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仙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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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提高契合度么？”苏燮神色疑惑，诧异道。
“是，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小作用罢了。真正的缘由，是因为水灵珠中我那一丝神识会指引你找到雾神海的所在，而且我知道，这次苏长河为了帮助你成为采茶童子，会给你一颗火灵珠！那是上古异兽火龙狮的内丹！到时候，你吞服下去，水火灵珠就会融合，在顷刻间爆炸出惊天动地的力量，撞开雾神海的大门，那个时候，你才有机会踏足雾神海，替我完成任务，明白了么？”苏离捏着酒樽，轻轻抿一口。
“你这奴才，这次是撞了天运了，那苏长河，为了还你父亲一个人情，竟然去求那苏霆，将从‘天墟’战场得到得一颗火灵珠给你改造体质，让你保留一丝改变命运的希望。加上本公子的助力，你怕真有鲤鱼跃龙门的一天！”
“还不快谢过公子大恩？”苏洪指着呆滞不语的苏燮喊道。
苏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谢过。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久久难以平静。先不管离公子的话语中有多少猫腻，但实实在在的让他欣喜若狂。一个奴才忽然间看到前途一片光明，一条康庄大道就等着自己去走，那种喜悦，根本无法抑制得住。
“将天河尺收起来，速速去凯旋广场吧，苏钟，由你护送他，尽快到达中心地带，通过考核。”苏离看着苏燮浑身都在轻轻颤抖，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随即挥手让苏钟带苏燮退走。
苏燮不知道怎么离开海天阁的，苏钟并没有拎着他，但他仍有种脚不着地，在云中飘荡的感觉。
他看着四周仍旧拥挤不堪的人群，看着那鳞次栉比的精致建筑，看着那并不耀眼，但格外明亮的阳光，他蓦然发觉，生活原来是这般的美好。
他似乎看到了，被谩骂、呵斥、鞭子、喧哗、难以下咽的食物、衣不蔽体所充斥的日子，正在朝他挥手告别。
苏钟冷眼看着紧紧抿着嘴唇的苏燮，木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那巨大犹如蒲扇一半的手掌，不断将拥挤而来的人群拨拉开去。没有一个人，能接近一米之内。
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拥挤。
但苏钟就如同一座‘绞肉机’一般，很快就分出了一条道，让苏燮迅速朝凯旋广场赶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环顾四周，这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广场，几乎难以目测其直径到底有多长，广场的中央，是一座巨大而古老的祭台，祭台由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石阶组成，犹如一座高耸入云的金字塔，拱卫在这古老祭坛四周的，是九座高达上百丈的白玉雕塑，古老的花纹镂满了暗红色的祭台，一股苍凉悠远，磅礴而又晦涩的气息从那祭坛辐射开去，将整个凯旋广场都笼罩起来。
而那九具惟妙惟肖的图腾柱，个个脚踏玉莲，同样散发出一丝丝晦涩难懂的气息，跟那祭坛隐隐沟通起来。
“苏家九大圣祖！每次感觉都不一样！”苏燮仰头看着那九个姿态各异，有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儒道书生，有偏偏绝世的九天剑仙，有狂猛、剽悍的胡渣巨汉，更有睥睨天地的霸道圣君，还有九天玄这女般的倾城仙子……
苏燮尤其注意那圣君模样的雕像，因为他的手中捏着一柄几乎与天河尺一模一样的尺子。只是这尺子，更加古朴、浩瀚以及深不可测。
“苏钟，你说，他们这些人，是神仙么？”苏燮扭头，好奇地问犹如闷葫芦般的苏钟。
“是。”苏钟想了半响，才闷声道。
“神仙是修炼来的么？离公子是神海境修士，那算不算神仙？”苏燮追问道。
“不知道……”苏钟冷声道。
“无趣。”苏燮撇撇嘴。瞧了眼祭坛上巨大的黄金铸成的沙漏计时器，还有半个时辰。心中不由细细琢磨起苏离的话来。
他当然不完全相信苏离的‘鬼话连篇’，但苏离说的一些事儿，譬如那苏长河会给他一颗火灵珠，恐怕是真的。因为当初自己在拒绝参加这次童子选拔的时候，那苏长河可是信誓旦旦的承诺自己会被被选上的。
“雾神海”，那地方没听说过，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之地。这次离公子将天河尺给我，怕是七成祸心在其中。可自己现在地位低微，虽有一层虚淡的护身符，但谁说得清，这护身符到底有多大作用。
其实，迄今为止，苏燮也没搞明白苏离为什么选择自己，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他一概不知。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那苏离一定要自己小命，怕是家主也不会下重手去处罚他吧！”苏燮叹了口气。在这一点上，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也是，一个奴才，一个犹如王子般的存在，孰重孰轻，傻子都能衡量出来。
苏燮算是清楚了，‘特殊’其实就是一柄双刃剑，有时候，它会带来方便、荣耀，可有时候，又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就如这次，如果自己不认识苏长河，没有这一层特殊身份，恐怕自己依旧过着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做一辈子的奴隶，一辈子的矿工。幸运点，卖力气，赚些小钱，然后跟一个老奴隶的女儿结婚生子，每天核算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平淡淡地渐渐老去。一辈子，没有任何人记得，就如那落叶一半，一生匆匆，留不下半丝痕迹。
可是，老天总是不由人的，随着死鬼老爹苏寻道的死去，原本既定不变的命运，逐渐发生了一丝意想不到的变化。不仅拥有了奴隶无法企及的特殊待遇，现在更是拥有了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如果他能抓住，也许，未来就会彻底不同。
“苏钟，你是修炼了离公子给你的武道典籍吧，力气那么大！”苏燮将脑中杂乱的思绪摒弃，看着犹如一尊钢铁巨人般的苏钟，忍不住问道。先前毫无还手之力，被他看做深深的耻辱。
苏钟冷眼扫了苏燮一眼，硬邦邦地道：“你帮少主办事，也能得到武道典籍。”
“做他的奴隶，狗？去摇尾乞怜？”苏燮讥笑道。
“奴隶？你现在不是奴隶么？”苏钟嘴角翘起，不屑道。
“不一样的，我虽是个奴才，但我还有自我，而你苏钟，却没有，你不过是离公子手下一条忠实的狗，有区别的。”
“随你怎么说？苏燮，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再口无遮拦，我不介意给你留点什么，我说到做到。”苏钟脸色一寒，道。
“你不敢的，至少现在不敢？至于以后，恐怕你也没什么机会。因为，我比你聪明多了，如果我想讨离公子欢心，你只有靠边站的份。就如这次，如果我将事情办妥当了，恐怕地位立即上涨！到时候，哼哼！”苏燮脸上嘲讽之色更浓。
“你能活下来再说吧！”苏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旋即又冷笑几声，无论苏燮再说什么，都不再做声。
苏燮顿觉无味，也知道套不出什么消息了，只得静静地等待，心中却在咀嚼着苏钟最后一句话的意味，莫名的，一股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广场上人流越来越大，但是在苏家的组织下，井井有条，没有任何混乱之象，超过十万的人群，在一队队苏家精英卫士的管理下，围着中央大祭坛，泾渭分明的站成三十六个团，一千零八十个分队。
而那些参与选拔的上万童子，已经被自动排到队伍的最前列，等待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
苏燮被苏钟顶在了其中一列的最前面，随后苏钟就离开了。似乎根本不怕苏燮逃跑，不过苏燮隐隐感觉，总是有一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这绝对是苏钟的。
终于，那沙漏中最后一粒沙也掉在了下方的沙槽中。几乎是同时，明媚的天空竟然迅速的黯淡了下去，犹如无边的永夜降临般，广场上，一片惊呼响起，显然谁也没有预料到这种变故。
然而紧接着，异象再起。虚空中徒然出现九道巨大的光柱，剖开无穷黑暗，从遥远虚空洞穿而下，落在那九座雕塑身上。黑暗立即被驱散开去，无数梵唱、歌颂、吟诵之声似乎从虚无中缓缓诞生，声音由小到大，逐渐响彻整个广场。任何角落，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无声歌颂文章萦绕耳畔。
“圣神祭！是圣神祭！”
广场上，猛然发出无数的欢腾之声。
“三十六年了，古老的圣祭再次降临了，老天保佑！”
“这是圣祭啊，传说中的圣神祭啊！”
“怎么回事，我这十年前的淤积伤痕竟然消褪了。”
“我的腿也不痛了……”
“啊，我的力量，在迅速提升，怎么回事？”
“……”
随着歌颂、吟唱之声愈加嘹亮，那九道光柱越加耀眼，广场上，彻底沸腾了。
头发花白老人们眼含泪花，神情激动，似在追忆着什么，而更多的人，则是惊讶、喜悦、难以置信。
………【第五章 苏霆】………
苏燮也是震撼莫名。
他同样感觉到，他的力量在急骤提升，比起那水灵珠带来的好处还要多得多。他浑身沐浴在一道散开的光柱中，鲸吞牛饮的吸收着那些光线。没错，就是鲸吞牛饮。那些光线，不要命地往他的心脏处钻。
那里，正是水灵珠所在之地。
“呼”“吸”，苏燮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两个心脏，其中一个水灵珠所化的‘心脏’，竟有一种要破体而出的意味。
然而，那股破体而出的感觉，最终随着那猛然收拢而去的光线，缓缓消散而去。
天穹中，黑暗已然被彻底驱散，犹如白昼。广场中央，那九座高大百丈的雕像，此刻犹如披上了一层光彩流岚的衣服似地，更具神韵，那模样，就像活过来了似地。
“圣祖神恩！”
广场上，不知谁猛然吼叫了一声。
马上，一声声“圣祖神恩”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最后汇聚成一条洪流，响彻整个广场上空，此刻，所有的人，都化成为狂热的信徒，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匍匐在地，有些老人，更是五体投地，嘴中念念有词，虔诚的祈祷着。
苏燮不知被谁拉了一把，也跟着趴在了地上。
不过他没有祈祷，更没有歌功颂德。而是在细细刚才那一刹间的圣光普照所带来的好处。
他猛地握紧了拳头，顿时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感涌上心头。他感觉，现在的就算挑起六百斤的矿石，也不会有一丝费力。六百斤的力量，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已经极其恐怖了，如果能修炼一本武道真经，怕是立即就蜕变成肉身武者。
然而，更让他喜悦的，不是倍增的力量，而是强健的躯体。他不是天之骄子，从小就能有无数药物打熬身体。可身体也算强健，再加上长年累月的挖矿生涯，他的身体也算是锻炼出了一定的强度。不过，矿洞阴暗潮湿的环境，还有无休无止的体力劳作，对身体不断造成伤害，多年沉积下来，已经形成巨大的隐疾。现在他还年轻，能够坚持、抵抗，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抵抗力与免疫能力会不可避免的下降，到时候，这些隐疾就会不断爆发出来，最终彻底摧毁他的躯体。
他看到过无数矿工，年轻时，强壮的犹如一头蛮牛，可一到中年，则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就连上厕所、吃饭，都极为困难，形容可悲可叹。他，从这些老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