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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萍踪侠影录-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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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麻翼赞纵身一掌,忽听得“嗤嗤”两声,原来是脱不花藏在身内的两支袖箭,适才双 
手被扭,放不出来。这袖箭乃是她平日打猎所用的毒箭,相距既近,麻翼赞猝不及防,两边 
心房,竟被毒箭射入,但脱不花也被他的掌力震得倒在地上。 
  窝扎合大惊,急忙抢上,只见脱不花一跃而起,尖声叫道:“张哥哥,不是我不救你, 
我已尽力了!”倒转刀柄,一刀插入胸膛,回身倒下,双手犹自紧紧抱着炮身。 
  张丹枫在城墙上看到杲了,脱不花竟然为他而死!这霎那间,张丹枫只觉一阵心酸,平 
素厌恶她的心情全都消了,不觉哭出声来,叫道:“脱不花妹妹,我领你的情了!”可是脱 
不花已死,张丹枫第一次叫她做“妹妹”的充满感情的声音,她已听不见了。 
  麻翼赞毙命,脱不花自杀,全都出人意外,在场的蒙古武士个个怔着,噤不出声。窝扎 
合叫道:“把她拉开,开炮!”额吉多用力扯开脱不花抱着炮身的双手,只见炮口已被染得 
通红,鲜血还在汩汩地流入。正是: 
  拚把娇躯填炮口,香魂犹自护檀郎。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潇湘书院·梁羽生《萍踪侠影录》——第三十一回 剑气如虹廿年真梦幻 柔情似水一笑解恩仇  
梁羽生《萍踪侠影录》 第三十一回 剑气如虹廿年真梦幻 柔情似水一笑解恩仇   额吉多咬一咬牙,扭转了头,不敢看脱不花可怕的脸孔,反手一甩,将脱不花的尸身抛 
到一旁,擦燃火石,一下子就把火绳点着,迅即跳到一边。 
  张丹枫也不敢再看,跳下城墙,左手拖着父亲,右手拖着澹台灭明凄然笑道:“爹,澹 
台将军,咱们今日一同走了!”澹台灭明虽然不见外面情形,但听到是额吉多亲自放炮,早 
已不作幸存之想,吴钩一举,亦向心房插去。 
  云重被祈镇三道金牌,召去朝见。祈镇被瓦刺国王安置在皇宫内右边的一座偏殿,云重 
随着三个卫士,唤开宫门,走过一弯弯曲曲的通道,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座宫殿的门前,守门 
卫士进去通报,过了好一会子,那卫士出来说道:“云大人,请你在这里等候召唤。”云重 
心急如焚,道:“皇上召我立刻面见,怎么还要我等候?”卫士道:“皇上正在吃着燕窝, 
还未吃完呢!”云重又急又气,想不到皇上接二连三地用金牌催促却原来还有这样的闲情逸 
致,在吃燕窝。 
  又过了一会,借用的蒙古小太监才出来道个“请”字,云重三步并作两步,跑入宫中, 
只见祈镇坐在一张安乐椅上,四个瓦刺国王遣来伺候他的小太监正在替他捶背,祈镇面色悠 
闲丝毫不象有急事的样子。 
  云重忍着一肚子气,跪倒地上,三呼万岁。祈镇拉了长嗓子,慢吞吞地道:“卿家平 
身,赐坐。”云重爬了起来,并不就坐,先自问道:“皇上有何紧要的事情,召唤为臣?” 
  祈镇咳了一声,道:“是呀,是有紧要的事情。朕忽然想起,咱们明日虽然归国,到底 
在瓦刺一场,受他招待,他们是主,咱们是宾,他们敬重咱们,咱们也不可没了礼节,瓦刺 
国王要亲自送朕出城,咱们若然受之,似乎有些过分。不如由你接我出宫,咱们递表辞行, 
瓦刺国王若要来送,咱们在城外等他,这样才合皮此相敬之礼。” 
  原来是这个“急事”,云重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祈镇在瓦刺被囚期间,所受是何等 
“招待”,云重亦早已就从张丹枫的口中知道,想不到他而今反而不顾大明天子的身份,要 
递表辞行,要讲什么“相敬之礼”。 
  云重斜眼一瞥,只见那四个小太监在偷偷地笑。云重心念一动,忽然间问道:“这真是 
皇上的意思吗?”祈镇面色一端斥道:“云重,你知道失言之罪吗?这当然是寡人的意 
思。”其实这是也先发觉脱不花偷走之后,早料到她要去邀请云重的一着,所以一面派人阻 
拦,一面派窝扎合向额吉多传令,一面派人入宫威胁祈镇,要他如此如此,三管齐下,无非 
是想阻挠云重,使得他也没法救走张丹枫父子。 
  皇宫就在也先势力控制之下,他当然可以操纵自如,祈镇生怕也先不放他归国,被他一 
吓,心中想道:“不必为这礼节之事致生变卦。”果然听也先所指,将云重召了进来。而且 
还要在臣子面前维持自己的面子,一口咬定是自己的意思。 
  祈镇责了云重几句,面色一转,说道:“姑念你此次出使有功,朕不罪你。朕而今就派 
人递表给瓦刺国君。你在此等我待我赏赐了宫中的仆役之后,天亮之时,咱们就走。”云重 
忽地抗声说道:“皇上你不必派人递表了,我已通知瓦刺国王,明儿不走!” 
  祈镇大惊色变厉声斥道:“你、你、你怎敢擅自作主?”云重道:“我要去拜会张丹 
枫。”祈镇更惊,拍案叫道:“什么,你要去拜会张丹枫?你知道他们是张贼张士诚的后裔 
么?朕不将他们押解回国,处以极刑,已是宽厚无比,你还要去拜会他们!哼、哼,真是岂 
有此理!”云重神色不变说道:“皇上,你知道么?这次两国谈和,要迎接皇上回国,这固 
然是于阁老的主张,但也是张丹枫的主意。要不是张丹枫探知瓦刺的虚实,禀告于谦,咱们 
还不敢对也先这样的强硬呢!”祈镇面色苍白,“哼”了一声道:“依你说来,张丹枫倒是 
忠心为朕了?”云重道:“不错,他是忠心为国!”祈镇道:“你为反贼说话,得了他什么 
好处?”云重满腔悲愤几乎说不出话来,忽听得宫中打了五更,心中一急,冲口说道:“也 
先要炮轰张家,微臣与张家仇深如海,但亦甘愿受陛下处罪,必然要去救出张家。说到好 
处,陛下受了他的好处,却还不知,于阁老为陛下召集天下义师,击败也先,其中的军饷, 
占了一半,就是张丹枫捐出来的!”祈镇两眼翻白,连声说道:“这、这是什么话?你、 
你、你是食我大明俸禄的臣子么?你、你、你替他说话,居然违抗君命?”云重热泪盈眶, 
抬头一看曙色已现,把心一横,侃侃说道:“微臣知道违抗君命罪当处死,我去了张家之 
后,当自尽以报皇上知遇之恩,让皇上再请于阁老派第二个使臣来迎接皇上回国。” 
  祈镇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他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到今日得以重回故国,再为天子, 
若然云重真是一意孤行,舍他而去,不知何时才能派第二个使臣,第二个使臣也未必能有他 
那般本事,夜长梦多,只怕皇帝梦也终于破碎。祈镇想至此处,不觉冷汗直流,声调一转, 
急忙言道:“卿家有话好说。”云重道:“也先狼子野心,对陛下并无好意。他如今实是被 
迫与我国谈和,不得不尔。皇上,你相信也先,不如相信张丹枫。我而今走了!”祈镇急忙 
叫道:“卿家且住!” 
  云重焦急之极,但听到皇上呼唤,不得不回过头来,道:“皇上有何吩咐?”祈镇颤声 
说道:“朕与你一同去。”原来祈镇见阻拦不住云重,生怕自己留在瓦刺皇宫,会遭到也先 
迫害(其实也先急于求和,只敢对他恐吓,万不敢加害于他)。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之下,考 
虑再三,觉得还是和云重一道,较为安全可靠。 
  这一要求,颇出云重意外,云重回头一看,见祈镇神情,好像害怕猎人的兔子一般,与 
适才装模作样的怒狮神态,前后判若两人。云重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一种厌恶与怜悯的混合情 
绪来,觉得这个“万人之上”的皇帝,其实十分渺小,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屈了半膝,承接 
“圣旨”。 
  曙色渐显晓寒逼人,祈镇道:“且待朕加上一件衣裳。”走入内室,打开衣柜,当眼之 
处,一件白色的狐皮披肩摆在当中,这正是祈镇被也先囚于石塔时,张丹枫从身上解下送给 
他的。祈镇一见,触起当日情景,不觉拿起披肩,摩挲一下,又把披肩抛开,心中烦躁,挑 
来拣去还是选不到合意的衣服。 
  曙色一开,晨光渐渐透入窗户,云重叫道:“皇上,请恕微臣不能再等候了!”这一声 
令祈镇在迷茫之中惊醒过来,手足无措地随手便抓起一件披在身上叫道:“我就来啦。”到 
他与云重出了皇宫之时,才发觉自己随手拿起,披在身上的就是张丹枫送给他的那件狐皮披 
肩! 
  云重的随从还被困在街心,至云重与祈镇到时,那个蒙古太尉才许通过,这时已经是天 
色大亮了。 
  云重跨马疾驰,张丹枫亲切的笑容现在马前,似是正在向他招手。什么羊皮血书,什么 
家仇世恨,这时全都被张丹枫的影子驱逐,只有一个念头占据在云重的心头:“必须尽快地 
赶到张家,将张丹枫从死神的手中救出!” 
  “是不是太迟了呢?天已亮了,朝阳也升起来了!”云重放马飞奔,恨不得把时间拖 
住,好在一直听不到炮声。但这却令云重更是紧张,更是心惊胆战,好像一个待决的死囚, 
时间已到,却是迟迟不见刽子手的刀斧砍下,每一秒种的等待,就像一年那么长久,谁知道 
炮弹在什么时候打出,也许就因为迟了半步,铸成了终生悔恨的过错。 
  云重狂鞭坐骑,把皇帝也甩在后面,一口气赶到了张家门前,只见蒙古兵伏在地上,一 
尊红衣大炮对准张家,炮口正在冒烟。云重大叫一声,刷的一鞭,抽得那匹战马跳了起来, 
向那尊大炮飞奔过去。十八名随从一齐大叫:“大明使者到!” 
  张丹枫正在瞑目待死,忽听得围墙外面的叫声,这一喜非同小可,陡地一跃而起,正见 
澹台灭明横钩自刎,急忙将他的吴钩抢下,叫道:“你听,是云重来啦!”一跳跳上围墙。 
  张宗周徐徐张开眼睛,道:“是谁来啦?”澹台灭明道:“咱们命不该绝,是明朝的使 
者来拜会你啦。”这时张宗周也听清楚了,外面传来的果然是替“天朝使者”喝道的声音。 
明朝的使者竟然会来到他的家门,此际比受也先的炮轰更出乎他意料之外,张宗周眉宇之间 
掠过一丝笑意,但随即又低下了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丹枫跳上围墙,一眼看见云重快马奔来,再一眼,只见对准他家的那尊红衣大炮,炮 
口正在冒出白烟。张丹枫眼前一黑,刚获得希望之后的绝望,几乎令他也支持不住。 
  澹台灭明见张丹枫在墙头上摇摇欲坠,叫道:“喂,你怎么啦?”张丹枫定一定神,大 
声叫道:“云重兄,快快走开,休要送死!”在最危险的时候可以看见到真挚的友谊。张丹 
枫与云重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个仍马不停蹄,一个在大声呼叫,就在这一瞬间,忽 
听得“呜”的一声,白烟四散,炮弹打出来了。 
  云重尖叫一声,心头像被一座大山突然压下,一切绝望!忽听得炮声暗哑,完全不像那 
在战场上听惯的大炮之声,张目一看,只见那炮弹冒着白烟,只打到距离炮口的三丈之地, 
在地上滚了几滚,滚下水沟,竟然没有爆炸。 
  原来那尊红衣大炮的炮口,被脱不花的热血注入,炮膛润湿。现代的大炮,在数千发之 
中,也偶有一两发是打不响,何况是古代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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