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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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修恒也没有反驳，道理他是明白的。可是本来都答应宁氏了，这又反悔了，他怕宁氏心里不悦。

“还有，你今日就和澜一圆房吧。我还想有生之年看到你和澜一有个孩子，你自己就看着办吧！”老夫人的态度很坚决，不容的谭修恒反驳。

谭修恒心里自是想和澜一圆房的，可今日看到澜一和皇上之间的暧昧，心里却有些不满。最主要的还在澜一，他怕澜一不愿意和自己圆房。

“孩儿知道了，那孩儿先回去了。”谭修恒向老夫人深施一礼退了出去了。他的心里自是烦恼。这回来了还不如不回来呢。

“老夫人，您说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上演的哪出戏呢？”珞梅等谭修恒出了房间，贴着老夫人身边轻轻问。

“崩管他们演哪出戏，都得我这老太婆子点戏。”老夫人心里也揣摩着儿子的心思。如果说他不喜欢澜一，绝对不会随澜一回来。她问过跟随澜一去盱眙的下人，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内情，知道两人早就认识了。如果他不喜欢澜一，澜一即使再求他也不会回来的。再则说了，澜一也不是低三下四求人的主。虽然她性子很温和，可骨子里却很有傲骨。

“大少爷好！”谭修恒踏入了澜一的小院，他心里还是倾向和澜一呆在一起的。

“大少奶奶呢？”

“回大少爷，大少奶奶在屋里呢。大少奶奶的表哥在浴间沐浴呢！”翠林怯生生的回谭修恒的话。这个丫头一直胆小，可自从澜一从盱眙回来之后更是怯懦。澜一这一日都在担心晗玥，也根本没注意这个丫头的变化。

谭修恒也没注意翠林颤巍巍的声音，径直进了澜一的房间。

澜一见谭修恒进来有些意外。白天他说晚上要住在宁氏那里的。

“你怎么过来了？”澜一没有迎过去，仍是做在书桌前翻着书籍。

“今晚陪你。”谭修恒有些冷漠的回复，可心底却是如同翻江倒海。

“不用了，你去宁姐姐那里就行了。你这刚回来就一直呆在我这，会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澜一确实不想他呆在自己这。早上谭修恒出去之后她就叫来院子里的人询问他去了哪里。既然他心里还惦记着宁氏，强留他也是没用的。

澜一心里也明白他今晚来这应该老夫人的指示。子孙大事怎能拖延？这天早晚都会来临的，可是一想到皇上今日还在府上。如果今日要和谭修恒圆房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今日我就在这里了，芳华那面我已经交代过了。”谭修恒说完径直来到了床榻那面。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空气里凝聚着一股子尴尬。两人都有话要说可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晗玥呢？”谭修恒首先打破了宁静。

“她服侍三哥沐浴呢。”澜一声音很淡，但却稳如泰山。

“你怎么让晗玥一个女孩子去伺候呢？”谭修恒有些不满意。当时自己要兰青伺候的时候，她还在阻挠。如今轮到皇上，她却把晗玥送到跟前。

“她伺候三哥我能放心些，如果换做别的丫头伺候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况且三哥身边只带了一个小太监，根本忙不过来。“澜一对皇上还是很了解的，看着很随和的一个人却是一个很挑剔的人。

谭修恒也没多说什么，现在不是和澜一争执这些的时候，也就只好坐在床边倚着床闭目养神。

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鸳鸯戏水

寂静了半天，房门被人推开了。

谭修恒和澜一都抬眼望去，只见晗玥扶着皇上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小太监小德子。

皇上身上穿着内衫，外面披着斗篷，头发散开着还有些湿润，步伐很从容，帝王威严既是如此。

“三哥，你怎么不穿上外衣，伤了风怎么办？”澜一起身离开了书桌，来到皇上跟前。

“刚小德子不小心把衣服掉进浴池里了。”皇上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并没有责怪小德子的意思。

澜一在一旁看看皇上又看了看一旁有些颤栗的小德子，微微一笑。“德公公，还不快去给三哥再取一身衣服来，难道你真想让三哥打你板子？”

小德子一旁忙跪下答应，退出了澜一的房间。

“你这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他板子了？”皇上笑着坐在了床边。此时谭修恒已经起身站到一旁。

“我知道皇上不会打的，小德子是陈公公的徒弟，皇上自然会给陈公公的面子。陈公公一直伺候着皇上，此次为什么不带着出来呢？”澜一从晗玥手中结果手巾，为皇上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他岁数大了，经不起这舟车劳顿，朕就让他留在宫里看着**和前朝。有他在宫里，宫里还能安稳些。”皇上自小就是陈公公带大的，也算上父子情深。感情甚至要超过与先帝的血缘之情。

“**不是有皇后吗？陈公公再得皇上尊重，在旁人看来那毕竟是一个奴才。恐怕陈公公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澜一知道**那几位主，哪个不是仗着娘家权势入宫的，哪个能是省油的灯。

“皇后的性子有些懦弱，朕恐怕她震慑不了那几个人。如果旁边有陈公公帮衬还能好些。”提到皇后，皇上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皇后对他也是死心踏地爱着。

“皇上为皇后娘娘想得周全。”澜一眼前又闪过皇上和皇后云雨的场景，那是她挥之不去的痛。

皇上没接过话，只是薄唇微微上挑，用余光看了下澜一，又看了看一旁的谭修恒。“朕呆在这好像有些不妥。”

澜一为皇上擦拭头发的手抖了一下，也轻挑看了一眼谭修恒。“皇上，您这说的什么话呢。难道澜一会让你这样离开，如果着了风寒怎么办？来，您坐到那边。澜一帮您把头发梳起来。”

皇上轻轻哼了一声，轻叹口气坐到澜一的梳妆台前。

澜一轻轻为皇上梳着头发，可一旁的谭修恒心里很不舒服，应该是极其不舒服。

“皇上，您都有白头发了？”澜一看了皇上头上一根白发，她轻轻地揪了下去。

皇上扭头看了看澜一手中的白发，也不由悲叹：“朕才二十七岁，就生了白发了。”

“您这是太操劳了。您该注意自己的身子。”澜一知道皇上的勤勉。他一心想做个名垂青史的好皇帝。

“你说朕得了这江山又有何意？每日都是活在奏折和江山社稷大事之中，从不由得自己半分。”皇上也曾想过丢了自己辛苦得来的江山，过个逍遥自在的闲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您有帝王的气势，您的命注定要做一国之君。您不是也想做个名垂青史的明君吗？”澜一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宽慰皇上。这都是他想要的，如今却也后悔了。

“现在朕倒是羡慕你了。想你和谭修恒这样也好，得个逍遥自在。也许你离开了倒是一件好事。”皇上抬眼望望窗外，广袤的天地都属于自己，可自己却只能委身于皇宫那个巴掌大的地方。“还是那句话，你既然跳出了皇宫，跳出了朝堂，以后就不要再牵涉其中了。虽然朕现在是皇帝，也难保有无法保全你的时候。以后你就安安稳稳呆在这扬州，呆在谭家，过你清闲的大少奶奶的生活。你也不必再为朕的江山谋划了，你为朕的江山付出了太多，朕不想你再痛苦下去。”

皇上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是努力把悲伤藏在心底。

“谭修恒，既然丞相能看重你，愿意把澜一嫁给你，澜一也同意嫁给你，这也算是你们俩人的缘分。那你就好好待她，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朕也不会计较。可以后你如果再做对不起澜儿的事情，朕定不饶你。”把自己最心爱的人推向别处，皇上的心都被捏碎了似的，痛得也已经流不出半滴泪。

“是，草民定会真心待她。“谭修恒说完拿眼睛瞟了一眼澜一。澜一也在看他，面带着淡淡微笑，可这微笑之下又有丝难人寻味的无奈。

这时候小德子手捧着衣服从外面进来。“皇上，您的衣服，赶紧穿上吧。”

澜一从小德子手中接过衣服，很娴熟地为皇上穿戴整齐。以前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她曾时常为他穿戴衣服。在所有人眼里，一个是冷若冰霜的王爷，一个是活泼好动的丞相千金，虽然性格有些不配，但身份足够了。只有他们二人贴身的仆人才知道他们二人的默契，他们的绵绵情意。

“好了，你也忙乎一天了，也早点休息吧。朕就回去休息了，明日朕一早还要赶路。”皇上有诸多不忍，可也只能忍在心中自己默默承受。

“明日一早就走？怎么那么急？”澜一心里微微震颤，她也有一些不舍，毕竟曾经的情愫不是那么就容易消散的。

“朕还要去九江看看，这半年朕要多拜访一些前朝重臣。”皇上心系的最终还是江山。

“皇上，您在去九江之前不妨先去”还没等澜一把话说完，皇上伸手握住了她的嘴。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之前不是说过吗？朕以后不想你再牵扯到朝堂之事，虽然你是朕的好军师，可你现在要远离这些。”

澜一没再接话，只是有些担心。可一旁的谭修恒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离开这个房间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皇上。

皇上在一阵纠结不舍之中离开了澜一的房间，屋里只剩下谭修恒和澜一两人四目相对。虽然有好多话想说，可如今又多了皇上横在两人中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去沐浴了，你先在那看会书吧。”僵持了半天，澜一低头开了口。

谭修恒看着澜一低下的头，有份心疼在心口涌动。这个娇小的身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能让她下这么大的决心肯舍弃皇上。既然如今她是自己的夫人了，那自己就该有责任爱她，呵护她。

“我们一起好吗？”谭修恒将澜一轻轻搂在怀里，那低低的声音又轻轻撬开了澜一紧闭的心门。

澜一伸手抱住谭修恒，心中虽然有皇上，可那毕竟是过去了，那份情愫也随着谭修恒的一步步进攻也早已退在心底最深处。自己现在最在乎的人还这个男人，自己的丈夫。

谭修恒紧抱着澜一，他感觉前胸的一阵湿润，那是澜一的泪水没错，她在哭。她究竟有多少泪水，有多少苦没有倒出来。谭修恒想做澜一心里的唯一，但他也知道他不会是那个唯一的。退而求其次，努力让自己做她以后的最爱。

“好了，我们一起去吧。”谭修恒低头吻吻澜一的额头，又伸手为她擦拭了眼角的残泪。

澜一没有反对，毕竟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

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洞房花烛

谭修恒牵着澜一的手出了房间。虽然现在天已经黑了，可在院子里摇曳的烛火下，谭修恒能隐约看到澜一羞涩泛红的脸庞。

“晗玥，你让所有人都退出院子回去休息吧。今晚不需要人伺候，你也回去休息吧。”谭修恒怕澜一在人前感到害羞，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是，大少爷。浴间的水已经换过了，那奴婢告退。”晗玥拉着兰青等人退出了小院，她心里还是有些替澜一担心。她知道澜一对皇上的心思，如今皇上就在身边，如果现在和谭修恒圆房对澜一来说应该是个痛吧。晗玥心底希望这个痛能化成幸福。

“害怕吗？”谭修恒转身用着他那标志性的柔和微笑看着澜一。他明显感觉自己牵着的那只手在紧张，在害怕。

“没有。”澜一依旧是很倔强的。虽然声音不高，可紧闭的小嘴已经让谭修恒明白她内心的局促。

“好吧。可能我感觉错了，我不知道是谁的小手都出汗了。”谭修恒仍就微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