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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悍女茶娘-第269部分

小说: 悍女茶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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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
“简直奇了……!”
只见那被注入杯中的茶汤,竟然是红浓的颜色!
这些年来,众人习惯的乃是来自绿茶茶汤的青绿纯澈。再有近年来刚刚接受的黄茶的金黄碧亮之色……而眼下这种浓重却不失清澈的红汤,着实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只觉得被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原本看那‘花卷茶’外表黑褐掺金的颜色,大致的想,泡出来的茶水该是较为浑沉的颜色才对。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是这样鲜活的颜色!
丫鬟们将落银冲泡好的茶,一一奉到各个席上。
在夏朝,茶所代表的乃是品位和涵养的高低,权贵之间比茶的比比皆是。乐宁城中,平民百姓尚对茶理知晓一二,更何况今日在场的全是达官显贵,好茶坏茶,一尝便知。
男席之上,多数人已经捧杯。
女席上却是围着这茶汤漂亮的颜色讨论着。对于对茶无甚研究的她们,比起这茶的味道,她们则是觉得这颜色更有讨论的价值……
“外公,舅舅,你们也尝一尝。”落银将两只杯盏各自推到白世锦与白景亭面前。
白世锦连连应好,端起大吃了一口。
温热的茶汤自喉中滑下,徒留一阵浓馥的香气在齿颊之中。
白世锦神色严肃地咂了两下嘴,而后又吸了一口气。
白景亭被他这副模样弄得一阵云里雾里的。
“外公觉得如何?”落银一手握杯,一边满含期待的看着白世锦问道。
这茶她既然敢拿出来做寿礼,那就铁定是火候成熟了的好茶,另外拾香和杜泽也是尝过了的,没任何问题。可她仍旧想知道白世锦会怎么评价这道新茶中的新茶。
“这茶……”白世锦一时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这时,落银就听得原本安静品茶的身后,忽然传出一声石破天惊的赞叹来——“好,好啊!实在是好!”
落银正握着杯盏的手,被这句过于浮夸的感叹给震的抖了一抖。
这是明方华那小子。
他对茶的了解,大多是从他老爹明太师那里得知的一些皮毛。一道茶好跟不好之间的界限,他始终觉得太过模糊。然而他此刻之所以满口称赞,完全是自以为是的活跃这不怎么热烈的气氛,用最直接的话语给落银点赞。
甚至,还兼以肢体和表情。
于是,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他双手托着茶盏,嘴角弯起到最大限度,一脸的享受。
觉察到大家投放过来的各异目光,他旁边的荣寅表情几变,强忍住要起身离席而去的冲动。
纵然是卢治,向来风云不惊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缝,微微将头别过去了一些。
白世锦本来要说的话,一下子全给忘了。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寂静的有些诡异。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父亲,明太师却毫无所查,仍在一心一意的品着茶,尝罢了整半盏,他的眼睛里已经被难言的惊喜和激动所覆盖,以至于开口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过于高兴的颤抖,“汤色透红,爽口酣畅,滋味醇厚!与绿茶相较,多了份悠远的醇厚之气,却又并非是黄茶的高香之气,反倒是另一种纯正的老香,果真独特!”
落银听罢面有讶色。
没想到只尝了这么几口,竟就有人能将这花卷茶的特质分析的如此精准。
看来这明太师在茶叶上的造诣,丝毫不亚于曾通玄啊。
这乐宁城,懂茶之人果真多如牛毛。
“明太师说的极是……这茶入口微有涩感,但香气却出奇的纯正,经久不散,想必制茶工艺定是十分的繁琐吧。”
“这正是紧压茶的一大优势,一来利于运送,二来可以减少茶性的挥发和改变。使香气更加浑厚稳固——”落银从容地道,并不着痕迹地将制茶工艺略了过去。
这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叶师傅姑娘思虑独特,年纪轻轻能有次造诣当真是不简单呐。”众人夸罢了茶,还不忘将落银也给夸上一夸。
“这才两年的光景都不到,就接连研制出了两种全新的茶类,和其中囊括的数十种新品,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说话人满是惊叹的表情。
“再夸可都给夸天上去了……还不是看祖父在场。”白瑾瑜咬牙自语道,看着面前动也没动的茶汤,神色愤恨。
今晚这寿宴上的所有风头都让她给抢走了!
白瑾瑜望着白世锦也起身站到了落银身边,同宾客们论茶说笑,并对落银一副宠爱有加的样子,甚至就连开宴开始都不曾看她一眼的父亲,此刻都在满眼欣慰的看着叶落银,更是气得险些忍不住要摔手边的杯碟。就连对面的意中人,也都没有心思再去看了……
孩子总归是个孩子,气性高。
这边的况氏就不如她这般,将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这姑娘真是了不得……”同桌的官家妇人们夸赞着。
“是啊是啊。”况氏笑盈盈的回应着。
“这年纪看起来同瑾瑜不相上下,不知道……”一名脸盘圆润的妇人顿了顿,而后略微放低了声音朝况氏问道,“不知可有定亲?”
长得这样好,知书达理,又能撑场面,还这般能耐,实属难得。

正文、362:舅母说的是

大夏朝对女子管束比前朝还要松快些,女子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操持家业的比比皆是。
且落银也并非真正的商贾世家出身,如今可还是堂堂国公府的表小姐。白世锦的疼爱更是显而易见——
况氏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
她们的手伸的可真是够快够长的。
况氏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位置。虫虫方才肚子有些不舒服,月娘带他离了席。
“这个我倒不是太清楚。”况氏笑着说道,“这种婚嫁大事,我这个做舅母的可不好做主。其它的我是不大清楚的,但听外头那些个说法……”
说罢,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眼神似有若无地往男席上瞟了一眼,一句话却是没有说完整。
几名妇人脸上露出恍然且惋惜的神色来。
况氏这句话提醒她们了。
这姑娘这两年来除了在茶界名声大噪之外,自打来到乐宁后,同睿郡王爷的传闻也未曾间断过。她们这些养在高宅里的妇人,对这些传言自然是半信半疑的,但此刻听况氏这个做舅母的这样说,便觉得十有*是错不了了。
是她们太贸然了。
姑娘家的纵然再有本领,可还未定亲出阁的,就有了这些传闻,实在是不妙。
罢了罢了。妇人们纷纷在心里摇了头,再看向落银的目光。便有些不一样了。
建安侯夫人微皱了眉心。
抬起头看向况氏,眼底含着一抹讥诮,面上却笑着说道:“世子夫人这舅母做的也当真称职的很呢。”
开始说不清楚也还罢了。可后头还加上一句外头那些个说法,便不由地引人深思了。
试问哪个名门贵族的妇人,会不晓得该怎么维护自家姑娘在人前的脸面和清誉,像况氏这样主动去提醒众人的倒是罕见至极。
纵然是对这姑娘诸多不满,但也断然没有在外人面前给姑娘招黑的道理!
真是个心思狭隘的蠢货——
况氏听得建安侯夫人这句暗讽的话,脸色不由地僵住了,为了掩饰。只得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道了句:“建安侯夫人过奖了。”
同时暗暗在心中纳闷。何以建安侯夫人会对那小丫头片子如此袒护?
对了!
她怎给忘了,那些传闻绑住的不正是落银和建安侯夫人的亲外甥荣寅吗!
她是想间接毁掉落银在这些妇人们眼中的形象,可却没有顾及到此举也牵扯到了荣寅。
这也怪不得建安侯夫人这么生气了……况氏暗暗自恼思虑太不周全。
却不知,建安侯夫人初回乐宁没几日。根本不曾听到什么花边传闻,更不知落银同荣寅的交集。
她只是看不过况氏对故人之女使出这样的损招罢了。
月娘带着虫虫回来,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觉察出了席位上几位夫人看向她的目光,越发的不喜了起来。
月娘对众人强笑着点了点头,便垂下了脑袋。
落银从人前返回,并未发觉什么异常之处。
建安侯夫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扯了她的手,拍了又拍地道:“方才一眼就觉得你同莺歌太相似,不成想当真是这么个关系……你这么出息懂事。莺歌若在天有灵定也可以瞑目了。”
落银笑着看向月娘,道:“多亏我二娘悉心照料教导。”
没有虚假的谦虚,也没有丝毫的骄傲。反倒是将功劳都推到了长辈身上。
月娘微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撞见落银一双满带着笑的黑亮眸子,欣慰且复杂地笑了。
建安侯夫人愣了愣,而后看向月娘的目光便多了份友善。
况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没吭声。
其它的妇人们也是心思各异。
在生母家族的宴会上,又当着她们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抬举一个继室,为其圆脸面。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太聪明?
“令尊可还健在?”建安侯夫人想起了当年那个游侠儿般的叶流云来。
若是好好地,想必不会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
“家父身染顽疾,暂未痊愈,故未能前来祝寿。”落银没有详细地说叶六郎的病情。
建安侯夫人也没深问,只道了句老天保佑。
“你这茶真是别出心裁,连我这不懂茶的门外汉也瞧着赏心悦目。”建安侯夫人不愿落银感伤,便转开了话题。
落银立即笑道:“夫人若是喜欢,那明日晚辈便差人送些过去。”
建安侯夫人其实并不吃茶的,但这茶看着稀罕,而且又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不忍拂了,便笑着道了两个好字。
“诸位夫人若是不嫌弃,不妨告知府号,明日晚辈让人一一送至府上。”
在座的可不是建安侯夫人一人,她自是要周全些才不会遭人诟病。
况氏笑了笑,道:“要说这茶啊,咱们这些妇道人家还真没几个懂行的。我们素日里不过是吃吃这桂花蜜什么的——”
她这话说的迂回,却叫在座的人听了个明白。
于是,便有妇人言,“世子夫人说的是。这等怡心养性的好茶,我们还真吃不习惯。”
“叶姑娘这份儿心思我们知道便是了。”
“是啊是啊……”
一圈儿下来,大家你学我,我看你的,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落银的赠茶。
落银在心底笑开了。
这世道有时候还真是奇妙。她尤担心做的不全会让她们心里头不舒坦,却不曾想人家还嫌弃她多事儿了呢。
况氏看着落银,嘴角抿着笑。
邻桌上,白瑾瑜也将落银遭受到的这一番排挤看在眼中,觉得心中的积怨顿时消散了一大半,身心都跟着舒畅起来。
看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儿!真当你是什么香饽饽,谁都喜欢你呢!
白瑾瑜暗暗啐了一口,转回了头来。
“是啊银儿,不必麻烦了。像是茶这样的好东西,搁在我们这种不懂欣赏的人手里,真也只有白瞎的份儿。”况氏不着痕迹地又添了一把火,期待从落银脸上看到下不了台的窘迫和尴尬模样。
拿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的滋味儿肯定不好受吧。
况氏眼中噙笑看着那张令她厌恶至极的少女脸庞。
灯下少女脸庞被晕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看起来似真似幻。
这死丫头,这张脸生的倒是一日是比一日更要惹眼了!况氏在心底咒骂了一句。
对面卢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懂武功的人听力自是极好,只要他愿意,便能听到这边的对话。
不知怎地,他竟然隐隐有些好奇她会如何应对这种尴尬的局面。
他记得这姑娘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但更不是一个不顾体面的人。
况氏终究是她的长辈。
却见灯下女子粲然一笑,有种不可名状的美,抬起头来冲对面之人恭谨地说道:“舅母说的是。”
舅母说的是……?!
没有任何反驳,做足了一副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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