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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花容天下续集十里红莲艳酒-第43部分

小说: 花容天下续集十里红莲艳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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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赐坐在一旁,斜翘着二郎腿,研磨药剂。清风飘衣,水蓝疏雨,发梢软软地在肩上,那脸蛋和艳酒的真是宏大的对比。
  “你就是事多。”他口气不大好,但伺候得相当周到。不一会又往艳酒身上涂抹一些奇怪的东西,再以银针扎入,“叫这些人来做什么,累。”
  “嘘……”艳酒的食指微微弯曲,指尖透明美丽如玉雕而成。
  老天是公平的。给他一张丑脸,就让他除了脸以外的地方都好看。
  殷赐忽然不动了,和他对看一眼,忽然站起来说:
  “什么人?”
  “我。”
  我立刻站出来。早不指望他们不发现我。
  “原来行川仙人是会武功的,失敬失敬。”
  “你来做什么?”
  我还没说话,艳酒就回头对我一笑:“行川不会武功,一点也不会。但这世界上能比过他内力的人,”他伸出十个指头,“不超出这个数字。”
  我忽然想起了司徒雪天曾经提过的两个人。
  艳酒道:
  “行川的内力无法开发,反倒凝聚在药物和蛊物上,所以他手下的这些玩意,都是相当厉害的。”
  殷赐不顾艳酒的话,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道:“直走进来的。”
  “谁告诉你的破解方法?”
  “没人告诉我。这需要破解么。”
  “为何?”
  “既然这里叫九天寒碧谷,那肯定是个山谷,对么。”
  “没错。”
  “既然是山谷,肯定要下山。我只需要一直顺路往前走,不就能到达了?为何要顺着小路走呢?”
  殷赐给我说得哑然。
  而笑的人是艳酒。
  “我真不知道是林公子是太聪明还是太笨。”
  “我当然是太笨。”
  “何以如此回答?”
  “活了二十多年,除了会点只能拿小儿当对手的三脚猫功夫,再无任何特长。博学多才的宫主自然不会知道,活到这等境界,也是一种本事。”
  艳酒又大笑起来:
  “林公子嘴巴真厉害。能不经人提点直接到达这里的人,你是第二个。不管是笨或聪明,都很厉害了。”
  “那是?”
  “白翎。”
  “哦。恕我直言,大尊主真的很单纯。我不知道宫主为何会把这么单纯的人放身边。”
  “白翎单纯?”艳酒嘴角微微扬起,缓缓靠在岸边,“没错,白翎很单纯的。”
  殷赐道:“林公子,单纯和简单是两回事。白翎可一点也不笨。”
  艳酒摇摇手,打断他的话:“白翎是很单纯的。”
  六三
  殷赐只一掌拍在艳酒的肩上:“先把你这身散骨头给治好吧。”
  艳酒似乎和他熟稔得很,也没太大反应。
  没过多久,艳酒道:“走吧。”
  于是他转手把脑后的圆石转了一圈。他忽然就从水面升起来。没过多久,我看到他脚下有浮起的石板——他竟是坐在轮椅上沐浴,而且下面还穿了衣服。不过,很清楚地勾勒出身材的形状。
  我看看他的命根子,跟正常男人的没什么两样,腿竟也是笔直修长,身材比例好得惊人。
  侍女们拿出艳红的长衫,细细地替他穿上。
  替他系衣带的女子面色潮红,视线若有若无地往他下半身飘。
  难怪江湖上传说很能搞女人的男人都是老的丑的,或者是壮到很难看的。长一张不好看的脸,女人最先关注的,自然是他的身体是否有让她们欲仙欲死的能力。
  艳酒看着远处,没什么表情,但是男根慢慢就翘了起来。
  那女人的面色越发红润,身体也在不经意中软下来。
  我看看殷赐,殷赐正一脸“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的表情,朝桃花林中扬扬下巴。
  “艳丑艳丑,果然名不虚传,又艳又丑。”黄昏时分,我躺在花遗剑的床上,把他整齐得跟铁块似的被褥睡了个乱,“你们能想象么,天狐宫中那么多美女,人人都是他的床伴。”
  “怎么着,你个小黄鸟嫉妒呢?”缺右眼在一旁擦他的武器,莫名飘出这么句话。
  “我对女人没兴趣。”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和女人搞的感觉,就像你和男人搞。”
  “林宇凰你真他妈恶心。”缺右眼整个脸都皱了起来,想了一会,皱得更厉害了,“我现在就跟吃蛆一样难受。”
  “有这么恶心么。”
  “恶心。”他又顿了顿,眉毛舒展开,“其实如果是重莲那样的,也不会太恶心。”
  我随手就把花遗剑的枕头砸出去:“不准乱想我老婆!再说林少爷今天让你知道锅子是铁打的!”
  “啧啧,想想都不行了?又没做。”
  “想都不行!”
  男人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男人的思想永远都比女人预料的更龌龊。一个女人在看到男人几块胸肌之后,或许会脸红心跳,甚至还会谴责自己实在太好色。但男人即便看到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美女,也会不知廉耻地想到的吓死所有女人的东西。
  我突然想起重莲。
  他这人性子温柔,但做事认真。就是做那事的时候也很认真。如果我上他还好,半眯着眼,有的时候甚至会稍微舔一下上唇,无比饥渴的模样,妩媚销魂得让人骨子都酥了。可是如果是他上我,那是个什么状况?
  无论我说什么,他也是一句话也不说,专心致志地把精力都集中在他那号上,双手控住我的腰,就怕插得不够深。到完事以后他才会倒在我身上,轻轻喘气,稍微调一下情。
  重莲在上别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发挥他雌雄同体的特征,还比寻常男人更男人。所以他想的东西一定也相当龌龊。
  但是一想到他看到步疏搞的时候也想那些龌龊的东西,我就觉得更加龌龊。
  “花大哥,你这段时间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没有。”
  “对了花大哥,当初你不是说林轩凤骨灰在凤凰林?”
  “当初是村里有人把他的骨灰给我,让我洒在凤凰林。”
  “什么人?”
  “一个老头,我不认识。”
  “是不是这里贴了个狗皮药膏?”我指指右脸。
  “是。个子还很矮。”
  竟然真是蛋老弟。这么说,蛋老弟和林轩凤两人是早就预谋好的。这么说,遗书应该也是后来放上去的。
  他的嗓子那么哑,应该是咳嗽的缘故。看他病得不轻,肺痨也不是假。但放遗书的目的应该是让我和重莲分开。
  他这样做,为什么却不肯用真面孔与我相见?
  缺右眼砰地把武器放桌上:“好了,走吧。”
  我跳到窗边。
  花遗剑这房间位置选得挺好。从这里看,可以看到大半个天山,还有那长到无尽头的阶梯。雪白的阶梯上满是人,比肩叠踵成群结队地往上走。
  天山,天山。长风万里,夕阳斜下,苍茫云海间的烟影城,醉艳晚烟中的天狐宫,一如天界仙殿,玉楼浮空。
  我们三人跟着出去,顺着人群,挤挤挨挨地往上走。
  一宫三观五门二十八楼的人都会聚于烟影城,一直清冷的大街变得熙熙攘攘。
  据闻艳酒这一回将公布《径渡心法》,专门破解灵剑山庄的《灵空剑法》。
  三观的所有人都可以进入,我们一起进入天狐宫。
  翠帷重重,天光融融。灼灼琉璃盏,月照青蟠龙。
  醉里天香,宫殿尽头,孔雀屏障后的身影娴雅从容。
  我道:
  “这人若不是丑得出奇,还真的挺配这天狐宫。”
  没人回答我。
  我回头看看,花遗剑站在我的身后。
  “缺右眼呢?”
  “刚有人叫他有事,他说一会来。”
  我点点头。
  屏风上一只绿尾孔雀,羽毛都是由真羽镶嵌而成。翡翠雕的眼睛,琥珀刻的足,爪上一只金钩,盈盈晃晃。艳酒缓缓坐起来,轻摇雪扇:
  “三位观主请先上前。”
  白翎和鬼母前进一段,却不见红裳。
  “红裳呢。”
  鬼母道:“她临时有点事,估计一会就回来。”
  我忙回头:“叫缺右眼的走的人是红裳?”
  “她身上有六尾火狐,应该是的。”
  顿时我的头皮一阵发麻。缺右眼大爷不要命了,居然就跟着般思思跑掉。
  “他们去了哪里?”
  “似乎就在城西。”
  “我一会回来。”我转身就走。
  “宇凰?”
  “一会一定回来!”
  艳酒道:“那鬼母,你先来吧。”
  鬼母道:“请宫主以后叫我的名字。”
  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去,又听见大殿里面艳酒带着笑声缓缓道:
  “失礼了,赫连夫人。”
  等我开始回想鬼母的姓时,人已经抵达西大街尽头。
  一家此时关门的珠宝店前,般思思和缺右眼隔着几米对峙。
  般思思还是身穿艳衣,那衣领之间,白皑酥胸——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重莲今年和步疏成亲,两人光是做嫁衣的布匹就买了十万两的。”她说话声音轻且细,握剑的手却绷出了青筋。
  “这大爷知道。不知红裳妹妹有什么事找我?”
  “他喜欢步疏,必然是因为步疏不是婊子。”般思思的手微微发抖,“当初我要没被人做出那样的事,我也不会当婊子。更不会让别人觉得,我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自诩清高。”
  “怎么会?在男人眼里,最有魅力的女人,一是像千金的婊子,一是像婊子的千金。况且红裳妹妹现在又不卖身,还怕别人说不成?”
  平时看不出来,这位大叔还挺会逗女人。
  我的心思总是留在天狐宫。
  鬼母姓赫连?
  那,会不会是……
  “作为一个女人,一生所追求的无非是心爱男人的疼爱。可是,重莲要成亲了。”般思思越说越气愤,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他要和天底下最龌龊的女人成亲,你知道么?”
  “龌龊?你是说步疏么?这么大一个美女,配重莲都可惜了。”
  缺右眼这个笨蛋,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她情敌是美女。而且,般思思的脸还是被步疏弄的
  看到般思思反应越来越激烈,缺右眼忽然露出迟疑的神色:“难道你是——”
  话未说完,般思思已经往前冲去。
  我立刻赶过去,重重撞开缺右眼。
  赫连夫人?
  鬼母反复跟我说重莲杀了她儿子。
  江湖上对莲翼有一点了解的人,都容易把《莲神九式》和《芙蓉心经》混淆。所以对于重莲杀了我这样的传闻早就有了。外加最近几乎整个江湖的人都以为我已死……姓赫连的人原本就少。
  我以为般思思会追杀缺右眼,便赶忙过去扶他。
  但般思思掐住我的脖子。我刚回头想反抗,她已经用手掌握住剑身,满手是血,以剑锋刺向我右眼。
  我用力往后退,但没有用。
  剑已经插入我的眼球。
  六四
  几乎无法形容自己是如何撕心裂肺地喊叫,听到缺右眼发狂的吼声,还有朝我蹒跚跑来,摔跤的女人。
  我倒在地上,全身痉挛到扭曲。
  大量的血从右眼中涌出,鲜红的,滚烫的,顺着鼻梁,横向流入左眼。
  所以,大地万物都蒙上了一层的赤红。
  身体蜷缩着。鬼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我的头:
  “凰儿,你等等,很快就好了,不疼,不疼啊。”
  我看到她在哭,但她眼泪落在脸颊上,我已经感觉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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