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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熙元纪事-第89部分

小说: 熙元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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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下情豆的一瞬,我又闻到了绝望的味道,久违的味道,让我疼痛的想死掉。
  再不能回头,那一刻我知道。
  
  再遇见,已如隔世。
  初时的快乐已不再,余下的不过只是恨与不甘而已。
  她恨我,而我,不甘。
  明知回不去,却纠缠不清,越得不到,就越残忍,残忍将她伤害,然后自己也痛彻心扉,那不是爱我知道,世上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爱人,但我却只能如此,像个得不到疼爱的孩子,无理取闹。
  让耿修娶小昭的那天,我对父亲彻底绝望,我跪在地上求他,求他把小昭给我,然而他只是冷笑,一掌击碎了我对他所有的残念,原来在他眼中我仍然狗都不如,就如我十几岁前一样,其实一切都未改变。
  我想说:小昭,我们远走高飞。
  然而将她伤到遍体鳞伤,她已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了。
  所以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也再无机会说出口。
  因为接下来,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其实对自己身世的怀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不是一两件事,而是很多事情合在一起,让我有了怀疑,但我从未想过,那个我畏若神明的父亲竟是假的。
  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以为自己够强大,却发现不过仍被玩弄于股掌中而已,而那个玩弄我的人,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自此,想带着小昭远走高飞的愿望一夕之间完全渺茫。
  所以当她说:我说离开这里,找个无人认识我的地方一起生活时。
  我的心绝望到极点。
  真想说,好,太好了。
  却生生的忍住,说了句: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将我打入地狱,再无操生之日。
  所以吴侬救小昭离开时,我是很乐意的,虽然我假意发怒杀了吴侬,但那些只是做给我那个假父亲看的。
  我以为就此再无瓜葛,然而那傻女人却真的选择做了皇帝。
  学我一样将自己置之死地。
  苍天不放过我,这样的纠缠还将继续。
  只是比起之前的纠缠,竟然又多了妒忌,我痛恨她与舒沐雪的恩爱,恨到想不顾自己的计划杀了舒沐雪,然而想毕竟是想,我忍着,哪天找出我那假父亲的真面目,杀之后快。
  我又回到了最早时的样子,残忍,只有残忍。
  我精心的布局,想窥探到那个躲在黑暗深处的人,然而小昭却一再一再的混乱着我的情绪,让我的局一再一再的因她而改变。
  小昭,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何时?
  李欣鸢的出现让我有瞬间的狂喜却又完全的疑惑,她可能真是我生母也可能是朝我心口直击而来的利剑,所以我选择不相认,按耐着狂喜在一旁冷眼旁观。
  也许李欣鸢真是我母亲,那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总是躲在暗处看她,看她的一举一动,听她吹的曲子,所以当她受伤时我第一个反应是想救她。
  然而最终,我的行动是置她于不顾,因为我不信她。
  我不信所有人,包括她。
  但我却终不能看小昭受伤,营中的那场恶战差点要了她的命,提到喉间的封喉之痛,我不想再试一次,所以我终于决定放开她,孤注一掷的送她和舒沐雪走。
  天知道,这样的决定犹如让我死过一次。
  
  以为再不会相见,以为蚀骨的相思如羁绊我的丝注定纠缠到死。
  所以再见她,她向我表露心迹时,我还以为在梦里,梦里都是她离我而去背影,这个梦境里我却可以拥她入怀,不愿醒来,真的不愿醒。
  我不明命运为何要将我推向如此的境遇,一边是苦一边是甜,甜蜜只在梦里,而我注一定是要利用她一次。
  几乎将自己逼到了死地,将她利用的彻底,以为她又会离开,然而她留下了。
  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与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几乎让我忘了有仇未报,真想与她在那间馄饨店里相伴到死,然而局布到这里,我已收不了手。
  小昭,你能陪我到底吗?
  
  墓室中,她临死一刻说爱我,吻住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样死了真好,什么仇恨,什么恩怨都不重要,我只要她对我的嫣然一笑。
  可惜大难未死,我们就此找到了图坦国的金矿,那个冒充我父亲的人也死在了墓中,似乎一切都已结束,可我心里却知道远未结束。
  陈宫死时对我说:我是一个宫女的儿子。
  那么李欣鸢呢?尚书之女,将军的身份,怎么可能是我生母?不是我生母,又是谁?
  我仍然在试,就如当时我不信她是我母亲那样,我不信她真的与我毫无关系,然而她毕竟中套了,为了金矿她终于显形,与尚书一样邪恶。
  我冷冷的笑,一瞬间我尝到了失望的味道,她终是对准我心口刺来的利剑。
  潭河之内,已是生死边缘,我来不及与小昭说声永别便被扯入万丈深渊。
  那是无数掘金者的墓地,我被李欣鸢的白绫扯下,却幸运的因为那丈白绫挂在崖间突起的石上,我与李欣鸢命悬白绫两端,晃荡在生死之间。
  无数毒蛇向我们爬来,小昭不肯收下的黑玉此时发挥了作用,毒蛇瞬间将李欣鸢咬死,而我虽然幸免却在苦不堪言。
  忘了是怎么爬到崖壁,刚触到崖壁的一瞬我已无力,坠入崖底。
  崖底尸骨满地,我看到了吴侬的尸体,尸体已成白骨,然而一直悬在她腰间的从不离身的白玉我却认得。
  她早已死了吗?那方才替舒沐雪被扔下崖去的吴侬又是谁?难道我也有了幻觉?还是她的魂护着舒沐雪?
  我捡起那块玉,放在怀中,如能出去,我一定将它送到舒沐雪手中。
  跌下崖时我摔断了手臂,白骨中我忍着伤寻找出路,神魂迷离间我听到了水声,寻到那方水时,我已离死不远,人未站稳,便跌入水中再无知觉。
  我想我是顺水而下,因为醒时已不在谷中,救我的那个人说我已经昏迷了五天,被水流冲出时不断撞上河中石块,全身骨头碎了好几处,估计再也无法下床行走,如果我想死,他可以杀了我。
  我不想死,我还有一个人想见,我对那个人说。
  于是,他救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也是慕容家的人,看来我此生都要与慕容家的人纠缠不清了



番外二  关于洞房

  熙元之东,群山围绕,山中有湖,湖旁有草屋,就是我和小丁居住的地方。 
  分屋而居。 
  再次拍开攻向我的狼爪,我看着某人抓不到我的手,只好抓着我衣服的飘带扮可怜。 
  “小昭,你到底何时肯嫁我?再等,我们就老了,什么事也做不要了。” 
  我回头瞪他,他马上改口:“是我老了,什么事也干不了了,”说话时手已经从飘带再次攻占到我的手上,然后用力握住,“小昭,虽然你现在极丑,但山中只你一个女人而已,还每天在我面前出现,你要体量我做男人的难处。”说着用力在我手上亲了一下。 
  “还有母猴子。”我指着旁边树上,正对着我们呲着牙的畜生,笑道。 
  小丁一怔,还当真看过去,又回头看看我,想了想,道:“虽然你比那母猴长的差了些,但我还是决定要你。” 
  “耿千柔!”我扑上去一阵捶打。 
  他笑着任我打,可能我打得有些重了,他轻轻的咳起来,我马上住手,打他的手改为帮他在胸口顺着气:“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打得太重?” 
  他只是咳,不答我的话,我真的急了,凑上去:“你这人,我打你,你也不躲吗?”一急眼眶竟然红了。 
  五年养伤,可想伤势多重,虽然现在已如常人,却仍是体弱,真的疯了,我怎么就这么没轻没重的呢? 
  正在恼,一只手却忽然扶住我的后脑,在我没反应过来前,小丁的唇密密的吻上来,软唇带着他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心里一惊,这才觉得上当,伸手想推开他,头却被他的手扣住,他以最霸道的姿势让我不容拒绝。 
  心跳的极快,感觉他的舌尖轻轻的刷过我的唇,我的唇就微张,刷过我的齿间,我便不由自主的张嘴任他长驱直入。 
  耿千柔,你这妖孽!我心里轻骂,却是万分甜蜜。 
  手放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极快,如同我的,而这样的吻终于无法让他魇足,他一路往下,在我颈间流连不前,同时张嘴轻轻的啃咬,力道掌握的极好,并不会觉得疼,只是酥麻的感觉涌上来,我不由低低的叫了声。 
  “小昭。”他也在这时停下来,抬头看着我。 
  “嗯?”我有些云里雾里,欲罢不能。 
  “嫁给我可好?”他声音微哑带着诱惑。 
  我看着他的脸,伸手描过他妖气的眉角,似还未从那个吻中回过神。 
  “可好?”他又问了一遍,低头来又吻我一下。 
  “我……”我眼睛眨了眨,“当然不好!”说话时已挣开他的怀抱,不忘同时在他脚上踩了一下。 
  他一脸失望,看着我:“差点就上勾了。” 
  “耿千柔!”我又要冲上去打他,但终于不敢,不管他是假装还是什么,我已下不了手。 
  于是便道:“从我遇见以来,我一直被你耍着玩,哪有这么容易答应你,除非……”
“除非什么?”他追问。 
  “除非,”我的眼骨碌碌转了一圈,“除非我马上看到这满山的映山红开花,你在花丛中单膝跪地说要我嫁给你。” 
  现在是春天,正是映山红欲开不开的时候,真要这满山的花开放估计还要等几天,我料定他办不到,后面半句便把我那个时代的求婚方式胡乱的加进去了。 
  果然他皱着眉,不说话了。 
  “办不到就算了,你就再等着吧。”终于我胜了一次,无比开心,看他低头不语言,估计是知难而退了,却微微有些失望,虽知他办不到,但如果他还是笑着对我说:好,我一定办到,那该多好。 
  也许是我太苛求,拉过仍然不言语的他:“走,我给你做馄饨吃。” 
  他终于笑,手回握住我:“又吃馄饨。” 
  此时夕阳西下,阵阵被夕阳照成紫色的雾气从山顶袅袅升腾,而山上的映山红花胞紧闭,等待某一日的怒放。 
  ********************************* 
  半夜里忽然醒了,梦见自己在欢天喜地的烤乳猪,可惜还没吃到嘴里,梦就醒了。 
  鼻端果然有浓重的焦味飘过来,我一惊,以为自己还未醒透,再嗅嗅,却是真的有股焦味,着火了吗?我一下子坐起,也不寻找哪里着火,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小丁的房中,如果真着火,拉他逃命是最快的。 
  他房中却空无一人。 
  焦味更重,我这才四处张望,发现外面似有火光闪动,是外面着火了? 
  我管不了这么多,人直接就往外冲,想看个究竟,心想,那厮,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外面火光冲天,我定睛一看,一堆堆篝火燃在那满山的映山红之间,阵阵暖意扑面而来,小丁在火堆间来回走动,手持一把大扇子扇着,想让暖意扩散的更开。 
  这是在干什么?
我正想着这个问题,忽然意识到什么,看着他的动作,不由笑了。 
  “你这傻子,你以为这样花就会开吗?”我冲他叫道。 
  他边扇边向我走来,满脸黑色的炭灰,叹道:“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摘给你,可我毕竟不是神,也只有这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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