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摹终妄〗陌上琼柸-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噗呲……”萧郁狂碧眸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季疏,眼里幽深一片。
长刀入体,穿透了季疏的左肩膀,鲜血满身,而因惯力和莫名的杀意,白九寒下手没有留情,几乎在穿透季疏的肩膀后将其的锁骨狠狠划断,瞬间,季疏的脸色苍白如雪。
看见季疏受伤,白九寒一愣,长刀瞬间回归原位,而鲜血淋漓的季疏则紧紧的挡在萧郁狂身前,即使身体已经在发抖,也不准萧郁狂离开,动到白九寒。
季疏勉强微笑道,“白九寒,王爷的话你听不懂吗?说了点到为止,你还下这么重的手,你是不想要工钱了是吗?还不赶紧给王爷道歉。”中分不足,但还没有到直接昏过去的程度,关键是血流的太多,分外吓人。
低头看向沾着鲜血的长刀,白九寒收下心中动荡道,“白九寒手下无分寸,请王爷海涵。”
紧紧拽着萧郁狂衣袖的季疏转头,轻声道,“白九寒已经道过谦了,王爷…肯否绕了他。”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萧郁狂,丝毫不知道萧郁狂眼中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萧郁狂巡视一周后,笑的潋滟,没有半分怒气,“溯,一会和小康的事情,讲给本王听听,你知道本王喜欢听八卦的。君子,好好休息,今天的点到为止,可是有钱赚的。默,去叫九爷过来,给季公子看伤,玉,将那只猫……”
听到萧郁狂说到喵儿,季疏下意识的要拉他的下摆,不想鲜血流的更多了。
“将那只猫暂时看好,最近的一段时间,本王不希望在看到那个东西。”随后不理众人,抱起受伤的季疏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九寒低头,深呼吸几次后,转身离开了。而留下的小康也是一脸惨白,既紧张季疏的伤势,又狠狠的瞪着身边跟踪他的溯,几乎心力交瘁。
“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吗,我很怕你,怕的现在公子都受了伤了,你还想怎样啊。”小康气的都快哭了,可见他是非常怕溯的。
奈何紫白衣衫的溯没有听进去,他拉过小康的脑袋,在其耳边轻声道,“我不要你怕我,你知道我要你什么。王爷那边你不必管,交给我。现在,你先去一旁等着王爷叫你,而我,等你随时叫。”话音落,溯瞬间消失在小康的眼前。
被留下的小康缓慢的走向萧郁狂的房间,不近但也不远,可随传随到的距离。
可是,刚到王爷的房间外,就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蓝衣戴蓝冠帽的美颜男子,听蓝衣男子口中的话语,小康知道他就是萧郁狂口中的九爷,可是…不在现场的默是怎么听到萧郁狂的吩咐的,这殿御府里的人,好奇异的感觉。
听着九爷吩咐完药材后,一身绿的默安静的跟随在后拿药材去了。而不一会,身受重伤的季疏就从萧郁狂的房间里走出,看见了不远处的小康,连忙拽着他一起离开,说要回自己的房间养伤,不好劳烦王爷。
于是,便出现了自己无力换药的画面。
季疏一脸郁卒,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但后面的伤口他碰不到,上药的时候十分费力。
就在季疏碰不到后肩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小康端着水盆进屋。“不会武功瞎挡什么,将自己的送进去,你是要我们无家可归吗?”
听出了小康嘴里的不满和担心,季疏嬉皮笑脸道,“莫怕莫怕,你家公子我有分寸的,你看,我不就伤到点皮肉嘛,不要说得这么激烈,本公子钱没有赚够,天下的好风景都没有看够,我才舍不得离开呢。而且啊,我还要亲眼看着小康你嫁个好人家,才能放心呢。”
小康翻着白眼,不理这个没脸没皮的公子。小心翼翼的为其上药,随后很小声的道歉:“公子,对不起,刚刚我不是……”
“本公子当然知晓你不是有意的,毕竟,你很在乎本公子,不可能让我受伤的。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本公子知道了,下面就安静的给我擦药,过几天伤好一些的时候,你家公子我就开始干活了。”打断了小康的话,季疏说的十分激动,显然他口中的干活是他极其喜欢的工作。
小康当然知道季疏的干活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明白,王爷给的钱还不够他要的吗。“干活?什么时候,刚刚王爷不是给你钱了吗?而且,王爷准许你擅自干活了吗?”
季疏转头,泪眼汪汪,“小康啊,我咋不知道你已经成为王爷的心腹了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质问你家公子呢,我干活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希望我们以后有了钱可以有个着落吗,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质问我呢,你…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小康无奈听着季疏的哭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为其包扎完毕后,连忙道歉让其往下说。
“哼!下次再说这样没良心的话,本公子没收你全部财产。”满意的季疏躺在床上,边吃糖人边说道,“我干活是为了给王爷解决难题,而且我已经跟王爷说过了,王爷也同意了,知道不。王爷最大,我们也不能好吃懒做,不然,半分好处都捞不到,必要时,可要帮忙的。”
原来在九爷为其上完药后,季疏曾和萧郁狂说到那小公公所求之事,想帮萧郁狂一个忙。
萧郁狂听闻挑眉,碧眸好笑的看着他的伤口,“怎么帮?用你的下面吗?”
季疏不点头也不摇头,询问道,“只要我帮王爷,王爷是不是可以放过白九寒和小康的无心之失。”
萧郁狂碧眸一闪,侧头看他,“哦,原来帮本王是有条件的,还是家人重要啊,看的本王都郁卒了。怎么办呢,该不该答应呢?”季疏睁大双眼,等待萧郁狂的回复。“…帮也可以,不过,这一回的钱本王可不给了。”
季疏轻呼一口气,“多谢王爷开恩,这点钱本公子就不要了。”给点脸就喘上了,居然还说这点钱,真是心大。
萧郁狂眯眼,“倒也忘了,你的脉络比本王广,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识过,想来沈让你也服侍多回了,要小心,不要让本王操心,知道吗?”季疏点头,随后就看见萧郁狂笑的无赖,“还躺在这里,是打断陪本王一/响/贪/欢?你确定你还可以吗?”
季疏了然,赶紧起身,拉着门外的小康就回到西苑了。
小康点头,原来如此。
“公子,那过几天你是自己上门吗?”在殿御府,根本不能也不敢有人上门请季疏去啊。
吃第二个糖人的季疏露着半个膀子道,“当然自己去。要是有人敢上殿御府请人,王爷肯定气炸了。过几天早点叫我,我最近要睡懒觉了。”
小康翻个白眼,端着水盆出去了。
大厅里,露着胸膛的萧郁狂抽着烟枪,碧眸扫视着溯,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裸/露的胸膛上玫瑰开的争艳,叫人的视线离不开。
“溯,你很在意那个小康嘛,凡心大动吗。”可能最近烟抽多了,说话都有些变得烟嗓了,沙哑低沉。不过放在萧郁狂的身上,却是分外的好听。
双眼无波的溯开口道,“在意,职责所在。还请王爷放心,属下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萧郁狂收回视线,双眼在空中胡乱飘飞,“…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溯啊,你这么说,该叫本王如何开口呢。”
“往常一样,属下会仔细听。”
双眼在空中飞旋了半晌,萧郁狂猛地闭上了双眼,“这是最后一次……”溯没有开口,“溯,去将他接回来吧。”声音醇厚,没有半分熟悉的邪佞。
溯知晓这是萧郁狂唯独对一人的温存。点头,“是。王爷可还有事。”见萧郁狂摇头,溯打算起身离开。
在临走出门口的瞬间,半阖着双眼的萧郁狂忽然道,“…那个人的消息,本王已经告诉你了,该不该做,你自己拿捏。”溯垂眸,迈步离开。
终于剩下一人,平静安详的萧郁狂忽然皱起了眉头,左手按上了右胸,好似那里有难忍的疼痛。
“真是可惜了,如今开始,真是只能看不能碰了…。。。”萧郁狂轻声呢喃,语气里是依旧不减的狂傲。
天气晴朗,但在沈府,却是一片欢/愉。
穿好衣服的沈让挑眉看着绑着双腿双脚跪在地上无力动弹的季疏团子,一张俊朗的脸笑的风流,“再加五百两,还不起来吗。”季疏就这点好,服务的只会对钱眼开,其他的半句话都不会多说,当然,必要时,也会说些对他有用的话。
绑着跪在地上,服务的被整成个团的季疏眨了眨眼睛,深呼一口气,缓慢将腰直起,那酸爽,直叫前些天被萧郁狂几乎压断的腰再度崩溃,但季疏没有,他只是对着沈让笑了笑,边解开红绳边说道,“一千五百两,沈侍郎真是太爽快了,真是叫小的拿钱拿到手软啊。”可以看到,在季疏裸、露的双手、双腿和双脚处都有深深的勒痕,这就是沈让这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喜欢玩的花样。
沈让听见侍郎,原本还高兴的心情瞬间阴冷,不满的冷哼道,“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自己做那么大的妃子,还不知道提拔自己的弟弟,也真是没有心机。”转眸看向已经穿戴好的季疏,眼里一片笑意,“唉,要是能把你献给皇上,说不定你可以做我的内应呢,可惜…你志不在此,我也舍不得你去,毕竟,你很听话,也会很多的服务。”
季疏皱了皱鼻子,收起了桌上的银两,欲言又止的看向沈让。沈让见到后,皱眉道,“有话就说,刚夸完你,就让我心烦。”季疏诚惶诚恐,连忙张嘴说话,“这话本不该说,但是为了沈大人的前途,小的不能不说。”沈让眯眼,听季疏说,“前些日子,小的买衣服无意间听到淑妃娘娘的奴婢在市集的交谈。她们说了很多,其中谈到了大人的升官之事。”
沈让哦了一声,“升官?姐姐终于想通了吗,毕竟,我升官了,可以更多的帮到姐姐啊。”声音略有天真,但季疏知道,这不过假象。
季疏继续道,“…听她们说,淑妃娘娘拒绝了升官,但是…第二天却让刘晖进宫了……”刘晖是淑妃娘娘的亲弟弟,而沈让不过表弟而已,这里面的亲密程度,已经显而易见了。说什么拒绝,根本就没想过要给沈让升官,所有的好处全部都给了自家人。
沈让猛地拍桌子,打断了季疏的继续,他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将我当成外人,那就不要怪外人心狠手辣了。当真以为外人少了你们,是个废物吗。”垂眸,“季疏,你今天说了什么吗?”
季疏何其聪明,“回大人的话,小的今天没有说话,倒是为了服侍大人,喊了几句谄谀罢了。”沈让满意的轻嗯一声后,季疏开口要离开了。沈让点头,而离开的季疏最后看到的是沈让眼中冰冷的杀意和寒气。
完美搞定,季疏很厉害,他虽然挑拨了,但是…他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为了是否真实,他在来之前已经“确认”了几遍,保证万无一失。
而在季疏离开后,沈让来到了皇宫,大声质问淑妃娘娘,得到的答案真实的叫他当场气的眼红,毫不畏惧的威胁着自己的“姐姐”,“我的好姐姐,虽然现在的皇帝还很弱,但是…要是皇上知晓你没事就和宫里的人有染,还在醉酒后无意间烧了太皇太后生前的禅经,你说,好姐姐你可以死几次呢。”
淑妃娘娘满脸苍白,但随手狠狠的扇了沈让几个巴掌后,转身离开。
沈让满意的笑了。但让他错愕的是,当天晚上,话都没有说出口的自己,死不瞑目。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