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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谁欠谁的瓦伦丁-第8部分

小说: 谁欠谁的瓦伦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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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洒遍银霜,一切都清晰可辨。
疑是地上霜啊,她不由仰头望。
如墨黑幕中,一轮皓月当空,几近满弦,无遮无挡,幽幽地发着清冷的光。
她突然想起了歌词里的那句,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从何时起,她竟也会觉得孤单了。
乐怡长长呼出了口冷气,撑手臂站了起来,许是因为坐久了起得猛,加上微醺的晕眩,眼前一片漆黑,摇摇欲坠。她忙摸索着去扶旁边的灯柱,还未碰到,却被人从身后扶住了。
“谢谢。”
她下意识地道完谢,然后又一惊,这三更半夜的不会是歹徒吧?她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用力清醒地睁大眼后,彻底呆住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怎么可能是他?
她闭上眼,又睁开,人还在。
她将信将疑地凑近,伸手抚上那人的脸,“贺承伦?”
脸是凉的,手也是凉的,看来她真是喝多了,竟产生了这种幻觉。
对面的男人皱起眉,“你喝酒了?”
他呵出的气是暖的。
乐怡彻底糊涂了,满月之夜是不是比较容易发生诡异的事情?她喃喃地重复,“贺承伦,真的是你吗?”
他眉皱得更深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握着她的大掌
渐渐有了热度,唤回游荡的神智。
她只知道寒冷能使人清醒,原来温暖也是可以的。
他指上的粗茧密密熨贴着她的肌肤,熟悉的触感一如往昔,她不需看也能道得出那些粗茧的位置。
男人的手掌,干燥厚实,围裹成四面挡风的墙,稳稳地包着她,仿佛从未松开过。
然而她的手,仍是凉得冰人。
她明白,她再醉也明白,这份温暖,早已不属于她了。
所以,不容贪恋。
乐怡稍稍用力,把手挣脱出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以他们今日的关系,她想不出他来找她的理由。
贺承伦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掌,攥紧了,又放开,然后抬起头,不答反问,“你也知道这么晚了,还醉成这副样子回来?”她甚至神志不清到把他当作幻觉。
她会喝醉,还不是拜他所赐?
乐怡想到下午发生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酒劲儿冲上来,回了句,“你管不着!”扭头就走。
贺承伦眼看着她身形摇晃,忙伸手去扶,又被她挡开,“不用你管!”
他也来了脾气,狠狠拽住她,咬着牙,“佟乐怡,你……”
她眯眼瞅着他几近盛怒的神情,竟淡淡扯出一抹笑,“你要说什么?又要说我不知好歹是不是?”
就像过情人节的那次,贺承伦骗她说出差,其实暗自配了她家的钥匙,提前布置好了一桌烛光晚餐,想制造一个浪漫的惊喜。结果她回家发现门锁被动过,以为进了小偷,吓得差点儿报警。明白过来后,她非但没有惊喜,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把他斥责了一大通。
当时,他也是气成这副模样,指着她鼻子发恨道,“佟乐怡,你不知好歹。”苦心经营却落了一顿埋怨,他自然气得不轻。只怕他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不领情地怪他?他更不知道,他走了以后她哭了多久。
十年相识的点滴,太多太久,久得已经融入骨血,每拎出一件,便扯心扯肺地疼。
忘不了的过往,重逢后的种种,犹如配着忧伤乐曲的蒙太奇,一幕幕错织交叠,勾起了她所有的委屈,她深埋了一天、一个月、一整年的委屈。
乐怡匆忙别过脸,抛下一句,“你走吧。”便逃似的急急往前走。
贺承伦一时愣住,不知该跟上还是离开,犹豫片刻,他直觉不对,还是跟了上去。
银白月色下,一场无声的追逐。
细碎的脚步越走越快,不疾不徐的大步紧随其后,她几乎小跑起来,慌不择路。
楼门口,她手抖得不听
使唤,钥匙掉下去,头顶的感应灯应声亮开,捡起来的时候,他已站在跟前。
乐怡尽力地低头,眼睛盯着地面,“你还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哭?”
她无所遁形,一切脆弱都被他看在眼里,泪水抑不住,啪啪的垂落在皮质鞋面上。她从未如此失态,只觉得狼狈,蓦地,她就那么一脸泪痕地抬头直视他,恼恨交加,“贺承伦,你不是男人。”
没待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控制不住地继续,“是,我们是分手了,可你就非要那么为难我吗?”
“你明明知道我需要晚上的机房,你明明知道我为这事急得火上房,却故意不安排给我,我找你讲理,你还挂我的电话。”
“你要是个男人,跟我叫什么劲儿啊,我不过就是你的前女友,我招你了惹你了?”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你装不认识我这没关系,我也知道你烦我,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压根不会打扰你。”
“你哪怕把我当成一个普通朋友,看在曾经的情份上,别再跟我过不去了行不行?你非逼着我没法干下去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口气发泄完,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气力,合目靠上背后的门。
贺承伦仍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
这个女人,还跟以前一样。
一样永远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一样说起话来像用一把钝刀在割他的心,且犹不自知。
乐怡情绪平复下来,吸吸鼻子,随便抹了把脸,转身拿钥匙开门。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天下午,我手机没电了。”
他不是故意挂她电话,当时他在外面开会,身边又没带备用电池,会议开完已经是晚上了。他本来还有一堆工作要完成,途中却不知怎么竟开车驶到她家楼下,还等到大半夜。
原来只为了这句话,只为了跟她解释。
他松了口气般,又说,“机房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乐怡顿了顿,“那就谢谢了。”
她微微扭头,又很快转回来,踏进门里。
砰,厚重的金属门闷闷撞合。
贺承伦站在原地,掏出烟,拢火点燃,深吸进去,秋凉的甘冽一同入肺。
再抬头,五楼的窗口已亮起灯,他定定地望了半晌,然后迈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也许会到家很晚,暄只得抽空更新了,祝亲周末愉快~~


、第十四章

机房的问题很快有了回应。
第二天快下班时,老郑特地来询问乐怡下周合适的时间以做安排,不过最多也只能有两个晚上。
乐怡才舒展的心情,因他的后半句话又眉头紧锁起来。
亮子听见了在一旁问,“可那两天我的班都排满了啊?”
老郑笑笑,“敢情除了你还没别人了?”
“别人也都排满了吧。”亮子挠着头,边寻思边嘀咕。
“这你就甭操心了。”
老郑翻了翻表格,记录清楚,打算去找别的编导。刚踏出隔间,乐怡马上跟了出去拦住他,“老郑,两个晚上我恐怕做不完。”
老郑推了推鼻梁上不常戴的粗框眼镜,有着喜剧效果的胖脸仍是笑呵呵的模样,眼里却多了丝探究打量的意味。他听乐怡说完,似乎早有预料的回答道,“老板说了,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老板?
贺承伦!
乐怡怔了片刻,迟迟地“哦”了一声。
老郑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小佟,我要是你,今晚回家就安安心心高枕无忧地睡大觉啦。”
乐怡似乎豁然明白过来,抬头再看老郑,他笑着冲她摆摆手,进了下个隔间。
结束工作后,乐怡请亮子一起吃了夜宵,到家已经接近十点了。洗漱完毕,她打开电视,蜷起腿窝进沙发。
屏幕上主持娱乐节目的男男女女身着奇装异服,耍得比马戏团还热闹,入耳尽是乱哄哄的笑声与掌声,无聊时靠这种节目打发了不少时间,现在却如何都看不下去。换个频道,歇斯底里的丈夫正发疯一般对悲情女主角嘶吼着“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她一激灵,赶紧又转台,但见妆容精致的女主播端坐镜头前,笑容可掬地侃侃而谈十一黄金周出游的利弊比较,不感兴趣,她并无出行的打算,只想在家好好休息。
所有台都摁了个遍,终于还是定格在娱乐节目,关掉声音。
她取过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贺承伦的号码。
“喂。”低沉的男声透着明显的乏力。
“是我。”
“我知道。”
“你方便吗?”
“你说吧。”
“今天老郑告诉我了,这样做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的工作也挺多的。”
“没关系,我下周正好有时间。”
好些话在她心里翻滚了一遍,还是归结成客套的感谢,“谢谢你。昨天我喝多了,还跟你乱发脾气,真是对不起……”
他飞快地打断,“还有别的事吗?”
“我在想,
只有两个晚上会不会太紧张了?”
“你不必担心,两天足够了。”
凭他的能力当然不在话下,她只是不想他过于辛苦。
此时此刻,乐怡才发现自己多么拙嘴笨腮,话在嘴边居然不知如何表达,直等到贺承伦又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她才匆匆回答,“没有了,你忙吧。”
“好,有事再联系。”
挂了电话,乐怡突然发觉屋里安静得令人难以忍受。望向屏幕,娱乐节目的嘉宾表情极为夸张滑稽,只见其像不闻其声,倒很逗人,她放大音量,电视里观众的开怀笑声倾泻而出。
世事无常,这些看节目的人何尝不是有苦有痛,但日子还要继续,总该需要些笑声来麻痹和自欺。
英俊帅气的男主持正耍宝博一位老太太的欢心,他故作深沉地缓缓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年龄不是问题。”台下台上顿起一阵哄笑,乐怡也禁不住,翘起了唇角。
新的一周,新一轮的奔波忙碌。
虽然时间赶了些,好在白天的拍摄还算顺利。晚上回机房的途中,乐怡坐在出租车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抓紧机会闭目养神。
毕竟,今晚还要熬个通宵,和他一起。
她想起宁莫在电话里极端意淫的语气,“夜深人静,又孤男寡女,你们不会……”她“哎”了声,连说“打住打住”,岔开了宁莫的无谓臆测。
会怎么样?机房里灯火通明,虽说半夜也是人来人往,繁忙非常。换言之,就算无人打扰、私地独处,以他们今日的关系,又能怎样?
“小姑娘,到了。”出租司机以为她睡着了,出声唤她。
乐怡探头瞅了眼价钱,拿出钱夹笑着解释,“师傅,我都奔三十了,哪还称得上什么小姑娘?”
司机是位五十岁模样脸上布满沧桑的大叔,他讶异地定睛又瞧了瞧乐怡,“不像。我以为你和我闺女一样,也就二十出头,是个读书的学生呢。”
乐怡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出门为拍片方便穿了套运动装,素面朝天,头发也只随便地扎了个马尾,是显得嫩了些。
找完零钱,她又说,“二十出头也不算小了啊。”
司机咧嘴乐,眼角挤出深刻的岁月纹路,“在我眼里,可不就是个孩子。”
他略显浑浊的暗瞳隐隐透出一抹暖洋洋的光辉,乐怡心里某个地方微微一紧,想起远在家乡的至亲,脑海中的面孔竟有几分模糊了,又是一个月未通电话了。
进了大厦,红色的数字显示电梯正停在地
下二层。她摁下上楼键,很快地,数字升至一。
“叮”,光可鉴人的金属门缓缓滑开,像演出时徐徐揭起的幕布,柔和顶灯的辉映下,熟悉的面庞眉目分明、赫然眼前。
她曾经的男主角,曾经以为永远的男主角。
人生如戏,演员却身不由己,任凭老天撰写未卜的剧情。
乐怡怔了一下,迟钝地打着招呼,“……这么巧。”
贺承伦也一怔,刚刚揉压前额的手横挡住渐渐滑合的门,“你不进来?”
乐怡这才发觉自己还傻傻地立在电梯外,窘得连忙迈步进去。
站在他的身畔,她兀自为方才的白痴举动懊恼不已,又听他问,“吃过晚饭了吗?”
她大脑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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