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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部分

民国投机者-第8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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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日本人已经无可质疑。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关注如何构筑未来中国的框架,勾勒出战后中国的发展方向”。庄继华的神色很平静,但说出的话却让两人一惊:“总理曾说国家建设要经过军政、政、宪政三个时期,委员长也曾说,中国已经进入政期,但经过社会改革后,国内政治团体要求进入宪政的呼声势必越来越高,所以战后国内政治会变得非常复杂,我恐怕到时候国家又会面临战和问题

画航内一下就沉默了,黄绍珐和冯诡的心情一下就从喜悦中落下来,两人都清楚,国共之间的合作是暂时的,抗日统一战线并不牢固,即便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双方不约而同的采取同样策略,一只眼盯着日本人,一只眼盯着对方。一旦没有了日本人的因素,双方很可能再度兵戈相向,中国大地就会血流成河。

庄继华现在抛出这个问题,是因为面前的这两个人虽然个居高位,但在政治上却与蒋介石有分歧,特别是黄绍珐,他从桂系出来后,实际上不能算任何一家之人,应该算是个纵横家,游走在各种政治力量之间。

而冯诡,看上去是陈立夫的人,实际上他的半个身子已经靠向庄继华了,陈立夫数次想调走他,都由于庄继华的原因而未得逞,而且就算他转头向蒋介石密报,庄继华也不担心,他好像说了,可细想下去,又什么内容都没有。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呢?”冯诡问。

“我曾经向委员长进言,公开宣布组建联合政府,将各党派纳入政府中,可委员长没有采纳庄继华微微摇头,语气中充满惋惜。“联合政府?”黄绍珐微微叹口气。从心里来说他是赞成的,可他知道蒋介石决不肯现在就放弃权力,这样的建议,恐怕只有庄继华敢提出来:“恐怕党内意见不少,阻力很大

“新华日报曾经发表过这方面的文章。”冯诡思索着说:“青年党和民主政团赞同的很多,委员长在这上面比较被动,要不是这段时间前线捷报频传,委员长的日子会更难过。”

“战争的压力一以前掩盖的很多问题就会暴露出来”黄绍珐说到这里他又感到气氛太压抑,换了个口气,故作兴奋的说:“算了,今天不谈这些,今天给文革接风,咱们谈点高兴的。”

冯诡立刻接过话题,他笑道:“你知道吗,张道藩最近在重庆闹了一场风流韵事,与下属的妻子纠缠在一起,结果被小报记者发现,结果闹得满城风雨

“这张道藩怎么老喜欢与别人的老婆搞在一起”黄绍珐皱眉说,这人是系骨干,陈立夫心腹,可私生活却很不检点,抗战前与国画大师徐悲鸿的老婆纠缠不清。导致徐悲鸿在报上公开宣布与妻子断绝关系,在民国官场上也闹得不像样。

“唉,现在有些人就想着花天酒地”。冯诡嘴角露出一丝轻蔑:“戴笠不就把那个影星胡蝶金屋藏娇了。”

“戴笠也开始搞这个了?。庄继华有点意外,戴笠在他面前一向比较拘谨,而且他得到的消息称,戴笠在私生活上还是比较检点。或许他本人就是搞特工的,消息封锁得比较严,这方面的绯闻没有传出来。

“他这人在委员长面前唯唯诺诺,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冯诡的语气充满嘲弄:“他在军统内部前后就有好几个情妇。”

中统军统斗得很利害,双方互相挖墙脚,刺探对方的情报。在这场争斗中,中统输多赢少。可尽管如此,也刺探到不少军统的情报。戴笠的私生活就是其中之一。

黄绍珐和冯诡扯着八卦,庄继华就静静的扮演个倾听者的角色,心中各种想法翻滚不停,最大的感慨却是,难怪前世国民党在抗战后迅速失败,强敌在侧,高层却腐化堕落,丝毫没有危机感。

画航靠岸,庄继华网上岸,宫绣画就迅速过来,丝毫没管旁边的黄绍珐和冯诡,她的神色有些紧张,语速奇快,可庄继华一听就被震惊了。

“刚得到消息,李之龙被免去西南开发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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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诡道 第一节 蛰伏(三)

黄绍豌和冯诡提到蒋介石态度转变,可庄继华怀刀江酬击来得如此之快,而且出手如此狠辣,直接砍向自己的心脏。 )

冯诡和黄绍珐都听到宫绣画的话,两人的脸色也不由一变,不过两人的心情却大不一样,黄绍珐看向庄继华的目光充满担忧,冯诡却若有所思。

庄继华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然后才问:“谁接替在田?”

“俞大维。”宫绣画停顿下又补充说:“在田出任兵役部次长,部长是鹿钟麟,这个部是从军政部兵役署扩建而来,是个新机构。由行政院管辖。”

庄继华没再说什么,现在他就想立剑赶到重庆,把情况搞清楚,蒋介石到底想怎样?是削权还是仅仅是要把住贵州的工厂矿山,不让它落入四川开发公司手中;另外还有四”开发公司,这个中国目前最重要的军工企业,蒋介石打算对付它。

还有张静江掌控的金融银行,庄系四大银行已经在中国金融行业中占据了三分之一还强的份额,可以与国有四大银行对抗,蒋介石若想动他,肯定不会放过这四大银行。

从丑年到现在,无论他在不在重庆,西南开发队都掌控在他手中,可随着李之龙去职,虽然短时间内他还可以对西南开发队施加影响。可西南开发队已经不在他控制之下。

“走吧,文革,有什么事回去再说。”黄绍珐叹口气,庄继华的遭遇让他有些兔死狐悲,如果连庄继华都会受到蒋介石的猜忌,那他又怎能超脱,想想未免让人寒心。

回到五华山,庄继华就下令收拾行装。联系空军,他乘飞机到重庆,其他人则乘汽车经攀枝花返回重庆。

宫绣画开始满世界打电话联络空军,可没想到,在云南的飞机全部划归陈纳德指挥,可陈纳德却告诉宫绣画,目前没有去重庆的飞机。庄继华闻言心中大怒,不再理会陈纳德,直接联系空军司令部,向他们要喜机。

钱大钧还算够交情,满口答应,决定从重庆派架专机来接庄继华一行。

“这陈纳德就是属狗的,这墙还没倒呢,他就开始不认人了,将来别让我碰见他,我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伍子牛骂骂咧咧的嘀咕道。庄继华都没言声,宫绣画却轻声说:“算了,先出去,让他安静会。”

庄继华心中感激,伍子牛并不象外表那样粗野,那番话更多的是安慰,他完全明白李之龙离职产生的影响,担心庄继华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而现在却不是作这样动作的时候。

宫绣画和伍子牛出去后,庄继华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重庆现在肯定已经闹翻天了,他虽然没有刻意搜罗人。但从西南开发队出去的人,无遗已经打上庄系烙印。这些人中进入高层的只有洪君器,其他的职位不高,却分布在西南三省党政军的各个部门,庄继华通过他们掌控着西南三省的党政军大权,现在这些人势必受到冲击。

似乎所有人都意识到情况严重,大家都默默无语的收拾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大多数行礼都没有打开,个人东西几分钟就收完了,然后就躲在房间里或悄悄溜到别的院子,庄继华所在的院子就剩下宫绣画和伍子牛在,两人默默无语的在那抽烟。

“老蒋真的要对司令下手?”伍子牛低声问。

宫绣画摇摇头,她吸口烟将烟蒂仍在脚下:“老蒋应该不会下重手,至少目前还看不出这方面的迹象,对老蒋来说,这样作风险太大,别看司令一直在让步,耳一旦触及司令的底线,司令一定会反击。那时,老蒋的麻烦就大了。”

“这老蒋”伍子牛摇摇头:“司令从广州就跟着他,这些年为他出了多少力,以前就不说了。抗战一开始就给他五亿美金,他要武器装备,四川开发公司的产品就交给他分配。他还要怎样。他真要敢对司令怎样。老子干掉他。”

“你不要乱来”宫绣画不耐烦的轻声呵斥道:“事情还没到那步,以司令的威望,老蒋现在还不敢作什么,你以为司令没防着他。他如果敢动司令,邓锡侯他们就不会答应,重庆四川的老百姓也不会答应,西南开发队的专家教授也不会答应,军中将士也不会答应。整个国家都会乱,老蒋还不敢冒这个险。”

话虽如此,宫绣画还是担心的看着屋内,庄继华始终没出声,也没招呼他们进去,以宫绣画对庄继华的了解,他肯定有办法对付。但困扰他的是他不愿不会以制造政府危机的方式,也不会以动摇国民政府威信的方式,如此他能采取的方式便极其有限,甚至可能没有效果。

天色渐渐全黑了,躲在外面的随从三三两两的在院子门口探头,宫绣画挥挥手,让他们自己离开小不要在这里打扰。

“有吃的吗?”庄继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宫绣画回头见他站在门口,她轻轻舒口气知道他已经找到应对方法了。宫绣画和伍子牛都没问庄继华,他会怎样应对这次危机。

就在庄继华吃晚饭时,冯诡晃晃悠悠的过来,推开门看见庄继华在吃饭,伸头打量桌上的饭菜,忍不住笑了:

“嗯,汽锅鸡,火腿,红烧素肚,不错,还挺丰盛的。”冯诡的笑容中带着宽慰和放心。

“绣画,加个碗。”庄继华也没说什么:“中午的酒还没消,今晚就不喝酒了,无常兄,随意。”

“哪能不喝酒呢”冯诡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罐酒,边打开封口边说:“这可是二十年的贵州茅台,今天算你有口福。”

“哦,二十年茅台”庄继华伸手拿起酒瓶,这个酒瓶不是玻璃酒瓶,而是传统的陶瓷罐,土黄色的陶罐,上面用行书写着茅台二字,整个酒罐古色古香,庄继华也不说什么,立马给自己和冯诡倒上,一股浓烈的酒香立刻在屋内蔓延。

庄继华闭上眼深吸一口,似乎陶醉在那股浓烈的酒香中,过了一会才睁开眼兴奋的招呼伍子牛:“伍子牛,你也有口福,拿个杯子来。”

没想到伍子牛却坚决的摇头:“司令,从今天开始我不喝酒,司令,你最好也少喝点,冯先生,职责所在,还请原谅。”

说完,伍子牛拉开房门出去了,庄继华一愣,冯诡微微一笑,心里却开始重新评价伍子牛。从得到消息开始,伍子牛就悄悄将庄继华的保卫级别上升了,施少先

警戒升级到战时级别,现在他们的危险不但来甘子酬还有可能来自军统和中统。

宫绣画从庄继华手中接过酒罐,这个动作表明她也不希望庄继华喝得太多。喝了两杯酒后,庄继华看着冯诡笑道:“岁月催人老呀,无常兄这些年越发稳重了,再无当年苏北鬼才的不羁了。”

“没办法”冯诡嘴里喷着酒气,心中略有些得意,当年他潜入蒋介石身边,引导他发动了中山舰,可这也成了他事业的转折点,从此之后慢慢离开了权力中心,渐渐的要成为南京官场上一个碌碌官僚,一身抱负也无法实现,直到被派到重庆后,在轰轰烈烈的社会改革中,他渐渐沉寂的雄心才重新燃起。

“这个么多年,这么多事,不想沉稳也不行呀。”冯诡叹口气:“文革,你不也一样吗?这要换以前,恐怕你什么也不会说,最大也就一毒了之,可现在你能无视吗?走得了吗?”

庄继华默然了,的确,他不能无视,更不能一走了之,他必须做出努力,为自己,为那些追随他的人,挽回不利局面。

“文革,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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