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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那一剑的风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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袜,装束简朴,手上戴着一枚斑指,却是价值连城的白汉玉。
  藏花的瞳孔突然收缩,娇嫩的脸上突然泛起异样的嫣红。
  固为刚才低着头喝酒的人,此刻正慢慢地抬起脸。
  “最近生意怎么样?”藏花问道。
  “还过得去,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些愚夫愚妇来上香进油的。”白眉和尚说:“何况每
年的春秋佳日,都正好是我们这行的旺季。”
  他说话的口气居然也好像真的是个大老板了。
  “大老板本来是无趣的多。”藏花笑得很愉快。”想不到你这位大老板竞如此有趣。”
  “我本就叫有趣。”白眉和尚笑得也很愉快。
  “有趣?”藏花的笑仿佛忽然变得有些勉强。”大老板你贵姓?”
  “我姓梅。”
  “梅,梅有趣?”
  “是的。”
  藏花忽然笑不出了。她知道这个人。
  二十年前,他已是少林寺的四大护法之一,为人言行有点疯疯癫癫,而且野心甚大。
  当时少林主持“问心”大师,早已看出他的意图,却无法证明。
  梅有趣就像保垒深闺里的淑女般,不要说是接近,就连看都困难。
  但淑女总有变成妇人的一天。有一次他终于掉进问心大师的陷阱,终于被逐出少林寺大
门。
  藏花盯着梅有趣,连一刹那部不敢放松。
  谁知他却又转过头,“叼…的一声,手指上拈着的棋子已落在棋盘上。
  棋子刚落下,他就拂袖扰乱了棋局,叹了口气:“我输。
  “这一盘只不过是被人分了心而已,怎能算输?”青衣白袜的中年人说。
  “一着下惜,满盘皆输,怎能不算输?”梅有趣说。
  “对,何况下棋正如学剑,本该心无二用,若是被人分了心,怎么能成为高手。”卖胭
脂的中年人说。
  “幸好大师下棋时虽易被分心,但在手持降龙五梅枪时却总是一心一意的。”青衣白袜
中年人笑着说。
  藏花转望青衣白袜中年人,脸上又露出种奇异的表情。
  “贵姓李?”
  “木子李。”青衣白袜中年人说。
  “李棋童?”藏花轻声问道。
  “世事如棋,人又如何?”李棋童叹口气。”只不过是棋童而已。”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很平凡的人,竞是近百年来武林最神秘最高价的杀手。
  他或许没有梅有趣有名,却不会比他仁慈。
  ——杀手本就是过着默默无闻的日子。
  只要价钱出得对,没有他杀不死的人。
  据说他杀“闪电刀”陈明时,足足杀了七年六个月又过三天。
  一次不成再一次,不成再一次,一直到杀死为止,他杀闪电刀陈明一共杀了二十五次。
  像这样有“恒心”的人,世上还有谁他杀不死?
  藏花虽然还在笑,但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看来青龙会这次是下足了本钱。
  藏花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将钟毁灭带出“地牢”而已,对于那又美丽又神秘的传说和朝
廷”秘密”一点鸟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会令青龙会花那么大的精神来对付她?
  “前天你们既然杀了钟毁灭,就能杀我。”藏花问卖胭脂中年人:“为何留到今日?”
  “那天的行动本来就是要杀你和钟毁灭。”中年人淡淡地说:“可是我们忽然不敢
了。”
  “为什么?”
  “因为要杀你,我们就都得死。”
  “你们都会死?”藏花眼睛睁得大大。”我有这么大本事吗?”
  “你没有,他有。”中年人望向对街,眼神中隐隐约约露出一丝恐惧。
  藏花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看的是谁,那天真的是黄少爷救了她的命?
  她突然想起应无物说的话——”他拿你的钱,莫非他救过你?”
  黄少爷已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走至藏花的身旁,笑咪咪地对她说:“我们可真有缘,前
天才分手,今天又碰面了。”
  “你的元宝是不是花光了?”藏花也笑咪咪他说:”今天你又想抢谁的元宝?”
  “你,当然是你。”黄少爷说:“有谁的元宝比你还好抢?”
  “这倒是实请。”藏花同意地点点头。
  “快过年了,不再多抢点元宝,这个年怎么过?,黄少爷居然叹了口气。
  “我们这里有好多元宝。”中年人说:“不知阁下可有兴趣?”
  “青龙会的元宝都‘得之不易’,像你这样随便送人,”黄少爷说,“难道不怕楼上那
条龙生气?”
  中年人脸色变了变,欲开口,梅有趣已替他接着说:“这一点倒不用你担心,他也像阁
下一样相信地狱轮口。”
  “不知他准备了多少元宝买我的来生债?”黄少爷问。
  “够你打个纯金的棺材。”梅有趣说。
  “大多了。”黄少爷说:“只要够我舒舒服服地过个愉快年就好了。”
  “哼!”梅有趣冷笑一声。
  他的意思,藏花懂,黄少爷能不能活过今天都很难说了,还想过个愉快年?
  藏花望向黄少爷,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样。
  赛小李还在修他的指甲,他的手还是同样稳定,冷酷的眼睛里却已露出了急躁之意。
  因为黄少爷正在盯着他。
  赛小李的手背已隐隐露出了青筋,仿佛已用出了很大的力量,才能使这双手保持稳定。
  他的动作还是很轻慢,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能做到这一点确实很不容易。
  “你的手很稳。”黄少爷忽然说。
  “一直都很稳。”赛小李淡淡他说。
  “你的出手一定也很快。”黄少爷又笑嘻嘻他说:“而且刀脱手后,刀的本身还有变
化。”
  “你看得出?”
  “我看得出你是用三根手指掷刀的,所以能在刀锋上留有厕旋之力。”黄少爷说:”我
也看得出你是用左手掷刀的,先走偏锋,再取标的。”
  “你怎么能看得出?”赛小李总算停止了修指甲。
  “你左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特别有力。”
  “好眼力。”赛小李笑了笑,但笑得很艰涩。
  “好刀。”
  “本就是好刀。”
  “虽是好刀,你却不是李寻欢。”
  黄少爷话的意思,赛小李懂,所以他手背上的青筋更凸出。
  黄少爷不理他,笑嘻嘻地望向李棋童。”你的剑呢?”
  “剑在。”
  李棋童话声一落,同时已亮出了衣下的剑——蔷蔽剑!
  这柄剑平时居然能像腰带般地藏在衣下,柔软的皮鞘也不知用什么染红的。
  红得就像是春天的蔷蔽。
  “这把就叫蔷蔽剑,是当年燕南飞所用之剑。”黄少爷望着剑。”剑虽是蔷蔽,只可
惜………”
  “只可惜我不是燕南飞?”李棋童说。
  黄少爷不答只笑。
  “你的斧呢?”李棋童注视黄少爷。”我也知道你是用斧的。”
  “你几时见过用斧采花的?”黄少爷笑了笑。
  “采花?”李棋童一愣。
  “蔷蔽难道不是花?”黄少爷说。
  “你若想采蔷蔽,就不该忘了蔷蔽有刺。”李棋童说:”不但会刺伤人的手,也会刺伤
人的心。”
  “我已无心可伤。”黄少爷悠悠他说。
  “但是你还有手可伤。”李棋童说。
  “它伤我的手,”黄少爷又笑了笑,“我就伤他的心。”
  “剑哪有心可伤?”李棋童间。
  “剑没有,你有。”黄少爷说占
  头次见到黄少爷,藏花觉得他是个智力不足的人,刚刚见他在树下喝酒,发觉他还满可
爱的,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却仿佛是一代名侠。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藏花不禁又仔细地凝望他。
  他的个子不高,头却挺大的,脸上就好像橘子皮一样,坑坑洞洞的,留有八字胡。
  他的笑很特别,也很好看。
  别人开始笑的时候,有的是眼睛先笑,有的是嘴先笑。
  他开始笑的时候,却是鼻子先笑,鼻子先轻轻地皱起一点点,然后面颊上再慢慢地现出
两个很深很深的酒窝。
  他现在就在笑,就在他脸上的酒窝笑得最深时,一直默默站于旁边卖胭脂中年人已出手
了。
  一条长长的柔鞭,已俏悄地卷向黄少爷的脖子,就像晕在小镇长街上,卷住钟毁灭的脖
子一样。
  等藏花发现时,鞭梢已离黄少爷的脖子、三寸,她就算现在警告也已来不及了。
  “叭”的一声,长鞭已卷上了。
  不是卷住黄少爷的脖子,而是他手上的酒葫芦。
  刚才明明见他已闪不掉,却不知怎样的长鞭忽然只卷住酒葫芦。
  中年人一惊,欲抖掉酒葫芦,黄少爷已顺势一扔,葫芦如飞石般地击向梅有趣。
  梅有趣的降龙五梅枪已不知何时在手,他枪头一抖,立即出现五朵梅花,葫芦一入梅花
漩涡,就仿佛花朵飘入狂风里,散成千万片。
  李棋童冷笑一声,剑已击出,他的出手快而准,多年来的无数次生死恶战,已使他完全
摒弃了那些繁复花哨的招式,他每一招击出,都绝对有效。
  黄少爷还在笑,他的手已开始动,他动得很慢,动作中带着种奇异的韵律,就仿佛柳树
在风中摇摆,完全看不出一点可以致命的威力。
  李棋童的蔷蔽剑已刺向黄少爷的面部,可是他的剑就在刚要接触时忽然就被卷人了那种
奇妙的韵律里,就好像锋利的贝壳被卷人海浪。
  潮浪退的时候,所有的攻击都已消失了威力。
  然后李棋童就嗅到了一种很怪的味道,一种好像是血的味道。
  他的眼前忽然变得一片鲜红,除了这片鲜红的颜色外,别的都已看不见了,又像是忽然
有一道红幕在他眼前升起。
  他的心弦一震,想用手里的蔷蔽剑去挑开这片红幕,去刺穿它,可是他的反应已迟钝,
动作已缓慢,等到这片鲜红消失时,他忽然觉得喉咙发干、满嘴苦涩。
  而且很疲倦,疲倦得几乎要呕吐。”叮”的一声,他的蔷蔽剑已落在地上。
  藏花长长地吐出口气,显然刚才也同样能感受到那奇妙韵律的压力。
  梅有趣也吐了口气,他的额头已冷汗直冒,他学武四十年,居然看不出黄少爷用的是什
么手法。赛小李居然还在修指甲,刚才他居然没有动。
  中年人早已愣在一旁,他望着地上的李棋童,哺哺说:”这是什么功夫,世上真的有这
种功夫?”
  黄少爷突然转身望向赛小李。
  赛小李的动作也突然停顿。
  黄少爷注视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叶开的飞刀出手,当今武林最多只有一个人能破
解。”
  “我的刀呢?”
  “现在这里至少有两个人能破你的刀!”黄少爷淡淡他说。
  “你就是其中之一?”赛小李盯着黄少爷。
  “当然是的。”
  黄少爷慢慢地转过身,拉着藏花头也不回地走开。
  梅有趣和中年人没动,赛小李居然也没有动,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刀在,手也在!可是他的刀没有出手,他在看着雪上的脚印。
  他那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冷笑。
  脚印很深。是黄少爷留下来的,因为他必须集中全身力量来防备赛小李的刀。
  可是赛小李的刀并没有出手。
  黄少爷走离街上,仰面向天,长长地吐了口气,竟似觉得很失望。
  ——不但失望,而且忧虑。
  藏花望着他。”你在忧虑?”
  “赛小李远比近年来我所遇见的任何人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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