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将军别乱来-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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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进了太后寝宫,自然是先行给端坐着的华服太后行礼,因着今日是德文帝寿诞,太后也早早准备好,着了盛装。
太子沧澜率先行礼,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祝皇祖母万福金安。”
洛北辰和慕清染也随之行礼,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全。
太后挑眉看着太子沧澜,“哟,平日里可难得在慈宁宫里看到你几回,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太子沧澜温和一笑,“孙儿倒是想天天来,就是唯恐皇祖母嫌孙儿烦闷,扰了您的清静。”
慕清染闻言,好奇地飞快掠了眼太子沧澜。她倒是没想到一贯庄重沉稳的太子竟然会说出这般的俏皮话来,但联想到方才太子那奇奇怪怪的眼神,她又觉得挺正常的。
或许太子那一面是摆给朝臣甚至是其他人看的,这隐藏的一面是留给亲近之人的。
太后笑道:“那你还是别来,别到时候圣上以及东宫的人都得来哀家宫里寻你。”说着,她看向随着洛北辰而来的慕清染。
“清染啊,过来。”
慕清染愣了愣,随之便走了上去,“太后娘娘……”
太后却一把拉过她的手,淡淡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回见哀家,作甚还这般生疏。往日里虽见你了,但到底不是阿辰亲自带来的,如今见阿辰也要成婚了,哀家心里也甚是欣慰。哀家原本还以为,阿辰眼界高,这一辈子都要孤单而过了,而今看你们两甜甜蜜蜜,和和顺顺的,哀家也算是安心了。”
太子沧澜在一旁加了句话,道:“瞧皇祖母说的,阿辰家世好,自然要选个称心如意的,对他也好的姑娘,一般人家的可是配不上咱们阿辰的。”
闻言,慕清染怔了怔,她越听太子沧澜的话,越觉得古怪。
太后听了太子沧澜的话,笑道:“就你贫嘴……”
一直默不支声的洛北辰,这时候却慢悠悠地插话,道:“染儿哪儿都好,我很喜欢。”
“这还没娶上媳妇,就已经开始护上了。”太子沧澜叹息,转而对慕清染说道:“慕小姐,你可也看见了,阿辰可很是中意你,你今后可也要对阿辰一心一意。”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太子沧澜特地加重了语气。
太后拍拍慕清染的手,“别听太子瞎折腾,不过,阿辰确实是个好孩子,哀家已经老了,如今就盼着你们这些小辈能够幸福快乐。”
说着,她把手上一只晶莹剔透,泛着隐隐紫芒的紫手镯撸下来,直接戴到了慕清染手上。
“这镯子跟了哀家多年,这颜色水头其实更适合你们小姑娘,以后哀家就把它托付给你了。”
慕清染只觉手腕处火热,她忙道:“这怎么可以,这是您的心爱之物,臣女岂敢……”
“好了,不过是个镯子,这还有其他东西赏你,你也莫要推脱。这是提前给你当压箱的,哀家知道你母亲娘家也是书香门第,但这也就是哀家的一些心意,哀家看着你就觉得欢喜投缘,你若是真过意不去,以后就对阿辰好一些。”太后边说边让刘女官把她准备的赏赐拿来。
太后又看了看下首面色淡然的洛北辰,他只有望着慕清染时,才会泛起涟漪的眸子,低低地叹了声气。
她何尝不知他的可怜,他的无辜,但好在太子如今待他也算不错,希望他以后的日子能够好生过下去。
慕清染她是也觉得不错,她也如他所愿,给了慕清染足够多的体面。
刘女官早已把一个精致的妆奁盒子拿了来,笑道:“娘娘,您准备的东西。”
太后示意她给了慕清染,这才道:“接了吧,你也莫要拘谨。阿辰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以后你与阿辰成亲了,可要早些为他开枝散叶啊!”
慕清染闻言,接过妆奁盒,待听得她的话后,面上不由染上了红晕,只咬着唇,略略垂着头,低声道:“太后娘娘……臣女……”
其实,此时她才想起,当时不问大师说过,她此生恐是难以有孕的。以前不觉得会如何,现在却只觉得那是一道沉重的枷锁,让她难以呼吸。
太后却只当她是羞涩,笑道:“罢了,这宴习马上也要开始了。哀家也不留你们了,你们且去忙你们的,哀家稍晚再去。”
洛北辰当即便带着慕清染行礼告退了,太子沧澜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的。
太后望着几人的背影消失,眸色复杂地道:“只盼着能够弥补一二啊,这孩子这半生我们忽略得紧,也是可怜见了……”
刘女官在一旁宽慰道:“娘娘莫要担忧,少将军一定能够明白您的苦心的。”
太后也只是叹了声气。
只是,圣上的心思如今却正矛盾着呢,既恨着这孩子,却又因着这孩子是洛妃留下的唯一血脉,又爱得不行,可以说是爱恨交织!
她也只愿他能早些想通了,莫要再陷入那些过往里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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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慈宁宫,太子沧澜也不好再黏着洛北辰了,他的席位跟洛北辰不同,而且他也得早些过去见德文帝了,便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去,可以称得上是一步三回头的黏糊。
慕清染好不容易待得太子沧澜走了,这才轻轻呼了口气。太子那眼神真让她起鸡皮疙瘩啊!
“怎么了,可是殿下让你为难了?”洛北辰奇怪地问道。
慕清染摇摇头,顿了顿,她道:“太子殿下……似乎对你挺好的……”
洛北辰闻言,点点头,“嗯,殿下仁厚,宽待他人。”
慕清染霎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太子殿下看他的眼神,哪里是看下属,那种恨不得把洛北辰日日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溺目光,着实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若不是早知道太子与他是亲兄弟,年纪也就相差八岁,且已娶妻生子,她都怀疑太子的性取向是否有异,或者是太子才是洛北辰真正的爹!
慕清染并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恐怖的生物叫做弟控,只觉得太子沧澜的眼神太黏糊了。
“我们快些过去吧,宴席应该快要开了。”
沧月民风开放,这次也是男女同席,慕清染一到殿前,就见她母亲正在等她,便与洛北辰说了话这才离开来寻慕罗氏。
除了慕罗氏,这次身为阁老夫人的罗范氏自然也是在的,但这回她却是只身前来的,并不曾带上罗玉。
慕清染与罗范氏见了礼,这才跟着慕罗氏往大殿里去。
慕罗氏拉着她,小声问道:“怎么了,太后娘娘寻你何事?”
慕清染笑着低声道:“娘莫要担心,自是好事的,回头与您细说。”
那妆奁盒,太后也考虑到等会她要来殿前,故而便让人送了回她的府邸。
她们进殿之时,大殿里已坐了不少文武百官及各家女眷皆到,按着自各的品级身份入坐,罗范氏自然是要坐得比她们前,就往前先走了。
这大殿各处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白玉柱子上是飞升的盘龙,桌案之上都是精致的器皿。环境虽然热闹,但可能是在宫里的缘故,气氛很是肃穆。
待得她们落座,就见皇后和太后的銮驾也已到,其中还有不少后宫嫔妃以及皇家公主和媳妇之类的,众人忙又起身恭迎。
又过了一阵,就听得鞭炮响了九下,随既是太监掐尖着嗓子的高吭唱呵:“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跪迎,就见一身五爪明黄色龙袍的德文帝正带着一连串的皇子步入大殿,其中以太子为首,皇子们个个个个华服锦袍,英武不凡,尽显尊贵之气。
等入了殿堂,德文帝就步上皇座,皇子们则站于殿内,与百官一同跪下贺恭声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文帝满意地点点头,待得他坐下之时,抬眼却看见跪在一侧武将里——俊美精致的洛北辰,眸子闪了闪,但他很快便收回了错综复杂的视线,只让众臣平了身。
慕清染坐下后,就见洛北辰坐在她的对面斜上方,离她有些距离,他似乎也看到了她,只朝她抿了抿唇,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涵贵妃坐在皇后下首,自然也注意到了慕清染,想着方才她经过时,见到慕清染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春紫玉镯,赫然是太后经常戴着的。
她方才特意关注过,太后手上并不曾戴,而太后几乎召见了慕清染,由此一联想,自然就知道那镯子是给了慕清染了。
那种质地的春紫,她几乎从不曾见过,仿佛是活着的一般通透,五公主也眼馋过,但太后却并没有给五公主,却转而赐给了个下贱的臣女。
想到她的五公主被送去皇庙,连圣上的寿宴都没机会参加,她就心酸不已。这些日子,她可没受后宫里的其他嫔妃的嘲讽,关键是连圣上都不怎么往她宫里去了。
她把一切都怪在了慕清染头上,此时看她自然也就不顺眼得紧。
想到此,涵贵妃不由扣紧了手指,精致的脸上飞快地划过一抹恨意。
皇后坐在凤位上,自是一眼瞧见了,眼底掠过嘲讽。
涵贵妃就是太蠢,自己教不好女儿,还去跟个臣女计较,也不怕失了自己皇家的身份!
德文帝坐在大殿中央的皇位之上,看着大殿里的众人。
今日的宴会所有人皆出席了,伤了那啥位置的西敬太子竟也来了,只是听说重伤卧*的西月公主倒是不曾来,就是受伤的公孙祁阳也撑着身子来了。
西敬太子坐的位置是专门设给他国使者的,而自从他坐下后,在场知道他当日受伤之处的人,皆是目光闪烁地望来,虽然并没有光明正大地盯着他某个位置瞧,但那频频投来的或好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当真是让他恨不得把这些人都给打杀了。
但到底顾忌着西月的脸面,他也只能忍住烦闷不悦,没有拂袖而去。
当日秋狩结束后,他因为伤的位置特殊,又留下来休养了几日,待得那物消肿后,方才坐了马车回来。
而且说来丢人,那物虽然是消肿了,可是却是不能用的,至少几个月内,他是要禁房事的,这对男人是多大的侮辱。就是今日他入宫贺寿,也是得了德文帝特批,坐了轿子进宫。
期间别人的嘲讽笑容,他都不得不忍下。
只是,他却是又把这些恨意都归属到了洛北辰头上,若不是洛北辰,他岂会受此等侮辱,想到此,他就恨得牙牙痒。
他早已计划好了,这次一定要了洛北辰的命,以解他的心口之恨!
而比太子西敬更郁闷的是蒙存将军,他身为使臣自然是坐在太子身边的,那些似有若无的视线,都快要让他难堪死了!
这个蠢货太子竟然伤了男子那物,蒙存也不知是哪个阴险狡诈,心胸狭隘之人把这事儿给捅出去的,竟然还闹得人尽皆知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