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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化身博士-第3部分

小说: 化身博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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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特森先生第二天又去了,随后几天也去了。两个月以来,他几乎天天与老朋友见面,现在律师感到莫名地孤独。第六天晚上,他留助手盖斯特先生吃饭,第七天夜里,他去见了兰宁医生。

兰宁医生倒没有不欢迎他,但看到他的样子,厄特森先生不禁大吃一惊。他以前脸色又红润又健康,可现在却灰白而消瘦,而且他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惊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衰老、病危的人。

“他那副样子,”厄特森先生心想,“就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一样。”

“怎么了,兰宁?”他问,“你气色不大好。”

“厄特森,我受了次惊吓,”兰宁医生答道,“我活不长了,只是几个星期的事。”他顿了顿,又说:“唉,人终有一死,这是迟早的事,不管怎么说,我的一生还算不错。”

“杰基尔也病了,”律师说,“你见过他吗?”

一听到杰基尔的名字,兰宁医生神色大变,举起一只颤抖的手。“我求求你,”他说,“别在我这里提那个名字。”

“哦,天哪!”厄特森先生说。停了好一会儿,他又问道:“兰宁,我们三个做了一辈子朋友,我们老了,不会再有新的朋友了,你难道不能原谅和忘掉他的过失吗?也许我能帮点忙?”

“无济于事。”兰宁回答说,“你问他自己吧。”

“他不让我进门。”

“我也料到了。总有一天,厄特森,等我死了,你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再有,要是愿意坐下来和我说点别的。那就请留下来,别提那个人,一想到他,我就难受。”

厄特森先生一回到家,就坐下来给杰基尔博士写信,问他为什么拒绝见自己,为什么和兰宁医生断交了。他收到了回信,写得又长又令人费解。

“我不责怪咱们的老朋友,”杰基尔博士写道,“但我同意他的看法,我们不能再见面了。还有也请你原谅,从现在起我要过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我的门对你关上,是因为我必须独自踏上这条危险而又黑暗的路程。我已经做了错事,并为此受到惩罚,没人能帮助我。”

“这是怎么回事?”厄特森先生想,“海德已经消失了,杰基尔也恢复了原来的老样子——至少上周还是这样。难道他疯了?”接着他想起了兰宁医生的话。“这里面有问题,”他自言自语道,“有哪儿不对劲,可我猜不出有什么秘密。”

一星期后,兰宁医生已经卧床不起,又过了两个星期,他就去世了。葬礼过后,厄特森先生回到家,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是朋友死后不久他收到的。

是兰宁医生的笔迹,他读道:“加·约·厄特森亲启,私人密件。”律师拿着信封,在手里翻来复去地看着。里面会有什么可怕的消息呢?厄特森先生两手颤抖着拆开了信封,里面还有一个信封,写着:“到亨利·杰基尔博士死亡或失踪时方可拆阅。”

律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亡或失踪时”,这个说法和杰基尔博士本人的那份遗嘱上的一模一样。“我理解为什么杰基尔会写这些话,”他自言自语道,“但为什么兰宁写得也是这样的话呢?”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想拆开信,马上揭开这些秘密。但他是个非常诚实、正直的律师,不会那么做的,他一定要遵从朋友和委托人的遗愿。他又把这封信锁进柜子里,放在杰基尔博士的遗嘱旁边。

律师为自己的朋友杰基尔博士感到十分担心,甚至为他感到害怕。他又去了博士家,但仍被拒之门外。

“普尔,他还好吗?”有一天他问老仆人。

“不太好,先生。他整天关在实验室楼上的书房里,甚至还睡在那儿。他话很少,总是闷闷不乐的,肯定出了什么事,先生,可他谁也不告诉。”

有好长一段时间,律师几乎天天去看他,但渐渐地,他对朋友拒绝见自己感到心灰意冷了,来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6  窗户上的脸

  

没过多久,在一个星期天,厄特森先生和恩菲尔德一起散步,正巧又一次走过那条背静的小街。恩菲尔德指着那扇神秘的门。

“好了,”他说,“那个故事结束了,我们再也不会见到海德先生了。”

“希望你说得对,”律师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一次我也见到了这个人,而且和你一样对他有种特别的厌恶,他真是个邪恶的家伙!”

“是啊,”朋友说,“对了,你怎么没告诉我那扇门通向杰基尔博土的实验室呢?我以前还不知道,现在才明白。”

“那么,既然你知道了,咱们不妨进院子看看他家的窗户。坦白跟你说,我对可怜的杰基尔很不放心,也许我们友好的面孔会让他好过点。”

抬头看去,夜空是那么明亮,可院子里却那么阴暗,而且凉嗖嗖的。实验室楼上,书房的窗边,坐着杰基尔博士,像个囚犯似的,盯着外面的世界。

“杰基尔!希望你好点了。”律师抬头冲他喊道。

博士忧郁地摇了摇头。“我情况很糟,厄特森,”他说,“我的日子不会长了,感谢上帝!”

“你在屋里关的时间太久了,应该多出来活动活动,像我和恩菲尔德一样……顺便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恩菲尔德先生……来吧!戴上帽子,出来稍微蹓跶一会儿。”

“你真好,”博士说,“但是不行啊!不可能的。我很想请你和思菲尔德先生进来坐坐,但我这儿有点乱,不像样子……”

“没关系,”律师谦和地说,“我们就在下面和你谈一会儿,这就挺好。”

“这太好了——”医生微笑着,可话还没说完,笑容就不见了,换成一脸无助;担心和恐惧的神情,下面的两位都看见了,但只瞥到一眼,窗户就“呯”地一声关上了。两个人互相看看,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院子。他们默不作声地穿过小街,一直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厄特森先生这才转身看了看他的伙伴,俩人的脸色一样苍白。杰基尔博士脸上的表情让他们为他感到深深地难过。

“上帝保佑他!”厄特森先生喃喃说道,“上帝保佑这个可怜人!”

但恩菲尔德先生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继续走路,一句话也没说。


7  最后一夜

  

转眼到了三月份,一天晚饭后,厄特森先生坐在炉火边,一睑惊讶之色,因为来了一位客人,是杰基尔博士的仆人普尔,老人家看上去面无人色,充满了恐惧。

“厄特森先生,”他说,“出事了。”

“来,坐到火边,慢慢说。”

“博士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出来了,先生。”

“这不是常事吗?”律师说,“你和我一样清楚你的主人的习惯,他不是经常把自己锁起来吗?”

“是,可是这次不一样,太可怕了,先生,有一个星期了,我再也受不了啦。”

他停下来,低头盯着地板。

“来吧,普尔,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律师轻轻地说道。

“主人遇到了可怕的事,我说不清楚,可是……求求您先生,能跟我一起去亲自瞧瞧吗?”

厄特森先生立刻拿来自己的大衣,戴上帽子。

“谢谢,先生,”普尔满心感激地嘟哝着。

他们动身去杰基尔博士的家。那是个狂风呼啸、风雨交加的晚上,厄特森先生感到街上不同寻常地空旷和孤独。到了广场附近,风沙飞扬,细细的小树猛烈地摇摆着,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黑云飘过苍白、昏暗的月亮。

“先生,”普尔说,“我们到了,但愿没出乱子。”他小心翼翼地敲门,门开了一道缝,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是你吗,普尔?”

“没错,开门吧。”

他们走进大厅,里面灯火通明,火烧得很旺,屋里挤满了人——所有的仆人都在,好像一群吓坏了的孩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律师问,“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主人是会不高兴的。”

“他们都害怕,”普尔轻声说。没人说话,一个小女仆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别嚎了!”普尔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努力把自己的恐惧压下去。“去,拿枝蜡烛来,我们马上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厄特森先生,请跟在我后面。”他在前面引路,穿过后花园朝实验室走去。

“先生,请您把脚步放轻点,我想让您听听,但您可别让他听见了。先生,要是他让您进去,千万别进去!”

厄特森先生吓得心中一紧,但他马上鼓起勇气,跟着仆人进了实验室,来到楼梯下。

“在这儿等着,先生,仔细听着,”普尔低声说。而他自己抑制住恐惧,上了楼梯,敲了敲书房的门。

“先生,厄特森先生想见您,”他叫道。

“告诉他,我不能见任何人。”书房里传出一个声音。

“谢谢您,先生,”普尔说完,又领着厄特森先生穿过花园回到屋里。“先生,”他问,“那是我主人的声音吗?”

“好像有点变了……”律师说,脸色花白。

“变了?您说得没错,”普尔说,“我服侍了杰基尔博士二十年,那根本不是主人的声音,主人已经给人害死了,八天前我最后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哦!亲爱的主啊!’他喊了一声,然后就再没有声音了。您刚才听到的是凶手的声音!”

“这事太不寻常了,好普尔,”厄特森先生说,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如果杰基尔博士给人害了,为什么凶手还在这儿?是什么原因让他留在这里呢?”

“好吧,先生,也许您不信我的话,但我明白我听见了什么。快一个星期了,那个人,也许是什么怪物,在书房里没日没夜地哭,要一种特别的药粉。主人每次一忙,就是这样,把命令写在纸条上,扔在楼梯上,这倒是他一贯的作风。这次也是,我们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有吩咐的纸条和关紧的门。我去过城里所有的药店,找他要的东西,可没一样符合他的要求。他说那些玩意不纯,我又得把东西退回去,再上别的店。我不知道这些药是干什么的,可书房里的那个人要得那么急。”

“你有他写的这种纸条吗?”厄特森先生问道。

普尔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张纸。律师凑近仔细看了看,上面写道:“现将刚购的那批货退还,质地不纯,不合用途。18××年,您曾给亨利·杰基尔博士配过一批药剂,恭请贵号尽量搜寻,若有任何相同药剂存货请立即送来。至关重要,切记,切记。”

“真是个奇怪的条子!”厄特森先生说。

“药剂师也这么认为,先生,”普尔说着,“我给他这个条子,他嚷嚷着说:‘我所有的药品都是纯的,就这么告诉你们主人!’他说着就冲我把纸条扔了回来。”

“你能肯定这是主人的笔迹吗?”厄特森先生问。

“当然了,先生,”普尔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见了凶手!”

“看见他了?”厄特森先生不禁重复了一遍。

“就是看见了嘛!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从花园突然去了实验室,我以为他离开书房找什么东西去了,书房的门开着,他就在实验室最里面,在旧箱子里翻什么东西。我进去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大叫一声,转身就奔到书房里去了。我只看到他一眼,可血都要冻住了似的。先生,您说要是主人的话,他干吗脸上戴着面罩?要是主人的话,干吗像个四处被迫的野兽,从我跟前逃走?我给他当了20年的仆人,可他……”普尔将脸埋在手里,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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