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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色春-第13部分

小说: 一色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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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王九被冻得直哆嗦,忙称是是是。

南小桃花问:“你们当日下虎头山,根本不是来万鸿阁寻求庇护,而是专门来寻我们的,是么?”

王七王九又哆嗦着问:“姑娘怎知道?”

南霜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穆少主在万鸿阁做客,都知道穆少主跟于魔……桓公子是至交,你二人当日听说桓公子出现,若要逃,也是逃下山,怎会羊入虎口来万鸿阁?”

王七王九万念俱灰地将头没入水中,又听于桓之的声音在水外悠然响起:“你们是故意让我们看出破绽。”

王七王九慷慨赴死地将头探出水,怔怔地望着似笑非笑的于小魔头。

确然如此。于桓之为人莫测,洞若观火。若以“灭门”为托辞,要求跟穆衍风等人同行,定会被看出破绽。

相反,若他们故意说自己来万红阁寻求庇护,露出明显的破绽,穆衍风于桓之反而会因为心生疑虑,而同意他二人随行。

然则棋差一招,满盘皆输。王七王九满以为,虽不能自圆其说,但凭着花魔教出神入化的缩骨功,他们仍然可以掩人耳目。却不想仅在两天之内,便被人识破。

几句盘问后,显而易见的是,王七王九并非为了加害于他们才随行,反而,他们的目的,便只是随行。

换言之,这二人起码会跟至苏州,混入流云庄,再作打算。

人沮丧的原因有很多,王七王九此刻属于自尊心受辱,智慧受鄙视,于是又沉默出几分气节。

穆衍风抬指敲敲桌面,又问:“你们八当家是谁?”

这回,王七王九咬紧牙关,将嘴没入水里,做出抵死不说的姿态。

小桃花推己及人,和善地敲敲洗澡桶,热忱地将布巾和干衣递给二人,又自觉退到屋外,回一小避。

屋外一阵响动。

待南霜回屋,她手里又多了一条干爽的麻绳,问:“你们八当家是谁?”

王七王九擦了水,换了干净单衣,神清气爽出几分傲骨,忘恩负义地看了小桃花一眼,蔑视地盯着她手里做小伏低的麻绳,缄口不言。

于桓之一手接过绳子,一手转着茶杯,也不抬眼,清清淡淡地问:“你们八当家是谁?”

王七王九凛然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穆衍风大骂一声靠,不耐烦地出门找小二要了六个馒头,嘴里叼了一个,将剩下的分与南霜和于桓之。

王七王九正在傲骨,自是不屑于为五斗米折腰。

南霜欢喜道谢,抓起馒头吃得津津有味。

于桓之侧目看了啃馒头的南小桃花一眼,漫不经心饮了口茶,左手凝力打了几个旋儿。只见那条麻绳跟活了一般,在王七王九左右一打,两人砰然撞在一起。

还未等二人分开,于小魔头五指飞速绕动,麻绳顷刻如水蛇似地,在空中几番回旋浪涌,竟将王七王九贴身对面地绑在一起。

南霜边啃馒头,边含糊道:“绳子另一头系着竹竿,竹竿悬在客栈三楼,等下弄碎你们的衣服,就将你二人吊出去。”

王七王九深受刺激,眼神已然凌乱,气节风骨九死一生,哆嗦道:“士可杀不可辱!”

于桓之“嗒”一声,将茶盏放在桌面,自怀里摸出一个装药的葫芦,摇了摇,斜乜着他二人,笑道:“逍遥春心丸。”

王七王九几欲被这三人折磨得神经衰弱,痛苦地咆哮:“你给我一刀痛快吧!!”

穆衍风瞪大眼,猛拍了一把桌,叫道:“靠,小于,你怎么有壮阳的药?!”

这声靠,靠得颇有些赞许。

南小桃花也极为兴奋,目光亮灿灿地落在那小葫芦上,吞了吞口水,好奇地探过身去,“我瞅瞅?”

王七王九怆然而涕下,涩涩道:“你们这也太猥亵了……”

于桓之谦虚一笑:“过奖。”随即起身将房门悠然推开。

客栈门庭若市,宾客满堂,虽在三楼,仍可感到大堂内的沸腾喧哗。正对着的窗栏边,伸出一根竹竿,竹竿一头系着绳子。

于小魔头悠然漫步回来:“我们只将你二人吊十二个时辰,也好让众宾客见识见识何为断袖,何为……”他顿了顿,道,“欲罢不能。”

穆衍风将剩下四个馒头送到他二人嘴边,好心地说:“吃点吧,吊十二个时辰呢。”

王七王九凄苦问:“六个时辰?”

于桓之慢条斯理道:“二十四个时辰。”

王七王九迟疑。

于桓之自葫芦里摸出两个药丸,又道:“对了,不如每时辰服下一枚逍遥春心丸,免得你二人熄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说,13章有点没懂~~嗯,13章抓王七王九的部分,要和14,15章连起来一起看,不过之之明天会回头改一改13章,加一点线索~~

下一更,2010/06/22

第15章

江蓝生来凤阳寻南小桃花前,曾到天水派去辞行。

他自是年少冲动,而南九阳却有狐狸心肠,旁敲侧击煽风点火,促使江公子哥暂且放下锦绣前程,在抢亲途上,一条道走到黑。

追本溯源,七年前,江蓝生娶南小桃花的念头,仍旧是潜意识里的一枚胚胎。

然而这一年,江父目睹南水桃花出嫁盛况后,回家与他的小儿子江蓝生叹了一句:“当年我去天水派做客,瞧见南九阳那老色鬼的闺女,水灵灵的卧蚕眼,一生注定就是桃花命,还说让你二人结个娃娃亲,谁知那色鬼死活不表态。”

此一番话,如暖阳如活水,让江蓝生娶小桃花的念头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于是,江公子哥与其父长谈一夜后,便赶往天水派劫亲。

那时初秋,南霜刚出阁几日,栀子花开至末期,满园芬芳馥郁。天水派红木梁,几分凝练沉敛染了香气,也似柔缓些许。

江蓝生义愤填膺地说,自儿时入学堂,便对女扮男装的小南霜心生好感,她对“房事”之妙的辩驳,更是在自己心中留下无以复加的阴影。

大片阴影占据了他的童年和少年,令他委实不快乐。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是以他认为,此事的解决方法便是将南水桃花娶进门,日日夜夜调戏之。

他满以为自己的后知后觉,会招来南九阳的厌恶,因而已做好撞破南墙也不回头的打算。未料南九阳听了他的话,一拍几案,霍然起身道:“好!就为你就一句日日夜夜调戏之,我家小桃花,你就去抢吧!只要她自愿跟你回来,她就是你的!”

江蓝生道:“啊?”

南九阳端起茶盏,嘿嘿一笑:“何为夫妻恩爱,何为比翼双飞,那就是互相调戏,天天调戏,百调不厌,千戏不怠,年年岁岁无穷尽焉。”他伸手感慨地拍了拍江蓝生的肩,和蔼可亲道,“你能悟出此间真谛,岳父我实在欣慰。”

“岳父”二字扣人心弦,江蓝生一鼓作气势如虎,拱手作别出发抢亲,还立誓不怕困难不怕敌人,为着理想勇敢前进,必定要把小桃花娶进门。

但凡戏曲,都有两出,台上一出,幕后一出。江蓝生在台前唱了个主角儿,幕后这一出,就没他的份。

但见红木漆画屏风后,慢悠悠绕出一人,手里端着个茶盏,慢慢小啜着问:“你早年说将女儿许配给我家儿子,唤我为亲家,怎得今日又成了这纨绔公子的岳父?”

南九阳笑道:“这江蓝生,人长得好,腰板笔直。”

那吃茶人一身湖蓝布衫,眉眼中尽显风流倜傥,又道:“上个月万鸿阁二公子提亲,你说的也是腰板笔直。”

南九阳长叹一声,抬袖侧身,邀他坐下,说:“我家桃花儿,名声荡漾,委实愁人,我估摸着多几个公子哥喜欢她,一时水涨船高,洛阳纸贵,她也好挑选挑选,有个好归宿。”

见布衫人沉默,南九阳又道:“你做了她几年师父,又不是不了解她的性子。再说了,嫁去万鸿阁,只是一个幌子,谁不知道欧阳岳那老贼,图的不过是霜儿身上的天水镜。”

这布衫人,便是南霜的武艺师父,嗜茶,闲散,且教授武功时,从不做示范,名唤陶浅。

陶浅笑了笑,悠然道:“也是,这世上,物以稀为贵,稀之一字,重在难以获得,多几个公子哥喜欢,才有人多她趋之若鹜,不过……”他放下茶盏,斜乜着南九阳,“你别拿那些有的没的打马虎眼,你对朝廷安得什么心思,对江湖武林安的什么心思,我管不了。我瞧上你家闺女人实在,想收来做儿媳,这便去信流云庄,把人给抢了,亲事给订了。”

南九阳讪讪地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得瑟。”

这时,厅外慌忙跑进一个小仆,与南九阳道:“掌门老爷,东街那位先生,听说你嫁了闺女,找上门来了。”

陶浅将茶盏“嗒”一声往桌上一放,悠然道:“可巧,你闺女才出阁,三户人家争着抢,真真是洛阳纸贵了。”

南九阳扶额感叹:“大众果然是麻木不仁滴,果真是需要刺激滴。”

且不说京城这边,三户人家被南九阳深深滴刺激后,是番怎样鸡飞蛋打的混乱光景。反正闹场子的事,在这个扰攘的世间比比皆是。

两个月后,凤阳城的喜春客栈,闹出一个惊天笑话。

说是有一对兄弟,从小相依为命,暗生禁断之情,被其仇家陷害,将二人捆绑在一起,高挂在喜春客栈的三楼,挂了两个时辰,一直到二人告饶道:“从今以后,生生世世不分离。”

是时,喜春客栈生意爆满,围观人群里外三层,水泄不通。还有富家公子哥聘来画师,为自己与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一起作一副含蓄隽永的水墨图,美其名曰“真爱永流传,我且沾沾边”。

江蓝生便是在这样热火朝天的气氛中惊醒。

他这几日有些神经衰弱,本想来凤阳抢亲,对付的不过是一个软骨头万鸿阁,岂料风头一转,现下两个对手,一个是与小桃花有婚约的穆少主,一个是与小桃花有“梁缘”的于魔头。

江公子哥摁了摁欢欣雀跃的右眼皮,火速整理好着装,神速窜入穆衍风的天字号房。

天字号房有一间半掩着门。门内伸出一根长竹竿,江蓝生闪身进屋,便瞧见坐在桌前以手支颌的南小桃花。

小桃花瞅瞅穆衍风,又瞧瞧萧满伊,隔岸观火得正热闹。

于桓之坐在南霜身旁,目光却时不时路过她脸颊。江蓝生浑身一个激灵,迈步进屋说了声“早”。屋中四人,唯南小桃花冲他回了声“早”。

萧满伊手捏着丝绢,一脸委屈,穆衍风双手撑额,喘着粗气。

江蓝生只手摇开白绒扇,凑近南霜问:“这是怎么了?”

南小桃花好心地翻了个杯子,正欲给他添茶细细讲述一番,未料于桓之却提起茶壶,往杯里添了水推到江蓝生面前,清淡道:“自己看。”

萧满伊为唤作“双面伊人”,自是因为她性情莫测,变幻多端。

简而言之,萧伊人有点喜怒无常。通常看过她跳“惊鸾舞”的人,只知她柔美温婉的一面,只有与她接触过的人,才知道其人易怒易忧易暴走,易喜易乐易欢快。

然而真正了解她的人,却说她本性其实单纯得很,不过是喜怒形于色,心中不装事罢了。

这厢萧满伊悲情完毕,转而化悲愤为力量,平静地问穆衍风:“你预备把我怎么办吧?”

穆少主苦痛地闭上双眼:“你觉着怎么好?”

萧满伊说:“你从前,做好事不叫我,做坏事,还会知会我一声。”她顿了顿,悲切道,“我琢磨着吧,不能跟你同甘同苦,起码能跟你同流合污,我也是知足的。后来……你自从有了这只魔头……”

于桓之咳了一下。

“又遇上这条祸水。”

南小桃花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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