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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大哥回不去了1.5:欧吉桑们的新生训练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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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一次奇迹。」

夏寰吹了声口哨。「这样的奇迹,日后却成了连续杀人犯?不得不让人替当年的医生们抱不平啊。」

「就是担心汤清文的特殊案例,会导致或加深部份人士对连体婴或畸形儿的偏见,在这类孩子身上留下负面的印象。当年司法机关在调查本案的时候,还特别通过一条行政禁令,禁止报社揭露汤清文童年病历,进行报导。包括他是人格分裂者的事实,也不允许媒体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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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夏寰没意见,他好奇的是:「他弟弟什么时候被拿掉的?拿掉之前、之后,他一直都能感觉到他弟弟的存在?从一出生开始吗?」

根据资料,研究过去寄生胎分割病例的失败原因,很多是太早动手术,患者的体力与免疫力不足以支撑过危险期。所以院方一直拖延到最后一刻——判断寄生胎已经过大,欠缺颈骨支撑,连结两人的大动脉有破裂的危险,才为他动手术拿掉寄生胎——当时汤清文刚满周岁没多久。


手术并不是一次完成。从分割、摘除,重建血管、造骨与整形,在他两~三岁的阶段,就动了数次大小手术。无论是哪一次的手术,只要中间环节出了点差错,汤清文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讽刺的是,就像刚才夏寰说的,他的「命不该绝」却在多年后,带走了更多条的生命,令人不胜唏嘘。

跟着康厄安说到汤清文与寄生胎之间的关系。

「他曾对警方表示,打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以为自己有个弟弟,常常会对着镜子里的弟弟说话。家人,尤其是母亲注意到他自言自语的倾向,以为他有自闭症的倾向。从他四、五岁大的时候,定期请小儿精神科的医生,到家中为他进行治疗。

「治疗持续两年左右,直到他进入幼儿园就停止。停止的理由是他在园内和其他小朋友互动良好,此外他也不再自言自语了。」

「噢,那医生把他治疗好了嘛!为什么他后来又人格分裂?」

康厄安摇摇头。

「完全没有对症下药,他怎么可能痊愈?他不是自闭症,社交能力和一般人一样,和其他小朋友相处融洽,这不奇怪。他自言自语的习惯也没有消失,聪颖的他,小小年纪已经明白,在他人面前,和弟弟讲话,会让大人很紧张,自己必须接受打针吃药的惩罚,所以他改变自言自语的时机与习惯。有大人在场时,绝不理会弟弟。」

「呵呵,没错,只看表象,固守常识,不知变通的死脑筋大人最好对付了。」夏寰心有戚戚焉地说。

解决了夏寰提出的几个疑问,康厄安再把话题拉回到汤清文被捕之后,供出的真相上。

「他告诉警方,弟弟是真的存在,不是他捏造出来的。证据就是,他和弟弟完全不一样,他对紫外线过敏症,不能晒到太阳,弟弟却没有。弟弟有夜盲症,只要光线不足的地方,就会像个瞎子一样。他们俩性格、口味都不一样,像他一点辣的都不能吃,会马上起疹子。弟弟却是辣椒爱好者,曾在知名餐厅挑战辣味王成功,在餐厅墙上还留着挑战时的照片。」

「这也他骂的太玄了吧。」夏寰不禁赞叹。「所以他到底是『人格分裂』的疯子?还是那个寄生胎的弟弟,在分割手术时,真的能以灵魂出窍的方式寄居在哥哥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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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除了汤青文&老天爷,没人能回答的问题。

「我们姑且不论他的供词是真或假。总之他自己的描述是在他大太阳底下昏迷,引发过敏性休克,感受到性命威胁的弟弟,突然觉醒接掌他的身体——在这之前,不到日落弟弟从不会『醒来』,也无法和他对调身体,自由行动。可是从那一天起,『规则』被打破了。」


「规则?黑系啥米?」

「他说以前弟弟和他互换身体,就像日出日落一样,非常规律。每一天日落大地之际,他便感觉非常疲惫,有时连入睡的记忆都没有,一觉到天亮。这段期间弟弟作些什么,他多半一无所知。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弟弟打破那道界线以后,连带地让他时而会在睡梦过程中醒来。也开始切身体会到过去二十多年来弟弟在自己白昼清醒时,所体会到的那一种隔着层玻璃看着外界的滋味。

「一开始弟弟并不知道自己会半途『清醒』了,所以毫无防备地将『战利品』放入保险箱中,他才确信那些妻子的死亡一定和弟弟有关。当然,他也看到那些指骨数量超乎想象的多。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些、全部都分属不同的女性。

「从哪时起,他只要一有空就和弟弟沟通。除了问他那些指骨是怎么来的,他是怎么害死几任的妻子们,更是—戮力劝说他自首。但他失败了,弟弟不停手倒也罢,始料未及的是被逼急了,弟弟竟反过来诬指陷害他。他说自己已经不是沮丧、难过,而是无言以对,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

「嗯……结果咧?条子们相信他的话,改抓他弟弟归案吗?是说……哈哈,这省事多了,因为人已经逮到,只是『魂』还没现身而已。」

「清官难断家务事,警方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罪。否则,检察官连实际犯罪内容到底是谁,该起诉谁,法官又要依据什么来判罪,都会是问题。」

「难断?那就不要断了。那些女人是汤清文杀的,或是汤清乐杀的,有分别吗?即使汤清文是无辜的,他照样得陪他弟弟一块儿进牢房,谁叫他们是一体两面,分割不开。」

他本人也是这么告诉警方的。他说他非常爱自己的弟弟,自己独占了母亲、独占了白昼,独占了太阳,只留给弟弟黑夜,内心一直觉得对弟弟有所亏欠。他觉得弟弟会犯下这些杀人案,一部分是自己的错。

要不是太缺乏注目,渴望被世界认同,想被大家『看见』,怎会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换,甚至做出骇人听闻的案件呢?

这些案子,看在汤清文眼中,就像是弟弟愤怒的抗议。对自己失去的身体,对自己不被世界看见的悲哀,对白昼时,自己总是孤独地身处在黑暗中,一切的一切感到无比憎恨。

『虽然我非常爱弟弟,相反弟弟一定非常地恨我吧?恨着这个夺走他一切的我。倘若不是我在母亲胎内时占去所有养分,弟弟就不会被杀了。我愿意为弟弟付出生命,愿意陪弟弟一块儿赎罪。』

康厄安说完汤清文对警方说的最后证词,夏寰啧啧地说:

「条子听了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一定感动涕零吧?这么个恋弟情结的笨蛋,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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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作如是想的人,但警方也不全是些易受情感驱使的人。里面不乏谨慎检证派,对汤清文的供词持保留看法。他们认为不可听凭汤清文的一面之词,也必须听一听汤清乐那边的说法,再试着从两边供词的矛盾处,找出案件的真相以及真凶。」

「要我说,那里的警方不是吃饱赢赢没事干=太闲,就是福尔摩斯看太多,现实与幻想傻傻分不清的推理迷吧?」


夏寰两手一摊,道:「真凶早就已经抓到了。家属们只需知道,凶手是一个白天叫汤青文,晚上叫汤清乐的男人。他过去曾拥有一个寄生胎弟弟,他声称是弟弟附在他身上,假他之手杀了那些女人,就够了。何必纠结在是汤清乐杀的,或是汤清文杀的身上?实际上他们兄弟就是一个人、只有一个身体,动了同一双手杀人。」

没想到这么复杂的案子,夏寰不仅听懂了,还能将它扼要地缩减成一句话。

「因为警方身边没有你这样顾问,所以他们还是等到日落之后,对汤清乐进行侦讯。他们从汤清乐那里听到的却是——」

「哩麦共,我来猜看看!」伸出阻止康厄安,夏寰得意地扬起嘴角道:「他一定是讲:『郎嗯细哇台耶!』,丢某?」

还真的被他猜中了。虽然不是字字吻合他「人不是我杀的」这句话,但基本上的意义是如此。

康厄安苦笑。「汤清乐大声喊冤,直说『我是检举人,如果人是我杀的,为什么我要作这么蠢的事?』。」

夏寰满脸的「不意外」。

 

※※※

 

「恭喜你,你是对的,我不是真的杀人犯,刚才那些变态杀人狂的动作,只是希望让你乖乖听话,来接受我安排的『相亲』所演出的戏。嘿嘿。」

同一时间,汤清乐和英治进行真心话大告白。

英治默默地觑他一眼。

「我演得不赖吧?」

这是在乞讨称赞吗?英治耸耸肩,随便应付应付。

「「不过你和我哥,真是我见过最不配合的人。好好一场相亲,你们两个人都闭嘴不讲话,这要我这媒人怎样进行下去呢?」

进行不下去,那就放我离开呀——英治白了镜子里面的他一眼。汤清乐的表情迅速切换成汤清文。

「清乐,我没有打算和你之外的任何人交往,我只想和你两个人好好地过这一生。不要将欧阳医生扯进我们之间,快点放他离开吧!」

「我要你和欧阳医师聊天,你不愿意,那你就闭嘴,不许和我讲那些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屁话。」

「医生对不起,要是我能夺回身体的话,我马上帮你解开手脚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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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清文。」清乐换回灿烂笑脸,对着英治说:「抱歉。我和我哥平常是不会这么吵的。我们现在已经练就心电感应的沟通方式。往后你即使和我哥交往,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听到我的声音,不会再看到我们吵架。」

英治根本不可能和他哥交往,他想太多了。


「你们这样『沟通』不累吗?一张嘴运作两人份的句子。」淡道。

清乐却向着镜子,口沫横飞像是个超级推销员地说:「看,清文!欧阳医师,多与众不同。他既没怀疑这是我们的演技,也没有质疑我的精神状况。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医生,不像一般人容易受刻板印象影响,没深入了解一件事,就开始以偏见说三道四。细心冷静,善于观察,加上视野深远,作你的伴侣再适合不过。」

镜子里的清文,拧着眉心,不予回答。那副表情彷佛在回答他弟弟:你非常清楚,我的答案是什么。

清乐叹口气,闲聊般地口气,朝英治开口:「我不是杀人犯。虽然我哥很恶劣地,在我向警方检举了他的犯行之后,迅速地编出一套似假还真的说法来混淆事实。让众人信以为真,以为我是出于憎恨,恨我哥霸占身体、独享母爱,故意将自己的手弄脏,陷害我哥入罪。」

检举?英治瞅着他。

「噢,你并不知道这件事吗?我以为你一定先从谁的口中听说了,我和我哥这算不清理还乱的恩怨情仇。」清乐微挑着眉笑说。

「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清乐一拍额头。「说的也是。我完全忘了他们有多努力想抹煞我的存在,少了我事情就会单纯许多,哥哥会是个普通的变态杀人狂。」

「杀人狂还有普通不普通的分别吗?」

再一愣,清乐又放声大笑。「糟糕,你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干脆你去变性,我再来娶你当老婆吧,欧阳医师。只是这么一来,我哥可就要嫉妒到脸色发青,你就得加入我那苦命的前女友与前妻们的行列,在黄泉领身份证啰。」

英治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被绑到手脚酸痛比较痛苦,还无法拒绝听他的废话比较痛苦。

「哈,开玩笑的,我不会真的叫你去切掉蛋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是有人叫我去切蛋蛋,我可会和他拚命的。」

斜着唇角勾出自嘲的笑容,道:

「想必你已经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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