿捏一阵,“是睡着了,可烧毕竟没退,只能缓解燃眉之急。”说着打开药盒,将老爷子伤处细细涂抹一次,“这个酒还得继续抹,不能停。”拉过毯子将人盖上,“尽量在毯子底下擦抹,不要在受凉出了意外。”

李勣儿子见抹酒有效果,轻手轻脚的出门带了几个小辈进来,将我和程初、梁建方三人替换下来,恭敬地带到外面的厢房里休息。

“光擦酒也不是个事。”见了老爷子惨状,平时威猛建硕的老英雄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难受,“还有好点的医生没,多来几个试试也好。”

“这就是最好的了。”梁建方无奈的摇了摇头,苦了脸埋怨道:“怪老夫,顶了风跑马……”说到这里,看了看我,“就一直擦酒人能醒过来不?”

“不清楚,小子也不懂,就光知道发烧了擦酒能降温。”说实话,连擦酒降温也是冒碰的,我小时候发烧是体内腺体发火,和外伤的发烧不知道是否相同。还好,蒙对了。

程初有点急躁,给我和梁老头行了礼,不放心地又过去探望了,我和梁建方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没啥话说,李老爷子生命垂危,啥话都说不起来,有点听天由命的感觉。

这么大伤口,若是一旦腐坏的厉害,就得节肢,可这个年代好像不太兴这个,又没有外科医生,会不会节肢还是两说。何况老爷子身体虚弱,就是节肢也不好挺过来,戎马生涯的老将军若知道自己半截腿没了,估计比杀了他都难受。

咋办呢,记得探索频道里曾经播过个缺乏抗生素的条件下治疗外伤的节目,怎么就想不太起来了,好像是一战时候什么什么的伤兵,怎么怎么有的就死了,可有些就因为啥没死,得好好想想。

第179章 训练有素

脑子里开了糨糊,想啥不来啥,一点眉目也没有。李勣睡着,不管体质如何,年龄这么大,几天里病痛折磨下来,晕晕醒醒,难得睡个踏实觉养养精神。保持正常体温,人才能安然入睡,房里已经换了李勣几房夫人继续擦抹白酒降温外,为了保证睡眠不被打搅,其他人都退了出来。

“去,人都撵到前院,除了咱们几个。”梁建方指了指刚刚在屋里招呼的几个人和俩医师,“院子都关严实,谁都不准来探人。才睡下,叫老李养养精神头,人只要清醒过来有了想法,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了。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家伙,命大的很!一觉起来就啥事没了。”说着叫过李勣一个儿子,“外面挂幛子的,搭台子的,全都停了。人还没死,瞎折腾个啥?等死了再预备不迟!”这些沙场老将见惯了生死,对这些话从不避讳,别人说出来犯禁,可从他们嘴里出来,这话却让人听了踏实。

也不知道是给自己鼓气还是给病人鼓气,梁建方似乎看到了希望,为了不弄出来声响,拉我到院子角落的树下想办法。我坐在台阶上没了主意,梁建方则不停的围了树转圈圈,而两位医师则搬了椅子愁眉苦脸坐在我们跟前。程初一会儿房子里钻钻,一会儿又过来在我身边坐坐,一着急就闲不下来的那咱人。

“子豪,你办法多,看看再有点什么手段没?”梁建方终于不绕树,停了下来,“不是个事。人就算现在醒过来,可伤口还在,根不除的话,迟早还是一死。”

“还得问医生,小子也是门外汉。”说着朝两位专业人士望去。

“若是年轻人,有些药还敢用,可……”一位胖胖的医生摇了摇头,“英公上了年纪,又是热伤,饮食节制得厉害,最近这两天人一直没用过饭,就靠灌点黄米汤吊着,虚得厉害,药不敢用啊。”

“是,就这个理。”另一位医师接过话茬。“春天里,外伤最容易发,体壮的或许挺一挺就过去了,老人就不容易。热伤,补又补不得,清的是肯定受不了,小柴胡这些只能降热,不治本。如今只能在伤处外敷,靠了人的底气硬扛过来。”

哎,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这不敢用,那不敢吃的,人两天都没吃饭了,要啥没啥。怎么朝过挺?就几口小米稀饭,不用等病,光饿就饿的半死了,这年代又没有静脉注射葡萄糖一说……

梁建方懊恼地一拳砸在树上,树干乱颤,去年没掉完的枯叶子落了一地。“得救活!话放出去了,李老杀才要过不来,老夫就跟了殉陵。王家小子,你腆个脸发啥楞,给我想办法!”

“是!”梁老头一叫唤,吓我个哆嗦,刚还怕吵了病人,正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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