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猎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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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天叹口气:“没那么简单。”
常青:“也没那么复杂。”
赵重天:“说不过你,等几天看看就知道了,我是尝过那滋味。”
常青:“这到处都是三角锥形的水泥墩,干吗用的?”
赵重天:“亏你还是现役,凡是当过兵的人哪个不知道这是排演陆地战术用的,一定有海军陆战队经常在这里训练。”
常青摸摸脑袋:“也是,没往这上面想。”
赵重天皱皱眉头:“下面太潮了,会伤关节的,容易得风湿。”
常青取笑他:“那你找他要塑料布去,他是你表哥,兴许好用。”
赵重天没理他,想了想又继续干自己的活了。
林代跑过来了:“把四个角垫得高些,让下面通风,这样不伤身体。”
赵重天:“嗯,有道理。”
卜正浩偷偷捡了一块塑料布,趁“僵尸”不注意,塞到了床板下面:“嘿嘿,我可没后代呢,不能把腰弄坏了。”
几个人都一齐笑。
队员们开始忙着搭架床铺,“僵尸”背着手,逛来逛去。
已经是五月了,初夏将至,水边森林里蚊虫之多是不可想象的。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大的蚊子。狗日的!”常青手舞足蹈地在拍蚊子。
“这种蚊子的威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穿着迷彩作训服,它们也可以咬穿呢。”林代说。
“把头蒙住就行了。”卜正浩说。
其实,什么都不必防范的,当睡着的时候,疲劳可以将蚊子的叮咬完全忽视了。
常青和其他队员一样,都做好了一切准备。
日子还是在紧张到近于恐怖的气氛中一天天度过。
在水库边的最初几天里,是正式体能训练的开始。
前面的一天总是累得不知怎么入睡的。
这个晚上常青刚躺下就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突然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呢,他们在自己5岁时就去世了啊。
当时,常青正纳闷着要走呢,娘发话了:“呔!好小子,你给我哪里走?!站住!看看你这不要脸的爹再走!”这情景好像单田芳评书里讲的。
常青便后退了一步,正好看见娘阴狠地笑着,爹先是没吭声。但他们马上就爆发了争吵,是为了那个村头的张寡妇。
“你得了人家什么便宜了,这么卖命地给人家干活?还半夜起来去干呢?学雷锋啊?干自家活这么用力气早就致富了!”
娘正在想着法挖苦爹。
“你别指望你不吭声就躲得过去!”娘不依不饶,常青看见她习惯地转了下身子,知道她是在找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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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特别起床号(2)
虽说爹老实,娘很霸道,但娘还真没对爹用过藤条。
“说不说?你不说是吧,我去问张寡妇去,看你是不是把人家给日了,然后拉驴给她干活。”
娘没有拿藤条,但说出这么一个决定来。
这下爹可急眼了:“你敢!你去问老子立马活劈了你狗日的。”
怎么了啊?第一次见爹如此发怒。
哦,也许男人总归是男人吧,但就算娘再怎么霸道也骂不出这么解气的话来。
娘显然被爹的气势镇住了,似乎不太相信,她好像看着一个一直受自己统治的奴隶突然起来要造反一样。她看着爹红着血丝的眼睛充满杀机地瞪着,知道这话不是开玩笑,经过短暂的平静之后,娘便把一个女人真实的一面用上了,忽地撒泼坐到地上数落着自己嫁到这个家后吃的种种苦头。
娘哭说自己嫁来的时候就一间破草房,是她不分白天黑夜地挣钱才盖了这两间砖瓦房,使这个家像模像样,现在日子能过了就想着去日寡妇,欠人家的就半夜用驴干活来偿还……
爹气得也不愿理她,蹲在一旁把戒了十多天的烟袋重新点上。
娘哭了大半个时辰,见爹仍没有动静就止住了,抽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进屋去了。
爹仍旧没理会娘。
常青觉得爹真有气魄。
娘出来了肩上挎着盖蓝布小包,里面是衣服。
娘对爹说:“说吧!怎么办?这日子没法过了,要么离婚,要么我现在就回娘家。”
爹仍在抽着烟袋,半晌闷了一声:“随你。”
娘看最后一招也没用了,就把蓝布包往脚下一摔:“你想得美!我跟你离婚你好拿着这两间瓦房和寡妇住一起去。”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这屋是我的。”
常青觉得想笑。可还没笑出来呢,出事了。
怎么了!
是机枪声“哒哒”地响着,打破了天地间神秘的宁静……
还有爆炸声、惨叫声、呼救声……
这个时候还他妈的给谁呼救啊!
常青觉得自己快被掀翻了,想睁眼但一时睁不开。
一股呛人的味道,异常辛辣。
这可不是梦了!
常青跳下床,摸上裤子抓着靴子就往外跑,人群号叫着、怒骂着、拥挤着向外冲去。
巨大的冲撞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经过长期训练应付危机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在很多时候还是管用的。但在这里,他面临了另一种挑战。
常青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冲向自己的左边,白天的时候他看到过,大门靠左的地方是一块空地,这地方不容易被撞伤,常青一个侧滚翻就过去了,他觉得身下压了好多身体,但是时间就是命,在这里最能得到体现,特种兵要的就是这种本能,因为打起仗来是没有假设情况存在的,只有本能才能应对危机。
当然他也不是安好无损,他的两个胳膊肘都破了,黏糊糊的,一定是血在流。
室外,教官们又用高压水枪对着猛冲。
“到训练场去,小动物们!”发疯的奥尔特加像赶着牲口一样把队员们集合到体能测试场,“你们是必须要接受洗礼训练的。”他咬着牙齿发狠地说道,看来在这种场合他也觉得不方便用土著语了,直接用西班牙语就喊了起来。
常青、赵重天、林代、卜正浩和其他的队员都急促地拥挤着,没有人说更多的话了,极度的紧张、恐惧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
体能测试场在一处海港边上,是一个大的风口。
“所有人员脱下裤子和上衣!”奥尔特加命令他们只穿背心裤衩站在风口。
每名队员都冻得全身发抖,一向很少说话的“僵尸”就站在后面,满脸狞笑着用扩音器大声喊叫:“训练是自愿的,不想吃苦的可以自行退出,从现在开始,你们是我们的敌人,而不是战友,你们甚至不算是人,只是猎物,是动物!”
六、特别起床号(3)
队员们都被冻得嘴唇发紫说不出话来。
“僵尸”围着队员转了一圈,再次走到前面的时候突然厉声地说:“现在开始30000米长跑测试。”
这不是困难的事情,正好是取暖的需要。
“接着做600 个俯卧撑,600个仰卧起坐,600个单臂拉杠。”“僵尸”对着跑完30000米气喘吁吁的队员们毫无表情。
10点钟,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队员们还像花果山的猴子一样,用一只胳膊吊得满单杠都是。
“狗日的。”常青骂了句。
卜正浩看看他:“我对上午的休息彻底不抱希望了。”
林代:“我就没抱过希望。”
赵重天像根丝瓜吊在架子上,他眯着眼:“学会麻木就是学会享受,看我。”
“僵尸”转过来了,大家很快安静下来了。
“集合!”“僵尸”冲着奥尔特加喊。
奥尔特加拿出哨子就猛吹。
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两个小分队在库房门口再次集合起来了。
“你们这群猪!动物!知道狗熊的妈妈怎么死的吗?告诉你们,是看了你们太笨气死的!”
再没有人有力气、有心情在下面骂他了,常青也耷拉着脑袋像死了半截似的。
“僵尸”用锐利的目光掠过后大声喝道:“作为你们国家的代表,不要给你们的国旗抹黑!今天的训练不是很累吧?都很轻松,看你们那样子我都替你们难受,那就换个训练方式吧,正好,你们刚来,地形不熟悉,现在我带路,我的车到之处都是你们需要熟悉的地方,你们必须跟上,否则扣掉5分!”
“僵尸”跨上了那辆迷彩越野车扬尘而去。
一队跑步行进的特战队员掀起漫天的尘土。
这是89名猎装的特战队员。
89顶闪烁的迷彩钢盔。
89颗近乎发疯绝望的心。
他们,在夕阳的余晖中向着远处逶迤而去……
不知道绕了多久,坐在车上的“僵尸”和奥尔特加都受不了的时候,训练结束了,也就是午餐的时间。
每人仍然只是一个小香蕉饼,“僵尸”把那称之为POYO(鸡腿)。
“僵尸”坏笑着说道:“小子们,吃吧!”
“我们不吃,饿死算了!”
“这是什么伙食,我们每天五十美元的伙食费呢!被你们贪污了吧!”
两个美国队员大吼着,他们拒绝吃这种东西,把香蕉饼甩到了地上。
“僵尸”冷着脸顿了一下走过去,用脚把地上的香蕉饼踢到旁边训练用的污水坑内。
“我命令你十秒钟之内用嘴叼起来吃下,否则,我不用扣分直接降下你们的国旗!”刀疤脸变得发紫。
人群一阵骚动,但马上安静下来。
“10,9,8,7……”
“僵尸”开始读秒。
两个美国队员万般无奈,按照“僵尸”的要求把香蕉饼叼了起来,就着泥浆吃了下去。
晚上,常青浑身酸痛得要命,无法入睡。
“狗日的,酸得像掉进陈了几百年的醋缸里似的,这骨头都酥了。”他对着赵重天说。
赵重天也没有睡意,常青能听得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
队员们随着临时改变的计划又回到了营区里。
50人的大房间里充满着躁动的气氛,队员们都在试图交流一天来的不同感受。
厚重的铁板门严实地封住了外面的月光,只有两个窄小的窗户透出一丝安第斯山上照射下来的微弱星光。
这也是常青的希望之光、心头之光,黑暗总归是让人惧怕的。
赵重天似乎很有感慨,“受得住吧?”
没等常青想好怎么回答,赵重天又说:“看我问的什么问题,什么受得住吗,受不住也得受,是吧?”
“嗯,受不住也得受,豁出去了。”常青疼得只想着会死。
“没那么严重的,他们都有科学根据的,你以为一个国际性训练基地,就只靠着这样折腾啊,他们为什么能出成绩,不是往死里整,不是靠蛮干,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人的生理极限,把握住这个极限,就不会有事的,当然可以出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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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特别起床号(4)
“哦,这样啊。”常青耷着眼皮回答了一句。
“你结婚了吗?”看常青没什么兴趣,他翻转身换了个话题问常青。
“没有。”常青犹豫了一下说。
“那有女朋友吧?”赵重天接着问。
男人们在一起的话题,女人似乎就是兴趣点,特别在这样极端的男性集体中。
“狗日的跟人跑了。”常青沉不住气了,但又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一点,不过他比刚才精神多了。
常青很不愿他过多地问及自己深爱过却无情背离他的那个女人。他的回答足以告诉赵重天,他不准备谈下去这个话题。
果然,赵重天马上把话题又转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