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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第164部分

小说: 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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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从秋天上下来。
王子谦送我到我家的楼下,遇上了守候的林羽石。林羽石守在这里等我,一定有事,我便请他跟我一起上楼。然后对王子谦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王子谦没有答话,看着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想了想,明白了,这么晚了。我还让林羽石回我家,再加上媒体隔三差五曝曝我和林羽石的绯闻,王子谦能不疑心吗?
“要不,你们都上去喝杯茶?”我问。
林羽石看了看王子谦道:“不用了,我明天再找你吧,再见。”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安。”王子谦说完也走了。
我莫名其妙地笑笑,打开单元楼下的安全门。
我不知道党寒夜是如何处理政府和商贸上的事情,总之,他的婚变对我们和伊莎贝拉公主的商业交往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公司发言人公布他离婚的官方消息后,韩乐翔股份跌停了几天,侯羽箭在这个时候找我借钱,大量买进了一笔韩乐翔股份,他说等涨起来再卖掉,钱分我一半。
我心想,这小子肯定最近又缺钱花了,但不敢卖寒夜给他的股份,只好找别的门路。
两周后,党寒夜发布他今年要拍摄的电影后,韩乐翔的股份又涨停了两周,侯羽箭把股票卖了,狠赚了一笔,可是我每次找他要钱,他都推着说过两天给我。我知道他是想赖账不还了。然后我就突然想起,江水月和姚增哲结婚时,党寒夜让我垫付的份子钱到现在都没还我,这兄弟俩太过分了。居然都欠我钱不想还。
有心找党寒夜要,看他黑线着脸,有些不忍心。从英国回来,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现,依然风彩飞扬,洒脱俊逸,并且皮肤都比以前又好了一点,可是我的心感觉到他变了,变得……变得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变了。
回来不久,他就筹划要拍电影,我知道,电影是他的精神寄托,他心事太重,不堪重负时,他会拍电影,心越痛,拍得越精彩。
我亲自担任他新片的制片主任,很多工作我亲自去做,我希望,电影真的可以解脱他沉重的灵魂负担。
这部电影。说真的,直到开机,我也不明白它的主旨是什么,我一直是在凭感觉做一切工作。选演员,选相应的工作人员,一切都是感觉,因为我真的不懂党寒夜要拍什么。
剧本来源于一个短篇小说,短短两千多字,就讲了一个住在高原的孩子每天很艰辛的爬过雪山、溜索飞过下面是急湍的河流峡谷,去上学,一次在放学路上遇到雪崩死里逃生的故事。电影的名字就叫《逃》。
剧组先在云南拍摄了一段时间,气候还不算太冷,一切进展顺利。
十一月的一天,从天气预报上看到强冷的寒潮袭击了海都这座南方城市时,我们从南云拔营去青藏高原的某个县拍摄。登上高原不久,很多人都出现了高原反应,我没事,党寒夜也没事。到达后的一周里,没有开展任何工作,全部用来让大家调整身体。我们的物资车运来了大概够剧组四个月的食品物资,运完物资后的第二天,大雪就封山了。
大家调整身体的一周里,我因为身体状况良好,一个人负责了全剧组的伙食、护理及所有日杂工作。党寒夜大部分时间在他房间里埋头工作,偶尔召集几个负责人开会研究拍摄方案。
等大家身体适应了高原寒冬后,我们的工作就正式开始了。
因为天气的严寒,我们主要吃肉食,几乎天天炖肉,以增强御寒能力。提高热量。剧组几个不吃肉的人被严寒逼迫的瑟瑟发抖,手脚先开始被冻伤,然后有人慢慢开始试着吃肉。
最终只剩下两个信仰佛教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吃肉,他俩的手冻的全是冻疮了。
一天我们拍摄回来,大家一起下厨炖肉,党寒夜依然一边做菜,一边尝。我真想提醒他一句,这是大家一起吃的,他好意思让大家都吃他的口水吗,但话到嘴边总是觉得表达方式不适合,又咽回去。
开饭后,大家吃炖肉,那两个佛教弟子只是吃青菜,党寒夜举着肉块,笑着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佛的最高境界不是表面的戒口,而在于心向我佛。吃吧吃吧,不然立刻轮回去了。”
两个人终于忍不住严寒,开始试着吃些肉末。我借机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众人要学我,如同进魔道。对,光吃肉。不要喝汤,免得又破一戒。”
监制叶俊从不解,问我:“小雪,他们喝口汤还能破什么戒?”
“色戒。”
众人疑惑地看着我。
我一本正经地问:“请问各位,你们接吻的时候会不会尝到对方的口水?”
众人见我一本正经问话,没有多想,有人便点了头。
然后我又道:“那么尝到口水应该就是吻到了,所以今晚,你们都吻了导演了。”
众人疑惑地将目光聚向党寒夜。党寒夜很无辜地道:“小雪,你在说什么?”
“今天,你做这个炖肉的时候。一共尝了三十四次,每次尝完就用你尝过的勺子搅一下锅,所以,我们都喝了你的口水。”
“噗——”
有人笑喷,有人呕吐,整屋子喷饭。只有我和党寒夜两人比较正常。他苦笑着望着我。
这顿饭,没有人吃好。然后我们剧组就流传一句话:没尝过寒氏的口水,就不算真正的韩乐翔人。
饭后,我跟党寒夜在外边散步,寒冷稀薄的高原空气,使我稍显气喘。
党寒夜走在前边,我跟在后边,他突然嗤的笑了:“小雪,你越来越坏了。”
好像说我坏的论调越来越多,先是侯羽箭说我阴险,坏,后来王子谦也说过我坏,现在连人称十一代阎王的寒某人也说我坏,莫非我真的很坏了?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么女人坏了,会有男人爱吗?
“一会儿罚你给大家做顿夜饭,很多人都还在饿着肚子。”
“做就做呗,反正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我就成了大家的伙夫,那个跟班来的厨师没有一天正常工作,先是高原反应,后来是重感冒。要我说,胖人还没瘦人体质好。”我从来不在乎多做工作。
寒夜点点头道:“辛苦你了,这次高原拍摄,没有你,我们剧组恐怕要停滞很多天。”
“所以你要给我发双倍的奖金。”我一本正经地道。
他笑笑道:“好。”然后突然皱了一下眉头。
“先生,你怎么了?”我知道肯定是很剧烈的反应他才会这样,平时的小痛,他都不会表现出来。
他很快恢复如常,笑笑道:“没事,太冷了,回去吧。再待下去,鼻子会冻掉的。”
我点点头,知道他不说,我不会问出什么来。从英国回来他就变了,虽然他还一如从前谈笑风生,在人们的眼里还是一样顽强、不可战胜,但我知道,当他与人谈笑之后,转过身去,没人能够体会,他的世界会有多萧杀。
一进门就遇到叶俊从,劈头就道:“我们都要饿死了,阎王爷啊,你真要收我们回去,就快点动手,不要这么磨磨蹭蹭折磨人了。”
我和剧务的两个小伙子给大家做了顿夜饭,直到我们在这里的拍摄结束,那位厨师也没从床上爬起来,下山的时候,还是大家把他抬下去的。
雪山三个月的拍摄辛苦异常,党寒夜的拍摄风格更加捉摸不透,很多长镜头在我看来无法理解,甚至不知道会有什么用。很多镜头惊险恐怖,在陡峭的峡谷边,下面咆哮着冰冷湍急河水,我们的摄影师扛着机器跟着演员滑过飞索。在雪山拍摄,我们差点掉下山谷。雪崩的时候,我们有被埋进去。
我想不管这部电影的故事如何,主旨能不能被观众理解,光这些奇险的镜头已经成为该片一大看点。党寒夜的电影向来不走惊险路线,而当他用他华丽的拍摄手法变现这些天险时,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镜头就已经足够遮盖好莱坞巨资特技制作的惊险镜头的光芒。
农历春节的时候,我们的拍摄临近尾声。最重要的一场雪崩安排在这时候。连续几天早上,我看到党寒夜很疲惫的样子,但白天会照常投入工作。我明白,他的剧痛周期已经开始了,他什么都不说,默默承受,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心里祈祷他能平安度过,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顽强地走过来,我相信,这一次,他也能挺过去。
炸药引爆后,整个的雪峰崩塌下来,巨大的声音如天崩地裂。从来我都认为雪是安静的,美丽的,没想到却会有如此强势恐怖的一面。那一刻,我的确有些怕。
我的恐惧和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整个雪山的雪受到惊吓,场面失控,纷纷崩塌,我们被埋在雪下,幸好不是被太大的雪块掩埋,死里逃生逃下山,还保住了拍摄的胶片。
大家庆幸的时候,发现导演不见了。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一十九 别想逃
二百一十九  别想逃
当地的驻藏部队和藏族同胞和我们一起在雪山搜索党寒夜的踪迹。
茫茫雪山。寒风呼啸,掀起的雪末横冲直撞,堪比大漠的飞沙走石。
我们努力回想雪崩之前党寒夜在什么位置,做什么,翻遍大家记忆中的位置,却不见他的踪影。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心里明白,生还的可能性越来越小。我心力交瘁,一度达到崩溃的边缘。
二十小时后,终于在峡谷谷底发现了身体已经僵冷,但尚存一口微弱气息的党寒夜。我心里只剩一句话:他还在,什么都不重要。
党寒夜一直处于重度昏迷状态,如果再拖下去,他的命就真的丢这里,我们决定冒雪下山。
大雪厚积的高原根本无法分辨那里是路,那里是通向死忙的悬崖。
驻藏部队和当地居民帮我们一起铲雪寻路,经过半个月的奋斗后,我们终于下了高原。期间党寒夜的生命迹象曾经一度消失。我握着他的手一直对他说话,记忆里,他是顽强的代名词,他不会放弃。不可能放弃,我不准他放弃。
下了高原,军区的专机将党寒夜送回海都。一直对他进行治疗的海都药科医院的医护人员将他接上车时,我发现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嗓子完全嘶哑失声。
药科医院的齐大夫是和伯顿医生一起研究治疗党寒夜很多年,看到党寒夜交到他手上,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下,但接下来的三天三夜,党寒夜始终处于重度昏迷中。伯顿医生从美国赶来,寒夜的前妻伊莎贝拉公主带着许多人从欧洲过来,他们对他进行各种乱七八糟的施救,但他始终如死了一般安详。
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白天黑夜发呆,很多人在我旁边对我讲话,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现在除了医生的话,其他人的话我一概听不进去,不明白,也记不住。
伊莎贝拉公主整顿衣裙,坐在我旁边,她对我笑笑,笑得高贵优雅。我木然的望着她点点头。
“寒夜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我懂,“真的吗?”我望着她,满眼渴望。
“当然,”她又笑,“因为他惦记着一些让他放不下的事情。”她看着我,笑盈盈的。
我讨厌这种说法。好像他要死了,但憋着一口气用来安排后事,完了就可以撒手人寰。我不喜欢这个公主,她看似纯洁高贵,实则骄奢阴险,我讨厌她看我像看一只宠物的眼神。所以我选择了沉默,我可以继续装傻,因为在所有人看来,我的确很傻。
然后,这位尊贵的公主站起来,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笑笑,离开。
走进寒夜的病房,周围一堆机器,不停地报告着他的生命状况,他安静地躺在中间,甚至头发都纹丝不动。
我也坐下,围在他身边,像他身旁的机器,忠实的守着他,他动。机器的屏幕就在闪烁,我的心也在闪烁,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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