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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听天使在笑-第15部分

小说: 听天使在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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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谈过,烟花的生命是短暂的,但它因为短暂而变得美丽。不一会儿,我们就把所有的烟花都放完了。金颜拉起我的手说:“若曦,希望今晚你能开心,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要送她,可她却怎么也不肯,慢慢地,她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我才转身离开。
  其实今晚我真的很开心,是因为她能来陪我,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是因为尝试过了放这种大型烟花的刺激——总之,这是一个难忘的月圆时节。
  抬起头,天上的月亮真的圆了,圆得像月饼,圆得像葵花,圆得都不能再圆了。看着圆圆的月亮发出朦胧的光芒,它对我笑了,我也对它笑了。
  带着月亮刚刚对我甜美的微笑,我给金颜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接电话的声音,我知道她到家了,这下我也放心了。
  美丽的月光不能独自一个人享受,我告诉金颜了。
  “金颜,今晚难得一见的月圆,一定要看看,刚刚咱们玩得太兴奋,都忘记赏月了。”我提醒她说。
  “是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今天是十五嘛,不看月亮哪叫过十五呀!”她这才恍然大悟。
  “那好吧,你看完月亮就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我知道,你也是呀。好吧,早点休息,拜拜!”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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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节:苍天也在眷顾我那颗恋家的心(1)
 
  十一 苍天也在眷顾我那颗恋家的心
  随着正月十五的结束,十六就要到了,明天我就要踏上去北京的路,到那里去做检查了。因为做四个化疗到现在我还没有彻底地检查过呢。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好朋友,理由很简单,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收拾东西,我提醒着自己。
  早晨,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妈妈对我说了一句:“去不了了!”
  看起来她很认真,不像是在骗我的样子,但我还是有些不信。
  我当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被搞得一头雾水,没理会妈妈说的话,便接着像往常一样起床,刷牙,只是觉得今天比往日要冷好多。拉开窗帘,我惊叹了一声:“哇!”雪的世界,看着外面行人走后留下的一串串深深的脚印,我才体会到雪有多么深,大概快要没过膝盖了。
  这是几年以来下的最大的一次雪,白雪皑皑,房顶上、屋檐下、树杈上到处都是雪的影子,它们飘飘洒洒来到了人间。
  当一个个雪的精灵从天而降时,暗示着它们在思念凡间的某个人,所以它们迫切地从天上乘着冷风飘落人间。
  给客车司机打了一个电话,他很确定地告诉我们,今天的车不会再发了,雪太大,等明天吧。
  看着外面的天空中依然在稀稀落落地飘着雪花,我不禁疑问这雪到底还要下多久?看起来外面好冷,风大得有些惊人,因为我看到些行人的帽子都被风刮掉了,在这种天气里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吃过饭,收拾好一切,我畏畏缩缩地褪回到被窝里,想香甜地睡上一个好觉,因为好久都没这样享受过了,而这,也仅是整个冬天里下的第二场雪。
  拉上窗帘,关上门,好黑呀,这种感觉好好。要睡觉喽!
  现在只有妈妈和我在家,可她还在忙着洗衣服,听着那来回来去晾衣服的声音,我有些心烦,便开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既然睡不着觉,躺着也怪无聊的,还不如起来帮她洗衣服呢。想到这,我毫不犹豫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帮她洗衣服。
  唉,一个美梦就这样泡汤了。
  纷纷扬扬的雪还在继续,无休止地覆盖了整个世界,马路上的雪已经被车辆轧成了一层厚厚的冰,看起来要在上面走一定会很危险,有些单位和学校也因为这场雪而停止上班或延迟开学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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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节:苍天也在眷顾我那颗恋家的心(2)
 
  在这样的天气里洗衣服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看着妈妈用一双庞大粗糙的手在搓衣板上来回用力地搓着,我不禁心里一阵感慨和酸楚,一辈子,她这么操劳,可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慷慨无私吗?
  其实人生有时真的需要去换位思考,如果一辈子只停留在某个角色或对与错的是非当中,那你会发现,你的人生有多么枯燥无味,当你看到别人受到委屈或是感到快乐时,你有没有想过会是自己要经历的呢?
  雪还在飘,风还在刮,可第二天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晴天。
  路上的积雪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房顶上、菜地里覆盖的雪却没有因为太阳的到来而融化一分,好多人都开始在院子里、马路上清除积雪。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我们拎起行李,走向了长途汽车站,因为刚刚打电话客车司机说今天有去北京的车,路好长,马路光得都可以滑冰了。
  坐上车,心里踏实了许多,看来今天是毫无疑问地要去北京了,其实我并不想去,但一想早去一天就可以早回来一天,所以还是盼望能快一点。
  车缓缓地开了,把马路上的冰块轧得“啪、啪”作响。看着汽车摇摇欲坠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可是没有办法,时间不等人,约好了是明天的CT,今天要不去,明天又要作废了。
  开了没多远,车停了,在马路上停留了好久,许多乘客议论纷纷。到最后,我终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有的说在等人,有的说车没有油了,各种各样的说法一拥而至。
  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车又顺着原来的路开回去了,到了车站司机才告诉我们,今天不让发车,走不了了。我气得火冒三丈,可妈妈说:“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嘛。”
  回家的路上,我用力地踢着路边上厚厚的积雪,边走边嘟哝着:“不发车还叫我们来呀,这样好玩儿吗?”
  拎着重重的行李,我显得更加不高兴了,脑子里现在想的全是原则问题。
  路边的雪人一个个在向我招手,它们甜美的笑脸却依然没能让我高兴起来,长长的胡萝卜做的鼻子、圆圆的苹果做的眼睛,还有一个樱桃般的小嘴巴,确实很搞笑,但我就是没有心情。
  回到家,我被外面寒冷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倒上温水,好好地洗了一下脸。过了很久,身体才慢慢地暖和过来,刚刚那个司机说明天一定发车,那到底明天还要不要去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次的失误不能断定这个人一辈子都在撒谎呀,而且他也不愿意这样,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去看看吧。
  又是一个那样的下午,我们又是拖着重重的行李来到了汽车站,等待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去北京的汽车的影子,直到五点多的时候,它才像旧上海时电车的样子缓缓进站了,此刻的天色已有些朦胧得发黑,那到底还去不去北京呢?
  我和妈妈在站外等候着,看见汽车驶进车站,我们也急忙跟随了进去。
  “大家肃静一下,今天太晚了,路上有冰不好走,而且现在已经黑了,太不安全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发车,所以请大家现在先回去。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就出发好不好?”一个个子高大、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说道,他手里夹一根钻石牌的香烟,另一只手插在衣兜里。看着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显然是有些疲惫。
  有的旅客听完解释站在雪地里仍然没有动弹,而有的旅客早已拖起行李回家去了,就像我和妈妈。明知道站在那里也没有希望,又何必站在那儿挨冻呢?
  今天的心很平静,没有昨天的抱怨和不理解,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无奈,我们又何必让他的痛苦加深一些呢?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只留下暗暗的路灯照耀着一条空旷的街道。
  原来宽容可以令人如此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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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节:心中的生命之花夭折了(1)
 
  十二 心中的生命之花夭折了
  第三天,我们又如约来到了这里,不为别的,只为可以早一分知道消息。
  当我们到这儿的时候,里面已经聚满了人,都是去北京的。这一次我们真的走了,望着家乡的一切与我擦身而过,转眼间化作我的倒影,心中不由得升腾出一种思念。
  连续三天的坚持,使得我们终于踏上了去往北京的汽车,实在好难呀!车开得很慢,在颠簸的冰路上我睡着了,到那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稀里糊涂地找到原来住过的那个旅馆,我们住下了。
  耽误了两天,第二天一早我们只好又去重新预约,约好后,妈妈陪我到抽血室去验血。
  “不许家属陪着,你一个人进来就可以了!”还没等妈妈进来,那个女的就冲我嚷嚷着说。
  一个人进去就一个人进去吧,怕什么呀,脱下外衣,把它递给了妈妈。妈妈只好在门口的人群里等待着。进去后,涌动的人群挡住了妈妈的视线,她踮起脚尖,向里面张望着。
  “胳膊伸出来!”她又说道,看着她面无表情、没有神色的脸,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吃力地挽起袖子,我没有做声,而是很努力地配合着她。
  只听她又一句:“呀!你的血管怎么做化疗做得这么细了?”
  她一惊一乍的话语,愣是把我吓了一跳,我勉强地笑了笑还是没有出声,看着她又敲又拍的,还真不知能不能扎上。
  化验三项血,看来要抽好多,我是一个见血就晕的人,所以我从来不会看她们抽血时的“残忍”动作,要么是闭上眼睛,要么就是东张西望,如果要我做个医生或护士,还不如先要我的命呢。
  每天都面对着我们这样的病人,作为护士的她们又能怎样呢?是同情还是怜悯?
  抽完血,我啊呀呀地叫疼,那个护士用“有色”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走出门口。妈妈迎过来为我披上了外衣,说:“都抽完了你才叫疼,是不是有点太……”
  还是妈妈好呀,不会对我……只会对我好。
  我忙接过话说:“不管什么时候抽的,也都是在我身上啊!现在叫也为时不晚。”
  妈妈被我的话逗得呵呵笑了。
  暖风肆意地飘荡着,这里要比家里暖和一些,路边不再有一堆堆的积雪,仿佛那场大雪根本就没有降临在这个城市,因为我没有找到一丝关于它留下的痕迹。
  检查完,妈妈带我来到了人民医院,想咨询一下骨髓移植的事,好多人在排队等待着挂号,还有五个人就到我们了。
  “您挂什么科?”那个挂号的人问妈妈。
  “血液科,多少钱?”妈妈指了指普通号的牌子。
  终于到我们了,我在旁边站得腿脚有些发酸。
  挂完号,刚想转身离开,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说:“您挂的是谁的号呀?”一个三十多岁皮肤很白的女人问道。
  我们有些疑惑,因为我们并不认识她。
  看着我们满脸的疑问,她急忙解释说:“放心,我不是坏人,看你们挂的是血液科,我以为咱们是同病呢?”
  “那您是什么病呀?”对她的话题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想上去问个究竟。
  “白血病。”她很坦然地回答我,但我看得出她那双有神的目光突然变得暗淡了。
  “您不是白血病吗?”她反问我。
  “不是,我是淋巴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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