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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伦敦口译员-第15部分

小说: 伦敦口译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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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我们要在大选之前介入。我们要介入,也要留下来。这一次,将成为幸运的胜利者的正是刚果。”
  我再次想要表明我对他说的一切十分赞同,但他没给我机会表示,又接着说:
  “几个世纪以来,刚果一直像一个失血过多即将死亡的伤员。”他继续说,但表述有点混乱。“*奴隶贩子,其他非洲人,联合国,美国中央情报局,基督教徒,比利时人,法国人,英国人,卢旺达人,钻石公司,黄金公司,采矿公司,世界上一大半的投机商,以及在金沙萨的刚果中央政府都在利用它,而且它现在随时有可能要被石油公司利用。现在他们应当撒手了,而我们就是去让他们撒手。”
  他把焦躁不安的目光转向坐在机身另一端的贾斯帕先生,后者正举着双手,看上去就像巴特西某个小商场里没有足够英镑硬币的收银员。
  “明天会给你密封命令的第二部分。”麦克西宣布,拿上他那防毒面具箱似的旅行包,沿着过道离开了。
  你一旦被麦克西的魔咒镇住,脑子里就会一片陶醉。他讲的任何东西对在双文化背景下成长的我来说都如音乐般悦耳。我的耳边回响着麦克西的言语,飞机引擎不规则的轰鸣声就不那么明显了。但缓过神的时候,我的心声却不那么顺从。
  我对他说“对”,我说“行”了吗?
  我没说过“不”,那我大概这么表示了。
  但我究竟说什么“行”了?
  安德森先生向我描述此项工作时有没有告诉我,要把自己变成一座语言冰山,让我语言天赋的十分之九都隐藏于水下?他没这样说过。他只是说,需要我去做点现场口译的活儿,在谎言中生活,而不是在我们自小受熏陶的圣经真理中修炼。水上水下,人格受控导致分裂的事,他只字未提。
  “辛克莱尔,不要那么喜欢炫耀你的多语天赋。这事他妈的就那么简单。”拜托,怎样个简单法,队长?我得承认,没听懂却要装懂,那很简单。天天都这样人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换个角度说,明明听懂了却要装不懂,依我看,绝不简单。顶级口译员总是本能地作出反应,那是练出来的。听,然后迅速反应,这就是口译。好吧,我同意麦克西的话,口译员也会在恰当的时候才作出反应,但这与口译员瞬间反应的才能就沾不上边了。麦克西要我过后给他翻译,那是炒冷饭。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伦敦口译员 第五章(6)
我还在想着这些事,突然间,一个没刮脸的飞行员大声地叫我们系好安全带。飞机像被炮火击中一般,在频繁的颤动中疾冲停下。舱门砰地打开了,一阵冷空气吹了进来,我不禁感谢起身上穿的哈里斯牌套衫来。队长麦克西第一个从打开的门中跳下,然后是带着背包的本尼,后面跟着提着手提箱的贾斯帕先生。在安东的催促下,我提着旅行包跟在他们后面费劲地走了出去。一踏上柔软的地面,我闻到了退潮时海的味道。两辆车开着前灯颠簸着穿过机场向我们驶来。先是一辆皮卡,然后是一辆面包车。安东把我推到面包车上,本尼也把贾斯帕推了进来。我们身后飞机的阴影下,那群穿厚夹克的男子正把黑色箱子搬上皮卡。面包车司机是个女的,包着头巾,身穿一件皮夹克,简直就是成熟版的布里琪特。坑坑洼洼的小道上既没有标示,也没有路标。我们在往左还是往右?路边有一群绵羊,在车头灯强烈的近光照射下动也不动,呆头呆脑地看着我们。车爬上了山顶,然后下坡。在无星的夜幕下,两根花岗岩门柱摇晃着扑面而来又擦边而过。车呼啸着驶过一片奶牛牧场,绕过一片矮松树林,最后停在一个四周高墙围绕、铺着卵石的院子里。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围墙跟屋顶。我们排成队,跟在司机后面,走到一个灯光昏黄、足有二十英尺高的门廊里。迎面是一排排的威灵顿长统靴,旁边用白漆标着尺寸。“7”字中间带了一画,像是欧洲大陆风格;“1”则是往上的那一笔先写。墙上像挂网球拍一样挂着一些旧雪靴。苏格兰人穿过这些雪靴吗?瑞典人呢?挪威人呢?丹麦人呢?或者这里的主人只是一个收藏家,专收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小饰品?麦克西说:“去正北方的一座小岛,那里没人会来打扰我们。”“你现在知道得越少,待会就能睡得越香。”我们的女司机在前引路。她的皮领子上有个标志,这让我知道她叫“格拉迪丝”。我们排队走进了一个大厅,顶部装有椽木,四面八方都有走廊。主人提供了一壶茶和一盘冷点心,让我们中间吃完炒面后还觉得饿的人可以填一下肚子。另一个女人名叫珍尼特,面带微笑,正领着我们的队员去他们需要去的任何地方。她让我坐到一张放有刺绣座垫的高背长椅上休息。
  大厅里有个球形的落地式大摆钟,上面显示的是英国时间。六小时之前,我离开了汉娜。五小时前,我离开了佩内洛普。四小时前我离开了安德森先生。两小时前我离开了卢顿机场。半小时前麦克西叫我把自己最为得意的语言置于水下保密起来。我的“好看护员”安东摇了摇我的肩膀。我跟在他身后,疲惫地上螺旋楼梯。我说服自己,我即将接受圣心避难所学校监护牧师净化之手的正义审判。
  “这里还不错,是吧,先生?”安东推开一扇门,问道,“不会想你家里的老婆或菜肴吧?”
  “事实上我没想,安东。只是有一点……期盼。”我傻傻地说道。
  “呵呵,我得说,你这状态不错。预定什么时候回去?”
  我意识到自从给汉娜打了告别电话之后就几乎没跟安东交流过,觉得应当跟他套套近乎。“你真的结婚了吗,安东?”说完我笑了,记起他声称已经八年没跟他妻子讲过话。
  “经常结,先生。结了离,离了又结。”
  “其实是在休假期间才相聚,是吧?”我猜道。
  “是啊,可能吧,我的生活就是这么回事。”
  我又问:“悠闲的时候你干些什么呢?我是说,你没出发执行任务的时候?”
  “名堂多着呢,真的,先生。我有耐性的时候就去监狱待一小阵子。我喜欢开普敦,不是说那里的监狱,是海滨。我到处追女孩子。呵呵,我们都泡妞,不是吗?现在你向上帝祈祷,然后睡觉吧,先生,因为明天有大事要做。如果你搞砸了,我们也都玩完。队长可不喜欢这样,是吧?”
  “那你就是他的副手了。”我羡慕地说,“那看来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这么说吧,你不是那种神出鬼没的人,我也没必要给你特别的照顾。”
  “安东你说我会溜?”我问得自己都惊讶。
  “老兄,你要是肯听我说两句你就不会怪我了。你我在自己的行当里干的都是那么回事。你我对自己的老婆都没招儿。你我都对在外头搞女人有一套。就凭这些,我得说咱俩都有多重人格,所以我要用隐语客气地暗示你一下。”
  他出去了,我关上门,坐在床上。一种快意的疲惫感向我袭来。我拿起床头的电话,按了好几次叉簧,结果发现电话被切断了。我脱掉那身借来的衣服,到梦中寻找汉娜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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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口译员 第六章(1)
凌晨时分,我同往常一样猛醒过来。我穿着内衣,习惯性地往右侧躺,曲身作汤匙状,准备从侧面与佩内洛普*,结果发现她上夜班还没回来,不过这种情况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第二次醒来时,更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已经死去的白人亲戚的床上,他一脸大胡子,身着维多利亚风格的华丽服饰,皱着眉头,在大理石壁炉上看着我。最后,我第三次醒来时,汉娜正蜷缩在我怀中,我高兴得抛开《政府保密法》,告诉她我正在参加一项秘密任务,要把*带给刚果,所以此前我没能打电话给她。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直至此时,我才能审视这间设施齐备的屋子。在这里,传统与现代的风格得到和谐的统一:屋里放着一张装有镜子的梳妆台,一台配了A4纸的老式电动打字机,一个抽屉很多的大型衣橱,一个电熨斗,一个放有塑料水壶的早茶盘,以及一张摇摆者牌摇椅。走进房内配套的浴室,我很高兴地发现里面装修豪华,配有毛巾架、浴衣、淋浴器、洗发香波、浴油、毛巾及其他所有浴室用品。我想找找线索,以弄清地理位置,但白忙活了。浴室用品都由国际制造商出品,上面没有消防注意事项或细目清单,也没有免费火柴。以前入住国外的酒店时,往往都能见到酒店经理的英语问候卡,外国味十足,上面还印着谁也看不懂的签名,但这里没有。屋里甚至都没有由国际基甸会寄送的任何语种版本的《圣经》。
  我冲了个澡,穿着浴衣,坐在卧室窗户旁边,透过花岗岩竖格窗框,观察着眼前的景色。我首先看到一只蜜黄色的仓鸮,它双翅平展,除了羽毛末端外,全身动也不动。看到它,我的情绪高涨起来,但也无法让我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我左右两边都是丘陵牧场,山上长着许多橄榄树,往中间望去则是一片银色的大海。在遥远的天际,我看到了一艘集装箱船的影子,但不知它正驶向何方;离岸近一些,可以看到许多小渔船,海鸥在渔船上空盘旋,但再怎么细看也分辨不出船上挂着哪国的旗帜。除了昨晚我们经过的那条蜿蜒小道,我没看到房子周围还有其他道路。我看不见机场,也没找到能帮我辨明情况的风向袋与天线。根据太阳所处位置,我推断自己正往北看;而从水边小树的叶子来看,这里常吹西风。离房子更近的地方则是一座绿草茵茵的山丘,山顶上矗立着一座19世纪风格的观景台或花园凉亭,在它西边则是一座破败不堪、配有公墓的小教堂,公墓一角竖着一个十字架,似乎是凯尔特式十字架,但也可能是战争纪念碑或是用以纪念某个已逝要人的墓碑。
  我的注意力转回观景台上,惊讶地发现有个男子正站在一条细长的梯子上。刚才他不在那里,因此肯定是刚从柱子后面出来的。他身旁的地面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跟与我们同机而来的那些箱子很相似。箱盖竖着,遮住我的视线,因此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那人在修理东西吗?如果是的话,他在修理什么呢?他为什么这么早就来呢?我心里猜疑不定。
  我好奇心起,又发现了另两名男子,他们也是在神神秘秘地做着什么。其中一名男子正跪在水管或是天然通道的入口旁,另一名男子正在攀爬一根电话线杆,而且他似乎无需绳子或梯子就爬得上去。佩内洛普自以为她的私人教练可比人猿泰山,但那家伙跟这人一比就相形见绌了。我很快就意识到,第二个男子我见过,而且别人喊他的名字先前也听过。当他快爬到杆顶时,我认出他就是我新结交的那个健谈的威尔士朋友斯拜德,前“聊天室”成员兼我们团队的后勤主管。

伦敦口译员 第六章(2)
我迅速拟定了一个计划:假装早餐前散步,跟斯拜德闲聊几句,然后看一下公墓墓碑上的铭文,以便了解此地使用的语言以及目前的方位。穿上脏兮兮的法兰绒裤子与哈里斯牌夹克,手上提着那双不合脚的鞋子,我悄悄地走下主楼梯,来到前门廊。我试着开门,却发现门锁着。我又试了试旁边的其他门窗,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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