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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若非我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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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把晚饭端到卧房,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相公,该吃晚饭了,不吃饭容易伤到身体。”

程启瑞仍没做声,也没睁开眼睛。他伸手抚摸着宁氏的脸盘,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当初自己在苏州见过她之后就不曾相忘。她虽为歌妓,整日生活在红尘之中,可她的温和淡雅,让自己如痴如迷,自己背着父亲把苏州的一处大宅院变卖,把变卖得来的银子为她赎身。

当初她不肯离开,不肯随着自己离开苏州。自己是跪在她跟前发誓,这辈子只守护她,只爱她,不再娶其他女子,这样她才接受自己,跟自己离开了苏州到了扬州。只是自己太天真了,只想着自己央求爹娘同意让她进门两个人便可以双宿双飞。哪曾想爹爹早就为自己定下了亲事,让自己迎娶丞相之女岳澜一。自己当时已经有宁氏,心里哪还想迎娶别的女人。爹爹以死相逼,以谭家上下的命相逼,自己这才娶了澜一。而就在成亲当天,自己离开谭家带着宁氏来到宁氏的家乡盱眙生活。自己欠岳澜一的,想着下辈子还她吧。可曾想自己偏偏又遇到了她,自己却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他。这就是命运吗?

“唉!”想着想着,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宁氏抬头看到程启瑞秀气的下巴,却看不到他的脸。“相公,为何叹气?”宁氏用指尖温柔的抚摸着程启瑞下巴。

“没事,吃饭吧。”程启瑞看重宁氏的端庄贤淑,可是总是欠缺了一些什么。澜一平时看起来也很端庄贤淑,可是私底下却有活泼可爱的一面。他突然想到澜一今日耍着赖皮掐自己的场景,也许宁氏缺少的就是这份俏皮野蛮,这份古灵精怪。

程启瑞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就来到书房,他想起澜一吹过的一首曲子,找出来自己的箫凭着记忆缓缓吹起。宁氏呆在卧房里听着曲子,心里暗想自己不能再放任他们两人这样发展下去,不然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相公,你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就休息吧。今天被雨浇到,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宁氏慢慢推开书房门,从外面冲着屋里轻声说到。

程启瑞缓缓放下箫,随着宁氏去沐浴更衣去了。程启瑞坐在浴桶里,看着被澜一掐过的胳膊,出现了几块发黑的淤青。“唉,下手也够狠的。”程启瑞喃喃说到。

“怎么,手重了吗?”宁氏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没,没有。我指别的。”程启瑞一脸的不自在。宁氏没有多问,继续为他搓后背。

“我自己来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别累坏了身体。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程启瑞低低地对宁氏说,伸手把她手中的毛巾拿过来。

“没事的,这点小事也累不到。我喜欢给你搓背。”宁氏俯身把脸贴在程启瑞的肩上,亲吻了一下程启瑞的发红的脸颊。

程启瑞并没有向以前那样回敬给宁氏一个吻,只是淡淡地说到:“总是这样让你操劳,我有些于心不忍。你身子本也弱,不必事事都费心,你的身子要紧。”

宁氏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她太会洞察男人的心思了。她低头瞄了一眼程启瑞的身上,看到胳膊上的几块淤青。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淤青?应该是因为岳澜一才有的,他们现在如此的亲密,难道他们已经?宁氏想想后背有些发麻。

程启瑞起身从浴桶里出来,擦拭干净身体,换上一身素白色的内衣。他今年也就是二十三岁,虽然是个舞文弄墨的文人,可是身形却是很修长完美。虽然没有像武者有强健的肌肉块,但也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宽宽的肩膀,微微成型的肌肉,修长白皙的身体,再配上他那清秀的面庞,任凭哪个女子看了不为之心动呢。

程启瑞刚要穿外衣,宁氏从后面不做声的抱住了他。他先是一惊,微微扭过头,轻柔地问道:“今天怎么了?”

“没有怎么的,就是想这么抱着你。”宁氏细声低语道。那轻细的声音任何男人听了骨头都得酥了醉了。程启瑞转过身,双手捧着宁氏的脸,眼带笑容,用低沉柔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到:“今天你怎么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似的。”

说完,他紧紧搂住宁氏的腰,低头吻向宁氏的脸颊。他原本是想吻宁氏的唇的,可是突然脑海里却蹦出来澜一那红红的如水灵灵的樱桃般的丰唇,他便偏了偏吻向了宁氏的脸颊。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生病

宁氏伸出纤细的玉臂轻轻地环绕在程启瑞的脖子上,用着魅人心骨的声音说到:“相公,不要离开我,好吗?”说完便吻向程启瑞,手在程启瑞的后背摩挲着。

程启瑞弯腰把宁氏抱起向床榻走去。他轻轻把宁氏放在床上,亲吻着宁氏微红的面颊,一只手向下摸索着把宁氏的衣带慢慢地解开。宁氏白皙诱人的胴体展露在程启瑞的面前,烛光摇曳的光影映衬出更加诱惑的气息。

程启瑞柔长的大手游走在宁氏凝脂玉肌上,那么柔情体贴,撩得宁氏有些欲火难耐。宁氏的清眸深情的望着程启瑞,脸上绯红,娇滴滴叫着:“相公。”

这一声叫得程启瑞身都软了。他俯身吻向宁氏的脖颈,用脸轻蹭着宁氏的脸,一缕修长地黑发轻轻坠落在宁氏的额头上,散发着淡淡玉兰幽香。她回应着程启瑞的吻,抚摸着程启瑞的后背和胸膛,在不察觉中把他的衣服都解开脱掉扔到了一边。

宁氏轻轻舒张下身子,翻身把程启瑞压在自己的身下,她用指甲轻轻地抚摸着程启瑞的胸肌,媚眼说到:“今日让芳华好好伺候相公。”说完,她舔吻着程启瑞的肌肤,一只手紧紧攥住程启瑞的手,十指相扣,另外的一只手在程启瑞的身上游走着,挑逗着,每一次触碰让程启瑞心火难抑。

程启瑞猛地一翻身,将宁氏压在自己的身底,坏笑道:“怎么能那么便宜你呢。”说完便狠狠地咬住宁氏的薄唇,贪婪地吸允着。程启瑞轻轻地将宁氏双腿分开,将身下物硬硬抵在她的最私密处。他轻轻摩挲几下,舔舐着这藕花深处的美味。宁氏的身子有些局促起来,双臂环绕在程启瑞的脖颈上,舌头舔舐着着他的脖颈。她的舔舐让程启瑞心中如同被万个小虫爬过一般瘙痒难耐。他低头轻轻含住宁氏的耳垂,痴恋地舔舐着,口中淡淡地呼喊着:“澜一。”

“澜一”这么一叫出来,他愣住了。即使声音再轻,宁氏也听得真真的,她全身摊在了那里,刚才的热火情欲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

“相公,你爱她吗?”宁氏面无表情地问他。

程启瑞搂住宁氏的细腰,吻着她的面颊:“我发过誓这辈子只守护你,永不离开你。”

是啊,永不离开我,可是在你的心里却深埋着别的女人。宁氏没有接话,用着她的清澈的黑眸复杂地看着程启瑞。

程启瑞继续探寻着宁氏曼妙的身体,可是他和宁氏一样都没了刚才的情欲。他翻身躺在宁氏身边,头搭在宁氏的肩上像个小孩子似地搂着她轻轻入睡。

次日清晨,宁氏早早醒来,蹑手蹑脚从床上起来下地穿好衣服。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没什么事就多躺会。”程启瑞揉揉眼看到宁氏已经穿好衣服了。

宁氏莞尔一笑:“你先睡会吧。我一会准备些银票让人给澜一妹妹送去。我先去准备早饭了。”宁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越是这样程启瑞心里越不是滋味,觉得越对不起她。

昨晚他基本没睡,一直担心着宁氏。现在看着她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不少。他翻个身又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起来穿好衣服来到院中,伸伸腰,深吸了几口气,总感觉身上有些发沉重。可能昨晚没说好的原因,再加上白天又淋到了雨,总感觉乏得很。

这时宁氏从前院走来,她的脸色有些阴沉,手里拿着一些东西。

“夫人,怎么了?”程启瑞上前几步,关切地问到。

“刚派人去送钱,澜一妹妹没肯收下,还让人带回来一封信。你看看吧。”宁氏把信递给程启瑞。

程启瑞接受信展开一看,上面写到:“多谢程兄以及嫂夫人的关爱帮扶,但此后谭家之事澜一自会解决,无须二位为之忧心。”

寥寥几字,让程启瑞心中五味杂陈。好决绝啊!自己愧对澜一,自己是谭家的长子,可谭家出了事情却要让澜一这个刚入门不久的女子来支撑。

“你把银票兑换成现银,我明天要用。”程启瑞说完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宁氏站在一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可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

先且不说程启瑞和宁氏这边,澜一那面她也是彻夜未眠,辗转反侧想着这一切。

先是想到程启瑞,又是想到谭修恒,自然又回忆到自己嫁到谭家后的种种,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好的。那日在自己房外偷看的黑影,还有管家的失踪,那个和管家说话的男人,再有老爷的意外身亡,又多了现在的火灾,究竟谭家有什么秘密要让幕后的人如此大费周章呢?如果是为钱,可那人能算计到谭家这么多,必然是了解谭家的,也就必然知道谭家的家底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厚实了。可不为了钱,谭家只是一介布衣又有什么可算计的呢?不是钱,就是仇,可谭家和什么人有那么大的仇呢?

澜一怎么想也想不通,只觉得脑袋涨得好疼,身上有些发烫。她唤来随从何平,让他去医馆请来大夫瞧瞧。

何平刚出去一会就把一个大夫领进来给澜一把脉,“少夫人,您只不过是因为被雨淋着,受了点寒气,再加上您昨晚也没休息好,给您开了一方驱寒止痛的药,吃下之后多喝些热水就没事的,也不要再受凉了。虽然现在天气转暖了,但是湿气重还是要注意身体的。”大夫写下一张药方,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何平,交代他煎药的一些事宜。

“少夫人,您就休息着。我这还得去程府,他家少爷也好像染了风寒,现在烧热不止。我得去看看”大夫向澜一起身告退。

程府?难道是程启瑞?

“等等,大夫,麻烦问下您所说的程府是不是这个客栈的东家?”澜一忙拦住大夫问到。

“正是的,刚我这是要去程府的,刚走到客栈附近,您的随从见我拿着药箱便硬是把我拉到这给您看病。”大夫说完便用余光瞟瞟何平。

“那耽误先生看病还真不好意思。我这家人是个习武之人,一向粗俗,有不周到之处我带他向您赔罪了。”澜一淡淡说到。

旁边的何平立刻躬身向大夫行礼:“先生莫怪,何某向您赔罪,我这也是护主心切,您见谅。”

这大夫心想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样一个粗人也如此懂礼数,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少夫人,何壮士,不必多虑,这是人之常情嘛。我不多逗留了,得去程府瞧瞧了。”

澜一点点头,让何平送大夫离开。

大夫走后,澜一心里不知道有多沉重。听到程启瑞烧热不退,真想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今日不同昨日,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也无任何理由再和他相见。相见只会给二人徒增烦恼。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赔款

大夫来到程府,看到躺在床上的程启瑞,把了把脉问到:“程少爷,您除了烧热不退还有什么别的不适吗?”

“不瞒先生,我这心口也有些闷闷的。”程启瑞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回答。

“程少爷也不必担心。依老朽看你这病主要也是着凉受寒引起的,只是你的比较严重些。至于心口闷,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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