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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千帆舞 作者:舞沫-第39部分

小说: 千帆舞 作者:舞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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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大,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到我这来的吗?”我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碗,浅浅呷了一口。

“是流华大人传的令,小的……”

“错了,错了……”我轻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说道,“是你被影队除了籍,然后,到我这,来谋生计的……”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因房间的空旷,显得格外的掷地有声。

善大跪在地上,眼睛死瞪着地毯,一时却不知该怎么接话。

“……善总管,你先回吧。”我微微一笑,也不管那低着头的善大看不看得见。

“小人告退。”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墨绿背影,我眼角的笑意,却愈来愈深。

“……凤儿,你怎的总是作弄老人家。”

这么说着,屏风后缓缓走出了两个俊逸的男子来,正是凤旭扬与玉无殇。

凤旭扬那厮,看了出热闹,正是笑得没心没肺。而玉无殇听了我和善大的对话,却是紧蹙着眉,望过来的眼神,也隐有担忧。我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感他事事想着我,便顺着他的目光,回了个安抚的微笑。

当初,我向流莺要善大这人时,她痛快地应了下来,也顺着我的意,将这善大从影队除了籍。只是,善大这几年来的作为,却完全不像是个被除了籍的队员,倒反像是……影队安插在我这的一个眼线。呵呵……

我自不会认为,那善大是天生的奴性,做惯了影队的人,便事事以影队为想念。商人‘利’字当头,哪有自己冒着风险,却是替别人贪的道理。

怕只怕,这流莺在除籍的时候,提点了善大些什么,让那人误以为,这除籍只是个幌子……

我望向窗外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眸里顿时一片澄清。

不知,那善大在看完了我送去的账本后,会作何感想……

善府。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善大瞬间瘫软在了椅子上。

他脸色煞白,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桌子。他的面前,不是别的,是账本,是的!是这几年来,所有的账本……善大不用翻也知道,这里面,才是这几年里真真正正的账。他贪的每一钱每一两,全都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记在上面!一本不缺!全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他的面前。他的主子是在警告他,她什么都知道!

想到主子之前的那句“是你被影队除了籍,然后,到我这,来谋生计的……”善大背后的冷汗,抑不住地往下直淌……

此刻,如果,他再听不明白主子的这句话,那么,他这几十年的人精,也是白当的了。

他是被影队除了籍的。那么,不管怎样,他都不再是影队的人了。他……

第五十二章 欲争蛱蝶轻,未谢柳絮疾  (3428字)

“伊人,濡亲王……”

玉无殇缓步走来,在我的右下首坐了下来。他说话的时候,无意掠了凤旭扬一眼。

自从多年前传出濡亲王失踪的消息后,影队内部就一直有人负责在追踪。而我,明面上因着凤旭扬的这层世子关系,这方面的情报,却是不缺的。

然而,这几年里,任影队如何调查,濡亲王这个人却像是完全蒸发了一般,竟是半点消息也无。正当人们为这种大海捞针的行为感到无望的时候,却冒出了一条惊人的消息——有人在贝朝见到了濡亲王……

“无殇哥,你觉得这个消息,有几成的信头?”我依旧斜着身子,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道听途说,本不可信。只是此时,却是由不得我们不信。”玉无殇说着,湛蓝的眼眸泄出一丝淡淡的无奈。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们准备准备,去贝朝迎接濡亲王吧。”

八年搜寻未果的人,突然出现。无论怎样想,都是有问题。如果濡亲王是被歹人所害,至此失去了联系。凭濡亲王的手段,再强硬的敌人,如何也是不能把他隐藏八年之久。而如果不是被歹人所害,那就是濡亲王自己把自己藏了起来。既然是把自己藏了起来,藏了八年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又有了消息?

答案只可能有两个:

一, 这是有心人的算计。二,濡亲王他不想躲了……

在这种阴谋与真相的二选一命题面前,看来的确是由不得我们不信……

墨绿的枝蔓,仿佛一根虔诚的手指,向过往的旅人指点着归家的道路。阳光在它的指尖舞蹈,鸟儿在它的指间歌唱。郁郁葱葱的枝桠,掩着一声声低沉的呢喃,那是山间深处的溪水流过……

大道上,远远走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三个年轻小伙,后面还跟着一辆黑漆漆的马车。远远看去,只觉这群人气度不凡,不似一般人家。待人走近了,才发现,那三个领头的青年,竟都是俊逸不凡。

左边的男子,一身黑衣,连胯下的马匹也是通体全黑。偏偏这人毫无煞气,一双湛蓝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意,深邃,却如海洋般深情,让人忍不住想与之亲近。而最右边的男子,则是一身紫衣。那紫衣成色似乎并不纯正,还带着些红,只是衬在此人身上,却是甚好。只见他眸光流转,所到之处,一片淡粉的桃花明媚。

然而,纵然那两名青年一左一右,一柔一媚,却仍是在那中间的青年面前,占不了一点风头。

只见中间的青年,穿着一身浅青色长衫,一双灰色的晶莹眼眸,挟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慵懒随意,仿若水墨画中一抹不经意的浮云,行云流水,竟是让人心驰神往,却不敢轻易亵渎的高贵。

就在这时,马车内突然探出了一个女子的脑袋。

那女子身穿翠绿裙衫,领口处缀着一片粉色薄纱,衣服整体用色却是淡淡的。远远看去,仿若一朵开在雾中的娇艳荷花。

“小……少爷……喝水……”女子刚一张口,却见之前的青衣男子慢慢转过了头,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女子一惊,竟一下支支吾吾了起来。

“你少爷我可不姓小……”我眉眼一弯,看着几乎将脑袋埋进胸口的小荷。

不错,这三人一车,正是我们一行。

坐在马车上赶车的,正是旭日与明月。而车内坐着的,是小荷和魏夫子……哦,还有小东西……

话说,几日前,在收到了濡亲王的消息之后,我们一行便动身赶往贝朝。而我,一来为了行走方便,二来,也是出于玩性大发,便扮成了一介翩翩公子哥。

“凤儿……小心些,有人在跟踪我们……”凤旭扬悠悠地骑着马踱到我身边附耳说道。两个人贴得如此近,我的耳根甚至都能感到从他口中吹出的如兰气息。我侧目嗔了他一眼,却见他无谓一笑,甚是恼人。

行至傍晚,眼看夕阳沉沉,转眼就要入夜。一行人便在一个小镇停下了脚步。

“小二,上些清淡的小菜。”旭日吆喝着,便抛出些碎银。那小二接过银子,一应声,便是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小荷取出一方锦帕,抚了抚桌椅,一行人便入了座。

“旅途颠簸,夫子今日受苦了。”凤旭扬笑着,替魏夫子满上了茶水。

“老夫一生最大的夙愿,就是可以走遍天下路,读遍天下书。只可惜,年少时,不懂珍惜,错过了大好时光。此次前去贝朝,也是沾了你们的光。”魏夫子淡淡一笑,边说边抚了抚他下巴的胡须,一派儒雅的大家风范。

“呜呜呜……”卧在我腿上的小东西突然骚动起来,我一愣,待看见小二正端着小菜走来时,不禁莞尔一笑。

“小东西怕是饿极了……你们也别互相寒暄了,先祭了五脏庙吧。”

赶了一天的路,也是有些饿了。不一会,桌上的粗茶淡饭却是被风云残卷了个空。

小荷一吃完便打起了哈欠,真正的是酒足饭饱的模样。我摇头一笑,却是眼前一旋,便顺势倒在了桌上……

先前的小二从柜台探出颗脑袋,待确定那一桌的人都昏了过去,急忙对身后招了招手。不一会,从他的身后,走出了一个青年。

单从五官看,青年只有十五、六岁。他脸上最突出的部分,莫过于两条尤为浓密的眉毛,仿佛是两笔浓墨般落在他的脸上。浓眉下,是一双极黑的大眼,浓眉大眼,这位青年的长相倒颇有些异域风情。

他身穿一身黑衣,腰佩一把大刀,本是十分萧杀的模样。却因领口处无意露出的一抹湖蓝,整个人一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他从腰间取过一锭银子,甩手扔到了小二手上。那小二得了银子,便眉开眼笑地一溜烟跑走了。

而那青年也似全不在意,只是慢步向桌子那边踱了过去。待他离桌子只有三步之遥时,却一下停住了脚步。

并不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而是他不能动了。完完全全地不能动了……

“呜呜呜……”小东西适时发出一声呻吟,似乎在抱怨我睡太久了。我呵呵一笑坐起了身子,一桌人这才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那青年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但他很快就明白,自己被设计了。一双浓眉像两条毛毛虫般皱了起来,黑眸中满是怒火。

旭日与明月不紧不慢地上前,将那青年来了个五花大绑。旭日更是一边笑着对他说“兄弟,得罪了。”一边塞了一大团布料进他的嘴巴。

“回房去说吧。”玉无殇说着,蓝眸一扬,笑着对躲在角落里一脸惨白的小二顺手抛去了一锭银子。那小二怯怯接过,却见玉无殇貌似不经意撇过的眼角泄出一丝浅笑。

月光仿佛总是化成流水的姿态,一路流淌,就似点滴落下的甘露,拥有着安静的声音……

这间小小客栈二楼的一间包房里,一抹暖黄灯光化开在纸窗上,平和如水。

“那么,接下来……”凤旭扬邪魅一笑,在座位上懒懒翘起了二郎腿,“不知这位仁兄应当如何称呼?”

“少爷,反正他这样也说不出什么,不如先把他眉毛剃光,衣服扒光,严刑拷打再说。”旭日痞痞一笑,满眼兴奋地注视着椅上五花大绑的青年。

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亦乐乎的模样,我叹了口气,对明月使了个眼色。明月上前,扯去了青年嘴里的封布。

“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无耻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那青年喊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瞪,硬是让休憩着的两条毛毛虫站立了起来。

“仁兄此言差意……”我学着旭日的痞样,无害一笑说道,“仁兄跟踪在前,下药在后。仁兄可说占尽了礼义廉。怎好说我们?”

“小……少爷……你怎么好帮外人……”小荷听着我的话,脸上不禁有了些不乐意。

“冤枉啊,你少爷我何时帮了外人。”

“少爷明明夸他占尽礼义廉……”小荷声音原是不大,却因这屋子不仅狭小且屋里多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着她的话,都纷纷望了过来。尤其是凤旭扬那厮,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过来的目光更是有些意味深长。

“小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淡淡一笑,浅呷了口茶水继而说道,“古人常言礼义廉耻,这位仁兄占尽了礼义廉,却是无耻……唉……”

一句轻声叹息在房中轻轻弥漫开。

浓眉青年听得此话,差点被气得吐血。他原就觉受了莫大的屈辱,心下正是怒火中烧。忽听得一声软言温语,心下本稍稍放松了些。不料,待听完了这段对话,却是……

房内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气氛稍稍轻松了些。忽听那软言温语再次响起。

“罢了……不知这位占尽礼义廉的兄弟来找我们这些闲人,所谓何事?”

语音柔软清甜,有如一缕春风吹进心田。然而,那音调中却是隐隐带着一份威慑力,稍不留意,就会化为狂暴的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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