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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风不解-第44部分

小说: 风不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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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先去见皇上,皇上还要亲自考,若是答得好就会留下呗。”小丫头的言语间的神态流露出了对京城是十分的神往,还真是心性纯真的很。;“倒也是个重用人的好法子。”薛媌囔囔地自言自语。“听说这会儿陵州府内到处都贴的告示,才出去买菜的婶子回来说街上好些人,象是过年一般。”
薛媌直听那丫头说完后,心中虽不大清楚却也猜出了个大概,细想了想却觉得其中看似有些不妥,最起码这读书人就分好多种,去京中取过进士的还要同那些平常的读书人一并?这不是有欠周全么?就不知究竟这实情如何,待要也去街上看个端底,转念再想却还不如静下心来,等着萧缜回来便可尽知了,他今日已着人将告示贴出,那就是与此举措相关的诸般琐事均已尘埃落定,那么今日回来的定不会晚。
“夫人午饭可还是不用等大人一道?”巧珠这一句倒提醒了薛媌,说不定萧缜这个中午就会兴冲冲地回转后院来用呢。

萧缜还真就午时后回了后院,虽说比平常还是晚了些,却还是陪着枯等他的薛媌一道用了饭。
“这策举是你的主意不成?”
“倒也不全是,我不过是起了个头。”萧缜此时这面上还真就比昨日轻松了一些,端起手边的汤碗,都有细品滋味的意思了。而薛媌却象是有些食不知味似的。“怎么还要书生和官员一道考?”
“是以往在京城得中的进士才有资格与官员一道应考。”
“可是因陆怀瑾之故?”薛媌恍然了悟,为何萧缜在去兰泉山时回程的路上是那般的思索模样,恐怕他彼时就已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如此说也有些道理,但却不全是,”萧缜放下了手中的汤,那骤然深沉的黑眼中又有了几许让薛媌熟悉的苦思,“还有一半是在我走访各县衙时想到的。”
“有屈才之人?”其实薛媌不问也知定是如此。
“不错,若是无有破格的机会怕是少能一展所长。”萧缜一想到栗县那小小的地方被人治理的井井有条,可那官员却是十余年未有过获得升迁的机会,总觉此等情形不该。
“朝中无人反对此举?”薛媌终于将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凡事都如此,有利就有弊,萧缜这主意怕是要有许多朝臣反对,缘由嘛,不过就是利益二字罢了,想着本朝以往这廷上为官的可有许多出自同一家族,且有父子、爷孙代代为官的例子。且不说旁人,萧缜家族不就如些?虽说他家世代为官全因了学识出众、文采超群,但也还是有承祖荫之便,而如今策举若果要推行下去,以后寒门小吏倒多了机会执掌重权,而世族大家的子弟就难免相应地少了可享之利,说的直白些,谁不愿意将荣华富贵代代传袭下去?哪肯轻易拱手让与他人。
“自然有反对之声,可大学士议政时却多是极力推崇。”萧缜一提到此嘴边便尽是得意的轻笑,仿若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策举可是偏重论策文章?”薛媌听到此处,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一半。
“夫人聪明,可再猜猜要论些什么?”萧缜此时倒是觉得就某些事情与薛媌真可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了。
“自不会是做那些诗词歌赋,怕多半为时政之类,再则就是本州的农情、民意。”薛媌因与萧缜在一起的时日多了,对于他偏重于人才哪一点早就有了些个眉目,知他不喜听泛泛的空谈,也不太中意专做歌功颂德文章的书呆子,至于只知风花雪月之流更是敬而远之。
“媌儿若是男子定也能谋个一官半职了。”萧缜听完薛媌的话后面容更是生出了几分愉悦,且还有了玩笑的意思。薛媌面色飞红地嗔了萧缜一眼,示意他这可还有下人在跟前呢,萧缜索性低头含笑不语,夫妻两个接下来便安静地用完了这顿与平常相差无几的午饭,而此时外面的陵州上下,却象是被策举这一石激起了千层浪般,食肆、茶馆聚众之地均在谈论此话题,想着会有何人能就此良机从小小的陵州崭露锋芒、一跃登高。
策举的告示贴出三日后,各县衙上报应考的官员还真就不少,这也是萧缜事先做好了工夫,早将吏部大员亲临陵州一事散布了出去,自然就有人琢磨起了这等不同寻常的举动,官场中人最擅的便是捕捉细微的风向、于异动中嗅得先机,如此方才能确保头上乌纱帽越戴越稳不是?
“你这个样儿可是在愁些什么?”眼看着明日就是告示所言的最后一日,萧缜却显得比前几日沉闷起来,仰在榻上也不知是热呀还是心里烦躁,扭着身子忽里忽外的翻腾,让还在灯下做针线的薛媌看着都有些发烦了,索性放下针线坐到他身旁与他闲话。
“明儿个可就是最后一日了,怎么还没见陆怀瑾过来?”萧缜想是万分琢磨不通这是为何,索性坐了起来,不解地看向凑过来的薛媌,象是她能未卜先知似的。
“你赞赏他学识过人本无错,但也不可因此太过偏私,旁人说不上还要比他还有才学呢?”薛媌虽说有把握自己这夫君不会在此事上有一丝一毫的徇私之为,但总还是要提醒他一番,莫做了瓜田李下之事,白白给别人落下了口实。
“那是自然,不过就是有些为他可惜罢了。”萧缜一听薛媌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但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
“他知有此良机却还一味的犹疑退缩,入不得仕途也就怪不上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见识浅薄。”薛媌对此确是与萧缜有些不一样的见解,但其实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夫君为此太过伤神。
萧缜却真就将薛媌这话听入了耳,细细想了一番后便将榻首的书重新拾起,安稳地看了进去,一切皆要顺其自然,或许,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得遇比他还要有真知灼见的实干之人呢。
陵州这一年的荷花开的极好,凡是有水塘的地方都是粉白轻红一片,摇曳生姿地为陵州添了不少的热闹景致,而这众人瞩目的策举就在清风香荷的日子里开试了,不出萧缜所料,在最后一日才姗姗来迟投考的陆怀瑾虽未取得头名却也是位列三甲,得以有了进京面圣的机会,而那栗县的县令则得了头名,实在是他为官多年,胸中自有治理民生的一套乾坤,不过是局于形势,未曾得到引荐之机。
策举过后的第二日,吏部的官员便带着卷宗回转了京城,而取中的三人则要在一月后由当地州府派人送至京城,萧缜在忙乱了这月余后终于是可以喘口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可能都没办法上网,所以要停更几天了,先和大伙儿打个招呼。
还有就是一会儿要改上一章的字词,别上当啊
第五十二章
“这阵子没怎么理你;恼了不成?”这一晚的萧缜想是因心境轻松饮了些酒,便借着那因由与薛媌要甜头;可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前几日还可任意攀附着的地方怎么就又变成了雷池呢?
“上次被你压的半边都麻了。”薛媌将萧缜又要拱过来的身子推向一边;暗恨他怎倒越发的孩子气起来;非要埋在人家怀里才睡的香甜,也不看看这天都多热了!“真的?”萧缜紧盯着薛媌薄薄衣衫下的高耸,脸上全是心疼的模样;心内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商量着薛媌道:“那就把这小衣解了吧,我今儿个给你揉揉。”
“哪还用你揉?正经些睡吧。”薛媌瞪了眼明显是借酒壮胆的萧缜;气的脸又开始涨红,但那羞答答嘟起的嘴却不象是生气;越看越心痒的萧缜索性厚起了脸皮;自做主张地剥起了人家的衣服,才不管那象是欲拒还迎的扭捏呢,再则说了,她何尝有过主动上前的时候,自已真要是陪着小心由她的性子来怕是什么趣味也尝不到了。
萧缜这晚便由始自终地擅做主张,到了最后,薛媌何止是半边身子酥麻,整个人都就此陷入混沌之中,除了那酥、麻的滋味,更是痒热涨痛全都尝了个遍,可这些却还都抵不过厮缠间偶一生出的愉悦来,虽说那愉悦多半是因见了萧缜情潮汹涌而极致魅惑的脸生出的,但总还是因他而起,而自己的心里在那一刻仿佛就想见他欢喜,就算因他置身其中才吃的苦头也无所谓。

“热不热,嗯?”刚刚还粗重喘息着的萧缜才一平复了些便晃了晃半躺在自己怀中的薛媌,前几日事毕就总见她是香汗细细的样子,让人心里着实疼的慌,更何况今日她那鬓边的发丝都已然湿漉漉的了。
“——热——。”薛媌好不容易才有力气发出了一声儿,实在是方才身子被消耗的太过,她这会儿只想瘫在那里才好。
“可要让人打水进来?”萧缜抹着薛媌滑腻腻的脊背,想着自己一会儿要不要为她擦拭一番。
“好——,你——先洗吧。”薛媌实在是撑不起身子起来,只还一动不动地趴俯在萧缜的手臂中,让本就渐生怜香惜玉之心的他胸口越发一热,冲口便道:“你若是懒怠动,为夫给你洗好了。”
方才还虚弱不堪的薛媌听这话后只差从他怀中跳起了,再顾不得娇软的身子如何的疲惫,强撑着抓起了衣衫将自己裹了个囫囵,倚在床柱旁离他远了些,“也不怕让人见了笑话。”
“那你就再躺会儿吧,”萧缜见她那样儿情知自己这殷勤是万万献不成的,因此也就不再强求,开门唤人打进水来自去清洗了一番,而薛媌则在过后才由巧珠伺候着洗了。
“那丫头比我伺候的好不成?”萧缜有些失笑地看着回复一身清爽的薛媌倒在自己的旁边,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模样,想来今晚定是被自己累的狠了。
“哪里敢要你伺候,这几日还不够累?”薛媌借着萧缜公务繁忙做托辞。
“伺候别人当然累,你自另当别论了。”萧缜这其实全是真心话,他方才在帐中独想,突然发觉自己以往可都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薛媌周到的服侍,如今自己为她做上一些也不为过。
薛媌因第一次听这样沾了柔情蜜意的肉麻情话,况还是在朦胧生色的床帐中,她想让脸上不起红云都难,因此唯有翻了个身背向萧缜,“你还是多想想策举取中的三人入不入得了隆兴帝的眼吧”。
萧缜对于薛媌的顾左右而言他也不以为意,只闲闲地回了句:“总不会丢你夫君的脸就是了。”
薛媌听着身后萧缜的话倒将身子又转了过来,“还是与他三人多说些朝中之事,好让他几个心内自个儿有番思量,也算你再为人家尽了份心。”
萧缜听了薛媌的话倒觉得有几分道理,若他三人果就在圣驾前有了上佳表现,进而一鸣惊人,自己在这陵州的日子也就不多了,有了此事做基,李重正也就有了借口让自己快些回朝,他这样想着,没过几日还真就将这三人传到了衙门中,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将些该交待之事尽数告之,除陆怀瑾外那两人自是又一番感激,而唯有他这本被萧缜寄予了厚望之人倒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的神情让萧缜心生异样,待屏退他人后追问之后,心内立时生了怒意。
“你说他当这是儿戏不成?”萧缜方才与陆怀瑾深谈后还强忍不肯当场发作,可这进了家门对着薛媌便不再将那怒目拧眉的模样遮掩,更是连她奉上来的茶也不肯用,只坐在椅是闷闷地气恼,本就白皙的一张脸都有些青了。
“怎么了?这大热的天气成这样?”薛媌这半日都在房中耗着,一步也未曾迈出门,自然不知他这又是何故。
“还不是那陆怀瑾,今日竟来与我说什么,近来身染重疾,恐不能如期赴京,烦大人另取他人顶上。”萧缜想着方才在衙门里的陆怀瑾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自己说的那番假话他真当是没被识破不成?身染重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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