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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玉破红尘女儿醉-第2部分

小说: 玉破红尘女儿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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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起远随祖父见过老爷之后,一起往后花园去见掌家姑奶奶,一边走着,他的脑子里一边想着刚才的情景,心中暗自思量,

    “外表给人感觉儒雅温和的玉展雄老爷,眼神中透着精明干练,别看他几乎是半隐居的,可府内、府外的大小事情只怕是瞒不过他的。”

    正在琢磨,耳边响起了一串清亮悦耳的笑声,这笑声带着灿烂耀目的阳光,直接穿透了关起远满心的阴霾。关起远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侧耳倾听。笑声源自他身边的园子里,关起远着魔一般的走过月亮门,来到了花园中。

    他寻着笑声望过去,高高的银杏树的秋千架上,站着一个赤足的小女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头发被梳成了两个发辫,分别高高的盘在了头的两侧;刘海被汗水打湿了,乱乱的贴在额头上;上身穿着粉红色大襟低领的半袖夏装,下身配一条粉红色绉纱的宽腿裤。不停的笑着叫着,要树下的男孩儿,把秋千推的高些、再高些。

    树下的男孩儿看起来也只有六、七岁,显然是没什么力气了,但还是咬着牙,用力的推着秋千。不远处,两个稍大一些的,丫鬟打扮的女孩儿,慌里慌张的喊着,

    “玲珑小姐,您快下来吧奴婢们求求您了”

    “哈哈哈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子服,再使劲啊我还要高些,再高些”我站在秋千上酣畅淋漓的笑着,喊着。

    我喜欢荡秋千,非常非常的喜欢,每次在秋千上,我都感觉自己是会飞的,耳边呼呼的风声吹过,眼前一切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主意,于是我慢慢的松开了握着绳索的双手,把胳膊平伸开,象鸟儿挥动翅膀那样;可是我的翅膀还没挥动起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大头朝下的从秋千上直直的栽了下去。我听到越女和莫言的惊呼声,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了,我害怕的紧闭上眼睛。

    然后,我觉得身体一轻,落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我高兴的睁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长的一点都不好看,而且黑的象块碳。

    原来,那软绵绵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此时他坐在草地上,而我坐在他的腿上。他扶着我站起来,我扬起脸,对他笑,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让姑母好好的赏你的”我歪着脑袋,仔细的看着他,

    “可是,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他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我的脸,然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喂,本小姐问你话呢你是谁啊我还要赏你呢”

    我在他的身后,大声的喊着,他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头也不回的向园子外面走去。我急了,抬腿就要追过去,可是越女和莫言大呼小叫着跑了过来,

    “小姐,您没事吧,吓死奴婢了。”

    “小姐,您快动一动胳膊、腿儿,看有没有受伤啊”

    “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要是您有个什么,奴婢也是活不成了”

    “是啊,是啊小姐您就看在奴婢勤勤恳恳的份上,听奴婢的话,咱回吧。姑奶奶还等着呢”

    两个丫鬟不停的在我耳边唠叨着,拉着我检查这儿,检查那儿,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追不上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怎么马子服一直没声音呢他的胆子特别小,一定吓坏了。我在秋千架下找到了他,他吓的瑟瑟发抖,哭得一塌糊涂。我叹了口气,真是的,

    “子服,别怕你看,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扶他站起来,让他靠在我是肩上,听着他的哭泣声越来越小。马子服在确定了我真的是完好无损的之后,才破涕为笑。

    “玲珑,你真的没事吗以后,咱们不要玩这个了,好不好”

    “好,不玩了我们回吧,你家里也是时候来人接你了”

    “我明天还来,咱们玩别的。”

    我们手牵着手向园外走去。没办法,永远是这样,每次不论是我俩谁有事,哭泣的一定是他,而极力安慰的就一定是我。

    关起远垂手恭立在玉无痕的面前,脑子里却是刚才的那张稚嫩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通透;粉红色的圆脸,吹弹欲破;挺直的鼻梁,丰满的嘴唇,尖尖的小下颌。虽不是十分的美丽,但确有百分的生动。

    这张脸上有快乐,有幸福,有阳光,有刁蛮,更有一种东西,牵动着他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无法言说。

    “姑母,我回来了。子服已经让家里的仆人接回府了。”

    屋门口,一个清亮亮的声音扬起。关起远的心里一紧,却忍着没有回头去看。

    我蹦跳着进了堂屋,“姑母,关总管也在啊咦,你不是刚才的那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无痕姑母清咳了一声,

    “玲珑,过来见一见关总管的孙儿,再过几天,他就是你的姐夫了。”

    我赶紧扔掉了手里的柳条,整了整头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规规矩矩的走到无痕姑母的身边,

    “是,姑母。”转过身,我面带三分笑,轻声说,“你好”

    他没抬头,也没看我,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嗡、嗡”的回响,

    “起远见过玲珑小姐。”

    站在一边的关总管走过来,与关起远并排而立,“姑奶奶,玲珑小姐,那小的就告退了。”

    “嗯,这几天你就带着起远熟悉熟悉府里的环境,以后,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做事吧至于婚事,就按原来商量好的办。新房就安排在玉珀现在的房间好了,你带人好好的布置布置。”

    玉无痕的目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直低着头的关起远,嘴里对关胜吩咐着。

    “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告退。”

    关起远还是没有说话,他对玉无痕深鞠了一躬,就紧随祖父走了出去。

    屋内,玉无痕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玉玲珑,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用手帕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汗水,用手理了理她额前乱蓬蓬的刘海,

    “玲珑,饿不饿今天想吃什么姑母吩咐他们去做。”

    无痕姑母看着我的目光永远似一汪春水般,温柔晴朗。总是让我感到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姑母,我不饿您今天累了吧玲珑帮您捶背。”

    说完,我乖巧而讨好的走到她的身后,用两只粉嫩的小拳头,在无痕姑母的背上轻轻的捶着。

    对于无痕姑母,我的心几乎是崇拜和敬畏着的,总觉得,在她美丽温和的容颜下,一定藏着一颗热情的心,姑母聪明能干,家中的大小事物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下人们都各司其责,尽心尽力。甚至父亲和叔叔们生意上的事情,也时常要找姑母商量。在我的心中,她是完美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

    但只有一件事情,连姑母都无法给我一个答案。

    关于一个传说,一件玉如意,关于我。似乎每个人都知道一点,但似乎每个人都不知道全部。从懂事以来,我就不断的听到各种不同的说法,后来我才渐渐的发现,原来这件事,与我有关,于是我决定,弄明白它。

    开始,我去问了父亲,可是父亲对此几乎是一无所知的,只是,他看着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奈;

    后来,我又去问祖父,祖父是我的老师,家里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可是祖父,依然没有给我一个答案,他只是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对我叹着气,眼神里,满是歉意和不舍;

    最后,我问了无痕姑母。姑母的眼中有泪,只告诉了我两个字“宿命”。我不明白,让无痕姑母为我解释的更清楚一些,她却摇着头,眼中的泪光闪烁。我不忍看见她伤心的样子,从她的身边逃了出来。坐在最喜欢的秋千架上,我想了很久,可还是一头雾水,一团乱麻。

    再后来,我烦了。拒绝去听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只言片语,并且在心里也拒绝去想它。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慢慢的,年幼的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是,身后的耳语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或许,不完美的尘世中,容下完美的人生。锦衣玉食的生活里,依然有着无法弥补的缺憾。

    母亲的早逝就是我心里永远的伤痛,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很少陪我玩耍。自小,我是由无痕姑母亲自教养的,可是,母亲的离去,还是让我知道了伤心的滋味。伤心了人就会哭,想哭的时候,我就去母亲的花圃,和那些花草说话。我一直相信花草有灵,它们能听懂我的话。

    而我的生命中,最无法解释的遗憾,是我有一个从出生就有不足之症的未婚夫,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于子谦大夫的小儿子。听无痕姑母说,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是于子谦大夫救了母亲和我的命。又因为玉家和于家是三代世交,于是,在我满月的时候,由祖父和无痕姑母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

    转眼间,关起远与玉家孙小姐玉珀,成亲已经三年多了。因为当时他的年龄还小,遵照老爷和姑奶奶的意思没有圆房,至今小两口虽然同居一楼,但还是一个屋里,一个屋外的睡着。

    其实,在关起远的心里玉珀真的是很好,温柔贤惠,善解人意,人长的也很标致。最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把关起远当成下人看待过,从来没对他发过小姐脾气,真心真意的对他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关起远就是觉得和她不亲近,他也努力了很久,试了很多次,可就是亲近不起来,关起远在心里对自己很生气。

    有时候,关起远会想,也许这就是命吧,命运把他和玉珀绑在了一起,他也只有认命的份了。可是,时常袭上心头的惆怅是为了什么而心中,难以割舍的又是什么他知道,自己是不应该不知足的,可他就是有不满足的感觉;他明白,自己是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可是,心,总在见到那样一张笑脸的时候,拼命的跳个不停多可笑啊她还只是个孩子

    关起远觉得自己是病入膏肓,快没救了。不过,没关系的,只要能让他每天都看到她就好,如果看不到,能听听她的笑声,他也会觉得这一天都是快活的。

    四月底的一天,玉展雄将玉家的成年男子叫到了书房里,唯一的女性是玉府的掌家姑奶奶玉无痕,唯一的外姓之人就是关起远与他的祖父关胜。

    大家各自落座之后,都有些不安的等着玉展雄开口。玉展雄在椅子里坐直了身体,尽量表现出平和放松,他不希望引起大家的紧张情绪,

    “今天把大家都叫来,是有事要与诸位商量,”

    话起了个头,屋里的各位都正襟危坐,屏息倾听,

    “这几年,天下不太平,一会儿是袁世凯复辟当了皇帝,没几天就在民众的讨伐声中,病死了;一会儿又是军阀混战,成天介的你打打我,我打打他;咱这京城里的督军,也走马灯似的换。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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