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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梦幻王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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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人刀枪相向,怕是大哥也避之不及吧。”李征话露讥讽,他极是看不惯李志这等嘴脸。不过,他也并不喜欢李沐风,在很多时候,这个三弟和太子也十分相似,同样喜欢玩弄阴谋诡计。
  可他并不希望李沐风这就离开长安。李建成重伤,生死未卜,眼下他需要一个能帮自己控制局面的人,好和太子掰一掰手腕。李沐风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至于那个机灵古怪的四弟,总给人一种靠不住的感觉。
  “老三,你为何遣人谋刺父皇?”李征单人独骑来到咸阳桥头,对前方浓重的杀气似乎毫无感觉。他的目光透过人群的层层护卫,无视致命的弓矢,似乎那千百人并不存在,前方只有一个李沐风。
  真是绝世名将的气度。李沐风心头暗自赞叹,却又一阵黯然。或许有一天,这兄弟两人也终究要对阵疆场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沐风走上桥头,和李征遥遥相望,两人之间,再无其他阻挡,只有滔滔的渭河水依旧喧嚣,向东方奔流而去。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走。”李征低头望着河水,阳光碎金般洒落在水面上,跳跃不止。他轻轻眯起了眼睛,“父皇伤重,你就在此时一走了之吗?”
  “我若进了长安,怕是再也等不到父皇伤愈了。”
  “我可保你无事。”
  “二哥还是先保自己无事再说吧。”
  “你什么意思?莫非信我不过?”李征突然抬头,眼神蕴含着一丝愤怒。
  “二哥,我一直很敬重你。”李沐风放低了语调,声音极是诚恳。“你和我们不同,没有宫庭里陈腐的习气。可也因此,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直接了。”
  李征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沐风回头扫了一眼,眼神中升起了一缕暖意,继续道:“眼下的长安,我是决计不能再留了。或许我伸开双手,能做到仅仅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吧……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算赢得了天下,又能如何?我不想做这个赌博。”
  “这长安,这江山,就留给你和大哥去争夺吧。而我,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要去保护。”李沐风微微一笑,淡如清风。和天地江河浑然一体,如青衫书生负籍远行前的淡然回眸,真的要告别了。
  
这长安么……李征有几分诧异,似乎又有几分羡慕,他定定的看了李沐风好一会儿,突然拨转了马头,急驰而去。几千人跟随在他身后,像一道蜿蜒的洪流,直奔长安而去。
  李征的突然离去,让太子大吃一惊。由于距离较远,李沐风和李征的对话他并没有听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不管如何,李征这样的举动让他不得不重视。看看李沐风,此时还站在桥头,似乎在朝这边观望,又似乎在欣赏风景,一派好整以暇的悠闲模样。
  莫非两人顷刻打成了什么协议?太子有些慌乱,如此的局势下,他不得不小心谨慎,草木皆兵。李征这是回长安去了,莫非李沐风对李征指点了什么?莫非自己在长安的布置有什么致命的漏洞?
  他越想越心惊。立刻返回长安,应该是现在最好的选择。李沐风站距险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轻易攻之不克。可要是自己在这里拖延下去,谁知长安会有什么变故!看看李沐风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越发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整队,回城!”太子一声号令,几千人马迅速转向,跟着李征率队刚刚腾起、尚未平静的烟尘,朝长安奔去。
  “大哥走好,对了,四弟此时正在城中逍遥,帮我也问候一声。”李沐风轻轻一笑,格外舒心爽朗。声音虽然不高,太子却听得清晰无比,他心头一震:对了,怎么忘了还有这样一个煞星在长安!
  李沐风微然一笑。他知道,自己在最后一刻,又播下了一颗混乱的种子。将来的局势,谁也别想独善其身,谁也别想轻易看得清楚。
  “燕王……这天下,真的不争了吗?”薛礼凑到身旁,低声询问,明显有几分怀疑。
  裴行俭在一旁认真的看着燕王的表情,脸色若有所思。
  顾少卿微微一笑,转头看着那奔流的河水,似乎并不关心。
  这答案,他早就猜到了。
  “不争就是争。”李沐风答了一句,高深莫测。“眼下要是争了,到头什么也争不到,太子输了,赢的也不是我。”
  “还有二皇子……”薛礼点点头,眼神闪现出少有的热情。这样一个对手,如果能疆场决胜,该是何等景象?
  李沐风虽然想和陈寒衣安宁平静的相守,可内心总有一种冲动,让他不能自已。刚才和二皇子说的话,是真的,也是假的。此时此刻,他确实有远避幽州的想法,但只是形势所迫,让他无法伸手争夺。一旦给他机会,或许他会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吧?
  此时,他想着将来幽州平静的生活。可内心还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询问:这天下,自己真的不能获得吗?
  
薇儿本来透过车帘的缝隙偷偷看着,见到此种情景,羞的面红耳赤,连忙闭起眼睛。此时虽说四下无人,却是车帐之外,即便大唐风俗开通,也让薇儿觉不妥。她开始只道燕王风流不羁,后又渐渐觉得,两人经历如此变故,再是怎样,却也不为过了。
  “别……”陈寒衣渐渐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一事,犹如冰雪浇头,立时清醒了过来。她忙推开李沐风,却见李沐风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仍在回味,脸上便如同着了火一般,只是低头不语,那里还说得出话。
  “寒衣,是否在担心陈家呢?”李沐风拉着她一同坐在一辆车帐之前,轻声询问。
  “我……我父亲他,会怎么样……”陈寒衣见李沐风一语中的,想必是知道陈京的状况了。
  “这个,我也不知。”李沐风想起裴行俭方才的话,轻轻一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陈尚书乃是朝廷重臣,又是太子一党,眼下长安时局纷乱,正是用人之际,太子怎会加害于他呢?寒衣就不必杞人忧天了。”
  “我这个大哥,虽说狠毒了些,可是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陈寒衣闻言心中一松,也觉得李沐风所言不差。她本是冰雪聪明之人,只是关心则乱,如今冷静下来,对乱作一团的形势,也能看出个大概。
  “那……吐蕃若是藉此继续挑起争端,却有如何应付?”
  李沐风暗觉好笑,和悲天悯人的陈寒衣相比,自己实在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了。
  “那一边更不须担心。其一,吐蕃和大唐作战,败多胜少,和亲只是安抚,并不是怕了他们。况且吐蕃现在内部不稳,还没有空闲理咱们的事情。其二,我说了,太子才略还是有的,随便找个人替你出嫁,这种事情也不过举手之劳。”
  陈寒衣闻言呆了呆,似是放松,又似是担心,怅然道:“却不知是哪个姐妹因我儿不幸了。”
  李沐风目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寒衣,这事情的起由皆是因你吗?要怪只能怪太子!你可别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陈寒衣默然片刻,道:“其实我也明白,只是心头依旧不好受罢了。”
  李沐风见她衣衫单薄,瑟瑟的秋风似乎让她略有寒意,不禁怜惜的轻轻揽过她的身子,柔声道:“我知道……只是当今之世,身不由己,实在无暇顾及旁人了……”
  他这番话似在开导,又像在为自己解释什么,陈寒衣偏头看着他,明眸清澈无波。
  “为今之计,还是先想想自己吧……看看咱们如何过的去潼关。过了潼关,便算到家了。”
  “潼关吗……”陈寒衣目光投向东方,夜幕蒙蒙,一片未知。
  “这潼关啊……”与此同时,某人在某地也发出了一声感叹,却没有人听到。
  
局势已然乱了。
  坐镇长安的诸臣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候来的竟是皇上重伤之躯。凄厉的箭伤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李建成口中不停地咳着血沫,似乎想挣扎着说些什么,然而一开口,又变成了一阵令人心悸的嘶咳。
  “皇上如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太医们不止听到一人这样说了,可每听一次,身上依旧不由得打个冷战,他们知道,这绝不仅仅是威吓之言。
  “皇上的伤势……到底怎么样?”房玄龄自持身份,当然不肯对太医恶语相向。可这朝中第一重臣的皱眉低语,却让太医们更加心惊。
  “房相……”付太医哭丧着脸,平时红光满面的脸颊罩上了一层灰白,仿佛顷刻老了十年。“这伤的位置本不致命,可劲道太强,震动了五脏六腑,好与不好,五五之数……不过在下想皇上天尊贵体,吉人自有天相,应该……”
  “哦……”房玄龄挥手打断他,淡淡的道:“我明白了,尽全力救治,若出了什么问题,怕是我也保不下来你们。”
  “房相……”付太医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房玄龄一转身子,踱了出去。自己一腔委屈无处可诉,只能长叹一声,怪他们这一干太医都是时运不济。
  房玄龄面沉似水,除了一派肃然,旁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可实际上,他心中纷乱如麻,阵阵阴冷的颤抖若同过电般不时的从脊背掠过,脑袋涨的发木,隐隐作痛。
  事情竟会如此突然!好端端的送亲,却几乎把当今万岁送上鬼门关!万一李建成有什么不测,那这长安的局面可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谁也掌控不住,那这天下呢……一个人的身影陡然映在房玄龄脑海里,让他一时呆住了。
  倘若此人趁虚而入,将会给本来就阴云密布的长安再加上一层迷雾,最终谁能拨云见日,谁也无法保证。可是,自己有什么理由阻止他?
  隐隐的,他希望那人忽略这个机会,可他自己清楚,对于那个天纵之才,这样的局势他怎可能放过!多少年了,他不就在等这一天吗?或许,这样的局面,本就是他造成的。
  “你织的好一张网!”太极宫巨大阴影的笼罩下,房玄龄似乎被压弯了腰,他低声吐出了一个人名:“李靖……”
  太子李志早顾不得规矩,飞马驰进宫中,抖起鞭稍把刚欲上前阻拦的禁卫抽了一溜跟头。人人都以为他顾念皇上的龙体,一时失了分寸,谁知太子打马扬鞭,径直奔了东宫,根本没有去探视的意思。
  东宫此时人声鼎沸,太子一党已然尽聚一堂,正在争执不下,见太子匆匆赶来,登时鸦雀无声。
  太子连衣袍也未曾得换,适才躲避薛仁贵的一记空箭,就地沾了一身黄土,颇失气度,却是没人敢去提醒。
  “太子,当今事急,可速决之!”赵梦阳左右看了一下,第一个站了出来。
  “你是说……”太子斜了他一眼。
  “万岁生死未卜,内外难安,现今群龙无首,当可……”
  “不可!”陈京心思沉稳,觉得赵梦阳颇有些趁热打铁的架势,可这事情哪有如此简单?“此时当从长计议……殿下本是储君,何须做出此等招天下人唾骂之事?当今保住圣上才是正理!若万岁平安无恙,殿下依旧是太子,且护驾有功,地位更加稳固。若万岁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殿下即位也是顺理成章。”
  赵梦阳一愣,觉得陈京想的确实比自己更深入了一步,可口中怎肯认输,尤自道:“何必管天下人说些什么?当年万岁即位,不也是……”说到此处,他不由得打了个突,看了太子一眼。
  
李志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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