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萍踪侠影录 >

第43部分

萍踪侠影录-第43部分

小说: 萍踪侠影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不须一盏茶的时刻,已到了城外郊区,这是张风府所说,樊忠与周山民等她之处。云蕾 
击掌相呼,登高纵目,但只见星河耿耿,明月在天,寒蛰哀鸣,夜凉如水。休说不见樊忠与 
周山民二人,整个郊野都像睡去一般,寂静得令人害怕。 
  云蕾又惊又怒,心道:“莫非这是张风府弄的玄虚,我怎能听他一面之言?敢情他根本 
就没有释放山民大哥?但他却又何必来骗我来此?”云蕾满腹疑团,百思不解,折回身又向 
城中奔去。 
  到了客店之外,忽见外面大门虚掩,更是惊诧,索性推门进去,门内院子,本来系有十 
余匹马,这时只见每匹马都状如人立,前面两蹄高高举起,踢它不动,亦不嘶鸣,在月光之 
下更显得怪异无伦,令人毛骨悚然。 
  云蕾定一定神,想起这是黑白摩诃制服马匹的手法,更是大感惊奇:这两个摩头,黑白 
两道全不买帐,人不犯他亦不犯别人,在青龙峡中,他们虽曾暗助自己一臂之力,却也只是 
狂冲疾闯而过,未与官军作战,缘何却要深夜到此,作弄官军? 
  云蕾料知若是黑白摩诃到此,必然尚有下文,飞身上屋,凝神细听。这客店里连住宿的 
官军在内,总有六七十人,却竟自听不出半点声息,连鼾声也无,冷森森清寂寂地,简直有 
如一座古坟。云蕾飞身落下内院,想找客店中的伙计,只见房门大开,那曾经给自己带过路 
的店小二,熟睡如死,推他捏他,毫无知觉;探他鼻端,却是有气;试行推拿又不似被人点 
穴。再看另外几间客店伙计自己住的房间,也尽都如此,连那个武功颇有根底的掌柜,也是 
瘫在床上缩作一团,犹如死去一般。云蕾心想:“闻道江湖上有一种采花贼常用的迷香,嗅 
了迷香可以令人熟睡如死,莫非是中了迷香?”盛了一碗冷水,喷那掌柜,只见他手臂微微 
抽动了一下,仍是不醒,又不似是中了迷香。 
  云蕾纵再胆大,这时也心慌了,跑出外面。但见每间房都是房门大开,住房间的军官与 
在大厅上打地铺的官军,一个个都是沉沉熟睡。有的手脚伸开,形如一个“大”;有的半靠 
着墙,双目紧闭,头垂至肩,似是正欠身欲起,却突然中了“妖法”,就此睡去;有的嘴巴 
张开,面上表情千奇百怪,好似刚刚张口大咱,就突然给人制住。云蕾吓得冷汗直冒,大叫 
一声四面墙壁挡着声音,回声嗡嗡作响,云蕾如置身坟地之中,除了自己,就再也没有一个 
生人。 
  云蕾定了定神,想那张风府武功极高,那少年军官亦是一把好手,纵然是黑白摩诃到 
此,也未必能占上风,怎会一下就给他们弄成这个光景?云蕾再奔到后院,看那六辆囚车, 
只见车门铁槛,全给利器切断,车中更无半个囚人,黑白摩诃使的又不是宝刀宝剑,那么这 
却又是何人所做的手脚? 
  难道张风府也曾给来人暗算不成?云蓄越想越疑,又向张风府所住的那间房间奔去。满 
客店房门大开,只有张风府这间房门紧闭,云蕾一脚踢开房门,张风府也不见! 
  再一看,只见墙上用黑炭画着两片骷髅头骨,那是黑白摩诃的标记,难道张风府给这两 
个魔头害了?地下却又无半点血迹。再者以张风府武功之高,纵然不敌黑白摩诃联手之力, 
料想也该有一场激战,房中器物却是一一完整,台不翻,椅不倒,完全不像动过手的样了。 
此事真是方分不可恩议! 
  云蕾再细看时,只见与画有骷髅头骨的对面墒壁上,还面有两样东西,一行大字。 
  正中画的是一个长臂猿猴,面目狰狞作攫人之状,左面画的是一柄长剑.剑尖刺若一朵 
红花,还有两朵白花联结两旁,显得十分诡异。那行大字是:铁臂金猿三花剑,要削摩诃黑 
白头!施暗算不是英雄,有胆者请到青龙峡一战! 
  云蕾念道;“铁臂金猿三花剑”,想起师傅给她讲过的当代武林人物,点苍派领袖凌霄 
子的两个师弟,一个号称铁臂金猿龙镇方,一个号称三花剑玄灵子,各有特异的武功,辈分 
极高,为人人在邪正之间,但近十余年,已在点石苍上潜修上乘内功,绝迹江湖。再说他们 
与黑白摩诃风马牛不相涉,因何却会在张风府的房中,留字挑战?看这情形,似是黑白摩诃 
先到,铁臂金猿与三花剑后来。 
  一连串的怪事弄得云蕾不知所措,推开房门,走到外面,再到处巡视,行到后院侧门, 
忽又发现一桩怪事。 
  只见那少年军官横刀当胸,前足提起,似是正在飞奔,却忽然给人用“定身法”定住, 
瞪着双眼,喉头格格作响,甚是骇人。这形状就正如云蕾在石英家中所见过的那四个珠宝买 
手,被张丹枫封闭了穴道的情形,一模—样! 
  “他也来了?”云蕾心头乱跳,登时呆住,那少年军官虽然不能转动,目光却是定定地 
瞪着云莆。云蕾想起张丹枫点穴之法,白己能解,大着胆子,在他脊椎下的“天璇”、“地 
玑”两处穴道,各戳一下,那少年军官一声大呼,手足转动,突然一刀向云蕾劈来! 
  云蕾大吃一惊,险些给他劈少,飞身一闪,拔剑护身,只听得那少年军官喝迫:“兀你 
这厮,原来与奸贼乃是一伙!”云蕾挡了一剑,怒迫:“你何故恩将仇报?”那少年军官 
道:“那奸贼的阴毒手法,偏偏你能解,你和他若不是一师所授,也定是至交友好,他才会 
将解穴之法教你,你还能狡辩么?”云蕾心中生气,刷刷刷还了三剑,道:“你好无礼,若 
然我有恶意,何必救你?”那少年军官道:“那你与他是何关系,快快道来!”云蕾怒道: 
“你是我的何人,我要听你的话?”那少年军官劈了两刀,收招说道:“你知道暗算我的乃 
是谁人?他是瓦刺右丞相张宗周的儿子呀!看你行径,也是一名侠客,你如今知道了他的来 
历,就该助我报仇。”云蕾心道:“我早已知道了他的来历,何待你说!”却好奇问道: 
“你与他究有何仇?”那少年军官道:“说来话长,我不止与他有仇,他的一家大小我都要 
杀个干净!再说他既是大奸贼张宗周的儿子,偷入中国,还能怀有什么好意么?你既是江湖 
侠士,你也该与他有仇!”云蕾打了一个寒噤,在他话中,隐隐闻到羊皮血书那种血腥味 
道,越看这少年军官越觉面熟,不觉一阵阵冷意直透心头,身躯颤抖,牙关打战。那少年军 
官凝神望她,道:“你怎么啦?” 
  云蕾强压制定神答道:“没什么。”那少年军官道:“好啦,咱们打架也打得乏啦,我 
与你和解了吧。你告诉我你的来历,我也告诉你我的来历。”云蕾道:“我不必你告诉,我 
知道你是从蒙古来的。”那少年军官道:“你怎么知道?”云蕾道:“你前日偷袭番王,扮 
那蒙古牧人神情语气都像极了。”那少年军官淡淡一笑,道:“是么?我祖先两代,本来就 
是蒙古牧人。”咚的一声,云蕾跌倒地上。她的爷爷在蒙古牧马二十年,她的父亲为了营救 
爷爷,在蒙古隐姓埋名,过的也是牧羊的生活,不错,他们都曾在蒙古做过牧人,不过不是 
自愿的罢了。 
  这霎那间,好像有道电流通过全身,云蕾战栗之中神经全都麻木了。“他是我的哥哥, 
不错,他准是我的哥哥。呵,他真是我的哥哥么?”云蕾入京,为的就是探听哥哥的消息, 
可是如今遇着了,她心底下却又希望这人不是她的哥哥。他说起张宗周父子之时,是多么地 
恨呵,若然他真是自己的哥哥,知道自己与张丹枫的交情,那又将发生何等样的事情?云蕾 
不愿报仇么?不是,羊皮血书的阴影始终在她心上没有消除,她喜欢张丹枫,她也恨张丹 
枫,可是她又不喜欢别人也恨张丹枫,就是这么古怪的矛盾的心情。 
  云蕾咕咚一声倒在地上。那少年军官喝道:“你是谁?”错综复杂的思想,波浪般的在 
她心头翻过,“暂时不要认他!假如他不是哥哥,岂非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何况他又是一个 
军官。”云蕾像在水中沉溺的人,抓着了一根芦草,抓着了这个可以暂时不认哥哥的“理 
由”,一跃而起,道:“我是来救周山民的人。” 
  那少年军官好生诧异道:“我知道你是来救周山民的人,三更时分,你第一次来时,伏 
在张大人的屋顶我已经瞧见啦,不过我不喝破罢了。我问的不是这个--”云蕾道:“你问 
别的我就不说,你不知道事情有缓急轻重吗?你瞧,你这里闹成这个样子,亏你还有闲情与 
我问长问短。我问你,我的周大哥呢?谁到过这里了?你和张风府的话我也都听见啦,我知 
道你也是想救山民大哥的。” 
  那少年军官似是霍然醒起,道:“是呵,咱们先进里面瞧瞧去,张大人不知道为什么不 
见出来?”顿了一顿忽道:“其实我与你说的也不是闲话,你真像一个我所要找寻的人,可 
惜你是男的。呀,这话说来可长,非得一天一晚说不明白,咱们以后再好好的说。” 
  云蕾已移动脚步走在前面,不让他瞧见自己面上的神情,淡淡说道:“里面闹成什么样 
子你还不知道吗?你的兵士全给人弄得像死人啦。你的张大人也不见了。” 
  那少年军官“啊呀”一声便往里跑,见了里面的景象,也不禁毛骨悚然,进了张风府的 
房间,看了两面墙上所留下的骷髅、猿猴、宝剑等标记,骇然说道:“果然是他们来了!” 
  云蕾道:“他们,他们是谁?”那少年军官道:“黑白摩诃和大内总管康超海的两个师 
叔。”云蕾道:“呵,原来铁臂金猿龙镇方与三花剑玄灵子乃是大内总管的师叔,那么恭喜 
你们,你们又添多两个高手了。”那少年军官甚是不乐道:“你可不知其中利害,若然铁臂 
金猿与三花剑知道是我们释放了周山民,张大人性命难保。”云蕾道:“周山民真的是已释 
放了吗?”那少年军官道:“我起先认为张大人不肯释放,谁知他暗中已有安排。他是叫樊 
忠悄悄带人出去的。”云蕾道:“可是周山民与樊忠现下也不知生死如何。”将自己所遇的 
奇事说了。那少年军官叹了口气道:“这种意外,谁也料想不到。”云蕾正想发问,那少年 
军官接下去道:“樊忠与周山民偷偷从后门溜走,我在那里把风巡夜,忽然夜风之中吹进来 
一股异香我急忙止着呼吸,已吸进一丁点儿,那异香好生厉害,只是吸进少少,就立刻全身 
酥软。蓦然间一条黑影飞下墙头,正是张丹枫这个奸贼,我在蒙古认得他。他一出手便用他 
那邪恶的点穴功夫,我屏住气不敢呼吸,也不能叫喊,交手五六招,吸进去的迷香,药性发 
作,再也支持不住,以至给他点了穴道。”云蕾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样快便着了 
张丹枫的道儿呢。可是张丹枫为什么又要作弄他呢?”那少年军官接下去说道:“我给他点 
了穴道,里面闹得如何,已是全无知晓。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外面忽然又飞进两个人来, 
一个是熊腰猿面的老者,一个是腰悬长剑的道人,两人试着给我解穴,却无法解开,那人骂 
声‘脓包’就进去了。其实他们枉为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