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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杀伐曲-第78部分

小说: 杀伐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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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顿了一顿,森冷的杀意腾然而起!
  随便心中暗叫声不好,也不知道那孩子哪根筋不对了去招惹这怪人,急忙扑上去将那小男孩撞开,与此同时被那怪人一掌拍中了背后,当即被扫出几米外,跌趴在地上咳了口血。
  然后他听到了剑鸣声。
  终于赶到的季逸林挟着数道剑影,雷霆万钧地从上方一剑刺下。那人听见风声却已经躲闪不及,被一剑削去了刚才击中随便的那只手臂。
  断臂啪嗒滚落在地,溅出来的血却是墨一般的黑。
  季逸林执着影剑轻巧落地。他匆匆前来,并未见到之前的打斗,只正好撞见这披着斗篷的人一掌拍开随便。他一见随便不仅趴在地上咳血,胳膊上还血肉模糊、不知道伤成怎样,眼中一痛,当即化了满脸冷色与杀意。
  他手一挽便又化出万千剑影,身形一闪便疾风骤雨地向那怪人袭去。那人抬起仅剩的一只手臂,削薄而苍白的唇上下开合,眨眼之间便在自己身前弹起一道金色的光罩。
  剑影与光罩相撞发出激烈的噼啪声响,仿佛烟花一般四下飞溅着细碎的光芒,数秒之后,两相抵触殆尽,半点不留。
  捂着嘴一边咳一边旁观的随便再次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金光的防护罩,太过眼熟!
  他脑子里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见季逸林后退一步重新挽剑,光滑的额间突然绽放出一枚幽绿的眼睛,黑气从那眼珠中渗透而出。季逸林再一挥剑,万千剑影便在空中如网般交织,眨眼间汇聚成一只硕大的黑色巨雕,剑气凝成的雕影仰头无声地尖啸,振翅一跃,流星般直冲那裹在斗篷里的人坠击而去!
  那人再次化出的金色光罩被气势如虹的雕影一击即碎,厚重的黑影砸落在他身上,并不高大的身躯当即被震出数米,扑通坠进不远处的公园水池之中!
  季逸林收了剑快步奔过来扶起随便,探了探他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手臂上那个被撕出的咬狰狞伤口看得他心头剧痛,还未等随便呛咳着说出话来,他便满目冷意,转身执着剑走到水池旁边。
  黑色的人影正垂着头从及膝高的水池中摇晃着站起来,那人的篷帽被打掉,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披了一肩,手臂的断口还往外喷着血,与身上的泥水混杂在一起簌簌地往下流淌。仿佛一只从地狱浮出的水鬼。
  季逸林抡起长剑,却微怔了一下,举在空中的手顿住了。
  穿着随便的外套的小男孩拦在了他的前面。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水池前的台阶上,平举起双手作出阻拦的姿势,他昂着头吃力地看着季逸林,黑乌乌的眼睛在月色下闪着光。
  “怎么了?”季逸林放下剑,语气温和地问那孩子。
  那孩子却不答话,只是固执地举着双手。
  “林林!”随便从后头追上来,终于喘够气说出一句,“等一下,伤我的是食梦鬼,不是他。”
  他走到水池边仔细打量那脱去篷帽的人,然后皱着眉道,“……果然是你。”
  那人苍白的脸抬起来,凌乱潮湿的发丝与泥水痕迹之间,是一双带着疤痕的、微微凹陷的眼,面容清秀温雅,面色却如石雕一般冷淡。
  是五年前一掌将随便推下海,而后将力量托付给季逸林、自己却不知去向的卫琰。
  “你还活着?你怎么会在这里?”随便问。
  他对卫琰的感觉极其复杂。当年被推下海的那一瞬,他的确是恨透了这个导致全城尸变又害死了林林的家伙,但到后来季逸林重新出现,跟他说自己恢复神智是因为继承了卫琰的力量、又在卫琰的引导下了结了那场浩劫,他便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行为前后矛盾、十分诡异的魔人。喜欢自然是不可能,恨吧又似乎再没什么理由。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对方前世的恋人,只觉得对方古怪又可怜。
  卫琰却不理他的问话,只是神情有些恍惚地,突然抬起湿漉漉的独臂,摸索着伸向挡在他前面的小男孩。
  季逸林以为他要对那孩子下手,急忙一剑扫去。卫琰闪身躲避,跌撞了几步之后,仿佛体力不支一般,扑通一声重新栽倒入水里。
  谁也没料到又是扑通一声响!那小男孩转身跟着跳进水里。水池的水原本不深,只及了大人膝盖,但对只有四五岁且发育不良的他来讲就是淹没了胸口,他哗啦哗啦地就朝着卫琰摇晃着跑过去。
  “喂!不要过去!”随便急道,想下水跟着去捞他。卫琰对他们而言始终是个性情变化多端的危险人物——刚才对方就先顺手救了他们,接着又嫌这莫名其妙拉住他衣角的孩子很烦、企图一掌扇死他。
  但那孩子已经靠近了卫琰,然后拽着卫琰的斗篷想将他拉起来。而卫琰也竟然并没有再伤他,只是单臂撑着水池,摇晃着站起来,然后弯下腰,用满是泥水的手去摸那孩子的脸,像是要摸清他是什么样子。
  看起来似乎不会下手。
  随便稍微松了口气,正这时听见慢了半拍的季逸林问他,“他是谁?是‘那个人’?”
  他只听过卫琰的声音,没见过样子,但额中邪眼所见卫琰的魂魄太过特殊,并且丝毫看不通透,让他很快猜到了对方身份。
  随便点了点头。
  季逸林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他问卫琰。
  卫琰仍是不答话,只是直起身,慢慢地走到水池边缘,爬上岸,然后再弯腰将跟在他身后的小男孩抱了上来,放在池边。
  “……放心,”他起身,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十分冷淡,“只是路过,不是来找你拿回那东西。”
  他转身要走,却被季逸林叫住,“等一下。”
  卫琰停下脚步。
  “那时候……谢谢你,”季逸林道,“还有,我有些事想请教你。”
  卫琰慢慢地偏过头,神情仍是漠然。
  随便微皱着眉头看着他二人沉默地站在原地,并没有人开口发出声音,却又好像在暗地里进行着什么无声的交流。
  他看着卫琰一脸的淡漠和季逸林紧绷着的严肃神情,并没有上前打断。
  过了许久,季逸林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垂下眼像是思索着什么。然后他突然皱起眉,似乎又问了一个问题。
  卫琰发出了一声嗤笑。
  “……放心,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开口冷笑道,却不是像在笑对方,而是在笑自己。
  对话似乎到此结束,他转身走了几步,慢慢地弯腰拾起自己跌落在地的断臂,然后裹紧了斗篷向公园外走去,瘦削的背影寂寥又萧瑟。
  那小男孩蹬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地跟在他后面。
  “喂!”随便想跟上前拉住那孩子,却被季逸林抬手拦住。
  “别,”季逸林低声道,“……那孩子想跟着他。”
  “这怎么行!”随便急道。那毕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可能让那半大的孩子跟着他走!
  “让他们去吧。”季逸林仍旧坚持道,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卫琰和那孩子的背影。
  ……
  除魔总部的部长亲自来主持清理工作,几个负责后勤的除魔师先是给随便处理了伤口,接着手脚利落地搞定了现场和两具食梦鬼的尸体。
  “你们真的不要重归编制?”竹林的阴影里,戎子道,“我可以给你们建新档案,也没有人敢查你们。”
  “真不需要,”随便道,“有事你随时电话我,编制就算了。对了,隔壁小区地上躺着那家伙看到了我的脸。”
  “我会叫人去清除记忆,”戎子道,“你们这次在城里待多久?”
  “明天拿了体检报告就走。”
  “什么体检报告?”戎子立刻皱眉,“你身体不舒服?”
  “嗨!就查查,别紧张。倒是你脸色这么差,多久没休息了?正好这次给你们带了几只乌骨鸡来,等会儿去车里拿给你们。让谷梁炖点汤给你补补。”
  谷梁米在七八米外扒着竹叶期期艾艾地张望,“季前辈,他们究竟聊什么聊这么久?啊啊,戎戎竟然笑了!呜呜呜他都一周没冲我笑了……前辈你都不担心么?”
  “……”不可能对着戎子使出微笑放电大法的季前辈很默默。
  ……

  番外3 白头(5)

  ……
  目送除魔师的车队离开,随便用伤手挽着季逸林脖子轻薄了一口,“去酒店吧。”
  季逸林垂下眼看着他手臂上的绷带和染了血的T袖,脱下自己外衣搭在他身上,“嗯,好。”
  俩人大半夜地出去开了一间大床房,负责登记的前台小姑娘不停地拿眼角偷瞄他们。随便很是坦然,季逸林一边递身份证一边微微笑。
  小姑娘被秒杀,硬给打了八折,送早餐券。
  “带着你出来真省钱。”随便在电梯里咬着季逸林耳朵道。
  季逸林垂着眼睛继续微微笑,被热气暖着耳朵,脸颊微微泛着红。他觉得今晚的随便主动得有些古怪。
  突然他颤了一下,被随便在耳根处狠狠啃了一口。
  “……你的手还疼么?”他摸索着随便手臂上的绷带。
  “没事!”随便一边开了房门把他摁进房间一边说。
  “胸口还疼么,嗯……”
  随便把他两手摁在墙上,啃着他脖子含糊地说,“没事。”
  被压在墙角一顿狂啃,从脖子到锁骨盛开了一路新鲜又灿烂的小红莓。随便粗鲁地撕扯他的白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发出迸裂的声音,啪嗒啪嗒弹落到木地板上,滴溜溜打着旋儿。
  季逸林一边轻喘着望着那两颗滚远的纽扣,一边感觉随便开始用牙齿狠狠磨着他左边胸口,大力xi吮的动作像是要把那一小块凸起给咬下来。
  今晚的随便真的有些过于古怪了,他难耐地簇着眉想,难道这是想在上面了么。
  回忆起来这么十几年,他们俩从来没因为上下问题闹过矛盾。前面几年本着互相牵就的原则有事好商量你一次我一次也行你三次我一次也无所谓,中间几年他倒是模模糊糊地被随便占尽了便宜,或许是觉得亏欠了他,后面的这几年随便从来没跟他争过。
  他也不会跟随便争。对他们而言这种事情没有意义,在一起的时间都嫌不够,谁还去计较在一起的方式。
  于是便温顺地任凭处置,想怎么rou躏怎么rou躏。被随便放开了双手,也只是低喘着十分配合地环住随便的脖子。随便一边用唇齿摩擦着他左边的凸起,一边用粗糙的手指狠狠地揉捏拉扯着右边。另一只手伸下去,粗野地撕扯着他的裤子皮带,扯开拉链,然后十分流氓地摸进去一把抓住小林林。
  季逸林身子抖了一下,偏过头去喘气。随便看了他一眼,终于放过那两个可怜的小凸起,俯下腰去隔着内裤亲吻tiao拨。他用牙齿慢慢地咬开内裤,顺着根部似有似无地往上轻轻舔了一遍,然后在已经颤抖着抬头的小林林头顶……突然狠狠咬了一口!
  季逸林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背脊向后撞到墙角。走廊的灯里映出ai昧的昏黄光芒,他喘息着,衬衣半敞露出被啃得红痕斑驳一片狼藉的胸口,垂着眼困惑又无辜地看着随便。
  随便仰头去看他反应,结果被他那样子当头轰地给了一下,刺激得兽xing大发。他起身,拽着季逸林的衬衣领口将他拉到床边,像轻薄良家妇男的恶霸,狠狠一把把他推倒在床。眼神凶恶地三两下扯掉了季逸林的长裤和鞋随手一扔,随便蹬了自己的鞋,衣冠楚楚地一抬长腿跨上床,吱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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