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那一剑的风情 >

第51部分

那一剑的风情-第51部分

小说: 那一剑的风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奔舞时,他就笑了,大笑了起来,一种接近疯狂的笑。
  杨铮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愤怒也越来越浓,他右手持剑,左手却扶着一个突然窜入的
人。段云生这一剑刺的不是杨铮,而是在最后一刹那间奔入的黑妞。
  树枝仍在黑妞的胸口,鲜血由树枝处奔洒而出。段云生总算看清刺的不是杨铮而是黑
妞,他还看见了杨铮眼中的愤怒,正想抽剑时,黑妞已用双手紧紧地握住树枝。
  杨铮右手一扬,一把漆黑的剑愤怒地刺人黑暗,刺人闪着疯狂光芒的瞳孔。就在这一剑
刺出时,流水仿佛又动了,雪也飘了,落叶又飞舞,雾淡了。东方隐隐约约现出了鱼肚白。

  长夜漫漫。漫漫的长夜总算已过去了,东方第一道阳光从梅花残缺的枝叶间照进来,恰
好照在黑扭的脸上,就像是一柄金剑。风吹枝叶,阳光跳动不已,又佛是那一剑神奇的震
动。
  黑妞脸上没有死亡的恐惧和痛苦,只有幸福和满足。
  娇阳升起,落叶散尽。
  杨铮连动都没有动过,他看着怀里的黑妞,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昨天还在向他诉说纯纯
之情的人,现在已死在他的怀中。但是他非相信不可,黑妞的确已死了,黑妞的心跳呼吸都
已停止,手足也已冰冷。
  死的本来应该是杨铮,不是她。杨铮凝视停留在黑妞脸上的满足,他的目中露出种无法
叙述的落寞和悲伤。他脱下自己被露水打湿的长衫,轻轻地蒙住黑妞的身体,伸手轻抚着她
眉上的露珠,抚得是那么的柔,那么的柔。
  旭日东升,阳光满天,今天居然是个好天气。杨铮沿着阳光照耀下的黄泥小径,抱着黑
妞,走回了那始终无名的小木屋。
 标题 
古龙《那一剑的风情》
不是前言
  一间斗室,一盏孤灯,一壶酒,一位智者,一位少年。
  “离别通常是为了相聚。”智者喝口酒,“没有离别,怎能有相聚。”
  “没有相聚,又怎能有离别?”
  “是的。…”杨挣的钩,是为了要和他所爱的人永远相聚,所以才名为离别。”“是
的。”“那么狄青鳞的那柄其薄如纸的刀,又叫什么?”“有影无踪、有形无质、其快如
电、柔如发丝,那柄其薄如纸的刀,就叫温柔。”“温柔?那柄杀人的刀居然叫温柔?、
“是的,固为那柄刀在杀人时,就像情人的拥抱。”
  “邵空子以万君武拿来的千年寒铁打造了温柔,然后被应无物用一本残缺的古人剑谱换
去了。”
  “那本剑谱左面一半已被焚毁,所以剑谱上的每一个招式都只剩下半招,根本无法练成
剑术。”
  “就因为有了残缺的剑谱,才有那把离别钩。”
  “是的,邵空予以蓝大先生的那块神铁精英打造出残缺而变形伪离别钩。”
  “以残补残,以缺补缺,有了那本残缺不全的剩谱。才会有这柄残缺不全的剑,难道这
也是天意?”
  “也许不是大意,也许这就是邵师父自己的意思。”
  “既然有了刀和钩,是不是应该还有一把剑?”
  “是的。”
  “有剑: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江湖传说,邵空子因为没有把蓝大先生的那块神铁情英炼成剑,所以对”不惜以身相
殉,其实那是错的,邵师父以身相殉,为的不是那柄钩,而是第三把剑。”
  “哦?”
  “当温柔和离别问世后,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要邵空子将铸刀和铸钩的残铁融
合,再加上当年太行山最悲壮的那一战中烈士的鲜血,然后铸造出那第三把剑。”
  “那是把什么样的剑?”
  “怒剑。”
  “剑名为怒?”
  “是的,因为那把剑铸好时,剑身上的纹路乱如蚕丝,剑尖上的光纹四射如火,而且在
那把剑刚出炉时,天地神鬼皆怒,苍穹雷声怒吼,春雨提早了半个月。”
  “剑出炉,春雨就提早下了?”
  “是的,所以怒剑又名春怒。”
  “那把剑如今又在何处?”
  “这把剑本来就是不祥之物,就像是个天生畸形的人,生来就带有戾气,所以剑一铸
好,邵师父不惜以死相殉。”
  “他埋葬了那把剑,又埋葬了自己?”“是的。”
  “葬在什么地方?”“一个可怕的地方。”
 标题 
古龙《那一剑的风情》
也是前言
  狭小、昏黯、阴湿、毒虫横生的天牢。又瘦又小、又脏又臭、双腿残废、还不停咳嗽的
老人。九月的阳光虽艳却温柔,她轻柔地从天牢气窗外斜照进来,把咳嗽老人的影子,轻柔
地投影在地上。老人用双手撑起身体,拖着双脚,在地上绕圈子地爬行着。这是他唯一能做
的运动和娱乐。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在粗糙的岩石上擦着、磨着。看着自己腿上的皮肉绽
开,血液畅奔,这老人的眉字间隐隐透出一种快意,一种残酷的快意。
    ——肉体上的伤痛,有时岂非也是种发泄。一种自我虐待的发泄。
  空中有一片落叶在秋凤中挣扎飘荡着,似乎在找寻着自己的归处。
  ——落叶尚知归根,浮游异乡的浪子们,你们可找着了归处?
  落叶穿过阳光,从气窗飘进,无力地飘落在老人面前。仿佛它也知道,这老人的生命已
将结束,所以赶来和他做个伴。
  落叶已知秋,老人可知道今天是他在这天牢七年来的最后一天了?老人凝视落叶,落叶
枯黄。老人憔悴、衰老、疲倦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又虔诚又伤感的神色,淡淡他说:“天上
地下,再也没有任何事能比死更真实。”
  老人叹息,轻轻地将落叶抬起,轻轻地放入怀中,轻得就宛如情人的拥抱。
  寂静的长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老人不语。
  脚步声渐近、停止。开锁的声音清晰而响亮地在牢中回荡着。
  落叶纷飞,“秋决”已到,老人的脸上并无恐惧之色,有的也只是那么一丝丝无奈。
  开锁的官差领头在长廊上走着,狱卒一左一右地架着双腿残废的老人在后头一步一步地
跟着。
  长廊凄凉而庄严,咳嗽老人脚上的链铐不时地与石板发出磨擦声。
  那种声音就宛如老鼠临死前的尖叫,听起来是那么令人心惊。
  当他们一行人走至长廊中段时,领头的官差突然回身蹲低,他的双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
了两恨细长的尖针。
  他快而准地将尖针刺入老人残废的小腿之玉泉穴。
  两名架着老人的狱卒还搞不清楚什么事时,已被持针的官差打倒了。
  本已残废的老人竟然固两根尖针刺入而站着。
  一股黑血由玉泉穴涌出,顺着尖针而滴落在石扳上,持针的官差静挣地望着老人。
  咳嗽老人苍自的脸上逐渐地红润了起来,腰L逐渐地挺直。
  他忽然旅起双臂,然后就听到一连甲爆竹般的声音从老人身体里响起。
  惟淬疲倦咳嗽的老人仿佛已不见了,而站在那里的人,是一个脸上带着冷冷淡淡、似笑
非笑表情的人。
  持针官差忽然抽出一柄刀,一柄其薄如纸的刀,一柄有着淡蓝色光芒的薄刀,恭敬地交
给老人。
  淡淡蓝色刀光映在老人脸上。
  就在握住刀的这瞬间,老人恢复了往日视功名富贵如尘上,却把名马美人视如生命的世
袭一等侯狄小侯狄青鳞的样子。
  淡淡刀光,淡得就仿佛而后高挂夜空的那一轮弯月。
  刀不动,狄青鳞也不动。
  除了他的眼睛外,他这个人仿佛已经在握刀的这一瞬间化戌了一座石像。
  他的精、他的神、他的气、他的力、他的灵、他的魂仿佛都已在这一瞬间完全投入他握
住的这柄薄刀里。
  狄青麟凝视着薄刀,过了很久才开口,说的却是一件和这柄刀完全无关之事。
  “你一定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了,因为你脸上有饥色。”
  待针官差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一句话。
  “名家铸造的禾!器也和人一样。”狄青鳞的眼睛亮,如刀锋。”不但有相,而且有
色,久久不饮人血,就会有饥色。”狄青鳞的目光从刀上移向遥远的地方,他的眼神里忽然
闪出一抹仇恨。
  “杨挣,这七年来你活得可愉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