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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来访的陌生人-第11部分

小说: 来访的陌生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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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如果是孙铭公司的人,那个电话已经通知到了孙铭,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往孙铭家里打电话。如果这个电话首先打到孙铭家里,并把车祸的事情告诉了杨玉,一般的规律是,杨玉应该首先和孙铭联系,然后把这个情况告诉孙铭,她也没有必要亲自跑过来,可是他们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几乎是同时来到这里呢?这就说明两个电话内容不相同。” 。 想看书来

匿名电话(3)
我说:“这样说,那个打给杨玉的电话应该是她十分关心的事儿……难道是为了这个女孩?那个打电话的人告诉杨玉,这个女孩是孙铭的什么人?”
  周景林说:“他们两个矛盾的焦点是不是就在这里?”
  老许说:“如果你们的推断成立的话,那么除去孙铭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我们的行动……”
  按照老许的说法,就是除去孙铭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在寻找陈平,那么那个人是谁呢?他就是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吗?这时我想起了那个脸上有胎记的人,那是一个神秘的人物。突然出现的情况像一团雾在我的面前弥漫,这使我感到即兴奋又紧张。我说:“他是不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人呢?”
  老许说:“我们不能排除那个自称是这个女孩哥哥的人。”
  周景林说:“如果孙铭知道我们现在看护的女孩和他的那本书有关系的话,或许他能给我们提供些什么。”
  老许说:“或许他和我们一样不知道那个幕后人。这里有一个重要的细节我们不能不注意到。”
  我看着老许,他并没有急着要把这个细节说出来,我不知道他指的什么细节,可能这个细节我也知道,可是我现在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不能佩服老许在这方面的稳重和细心。我说:“什么细节?”
  老许说:“孙铭为什么要阻止杨玉在我们面前说话呢?从他的行为来看,好象他已经知道了杨玉就是来看躺在监护室里的女孩的,所以他才极力去阻止杨玉说话,并带着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里,他是不想让杨玉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儿,而杨玉呢?她来到这里就是想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儿。这就证实了景林刚才的推断,是他们矛盾的焦点。”
  周景林说:“是不是孙铭根本就没有接到什么电话?他是见到你们才急中生智说出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我说:“那他来这里干什么?他也是来看这个女孩?”
  周景林说:“可以这样理解。”
  我说:“如果这样,孙铭就是那个老太太说的常常送这个女孩回家的男人?……如果这样,我们怎样会一下子找到这个女孩那里?”
  周景林说:“难道打匿名电话的人是那个拾破烂的老万?”
  我不同意周景林的这个推断:“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一个外乡人,退一步说就是他,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没有根据。”
  周景林说:“有很多事儿是不需要根据的。比如说,今天我们给他钱他就可以领着我们去找那个卖书的人。他很有可能是被别人利用。”
  我说:“被谁利用?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那么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想让杨玉知道这个女孩?”
  老许说:“如果是这样,这个打电话的人对孙铭是很了解的,看来这里的情况很复杂。”
  老许总是把问题说得很严重,很复杂。我说:“这没什么复杂的。我们找到孙铭一问不就明白了?”
  老许并不同意我的主张,他说:“问什么?怎么问?”
  周景林说:“现在问题的关键仍是这个女孩。”
  老许说:“对。我们现在最当紧的是要找到她的家人,弄清她和陈平的关系,或许她压根不知道陈平是谁,但我们要弄清她是谁,然后才能接近我们要找的陈平,接近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
  看来这件事使得老许也激动不已,他也像我们一样,对这件事儿我们已经无法自己,这件充满神秘的事件已经在我们的面前展开,或者说她已经走进了我们的生活,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这件神秘的事件确实是像我同周景林说过的那句话,她给我们平淡无奇的生活注入了浓烈的兴奋剂。这使我一夜都没有休息好,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被周景林打来的电话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按照我们昨天商定的计划,今天我们要去寻找那个曾经去找过那个产妇的女孩,我们想从她那里和那个沉默不语的产妇的家人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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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容店老板娘(1)

  我们按照昨天那个老太太提供的情况,在她儿子下属的那家打字社里找到了那个我们要找的女孩。那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当她明白了我们的来意之后,她向我们提供了她所知道的情况。她放下手里的复印纸说:“她叫小梅。”
  “小梅?”我说:“她姓什么?”
  “不知道。”
  “你知道她的家人住在什么地方吗?”
  “她是外地人,老家是河北定兴。”
  “定兴?”周景林问道:“具体的地址你知道吗?”
  那个女孩突然警惕起来,她重新看了我们一眼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说:“你别误会,我们是急救中心的,她昨天被送到了我们那里,可是我们找不到她的家人。”
  女孩说:“她是不是生孩子了?”
  我说:“是的,她生了一个男孩。”
  女孩说:“哦……她家里没来人吗?”
  我肯定地回答了她。她有些不相信地说:“她爱人没去吗?”
  我说:“你见过她爱人?”
  女孩说:“没有,但我见过他的照片,有二十多岁,人长得挺帅。”
  周景林突然插话说:“他的额头上是不是长着一个铜钱大的胎记?”周景林说着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又说:“就这个地方。”
  女孩说:“是的,有一个,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我没有想到那个自称是产妇的哥哥的人却是她的爱人。这真是节外生枝,看来这里面还有其它我们没法想像的事情。我说:“你知道她爱人的地址吗?”
  女孩说:“不知道。”
  我说:“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女孩说:“她以前在贝贝美容厅打工,我常到她那里去做美容,加上我老家也是定兴的,时间一长我们就熟了。哎,你们可以到贝贝美容厅去问一下,冰姐知道她家的具体地址。”
  “平姐?”我没有听清她说的那个字,或许是我们要寻找的陈平的关系,现在我似乎对那个“平”字特别的敏感。
  女孩说:“不是平,是冰。”女孩说着拿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个“冰”字,然后递给了我。我接过看了一眼说:“哦,是冰冷的冰。”
  女孩说:“对,我第一次听小梅这样叫她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是这个冰字。”
  我说:“冰姐是谁?”
  女孩说:“就是美容厅的老板娘。”
  周景林说:“美容厅在什么地方?”
  女孩说:“从这里出去往东走,碰到一个红绿灯往右拐,往前二百米有一个胡同,拐进胡同再往前走二百米就到了。”
  随后我们就告别了那个女孩,并按照她的指点,果然在那条胡同里看到了那家贝贝美容厅。我们相互注视了一下,周景林就走到门前,用手轻轻地敲了几下,他说:“有人吗?”
  我们等了片刻,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周景林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在用眼睛暗示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走上前,我也敲了几下门,还没等我说话里面就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美容店老板娘(2)
我说:“冰姐在家吗?”
  那个女人不再说话,我们听到屋里发出了一些细小的声音,片刻就有脚步声传出来。我们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那扇门打开了。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看上去她面色冷郁,那种表情通过她的目光表达出来,她看着我们,用她那冰冷的目光向我们寻问。
  我说:“请问,冰姐在吗?”
  那个女人说:“有什么事儿?”
  我说:“哦,你就是?”
  冰姐:“你们不会是这么早就来做美容吧?”
  我说:“不,我们是来向你打听个人。”
  冰姐说:“谁?”
  在我的感觉里,这个女人的话语简短而没有情感,就象冬天早晨从街道里吹过的冷风。这时周景林说:“有个叫小梅的你认识吗?”
  那个女人没有再说话,她重新看了我们一眼,回身走进屋里。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我和周景林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周景林就头前走进去。我们来到美容厅,在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我看到了有一种红色的光被弥漫着,我看到那是窗前红色的窗帘所倒致的结果。在那红色的光线里让我感觉到了一种神秘的东西。我看着那个面色冰冷的女人一直朝里间走去,我和周景林只好在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看到屋子里除去几张理发和美容用的椅子,就是那几盆绿色的南方植物。其中还有两盆正在盛开的月季。看到那花我这才感觉到屋里有一种屋外没有的清香。屋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整洁,给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时那个女人从里间里走出来,她的左手提着一个热水瓶,右手拿着两个茶杯。她在我们面前的茶几前停下来,放下茶杯然后倒上水,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才看着我们说:“有什么事儿你们说。”
  看来这位老板娘的待客之道确实有着独特之处,看上去她只不过是个老板娘,但她的冰冷却显示着她骨子里的高贵,而她没有言语的行动却又让你感觉到她是在用心给你做事,就那一杯推到我们面前的茶水使我们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周景林大致地向她说明了来意,然后她说:“这么说,她一直没有回定兴?”
  周景林说:“没有,所以我们想知道她家的地址,尽快地和她们的家人联系上。”
  冰姐站了起来,她走到一张桌子前,拉开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个小本来,又回到刚才的椅子上坐下来。她翻了几下,就把那个小本子递到我的手上,她指着上面的一个地址说:“这就是。”我看了一眼,就从包里拿出笔来把那个地址记了下来。然后我说:“有她家的电话吗?”
  冰姐说:“没有。”
  我说:“她母亲姓什么你知道吗?”
  冰姐说:“她母亲?”她想了一下又说:“好像听她说起过,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我说:“是不是姓陈?”
  冰姐说:“好象是姓陈。” 。 想看书来

美容店老板娘(3)
我心里一阵激动,我说:“叫陈什么?”
  冰姐说:“让我想想……”
  冰姐说着站了起来,她转过身去,走到那几盆花草前立住了。从后面看上去这个女人的身材仍然十分苗条,如果你不是面对着她,那你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我和周景林都静静地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她。屋里这个时候很静,静得我们能听得见那些花草的叶子清晨起来伸展的声音。我不知道想一个自己听说过的女人的名字为什么会用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女人确实有着和别人不同之处,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样过了片刻,她才回过头来,但她没有说话,仍低着自己的头。
  我站了起来,启发她说:“是不是叫陈平?”
  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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