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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那一剑的风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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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所以你就怀疑我?”“还没有。”戴天说:“我到了竹屋,居然喝了掺有‘罂粟’
的酒,让我产生了‘血鹦鹉’的幻象,幸好黄少爷及时救了我。”
  戴天接着又说:“可是最让我吃惊的是,应无物居然会夺命十三剑。”
  “等你和藏花碰面后,知道空棺材和地下屋的事。”凤传神淡淡他说:“将这些零零碎
碎的事拼凑在一起,我想否认部不行。”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尊敬你,”戴天说:“不但尊敬你的医术,也尊敬你是个君
子,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加入青龙会,并不是自爿”堕落。”阿吉笑着说。”青龙会……“藏花忍不住问:
“傍你这种人,怎么会人青龙会?”
  风传神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
  “就闺为我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所以才会入魔教。”
  “是你向己心甘情愿的?”黄少爷问。
  “是。”
  “我想不通。”藏花摇头。”我实在想不通。”
  “这也许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凤传神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可是在他的瞳孔深处里,却有着一丝淡谈的无奈。
  “可是我知道你绝不是青龙会他们那样狠毒无耻的小人。”
  戴天说。
  风传神又沉默了很久,才慢慢他说:“我学医,本来就是为了救人。”风传神说:“因
为我发现世上的名医们,十个中有九个半是蠢才。”
  “这一点我很同意。”黄少爷点点头。
  “可是到了后来,我学医已不是为了救人。”
  “你是为了什么?”戴天问。
  “到后来我学医,只因为我已经完全入了魔。”
  ——无论做什么事,若是太沉迷,都会入魔的。
  “所以你就入青龙会?”黄少爷问。
  “青龙会只不过是个杀人的组织。”藏花说:“我就想不懂,跟你学医有什么关系?”
  “我懂。”戴天说:“青龙会虽然有很多可怕的杀人技术,却也有很多神奇的救命秘
方,譬如说,我在竹屋里所喝的那种摄魂药‘罂粟’,若是用得正确,在疗伤治病时,往往
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无论什么事都是这样子的。
  “你若是用的方法正确,砒霜也是救命的良药。”凤传神说。
  “砒霜是极毒,对治病又有什么用?”
  藏花还是不懂。
  风传神想了想。”医者意也,这句话你懂不懂。”
  “不懂。”
  “这就是说,一个人自己的意志力,是否坚强,往往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他这种解释不但深奥,而且新鲜,他也知道藏花一定还是听不懂的,所以他又解释:
“这也就是说,一个病重的人,是不是能活下去,至少有一半要看他自己是不是想活下
去。”
  “你说的这个道理我懂。”藏花说:“我只是不懂砒霜是毒药,它怎能用来救人?”
  “我来解释,或许你就会懂了。”戴天说:“鹤顶红是至毒,砒霜也是至毒,如果你不
幸误食了鹤顶红,当时刚好有一位懂医术的人在旁边,他用等量的砒霜让你吃下,就能抵制
你体内的毒。”
  “以毒制毒?”
  “是的。”
  夜风寒如刀。
  藏花的身体已在抖个不停。
  不知是为了寒冷?还是为了体内的“老酒”,她的眼皮已将盖住瞳孔,她的心却在挣
扎,挣扎着想睁开眼睛,膝陇中仿佛看见风传神在笑,仿佛听见黄少爷在间:“你人青龙会
就是为了学医?”
  “是的。”
  “既然为了学医,为什么还要杀人?”
  “有时杀人,是为了救人。”
  这是句什么话,藏花听见这句话时,她的眼皮已投降了,然后她就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了。
  可是就在这种时候,她居然想起了黄少爷眼中的那抹淡淡轻愁。
 标题 
古龙《那一剑的风情》第四部
第二章 黑妞盐浆
  房内一片,白色,杨铮就躺在白色里。
  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单,窗外却是一片黑。
  黑得令人心都碎了。
  杨铮双眼虽然望着窗外的夜色,目光却已不知游向何方?
  远处的天空有一片浮云在飘动,风中仿佛也传来远方的野狗鸣位声。
  夜,为什么总是令人那么寂寞?那么感伤?
  今夜星月居然还是无语,大地一片宁静。
  静得令人心都醉了。
  目光仍在飘游,耳朵却已动了。
  夜静,所以轻微的脚步声,就特别能令人注意。
  脚步声很轻却短促,这是女人的脚步声。
  敲门声还未响起时,杨铮已懒散地开口:“进来吧!”
  脚步声短暂地停止,仿佛来的人吃了一惊。
  “吱呀”一响,门已打开,走进了一位很美丽很温柔很甜的女人。
  “爹,还没睡?”进来的这位女人居然是花舞语。
  “想睡,可是夜太静了。”杨铮仍然望着窗外。”静得令我想喝酒。”
  “可以喝酒吗?”
  “所有的医生一定都说病人绝对不可以喝酒。”杨铮转过身来,笑着说:“你说我可不
可以喝酒呢?”
  花舞语也笑了。”爹想喝,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听了这句话,杨铮的脸上居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他苦笑着说:“成功的人,往往
都听不到真心话。”
  花舞语当然听得懂他括的意思,可是她只能笑。
  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眼中却全无笑意,这种笑远比不笑来得令人心寒。
  夜静、风寒、秋残、星无语。
  “奇怪,今天戴师爷不在这里,也没回王府。”花舞语说:“他到哪儿去了呢?”
  “一个地方。”杨铮说:“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很近的地方。”
  “很远?很近?”花舞语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去的地方,可以说是很近,也可以说很远。”杨铮看着她。”这要看他遇见了什么
情况?”
  ——如果不幸遇难,就是死了,死了就是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遇伏,不幸被抓,那一
定是在很近的地方。
  坚刻的纹路从鼻翼划过面颊,直入鬓角——这是岁月的皱纹。
  花舞语看着床上杨铮面颊上的皱纹,几日不见,他脸上的纹痕又加多了些,也加深了。
  “你一点也不担心戴师爷,”“我能怎么样?”杨铮望望自己腿上的夹板。”我是个病
人,腿上又绑着这种要命的木板,动也动不了,就算想去找他,帮他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
足。”
  “爹任职这么多年,一定还有心腹。”花舞语仿佛很关心戴夭的安危。”要不要我替你
去通知他们,找找戴师爷?”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心腹?”杨铮看着她。
  “古往今来,哪个大将身旁没有心腹的,”花舞语轻轻一笑。”就算一辈子都用不着,
也、要准备,以防万一呀!”
  杨铮笑了。
  “现在离夭亮虽然还早;但是黑暗总是会过去的,黎明迟早会来到。”杨铮凝望着漆黑
的天空。”在曙色初露,寒意渐淡的清晨里,旨够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盐豆浆,那才是一种享
受。”
  “爹想喝盐豆浆?”
  “我已有好久没有尝到‘黑妞豆浆’了。”
  “黑妞豆浆?”花舞语说:“可是衔尾那家只卖盐豆浆和油条的‘盐浆店’?”
  “是的。”
  “听说那家的盐浆是祖传的,任淮也学不来。”
  “所以她的生意总是特别好。”杨铮说,“等太阳刚爬出山头,她就已卖完了。”
  “明天我赶个早,替爹买一碗来。”
  “你等她装好时,用左手接过来然后交给右手再递还给她。”杨铮说:“你就说:还是
在这儿先喝一碗。…花舞语的眼睛已有点亮了。”她一定会间你,用什么碗,你就说:随
便,只要不是破碗就好。”“就这样?”“是的。”“这是不是联络的暗语?“花舞语说:
“那个黑妞一定是爹的心腹?”
  杨铮点点头。
  “要不要告诉她什么事,”“不必。”杨铮仿佛有点咽了。”什么都不必说。”
  “是的。”花舞语说:“我知道了。”
  乳白色的雾从山里林中升起,从微湿的大地升起,从锅盖边升起。
  黑妞掀开锅盖,迅速利落地舀了一碗豆浆,加上一些祖传的配料,一碗“黑妞盐浆”就
已然放到等着解馋客人的面前。
  现在离第一道曙色出现,还有一段时间,店里却已有了六七位客人。
  黑妞一点都不黑,不但不黑,皮肤还很红润,红得就像是多情少女初见情人时,浮现在
脸上的那种嫣红。
  她大约有二十五六岁,脸圆圆的,眉毛弯得就仿佛上弦月,眼睛黑白分明而且亮丽,就
宛如雨后高挂天空的那一轮明月,鼻于娇小却挺拔,嘴唇微微地噘着。
  微噘的嘴并没有破坏她的美,反而更显出她的个性美。
  她的腿修长、圆滑,加上一条紧身的黑色裤,更衬出腿的动态美。
  一双手虽然成天在工作着,但还是那么纤细、柔美,就仿佛刚出炉的豆腐般娇嫩光滑。
  花舞语来的时候,店里的七八张桌子已坐了十几个人,每个人都低着头喝盐浆,仿佛部
互不相识。
  “早。”黑妞笑着说,“姑娘你起得真早。”
  “来晚了,就啥也买不到了。”花舞语也在笑。
  “掏豆、选豆、洗豆、压豆、煮汁都是我一个人做,份量当然就会少了些。”黑妞说:
“还好我是一个人吃饱就等于全家饱。”
  “却害苦了我们这些想喝‘黑奴盐浆’的人。”花舞语仿佛在埋怨。
  “早起精神好。”黑妞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那早起的虫儿?”
  “只好被鸟吃了。”
  二人相视而笑。
  刚刚的对话,店里的十几个客人仿佛都没有听见,他们还是只顾着低头喝盐浆,对于周
围的一切仿佛都漠不关心,他们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好像只为了喝“黑奴盐浆”。
  “装两碗盐浆,我要带走的。”花舞语将小提锅递给黑妞。
  “好的。”
  锅盖一掀,浓烟冒起,三两下地就装好了盐浆,黑奴笑眯眯地递给花舞语。
  左手接过,再换到右手,花舞语笑容绽开,又递还给黑妞。
  “还是在这里先喝一碗。”
  “哦?”黑妞眼睛一亮。”用什么碗?”
  “随便。”花舞语说,“只要不是破碗就好。”
  这些对话完全是照着杨铮所说的,所有的步骤也完全是照杨铮交代的。
  事情到了这时,应该是结束了。
  “随便,只要不是破碗就好,”这句话刚开始说时,黑姐已接过花舞语右手的小提锅,
等这句话完全说完时,黑奴的眼睛突然一皱,她手中的小提锅也突然甩回坐在店里中间那一
桌的三位客人。
  空中提锅里的浆汁已飞溅而出。
  飞溅的浆汁如细小尖针般地射向那三位客人。
  三个人往三个不同方向翻出。就在浆汁付入桌面时,店里的其余客人忽然跃身而起,手
上也多出了十几件兵刃来。
  剑、刀、双斧、暗器、长鞭、判官笔、腰里剑,所有的兵刃都往黑妞身上招呼过去。
  黑妞甩锅,人已跟着飞起,“轰”的一声,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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