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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汉宣大帝-第5部分

小说: 汉宣大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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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杜延年同邴吉在酒店分了手,便独自骑马在街上闲逛。想着这几日东奔西跑的,四处求人,心中悲凉不已。可恨这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一听是戾太子旧人,躲之不及,哪里有肯帮得一分。更可恨张贺的胞弟那张安世,已升了尚书令,虽官职不高,却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如今,自己的大哥有事竟然不闻不问。延年自己寻上门去,竟被训诫一番。心里不服,待再去相求,竟被拒之门外。想着这邴吉,虽是官职不大,也帮不了什么大忙,所托之事倒也爽快应了,想着这世界亦有厚重之人,心中稍稍宽慰。

  正自胡乱想间,不觉信马由缰,来到一条巷子,抬头见那一段街墙,青灰色的,像是刚刷过的,很是整洁。再往前走,见是一座宅院,待仔细看了,宅子不大,倒也精细。正自看着,不觉得已走到院子正面,抬头一看,只见们楼上匾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霍”字。延年心中一惊,竟然是霍光府邸。这霍光,乃是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的弟弟,元朔四年霍去病以骠骑将军之职率兵出击匈奴,当时,霍光仅十多岁。霍去病得胜还京时,遂将霍光带至京都长安,将其安置于自己帐下,任郎官,后升为诸曹侍中,参谋军事。两年后,霍去病去世,霍光做了汉武帝的奉车都尉光禄大夫,是皇上的宠臣。早年与延年的父亲到有些交情。

  延年,拍拍马头,心中笑道:“兄弟,你带我来这里,想必是要我去求这位?好吧,就依你!”便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冲那门官一辑道:“在下,故御史大夫杜周之子布衣杜延年拜见霍大人,烦劳官人通禀一声!”

  门官仔细看看他一眼,道:“你等着!”

  不一会,门人出来,道:“你随我来!”便把马栓好,随门人进去。

  延年随那门人进去,三转两转,来到院中一凉亭,见亭中一石桌旁坐着一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纶巾旭冉,好生威武,知是霍光,忙躬身下拜,口中道:“故御史大夫杜周少子,学生杜延年,叩拜大人!”

  霍光道:“起来说话!”说罢,一摆手道:“你就是杜大人三公子?令堂可安好?”

  延年道:“正是学生!多谢大人记挂,家母一切安好!”

  霍光道:“今日来访,可有话说?”

  延年见问,心中暗喜,忙回道:“回禀大人,学生今日来拜,是有一事求大人!”

  霍光疑道:“奥!所求何事?”

  延年道:“大人,故御史大夫张汤之子张贺,今因蛊惑一案受牵连有罪被拘。这张贺虽早年曾是太子家臣,但三年前已授光禄勋议郎,离开了太子。与那太子一案并无瓜葛。学生与那张贺情同手足不忍看他受冤。大人为人秉直故来相求!”

  霍光惊道:“怎么,张汤之子也受牵连了?前几日见着张安世大人了,没见他说起啊?”

  延年一听张安世,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说破,只得回道:“昨日我也曾去寻他想办法,想必是他亲兄弟,要避嫌,竟不肯应。无奈,只得来求大人了!”说罢,又伏身一拜。

  霍光想了想,道:“不是我不周旋于你,我与张汤大人交往甚厚,知他公子有难,自应该相救,此事,非同一般,皇上那里还没有过去,还不是时候。你可知道现羁押在何处,先想法保住性命要紧,等待时机再看吧。”

  延年见霍光如此一说,心下道也宽慰许多。忙道:“多谢大人指教,学生已经探知,在大鸿胪郡邸狱收监。狱令乃邴吉,曾是先父的属官,早年学生曾师从邴大人习学律令,也算是有旧。今日恰好遇着了,已托情与他。”

  霍光道:“邴吉为人厚重,治律宽宥,想那张贺暂且无性命之忧。且先放下。说来也巧,我正要着人去寻你,你到时自己上门来了。”

  延年不解道:“大人要寻学生?”

  霍光道:“都读过什么书?”

  延年答道:“少时随父任上,习学过几年律令判松。现今在太常署,随博士白奇,读些《四书》、《五经》、《论语》等。”

  霍光道:“有人荐你来我府,做给事谒者,你可愿意?”

  延年闻言一惊,虽心有不爽,却不敢不应,于是回道:“承蒙大人抬爱,学生自当感激不尽!不知是何人举荐?”

  霍光道:“是尚书令张安世大人举荐与你的。你自回去,我会着人去与太常署交割的。”

  延年闻言,忙千恩万谢,拜辞了霍光。 。。

第二节
第二章 邴吉设相遇真龙 张贺临堂无所惧

  2

  邴吉自长安城回到家,天已快黑了。进了家门,夫人忙迎上来接过手中的包袱放下,服侍着换了衣服,叫下人打来水洗脸。又忙叫人热了饭端上来,陪着坐下,看着他吃着。便问道:“相公这么晚才回来,公事可办妥了?”

  邴吉道:“嗯,办妥了。邸狱下半年的粮响也关了,让汤椽吏先押解回去了。我自去街市上看了看,去布店估了几块布,你看着给你和几个孩子添几件衣服罢。”

  夫人喜笑道:“难得相公还记挂着我和孩子呢!显儿的学馆,相公可曾寻得?”

  邴吉道:“馆舍却是没有寻着,不过,显儿住学的下处,倒是找着了。我在街市上遇着延年了,便拉我去饮酒,结识了他在太常署太学的两位同窗。其中有位叫萧望之,是我的同乡,兰陵人氏。是兰陵后仓先生的高足。我看着为人倒还谨慎厚重。延年提说要让他收了显儿开蒙,我便答应了。”

  夫人道:“那显儿日常起居吃住,如何安顿呢?这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邴吉道:“延年说让显儿住他家。每日下晌,萧望之去他家讲课。太学离杜府也不远。”

  夫人道:“那不是讨扰了杜家。”

  邴吉道:“我也觉得不妥,可延年热情相邀,我也不好推辞,想着我与延年也相与甚厚,便就应了。”

  夫妇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吃罢饭,邴吉来到院子,在槐树下坐着纳凉。夫人忙提着一壶茶过来,放在茶几上,又递给他一把芭蕉扇,说道:“相公喝口茶先歇着,我让吴妈看看布,谋划着给相公和几个孩子缝套衣服。”

  邴吉道:“我有这身官服就好了,布是给你和孩子裁的。交给吴妈做就是了。对了,你给显儿收拾一些铺盖衣物,准备好放在那,没准过几日延年就要来接显儿去,免得到时又慌乱起来。”夫人点头回屋去了。

  邴吉喝着茶,摇着扇子胡乱想着上午在大鸿胪署衙的事情,心下便烦乱起来。今日在署衙为讼案之事,与那大鸿胪和几个其他上官语不和。平日里邴吉素与几个不和,那商丘成是期门军官出身,不暗律令,却治案严酷。而邴吉断案宽宥,律令娴熟,治讼老练沉稳,深得皇上赏识。且为人谦逊仁厚,人脉口碑极好,商丘成也不愿为难于他。罪太子一案,商丘成按皇上的意思催案甚急,要他早早结了案,好回皇上的话。而邴吉想细细地审问,能洗脱一个就少死一人。又不好过于违逆上官的意思,因此甚是为难。

  邴吉自己胡乱想着,也觉得无趣,便起身回屋。见夫人和吴妈正在屋里忙活着收拾衣物,便在一旁看着。只听夫人对吴妈道:“吴妈,这几件衣服小了,显儿已经不能穿了,你得空拆洗了,改一改,留给禹儿穿吧。这几件是高儿小时候穿的,你家也没小儿,收拾了看哪个下人家有合适的孩子能接着,就送给他们吧。”

  吴妈应了声诺,正自收拾,邴吉闻夫人言,心中微微一怔,便走上前来看了看那几件小衣服,对吴妈妈道:“把这几件衣服收拾妥帖包好,我自有用处。”

  夫人闻言先是一楞,想想似乎明白了些,忙又从衣服堆了挑了几件,交给吴妈道:“你看看需要拆补的就快些去拆补好了拿来。”吴妈应了声,便急着去收拾去了。

  或许是连日劳累,且昨日有去长安车里吃酒劳累了,邴吉早上醒来竟有些不适,便又多睡了一会。待要起来,竟觉得有些不支,便在床头靠着假寐。

  夫人早早起来,收拾停当,想着显儿读书的事情,心下自是欢喜,忙换吴妈,找来针线布头。吴妈见夫人要寻这些东西,忙问到:“夫人要这些怎的,要补什么褂子,等会老身收拾完早饭,自去浆补便是了。”

  夫人道:“相公昨日去长安公干回来晚了,定是累了,还未起来,早饭不急收拾。相公昨日去,已替显儿寻下一间馆舍,就要送去住学了。你找些布来,我赶着给要给显儿做个布兜。你再准备好铺盖,看看还要什么用度物件,早早备下,不定哪日相公要用时,寻这些东西不得,又要发狠的。且去城里住学,比不得咱们乡下,收拾谨慎些,也免得城里娃娃瞧不起咱们,欺负显儿。”

  吴妈应着去了。不一会端着篮子过来放在桌上,便自去忙去了。夫人在篮子里挑了一块灰色素布,比划起来。不一会功夫就做好了一个褡兜,扯起来看看,虽是简单,倒还满意。

  正自看着憨笑,显儿火火跑进来,大声道:“娘!都老早了,怎么还不唤吃饭,弟弟们都饿了?”

  夫人冷不防这一声,倒是吓了一跳,忙和道:“小声点,你爹爹还睡着。”显儿见娘责怪,又知道父亲还在家,伸伸舌头,便不敢说话。

  夫人忙起身拉着显儿,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又说到:“整天价就知道疯跑,也不帮着琴儿姐姐照管两个弟弟,等明日去城里住了学,再不收心,看看师傅的戒尺,可比你爹爹的巴掌厉害!”

  显儿听说要去城里读书,高兴的跳了起来,正要发狂,他娘忙一指屋里,想起了父亲还在,便嗫了声,只是嘻嘻地傻笑。夫人顺手拿起褡兜,挂在显儿肩膀上试了试,又扯了扯,看着倒也合适。琴儿抱着高儿进屋到:“夫人,不早了,饭已备下了,娃儿们都饿了。”

  夫人道:“知道了,你带着显儿去洗一洗,我去叫相公。”琴儿便拉着显儿去了。

  夫人挑帘进屋,却见相公已起身,半靠在床头,道:“相公,不早了,该吃饭了,孩子们都饿了呢!”

  邴吉道:“哦,你带孩子先吃吧,我怎的觉得身子不爽,再靠会,就起来。”

  夫人闻言,忙上前,见邴吉面色微红,忙上前伸手,一摸额头,觉得有些烫,急道:“呀,相公好烫,快躺下,我这就让邴泰去请郎中来瞧瞧!”

  邴吉道:“不打紧的,多躺会怕就好了。”

  夫人也不答言,服侍邴吉躺下,便反身出屋,急忙唤邴泰去街上请来郎中。郎中替邴吉把了脉象,冲夫人道:“邴大人是受了些暑热,不要紧的,小的开一计药方,试试,发一发就好了。”便开了方药递给夫人。

  夫人接来一看,见是:石膏六钱,知母三钱,苡仁六钱,白蔻一钱,厚朴三钱,半夏二钱,藿香三钱、佩兰三钱,菖蒲二钱,郁金三钱,竹茹四钱,芦根六钱,滑石三钱,甘草一钱。

  夫人看罢忙让邴泰,取了谢仪,随着郎中抓药回来。吴妈赶紧去煎了送来,便接过来,亲自送进去,扶着邴吉起身靠在床头喂了。复又躺下。直睡到后晌,发几身汗,觉得轻松了许多,便竟自起来,来到堂屋。夫人见状,忙问道:“相公怎么的就起来了呢?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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