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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逐风流-第52部分

小说: 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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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公子亦拍了拍猫儿的脸蛋,猫儿自动抱住树干坐好。斐公子同时扯出箭羽,笑道:“既然应了猫爷做两顶帽子给她,也只得动手一拼了。”
    曲陌深若谭水的眸子扫来,猫儿却是心中气恼将头转开,不再看他。
    曲陌眸子一缩,人瞬间跳下大树,在香泽公主的惊呼声中,在大白虎爪子落下的前一刻,瞬间发出一箭,正中那白虎喉咙!
    白虎呜咽一声向后倒退两步,徐徐摇晃着巨大身子,状似要倒地。
    曲陌抬眼去看猫儿,想从猫儿眼中看到自己要得紧张讯息,却又听香泽公主一声惊呼,那老虎竟在垂死前又拍出一掌!
    曲陌本是要用那白虎试探猫儿,特给其留下一口气力,让它有反攻的机会。他不会在敌人水未曾死透前放松任何警惕,手中已是攥了一根箭羽,只待那白虎冲来时再刺咽喉,却不想香泽公主竟然跳下大树,用身子护在了自己背上。
    曲陌手中箭羽若暗器般刺入白虎喉咙,白虎应声倒她,再无生气。
    香泽公主却是痛吟一声,趴在了曲陌肩头。
    曲陌忙转身扶住香泽公生的娇躯,但见那披风已经被虎爪撕裂,一拢白色骑装的后背上被划出了三条甲痕,虽然伤口不深,也无大碍,但那血却是云涌而出,染了大片白衣,看起来甚是惊心。
    曲陌叹息道:“公主,这是何苦?”
    香泽公主抬起苍白而端庄的容颜,含情道:“君应知我心,玫儿又怎么能眼看着公子受伤呢?〃
    在树上的猫儿一抖,只觉得冷得晃。她,本也想这么冲过去的,可没那女子动作快是一方面。而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左脚在滚落公主大马时就崴了一下,右手则因要好好护着公主而撞在了树上,处刻怕是连刀子都提不起来,根本就是半瘫在树于上了。若非……银钓护着她,她北刻一定是白毛老虎肚子里的吃食。
    斐公子收了箭羽,捏了捏猫儿的子,笑道:“得,有人以身子为诱饵只为博得美色娇嗔,我怕是比不了了。我怕死,还得留着这条柔若无骨的身子回报美人恩呢。这白老虎皮怕是给不了你做帽子了,你若不痛快,且看我这身皮肉如何?若敢戴,你就扒了去吧,给我留一口气就成。”
    猫儿眼望着曲陌和被曲陌抱入怀里的香泽公生,有些木讷地问:“留一口气做什么?〃
    斐公子道:“留一口气,我要活得比你多一天。”
    猫儿微愣,终是转过脑袋,问:“多活一天做什么?”
    斐公子抱住猫儿的小腰,动情道:“见不得你为失去我而痛苦,所以我多活一天,把你葬个风水宝地,再去追你。”
    猫儿用完好的左拳捶了斐公子一下,怒声道:“我能话一百岁呢!少来理汰我!〃冷哼一声转开身,心中原本的酸涩却有些好受了,变成了点点星光,也觉得有些甘甜,只是,鼻子还是有些酸,不知道是因若曲陌,还走为了银钓,或者,是为了自已。
    斐公子哄道:“成,有能耐你就活二百岁,看我能活过你不。”手一揽,将猫儿抱离树干,稳稳落在地上,唉声叹气地将猫儿抱上大马,感慨道,“还真沉,得少吃些肉了。”
    猫儿一口气冲出,大喝道:“你再说,我就吃了你的肉!”
    斐公子绝对无赖她仰头暧昧道:“那就从嘴巴吃起。”
    猫儿脸一红,用仍旧充满力气的右脚一踹,将斐公子蹬倒在地上,大喝一声驾,策马离开。
    练幼夫本就耳聪目明,更何况斐公子本就有意打情骂俏拾曲陌看,他们的对话自然一句不剩地落入曲陌耳中,让其不由攥紧了拳头。浓猫儿策马离开后,曲陌的清冽冷眼刺向斐公子,沉声道:“注意你的行径。”
    斐公子骑上大马,绝对无辜道:“我已经很注意了。”确实嘛,他已经很注意了,若非他一直警告自己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就以刚才猫娃瞪自己那眼,一准吻得她双眼迷离。
    斐公子策马去追猫儿,曲陌陪着香泽公主,香泽公主脸色惨白的询问道:“公子,你可带有金创药?〃
    曲陌由袖口提出一个小青瓷瓶。
    香泽公生面染桃花,善解人意道:“还请公子帮玫儿敷上吧,将伤口简单处理下,免得回宫惹母后惦念。”
    曲陌明白了香泽公主意思,这是怕娆帝因爱女受伤怪罪,误了两国友好情谊。只是,这孤男寡女怎好看公主裸背?
    在曲陌的犹豫中,没找到出路的猫儿又策马回来,当然,后面还跟着斐公子。
    曲陌将金创药递给猫儿,猫儿心下一喜,笑弯了眼角,以为曲陌知道自己受伤,特意给自已用药来着。却听曲陌让自己为公主上药,心口一滞,将嘴一憋,无比气恼。
    猫儿咬牙,正欲跳下马,斐公子已经站在马下,将手伸向猫儿。
    猫儿受了伤,却一向不爱外漏,如今有人伸手帮衬,亦不会拒绝。小腿一转,直接跳到了斐公子怀里,忍着没有痛哼出声。
    这一切看在曲陌眼中自然别有一番样貌,一只渐渐苏醒的野兽在自已胸口撞击,眼中的黑谭渐渐映出暗红色的凶光,犹如干涸的血液般刺目。所幸,曲陌的自制力却是最好的,几次反复后,终是压下了心头怒兽,再转眸子时,已是恢复如常。
    曲陌和斐公子走开,猫儿倚靠在树干上,挖了药膏为香泽公生涂抹到后背上去,心中虽然有气,但还是下手极轻。既便如此,香泽公主仍旧痛得倒吸了几口冷气,疼出了一身香汗。
    曲陌与斐公子站在层叠树后,一方面警惕着周围出没的野兽,一方面以不寻常的暗流撞击着彼处。
    乞氛诡异中,斐公子道:“其实早就应该看得出,你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第一箭射出,以你的身手本就应该直接要了白虎性命,你却为其留了一分活口,等待它的反扑。要我说呢,那香泽公主也是个多事之人,以曲公子的心思,怎么可能将后背送至敌人眼下而不设防?若没有香译公主的一体之隔,怕是那白虎利爪根本就触碰不到鲜活的人肉。”一席话,懒洋洋的语调中劲是犀利之词,若是一般人,怕是抵不住如此言语,早就动手泄怒了。
    曲陌却是眺望向远处,不温不火道:“精于算计,是存话下去的本钱,你不是曾经吃过暗亏,也应该长得智慧。都说太聪明的人活不长,但像你这种厚濒之人也许会拖沓长寿。
    给你个建议,若想浮出水面,莫不如去撰字,以你无法闭及的长舌,定然有用武之地。”曲陌很少说这么多话,更少得是宇宇带刺,直击弱点。
    斐公子被刺了,眨了下眼晴道:“很多年了,你貌似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话。”
    曲陌勾唇一笑,“你离猫儿近些,我还有很多话要慢慢与你说。”
    斐公子一抖,绝对无赖道:“为了冷静自持的曲公子能时常与我扯扯个人是非,我还真得继续努力贴近猫娃。”
    不远处,猫儿扯升嗓子大喊:“好了!”
    曲陌转身往回走,丢给斐公子一句总结性言语,“没想到,你还有狗皮膏药的特点。”
    斐公子无语,这曲陌理汰起人来,还真是语言犀利,莫不如不说啊,莫不如不说。
帝心难测暗潮涌(一)
           曲陌将自已的披风系在香泽公主颈项,不但成功羞红了公主娇颜,更是令猫儿瞪大了眼珠子,有种想要动手捶打一番的冲动!
    斐少爷拿眼瞧着,也将自已的披风解下,系在了猫儿颈项,用温柔得可以滴蜜的声音说:“猫爷,风寒夜冷需暧衣……”
    猫儿抖了一下,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说话,我更冷了?〃
    斐少爷瞪猫儿一眼,“不懂风情!〃
    猫儿无语,她承认,她确实不懂风情,尤其是不懂银钩故意拉长调调的风情。
    因公主受了伤,自然无法独自骑马,于是,似乎非常顺理成章地,曲陌带着公主,银钩驮着猫儿,两伙人,就这么以绝对无言的对峙策马回到了狩猎帐篷处。
    娆帝见曲陌射了大白虎非常开心地褒奖一番,又见爱女脸色苍白更是一番关初。
    香泽公主则是话锋一转,说道:“多谢父皇关爱,玫儿无碍,到是曲公子为救玫儿免于虎口之患,险些受了重伤,幸是身手了得,不然玫儿怕是要愧疚终身了。”
    娆帝听了若有所思,却不露端倪地大笑着赏赐了曲陌很多宝贝。
    娆后更是听明白了女儿的话中之话,暗道:这“终身”两字何其贵重?只是……这玫儿的婚事到底会如何拟定,还得看娆帝的意思。一旦允了离国联姻之约,那离国与豁国的战争必然要参与其中,若不允,怕是玫儿要闹上一辈子。
    玫儿对曲公子的心思,自从五年前由离国回来后便渐渐让人看得明白。每年生日,必向圣上索要一幅曲公子的妙笔丹青,挂在房中朝夕相对。
    如今,一听说离国派了曲公子前来联姻,更是连着赶制了数件新衣,忙着编排了几出歌舞,又特意打点了朝荷宫出来留拾曲陌居住,任谁都明白她此番动作的意欲为何。
    娆后心思百转间望向娆帝,两人明白彼处眼中顾忌,并没在此问题上继续深纠,留作日后细细观察定论。
    曲陌受了香泽公主的言语恩惠,自然是欠下公主一份情谊。虽说即使明讲公主受伤也无不可,但毕竟在这紧要时刻,还是万事小心谨慎为妙。
    那只被曲陌射杀的白皮老虎自然献拾了受伤的香泽公主表达谢意,猫儿红了眼晴,当着众人面一手点向曲陌脑袋,大喝一声,“出息!〃
    娆帝娆后外加所有人都愣了,猫儿却是一转身,冲着斐公子咧嘴一乐,意思为:我也凶他了。
    斐公子茫然地点头,对猫儿竖起大拇指。这小东西行事果然不寻常理,原本以为猫娃说要凶曲陌是与自已闹着玩地,没想到,竟还真发威了。
    曲陌脑袋被猫儿狠点,竟在这一刻心情大好,偏头笑了起来。曲阳这一笑更是看傻了众人。
    娆帝道:“猫儿,过来,寡人有话问你。”
    猫儿拖着扭伤的脚晃过去,在娆帝的示意下坐在了晓帝脚下的软垫上。
    娆帝问:“这脚是怎么了?”
    猫儿没看见曲陌笑,自已仍旧气呼呼地回道:“大白虎扑来时,我扭伤了。”
    曲陌身子一震,原本欢畅的心情被生生抛出裂缝,他,竟被醋意气昏了头脑,没有发现猫儿的伤势。
    娆帝对这个敢说敢做的小家伙甚是喜爱,竟打趣道:“你怎么没用大菜刀剃了虎啊?〃
    猫儿委屈地一抬手臂,回道:“喏,这个也撞树上撞伤了,拔不动刀子。”
    娆帝慈爱她伸手拍了拍猫儿伸出的爪子,看猫儿吃疼的表情,却是一直忍着没哼哼,心里想,这倒是一个坚强的娃娃。面上更是慈祥一分,问:“怎么疼了也没吭个声?〃
    猫儿收了手,“您还知道我疼啊?刚才您可真是下死手拍着来地。”
    众人倒吸气,这……算是责备娆帝的不是?
    娆帝笑了,心中对猫儿越发喜爱起来,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心头暖,语带训斥实则宠爱道:“谁让你不吭声?〃
    猫儿扭了下袖子,嘟囔道:“吭声有什么用?不是还疼?”
    娆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可你若不喊疼,别人怎么会知道你痛?〃
    猫儿仰头,“我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我痛?若您不是圣上,别人问我是不会说的。我听说书的说了,不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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