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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杀死浪漫-第3部分

小说: 杀死浪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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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能还是不能。”林清平情绪也有点上来,酒瓶‘砰’地砸在玻璃茶几上,倒像藏着偌大火气似的。
  一下子好像什么弯弯绕都不复存在,拼酒成了唯一的明确的目的。已经让侍者送了三次酒,旁边的人还和开始一模一样,也分不清是没醉还是醉了之后就是这种反应。他仗着不轻不重的醉意,趴在应致治的肩头,右手捏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你这小子,还真行啊。”
  对方只是摆脱他的手,默默地继续喝。
  “我出去放个水。不得不说,你的膀胱也很行。”他脸上露出促狭的神情,手已经伸到对方下腹跟前,想想还是停了手。
  外头仍然很吵。林清平烦躁无比。抓住旁边经过的侍者,扯着嗓子问道,“你们老板在吗?”
  对方也喊回来,“不在。”
  “他的东西放在哪里,你去拿点给我,快。”
  林清平是真的醉了,变的没什么所谓,那‘东西’,就是迷幻剂。后来想想,他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竟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做了这种事。端着加了料的酒回到自己房间,东倒西歪的意识深处反省出自己抱着——哪怕很少的恶意,但也很快被拂去,起不到遏制作用。
  酒红色带子仍在那里,动都没有动过。
  “接着喝。”他扑到对方身上,夸张地吐着酒气,只不过自己闻不到。
  “你快不行了。”应致治扶着他,没有推开。
  “你还别说,今天不是你不行,就是我不行。喝!”林清平左手拿着啤酒,右手拿着洋酒,一股脑往酒杯中兑,桌面上洒出很多。倒满后立刻塞到对方手里。
  应致治不知是不想拒绝还是自觉拒绝不了,一饮而尽。
  他端着酒杯,就放在嘴边,关注着对方的情况。等到对方喝完了第二杯,他立即放下杯子,伸手也夺去对方的,拉着人就往外走。“咱们走吧。”
  “去哪?”
  “跟着就行了。”
  应致治心知他反复无常,必有古怪。只是抱着不变应万变的心情,也没什么好怕的。
  等他们到达宾馆的时候,半个小时已经过去。反应也渐渐显现。应致治变的极其情绪化,呼吸急促,行为冲动。直往他身上蹭,并不得章法地撕扯两人的衣物。
  林清平甚至得意地笑了。迷乱、狂躁算什么,即使天翻地覆,此时的他也毫不在乎。他们互相揉*捏着对方,滚到了bed*上。尽管迟钝的意识知道两人的兴奋并不在同一频道,他还是high的不得了。
  应致治的嘴里开始发出不明其意的声音,两三个音节,并不时重复,语调急促而欢欣——凝神细听,也没听出到底是中文、英文还是什么别的语言。然后他呻吟着,似乎处在无尽的high*潮中间。
  那叫声让林清平更加兴奋,却也不无郁闷。一场和自己无关的好戏。情形却瞬间逆转,他看见蒙在对方眼睛上的酒红色带子渐渐湿润,浮现出深色的水迹。本以为是生理上的快感溢出的泪水,可是却越来越多,也听到了哭泣的声音。或者不能说是哭泣,而是像陷入了梦魇之中,辗转着挣扎着却无法挣脱的痛苦。
  被快感和痛苦同时占据了的人,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态。那哭泣的姿势渐渐明朗化,嚎啕的疯狂样子令林清平一阵心悸,继之是茫然的害怕。
  致幻剂不仅仅让人有冲动姓*行为而已。除了奇妙的感觉外,有的人会出现恐惧离奇的‘恶性经历’,导致自残或自杀,遑论身体上出现的不良反应。寒意顺着脊柱蔓延到全身的角落,脑后像被谁抡了一棍子。
  他赶忙将带子解开,手抖的厉害。没了吸水的东西,应致治的泪水满脸都是。那双大圆眼睛,看着他的方向,却实际上并没真正看见。里面饱含着渴望、惊疑、压抑、纠结,每一种感情都无比浓烈,又转瞬即逝。这么多沉重的情感,在林清平看来都不堪重负。
  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在旁边看着。折腾了尽四个小时,所有的作用才渐渐像潮水一样退去。林清平看了一样乱七八糟的床,在应致治的身边沉沉睡去。
  再睁眼,已经是另一天的世界。手边静静地躺着那条酒红色的带子——被汗水、泪水浸透,饱经蹂*躏。
作者有话要说:  

  ☆、抵达

  像嗓子痛是重感冒的前奏,陷入爱情也有它的前奏。林清平有时毫不在乎,认为迷幻剂那件事只不过是个玩笑,想必应致治不大会放在心上。下一刻却又变换想法,觉得自己的行为冒犯了对方的人格和尊严。而无论别人的想法如何,这越演越烈的患得患失却是叫自己明白,已经彻彻底底地陷落了。
  仅有的难说好坏的交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被抹平。应致治来到他的地方,开了门,溜了一圈,关门离开。没有留心,已经在另一个人的心房扎下根来。
  雨停了,天还阴着。林清平下了出租,过安检进站。他们列车所在的检票口旁边的座位上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昨夜还在梦中出现的人坐在那里,右手搭在他的旅行包上,发呆。
  他走向他,竟然踌躇了。应致治回过头,漆黑的眼珠,像命运的齿轮般转动起来。
  像是刻意掩盖刚才幽微难明的复杂心情,林清平故作轻松地大步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的如同失忆一样。
  应致治微微笑了下,算作是招呼。然后回头看显示器,还有二十分钟检票进站。
  “这么突然去旅行,太匆忙了吧。”
  “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还有什么好准备的么。”
  “你倒是干脆。”林清平坐下,并向后一靠,左手搭在对方背后的座椅沿上。“我不答应的话怎么办?”
  “那你回去。”应致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笑看的林清平不舒服,他明白的很,这可不是什么打趣的话。或许对方对于他是否一起同去,只是可有可无而已,现下这一刻,甚至是真的希望他不去的了。他不由感到一丝困惑,只是旅行而已,竟然升起前途未卜的怪异感。“为什么先去杭州?”
  “没有为什么。就选了它罢了。”
  “是吗?”这句反问意味深长,可是应致治完全没有理会。他们枯坐一会,便加入等候排队进站的人群中。
  列车飞驰,耳边有轻微的压迫感,尤其是过隧道漆黑一片的时候,更为明显。但是林清平喜欢这种感觉,窗外的林木湿润的气息将车身裹着,陪伴他们奔向一个似乎永不到达的远方。是淡淡欣喜着的心情。
  应致治瞧着窗外,极为入神。右侧的胸锁乳突肌绷出一个凝固的弧度,像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注视一样。
  前面再前面一排的一个穿着红毛衣的女孩子,约莫五六岁光景,踩在爷爷的身上,面朝他们的方向,大声喊着“我要去英国。”声音清脆明丽,足以推测出是个良好教养又略微骄矜的小公主。
  林清平仔细端详着,发现她的确可爱。面皮是令人窒息的白,向目力能及的任意方向放射出去。形状像一只肆无忌惮的鬼。一只眼裂长些,一只眼裂更圆些。单看的话,都无可挑剔。混在一起,终归有些怪异。
  应致治听到声音,也看过来。
  女孩的爷爷不想让她的声音这么大,便压低嗓子跟她对话。问她想去英国的哪里。小女孩说不上来具体的地方,嗫嚅了半天,说“伦敦好了。”
  应致治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欲言又止。最后自言自语般,说“伦敦有好多雨呢。”
  林清平转头看他一眼,问道,“你来自伦敦?”
  应致治点点头。然后就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林清平不以为意,挖掘喜欢的人的一切是一种乐趣,不必急于一时。至于是地雷还是宝藏,甚至没有出现他的认知中。
  二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聊了一些东西,有的没的,丝毫不触及根本。到最后,竟相继睡去了。应致治的身子原本靠在车窗那边,迷迷糊糊中寻找更舒服的地方,渐渐挪动到林清平的肩上。没有意识的时候,自然而然竟能达到一种和谐与默契。
  是舒服的。车厢里是暗的,伦敦是飘着雨的。他们能看到黑暗与寒冷,心却是敞亮温暖的。应致治需要这种温度,而不用觉得自己是任性的。
  列车到站,所有人都急吼吼地争相往车门处挤。唯独林清平二人仍坐在位置上,终于醒了神之后,才不紧不慢地随着人流步出车厢。
  经过短暂的间歇,暴雨仍旧袭来。仅仅听砸在车站顶上的咣当声和周身袭来的寒气,就足以领受其暴虐。应致治微微瑟缩一下,神思出现一瞬的恍惚。英国的雨叫人厌烦,中国的雨使人忧伤。即使说不明白,可就是知道那心中的不适就是忧伤。
  林清平在旁边发出受了刺激之后的嚎叫声。毕竟是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兴奋感促使他狂放地揽住应致治的肩膀,摇晃个不停,并伴以舒爽的喟叹。
  上到地面,等了很久也没有叫到出租车。青色的天空沉沉地压过来,林清平变的逐渐焦躁,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平静在疯狂泄下的暴雨声和纷乱嘈杂的人声中显得毕竟是反常的。应致治的身体就在他身边,神思却若即若离。这一场雨,这趟旅行,甚至身边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可有可无。谁能够给必须下个定义。他又踩在轻薄的浮萍上,脚下是深广的空寂无人的大河了。锁在身体里的呐喊,是无声的。想被听见,又拒绝被听见。
  林清平抓住他的手,一起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的后座。终于使他稍稍醒过来。“可坐上车了,这该死的雨。”说话间,将额头濡湿的头发捋到后面,然后转过来看他,“咱们往哪儿去?”
  那个地方就在嘴边,说不说也没有明确的界限。应致治沉默了片刻,终是答道:“不知道。”
  对方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表示不相信。
  “没必要非要事事计划好。”应致治回了一句,然后嘱咐师傅找个最近的如家将他们放下。在建国中路近解放路口下车,包里装着伞,可是不愿意拿,便任由林清平拉着他狼狈地冒雨往店里跑。
  林清平其人散发出一种可信赖易亲近的气息,仿佛他们已经认识许久了。走至前台,自顾要了一间双人房。等电梯的空当,应致治终是没忍住,开口道,“以后还是要两间房,今天暂且这样吧。”
  他转头看他,是真的没料到对方会在意这一点,不禁又叫他胡思乱想开去。“为什么?”
  应致治似乎被堵住,憋了口气回道,“洁癖!”
  “一个癖好或者说习惯的养成,大抵都受到一个契机的触发,亦或总之什么人的影响。你是什么样的呢?”
  “就自然而然长成这样子了。”
  林清平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对自己的成长竟如此地不上心啊。”他看对方没有说话,继续道,“现在的我们,就是此时此刻站立在此地的我们,可是由无数过去细微的因由汇聚,才造就此种模样。仔细想想,甚至称得上是件残忍的事情呢。暂且不说那些所谓好的方面,一个人成长中要受到多少伤害啊?”
  应致治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不想被看出来,便只能维持面无表情的姿态。自己以前完全不是这副样子,连想象都不曾。对于对方那种得意洋洋的样子,他简直要忍不下去了。
  “受了伤,无措地呆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自己这疼痛根本无关紧要。何况那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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