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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结婚以后-第13部分

小说: 结婚以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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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身给我递了张名片,“我是医生。”

我没有看,“我没有病。”

他指着左胸道:“你这里需要医生。”

我拿包起身,“很抱歉,我要走了。”

他起身拦住我道:“当一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并且无意识的做一件事时,你还不知道时,你还认为正常吗?”

“不关你的事。”

“有种哭,无声无息,不强烈,不炫目,泪水不急,也不慢,就好像细雨打在玻璃上然后自然滑下来那种,哭者,脸上没有表情,眼底平静,甚至还能微笑,那泪水,不是她的,这种哭,证明你心里能够承受的负荷,早已经超过你的能力。”

我笑道:“你不是医生,你是诗人,或者你是散文家。”

他摊手自嘲笑道“我只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医生而已,对不起,我应该自我介绍,程文豪。”

他伸出右手,那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我轻轻的握了握。

我注意他总微微的耸肩,这几分钟内,他挑了好几次眉,脸上的很丰富,丰富到,你可以只对着他的表情,便可以和他对话。

“你从国外回来?”

“是,我的诊所,马上就会开张,你会是光顾的第一人吗?”

我收了名片道:“有这种病的人很多,未必是我,有需要,我会找你。”

他没有勉强,并且执意要替我付帐,推辞间,我看到小司,正低着头在校门口,走来走去,于是我朝程文豪道了谢,匆匆出了咖啡屋。

他在后面叫,我没有留电话,甚至名字。

“我会联系你的!”

我与小司到苏遥诊所时,她亲自到门口来迎来,我以为她会是个长发飘飘的女人。

她对着我惊讶的目光,扯扯自己的短发道:“刚刚剪的,脖子有点凉。”

“为什么要在冷天剪。”

她笑道:“我想虐待自已。”

我没说话,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小司跟她进房去后,我便抽过画架上的杂志看起来,不过半小时的光景,便被另一个医师给带走了,苏遥换了身衣服,浅绿色的,好像是夏天装,她朝我朝手。

房间很热,热得我必须脱掉外套。

“介意与我谈谈吗?”

她将我安顿在一个摇椅上,很软很舒服,耳边很静,没有所谓的舒缓音乐,她搬了张椅与我躺在一起,并列的。

“家宜,像不像我们在美容院里享受做脸?”

“有点像。”

“女人都习惯在做头发啊,做脸啊,做饭啊,这些时候,与身边的人唠叨。”

我点头称是。

“尤其是同行的女伴,知道为什么?”

“因为很放松。”

她握住我右手,“你没有放松。”

我笑道:“它好像不属于我。”

“最近会不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我说如何才算奇怪?

她说是我性格里不具备的,我以前从未想过,从未做过的。

她按了个铃,两个护士端了小盆过来,原来真的是要给我们做脸。

护士手艺很好,我有些昏昏欲睡,苏遥一直轻轻的与我交叉握着手,她呼吸很平稳,屋里很静,两个护士带着口罩,也闻不到呼吸声,精油在脸上与绒毛接触带来些声响,很微,很轻。

我说我打了人,还是两次,我尝试了吸烟,我说我对林太太吸烟的样子记忆很深,其实那天,我看她,根本没注意这些,但最近似乎全想起来了,我还说,我听到沫沫抡起酒瓶砸人脑袋,我会去想,手感如何,我也有试着拿起过酒瓶,想砸却砸不下去。

苏遥没有说话,她好像睡着了。

断断续续的,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脸上很舒服,好像我小睡了一会,睁眼时,苏遥已经起身,正站在窗边吸烟,这时阳光竟然已经出来了,大大的落地窗,她只打开她一人宽的窗帘,整个人一半有阳光里,一半在阴暗里。

她见我醒来,将窗帘拉上,掐灭了烟头。

我注意到,那烟和我包里的是同一型。她与林放很熟。

我突地坐起身来,并且马上将手机拿出来。

“不用打,你的猜想没有错。”

是林放,他特意安排我来的。为什么。

“不要问我,我并不是他的心理医生。”她摊手笑笑,笑容里,冷静中掺杂些涩意,我突然间觉得,她的脖子一定是非常冷的。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习惯。

“还有些什么异常呢?除了手无意识以外?”

我摇摇头,没有告诉她今天遭遇程文豪的事。

我带小司离开时,苏摇说,心理医生也会病,她今天未能帮到我什么。

“不,我感觉好多了,至少你握着我的时候,我没有颤抖。”

“我知道你未必喜欢听我这句话,但我还是想说,你是个好女人,别人很难不喜欢你。”她拥抱一下我。

“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听这句话。”

我与苏遥一见如故,她不像心理医生,她倒像一个朋友,一个神秘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改错别字^_^~~~~

第13章(出版稿)

已经入了春,沫沫的病情有些好转,肖逸却被疲劳折磨得瘦了一圈,我看着有些心疼,但又不能做什么,他一上班,我便也早早的出门。

我听从肖爸爸的话,跟肖伯母学画画,一来一去,没有见到肖邦,而他除了问我配图的情况,也没有再说其它的事。好像忙得像个陀螺一般。

白天,肖伯母一个人在家,也十分寂寞,我来后,才有了些生气。

初春的阳光隔着玻璃和窗纱射进来,房间还开着暖气,我躺在摇椅上昏昏欲睡,曾几何时,肖家已经成了我的第二个家,我掐指算算,似乎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苏遥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人,我们像知已,不像医师和病人的关系,更多的时候,我们像个好朋友般的谈心,原来心理医生也会病,而且一病,会更严重。

我不知道苏遥每天如何面对我,她越平静,我却越害怕,于是,这一个月,我都只在肖家。

“家宜,苏医生说你最近没有去诊所。”

“是,我最近在学画画,你知道,我接了些出版社的插图工作。”

他哦了一声,似乎在纸上写着什么,用的是钢笔,纸质很粗糙,我鼻子前似乎飘过些书香气的味道。

“听小司说林太太近来很乖巧,近两个月来都没有回来闹。”

他呵呵笑起来,“是的,你若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

“你们俩就想这样过下去吗?”

他一愣,“你又想劝我离婚?这次是为了谁?”

我扑哧的笑出声来。

他也笑道:“不好,我也被你传染了,看来我要去苏医师那里治治。”

我恼道“你又影射讽刺我?”

他即哈哈大笑,他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这笑声很空旷,又很遥远的感觉。

“对了,苏遥说小司情况很好,建议去进行一次春游,你要去吗?”

我问还有谁,他说心理诊所的病人之间都是保密的,所以只有小司一人,他可能也会去。

我说我走不开,心里却为苏遥的勇敢而鼓掌,林放是个谨慎生活的人,他有地位,有身份,他不允许自己走错任何一步,纵然娶了林太太这样的女人,他也不愿意承认是错误,这场婚姻得已维系,恐怕也有这样的原因。

“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你陪小司,他不可能好得这么③üww。сōm快,下星期天晚上,就是小司期中考试结束,一起吃饭吧,我想小司愿意让你一起分享他的成绩。”

我有些犹豫,“其实,这段时间小司和苏遥相处得很愉快。你何不……”

“家宜!”他突然打断我,“我会安排我的生活。”他突然低沉下声音,已有怒意。

“对不起。”

我起身,到画房开始调墨,看看时间,肖伯母应该买菜回来了,于是起身到厨房准备,听到开门声,我正在淘米。

“肖伯母,是你回来了吗?”我答道,未回头,不紧不慢的将米淘好,插上电源,按下煮饭键。

刚低头擦完手,一转身,便闻到浓烈的烟味,我挥手赶了赶,看到肖邦正倚在厨房门口吸烟,头发还是乱蓬蓬的,脸上也未刮胡子,衬衫解的只剩两粒扭扣。

我笑道:“你不冷吗?”

他将烟头掐灭在水槽中,“你手能画画了吗?”

“是的,已经好了很多了。”

他旋身进屋弹琴,我倚在琴旁看他闭眼乱舞。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笑道:“那很好啊,你也该结婚了。”

他摇头道:“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随即想解释,但却似乎想不到很好的形容词,一急便拉我到画房,指着我那幅画了一半的肖逸的画象道,“就好像这幅画,对,就是一幅画,你非常的喜欢,对不对?”

我点点头。

“但如果是画中的人真的走入生活,就不对了,也许,我妄想着可以和蒙娜丽莎一夜情,但绝不想她活生生到我生活中来。”

我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只是想好奇的走入她的生活,你满足了你的心意,却不允许她反抗,因为她只是一幅画。”

他颓然的坐下身,想要拿起颜笔描肖逸的画象,我抢了过来,“你不能动我的画。”

他转身突然一拳捶在窗柱上,“可是,我真动了那模特!动了那画中的人!”

我拉他到了客厅,并为他沏了杯热茶,他在摇椅上缓缓动着,我才知道,原来他和一个模特发生了感情,对方喜欢他的生活方式,喜欢他的价值观,纵然放弃富有的生活,与他拨涉在穷山恶水,也愿意跟着他。

“那不是很好吗?”我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

“你会跟你喜欢的书结婚吗?”

“那为什么要惹她?”

他突地又精神活所的坐直身来,双眼闪光,“哦,大嫂,你不知道,她有多惹火,多性感,多吸引人,简直能把你带到另一个时空,哦,你不懂,你肯定很难以想象,她简直就是你这种良家妇女的对立面。”

我正想说些什么,只看到一个拖鞓从我头顶飞过去,准确的印在肖邦的脸上,他的声音嘎然而直,与我一样,直直的看向拖鞋飞来的方向。

肖伯母!

她正满脸怒气,右手还未放下,一脚正□的踩在地面。

往后的情形可想而知,肖伯母以为肖邦只是爱贪玩,她很开朗,这些年肖邦再如何玩,她都没有说什么,只要这种生活让肖邦过得快乐,但她始终还是有着底限的,听到肖邦和一个□的女子来往,并且发生关系,作为母亲,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你给我滚出家门,别再回来!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她将肖邦的衣服鞋帽扔出门外,大声吼叫,她大大的嘴骂起人来,不比她笑起来逊色,让我想到林太太,皆是大嘴。

我不善劝架,尤其是这种家务事,肖伯母的脾气不同于常人,我收拾了一下,在肖伯母和肖爸爸通话中,悄声的退了出去,下楼时,肖邦却坐在花坛边吸烟,天气还凉,他任衣服就这么堆在脚边,不闻不问。

“断了不就好了,回去和你妈妈道歉吧。”

“你也认为是错的吗?”

我摇摇头,“我并不了解事实。”

他起身看了我一眼,将烟头踩熄,拾起衣服潇洒离去。

我返身再看看楼上,知道肖家也起了硝烟,最近,我也许也不适合常来了。

“姐姐,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快回家时,正揽着洗衣店里拿回来的衣服,便收到沫沫的信息。

我上楼便打电话给苏遥,“我该怎么办,我的手又抖了。”

“你太害怕失去。”

“苏遥,那是我的丈夫,我的妹妹,我的家人,我稳定的生活,我自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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