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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冲囍-第194部分

小说: 冲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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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功课好!”牛得旺小眼光里满是崇拜,“考第一!”

赵成材笑问,“那为什么不是王小翠?她可是上个月的第一!”

牛得旺自有他小孩儿的道理,“卫金花扎两个小辫子,比王小翠笑起来好看!”

旁人听得无不哑然失色。

张金宝揉揉小胖子的头,“你小子行啊!上学上出门道来了,还注意哪家闺女好看了!”

牛姨妈笑过之后,忽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抬眼去找赵玉莲,却见她笑得一脸*光灿烂,丝毫不以为忤,那神情完全就是个宠爱弟弟的姐姐,不掺及任何东西。

她心中忽地闪过一丝疑惑,让旺儿娶玉莲,会不会真有些不合适?若论年纪来说,旺儿当然是找个自己同龄的女孩会更加般配,但是,跟他同龄的女孩儿,又有谁会愿意嫁给他呢?旺儿现在是比从前懂事多了,但他真的能学得和常人无异,赢得正常女孩子的芳心吗?牛姨妈还不敢肯定。

赵成材冷眼觑着她那神色,也不多扰,心下却又萌生出更多的希望,暗自坚定了决心,若是姨妈有了这个念头,肯好生医治儿子了,就是让他带着旺儿去一趟京城碰碰运气也是值得的!双管齐下,总能让这孩子懂人伦,明是非,能过上自己选择的如意生活吧。

章清亭那边方德海又过去凑了会子趣,他是被大夫严令禁酒的,自己不敢喝,便闹着他们年轻人多喝了几杯,这会子又过来做好人,“成材,你快瞧瞧去吧,你母亲子真是要醉了,路都走不稳了。哈哈!”

赵成材忙转过头去,但见章清亭吃得两颊绯红,眼若秋水,神色里平添了许多丰韵,果然是步履踉跄,身形不稳了。

他忙过去扶了她,训斥一干弟妹,“行了行了,你们也闹够了!难道明儿真打算再放她的假,你们继续顶班?”

“没……事儿!”方明珠闹着章清亭喝,自己却也喝多了,早就开始东倒西歪的,语无伦次,“明儿我……再接着顶班!”

方德海看得哈哈大笑,“你还顶班,恐怕明天你自己都爬不起来了!”

小青过去扶了自家小姐一把,方明珠还不让,“我没醉!张金宝,你说!我今儿干得好不好?”

“好!”张金宝舌头也大了,“你!还有你!”他指完方明珠,又指张小蝶,“都干得很好!来,我再敬你们一杯!”

赵成材摇头,先把章清亭扶回去坐下,又去拉扯他们几个,“别敬啦!酒都光了!”

“那就再买!”章清亭蓦地在后头啪地一拍桌子,很是豪气的宣布,“我出钱!”

还清醒着的几人笑得越发厉害,张发财道,“这可真都醉了!快把酒席撤了,上些茶点来吧!”

章清亭不依,一转脸先冲张发财嚷,“爹!其实我有件事办得真是不孝!那日……我是故意让人砍了您手指头的!您呀!那时太好赌了!若是不给您个厉害教训,我怕您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可您那日还记得不?就咱们在绝味斋那儿,那回说了会子话,我就真觉得自己错了!我怎么能让人砍您手指头呢?要砍也得让张蜻蜓来才是!”

哎哟!这可都喝糊涂了!你不张蜻蜓,那谁是?

众人都笑,赵成材却听得蹊跷,赶紧把她后头的话拦下,“行了,娘子,我送你回房去!小玉保柱你们快去把他们几个拉开。”

“我不回去!我还没说完呢!”章清亭扭身挣脱着,眼睛就盯上赵王氏了。

赵成材生怕她酒醉后说出不雅的话来,若是自己亲生爹娘倒是没事,若是婆婆,那可不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忙忙的堵住她的视线,把她往牛姨妈身边带,“你跟姨妈说会儿话吧!”众人都忙着,他自去后头端绿豆汤了。

章清亭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就瞧见牛姨妈一身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打扮了,她又有话要说。

就见她拉着牛姨**手,很是严肃,“姨妈!您是个好人,表面上好象很俗,什么都不懂,其实您心里比谁都明白。人也仗义,心地也公道。可我今儿不得不跟您说句实话!您瞧您这穿的是什么呀?走遍南康北安两国我也从没见过您这么打扮的!您就是再不济,让那裁缝做成现成的一身一身的,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这也太难看了!”

她话音未落,牛姨妈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出来了。

“娘子!”赵成材端着绿豆汤进来,听到就急了,“你还有完没完了?”

“你别叫!我说的是真的!”章清亭也急,“我这真是为了姨妈好!”

牛姨妈拼命点头,“是!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哈哈!”

赵王氏也忍俊不禁,“成材快把你媳妇带进去吧!瞧她灌两杯黄汤成什么样子了?一会儿把全家都挑一遍理儿,全得罪光了,那才好呢!”

赵成材跟牛姨妈作揖赔礼,“姨妈,您大人有大量,娘子她这是酒后失德,胡言乱语呢!”

牛姨妈笑得肚子都疼了,自撑着腰,“我知道!你快带她上去吧!这话儿我明儿再跟她理论!”

赵成材赶紧扶起了章清亭,搂着她的腰就把她往外拖,章清亭还不解,“有什么话,姨妈您现在就说嘛!”

“得了吧你!”赵成材半抱着她快步如飞,嘴里抱怨着,“纵说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了!我是谁你还认得不?”

章清亭不服气,“谁说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是赵成材!”

“赵成材是你什么人?”

“我相公!”

赵成材正听得心头一喜,却听章清亭又来了句,“假的。”顿时抽搐了嘴角,幸好他们已经上了楼,没人听见。

把章清亭先安置在床上躺下了,赵成材转头下来打绿豆汤。

方德海呵呵笑着起身告辞,“寿星走了,咱们也没什么戏看了,再看下去,就该我家明珠出丑了。大伙儿喝点绿豆汤,都散了吧!”

都是至亲好友,也不用虚礼,众人点头。

赵王氏路最远,张发财寻了灯笼给他们点上,赵成栋也有五六分醉意,赵老实扶了儿子,赵王氏自提着灯笼,一同家去了。

牛姨妈笑声渐歇,交待赵成材明儿可千万得让章清亭来找她说话,也带着赵玉莲牛得旺走了。

当下闩了门,张发财道,“女婿不用你忙着,你上去瞧着你媳妇就行,这里我们来收拾。”

赵成材仍帮着把张金宝扶回了屋,这才自己端着绿豆汤上了楼。

到里屋一瞧,却见章清亭不知怎地,从床上滚了下来,半坐在床前踏脚处睡着了。

当下又好气又好笑,放了汤,把她扶了起来,“娘子,来!喝点绿豆汤,快醒醒!”

章清亭醉酒之人,极不耐烦,只欲安睡。

赵成材折腾不醒她,只好扶着她躺下,本想脱她外衣,可总觉得不太妥当,犹豫了一下也就罢了,给她拉上薄被盖好。转头去盥洗室里打了干净水来,给她擦脸擦手。

知她听不见,却也唠叨着,“不会喝就不要喝!逞什么能?瞧瞧,这不就喝趴下了?还说那么一大堆话,平时瞧着倒是个老成持重的样儿,可一遇上动真格的,还是露了馅!明儿瞧你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章清亭被他啰嗦得不行,模糊只听到最后一句,忽地睁开了眼睛,“我怎么没脸见人了?”

赵成材倒被唬了一跳,“你没醉啊?”

章清亭犹自不依不饶,“我怎么没脸见人了?”

一听这话,赵成材明白了,酒还没醒,扶她坐了起来,把绿豆汤端她嘴边,“喝点甜汤,醒醒酒。”

章清亭本还不欲喝,可乍一尝到那凉丝丝,甜滋滋的绿豆糖水,感觉非常可口,一气喝了大半碗才停下。胃里的烧灼之意顿时减轻不少,人的脑子感觉也清明了许多。

再慢抬醉眼看向四周,“我怎么回房了?”

赵成材白她一眼,“现在醒了?还问怎么回房的,哼!还记不记得你方才说了些什么?”

章清亭觉得头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揉着太阳穴皱眉细思,“不正喝酒么?总不是那些话。”

赵成材板着脸,学着她方才的样儿,把她对张发财和牛姨妈说的那番话全学了一遍。

章清亭听着顿时脸烧到了耳朵根子,“我……我真这么说了?”

“那可不?”赵成材挑眉揶揄,“平日就觉得你胆儿大,今儿更是让小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章清亭后悔不迭,“我怎么就那么口不择言呢?你怎么也不拦着点的?”

赵成材一脸无辜,“那得要我拦得住啊?我总不能把你嘴给堵上吧?”他忽地生出个小小心计,坐床边轻轻一撞她的肩,别有所指的道,“你还跟我说,你同意了的。”

“那个不算!”章清亭羞得扭过头去,“定是你趁我醉了问的,不作数的!”

“谁说不作数?”赵成材一脸正气凛然,“人常言酒醉心明!这越是喝了酒,说的话才越能当真呢!你可不能反悔的!那个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章清亭瞪他一眼,“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你不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我就反复无常了!”

赵成材反正也是扯着谎的,索性更加的耍起无赖,“娘子,你明明都同意了的!怎么能不作数呢?就瞧今儿我这么费心的给你过生日,你也该应了的。”

章清亭白他一眼,撅起了嘴,“人人都知道送我礼物,就你没有,还好意思来讨巧儿?”

“谁说我没给你备礼物了?这吃的喝的不是钱啊?”

“那个我也有份儿的!”

“真是小气!”赵成材笑着摇头,转身出屋,不一会儿拿了个卷轴进来,“自己瞧瞧这是什么!”

章清亭打开一瞧,愣了,这是上回在胡同里办那个书画义卖时,自己凑趣画的一副兰草,“不是被人买走了吗?怎么又回你这儿了?”

“我娘子的笔墨怎么能随便流传在外?”赵成材高高仰着下巴,“当时就是我托人买的,一直搁箱子里呢!只你不知道。本来打算今晚偷偷挂在门上,你回来就能瞧见,可没想到弄个醉猫样儿的回来了,略醒了点酒就挑三拣四的,生怕人家忘了!”

这个秀才,偏在自己的事上这么用心。章清亭心中暗喜,这也算是一份很不错的生日礼物了。

第二卷 (二○四)作怪的绿豆汤

(二○四)作怪的绿豆汤

章大小姐心里满了意。嘴里却嗔着,“那这也只是物归原主了好不好?”

“可我还花了五钱银子呢!”赵成材当即辩驳,随即偷眼觑着她笑得油滑,“那我把自个儿送给你成么?”

“我不要!”章清亭脸臊得通红,恨得牙痒痒,“谁要你这没皮没脸的秀才?平日里在外头倒装得正儿八经的模样,谁知关了门竟是这样,真该让人进来好好瞧瞧!”

赵成材忍俊不禁,故意逗她,“你好意思让人瞧见么?哪有夫妻的闺房之事让人瞧见的?”

“谁跟你……”章清亭真是没脸把这几个字再复述一遍,羞得自觉连汗都出来了,深埋着头扭过身子,“你快出去!”

秀才才不肯出去,反而坐得离她更近了些,握着她紧紧揪着薄被的手,一根一根指头掰开,完全的包在自己的手心里。象是执拗的想要吃糖的小孩子,送到嘴边,轻轻一吻,声音低沉而暗哑,“娘子……”

满室里躁动着暧昧和不安的气氛。象是掺进了陈年的老米酒,散发着一种令人闻之欲醉的媚惑与芳香。

章清亭只觉得心突突的都快要跳出胸口来了,手心感受得到他心中里的火热温度,好似要通过那只手,一点一点灼热消融了自己一般,心内未免有些忐忑和不安,偏又不敢出声,就象是明知危险即将来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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