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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没有我们的世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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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的波涛最后还是会把它们一一击倒。
  2.冰雪伊甸园
  如果人类从未进化,地球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我们的进化是必然的吗?
  如果我们消失了,那么,我们——或者说同样复杂的生物——会再次出现吗?
  *
  东非坦噶尼喀湖坐落于一条裂谷之内,1500万年之前,这条大裂谷把非洲一分为二。东非大裂谷是之前更早的一条构造谷的延续,这条构造谷位于今天的黎巴嫩贝卡谷地,它向南发展形成了约旦河和死海。随后,它逐渐变宽,形成了红海。今天,它在非洲分成了两条并行的裂谷。坦噶尼喀湖位于大裂谷的西部分岔上,绵延420英里,是世界上最为狭长的湖泊。
  坦噶尼喀湖水深达一英里,已有一千万年的高寿,同时也是世界上深度和年龄排名第二的湖泊,位列第一的是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因而,对于那些在湖床沉积物中提取矿样的科学研究者而言,坦噶尼喀湖是个相当有趣的湖泊。每年的降雪都会把气候的变迁史封存在冰川中,周围植被的花粉潜入深深的淡水水体中。水体整齐而清晰地分层:深色边缘的是雨季的径流带走的植被,浅色边缘的是旱季的藻花。在古老的坦噶尼喀湖,矿样比植物透露出更多的秘密。它们透露了一片热带丛林是如何转变为耐火的坦桑尼亚落叶林地的——这片林地如今覆盖了非洲的大部分地区。坦桑尼亚林地又是一个人类的杰作:旧石器时代的人类通过焚烧树木来获得草场,开发林地来吸引、饲养羚羊,而坦桑尼亚林地正是从那时开始发展的。
  花粉中混合着厚厚的木炭层,这表明铁器时代的到来伴随的是更为严重的森林采伐,因为当时人们已经学会了冶炼矿石,后来还知道了如何制造犁地的锄头。他们种植龙爪稷之类的作物,这也在花粉中留下了迹象。后来的作物,比如说大豆和玉米,要么是产生的花粉太少,要么是谷粒太大没法被雨水带到太远的地方。不过,外来的蕨类植物的花粉增加了,这便是农业发展的证据。
  我们把十米长的钢管系在缆绳上。在一台嗡嗡作响的发电机的协助下,它借助自身的重力下降到湖床,深入到十几万年时间沉积起来的花粉层中。亚利桑那大学古湖泊学家安迪·科恩是坦桑尼亚基戈马区一个坦噶尼喀湖东岸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他说,下一步是穿孔机的工作了,它得能够穿透五百万年甚至一千万年的沉积物进行取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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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史前世界(3)
这样的机器相当昂贵,它们类似于小型的钻油船。湖泊太深,钻孔机没法锚定下来,只好依靠几个与全球定位系统相连的推进器来不断调整它在洞穴上方的位置。但科恩说这是值得的,因为这是地球最悠久、最丰富的档案文献了。
  “长期以来我们一直认为极地冰层的前进与后退造就了气候的变迁。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热带的物质循环也是原因之一。我们对于极地的气候变迁了解很多,但我们对地球的热源却知之甚少,可这里是人们生活的地方。”科恩说,从地层中取样可以获得“十倍于冰川层中的气候史,精确度也会高得多。也许有一百种不同的东西可供我们分析。”
  它们留存着人类进化的历史,因为矿样中记录了年代的跨越——有灵长类动物迈出的直立行走的第一步,还有南方古猿到原始人类、能人、直立人种、最终到智人的超越。这些花粉与我们祖先吸入的那些一模一样,甚至源于他们曾经触摸和食用过的同一种作物,因为它们也同样出现在这条裂谷之中。
  东非大裂谷的另一分支位于坦噶尼喀湖以东,是一个浅些的盐湖,在过去的两百万年中它蒸发消失、又再次出现,反复数次。今天的它是一片草场,马赛人7在这里放牧牛羊,上面洒落着沙岩、粘土、凝灰岩和灰烬,最顶上是一层火山玄武岩。一条向东流经坦桑尼亚高地的河流渐渐在这些地层上切出了一道一百米深的峡谷,在二十世纪,考古学家路易斯·利基和玛丽·利基就是在这里发现了175万年前的原始人类头盖骨。灰色的奥杜威碎石峡谷,现在成了长着剑麻的半荒漠,这里最终发掘出成百上千用玄武岩制成的薄片型工具和斧子。有些工具可以追溯到两百万年以前。
  1978年,在奥杜威峡谷西南25英里处,玛丽·利基的小组发现一些脚印冻在凝灰岩中。它们是南方古猿的一家人留下的足迹,很有可能是父母和孩子,他们当时正冒着大雨走过附近的萨迪曼火山喷发后形成的泥泞火山灰。他们的发现把直立行走的原始人类的存在推到350万年之前。在这儿,还有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的其它遗址,都生动勾勒出一副人类起源的图景。现在我们知道,在人类想到用一块石头撞击另一块石头来制造尖锐的工具之前,事实上已经直立行走了几百万年时间。从原始人类牙齿的遗骸和附近的其它化石来看,我们推断出人类曾经是杂食动物,我们用臼齿咬碎坚果——但是,随着我们从最初的寻找形似斧头的石头,到后来学会了制造斧头,我们也拥有了有效猎杀和食用动物的武器。
  奥杜威峡谷和其它原始人类化石遗址,从形状上看仿佛是从埃塞俄比亚往南延伸、平行于非洲大陆东海岸的一轮新月,它们无疑证明了我们都是非洲人的后代。我们呼吸着的尘土,随风扬起。和风在奥杜威的剑麻和刺槐上播撒下一层灰色的凝灰岩粉末,其中包含着我们身上携带着的钙化了的DNA片段。从这儿开始,人类迈向各个大陆,走向世界的各个角落。最终,绕了一个圈以后,我们又回来了——我们与祖先长得如此不同,以致我们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存权利竟把落后的血亲当作了奴隶。
  这些遗址的动物骸骨有的来自河马、犀牛、马和大象,它们因人类的繁衍而灭绝;许多骸骨被我们的祖先磨制成尖锐的工具和武器——这让我们知道,在人类从其它哺乳动物中脱颖而出之前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然而,它们未能显示我们是如何脱颖而出的。但是在坦噶尼喀湖就有线索。这些线索指向冰层。
  许多从几英里高的裂谷绝壁上倾泻而下的河流都注入坦噶尼喀湖。曾经有一段时间,这些河流来自于长廊雨林。随后才有了坦桑尼亚林地。今天,大多数的悬崖峭壁上都没有树木。人们把斜坡焚烧一空,种植木薯;他们的农田太过陡峭,听说曾有农民从斜坡上滚落下来。
  冈贝河是个例外。它位于坦噶尼喀湖东部的坦桑尼亚海岸,从1960年开始,利基奥杜威峡谷项目的助手、灵长类动物学家简·古道就一直在这里研究大猩猩。她这项考察一个物种在野外的行为表现的田野研究是人类史上历时最长的。他们的中心设在一个营帐中,只有乘船才能抵达。周围的国家公园是坦桑尼亚境内最小的一个,占地只有52平方英里。简·古道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周围的山丘上长满了丛林。丛林与林地、草原接壤的地方,住着非洲狮和黑色大水牛。今天,木薯田、油椰子地、山上的民居、湖岸边生活着五千多人的几个村落包围了这个国家公园的三面。著名的大猩猩的数量在九十头上下摆动。
  

第四章 史前世界(4)
尽管大猩猩是冈贝地区被研究得最多的灵长类动物,但这里的雨林却也是许多绿狒狒和好几种猴子的家园:黑长尾猴、红髯猴、红尾猴、蓝猴。2005年,纽约大学人类起源研究中心一名名叫凯特·岱特维拉的攻读博士学位的学生,在这儿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调查红尾猴和蓝猴的怪异现象。
  红尾猴的脸部窄小,为黑色,鼻子上有白色的斑点,面颊也为白色,栗黄色的尾巴十分灵活。蓝猴的毛皮略显蓝色,呈三角形,脸部几乎没有毛,突出的眉骨让人印象深刻。它们颜色不同,体型不同,名字也不同,没有人会分不清这里的红尾猴和蓝猴。不过,在冈贝地区,现在人们显然没法区分它们了,因为它们开始杂交繁殖。到目前为止,岱特维拉证实,尽管这两个物种有着不同数量的染色体,在雄性蓝猴与雌性红尾猴(或雌性蓝猴与雄性红尾猴)杂交产生的后代中,至少有一些是具备生育能力的。她从森林的地面上刮下它们的粪便——它们肠内的残渣表明,DNA的混合产生了新的物种。
  只有她想得比较多。遗传学史上,300-500万年前的某个时间,具有共同祖先的两个猴种分道扬镳。为了适应环境,这两者逐渐分离。通过与此类似的一种情形——加拉帕戈斯岛屿上的燕雀变得彼此孤立和隔绝的现象,查尔斯·达尔文第一个演绎出进化的过程。在这个案例中,为适应当地的食物,出现了十三种不同的燕雀,它们的啄具备不同的功能:啄破种子、吃昆虫、吸取仙人掌的汁液,甚至是吸食海鸟的血液。
  在冈贝,发生着全然相反的事情。在历史上的某个阶段,曾经限制蓝猴和红尾猴自由迁移的障碍被新生的森林所取代,于是这两个物种开始共享这片环境了。但是,随着冈贝河国家公园周围的森林让位于木薯田,它们便一起开始了逃亡生活。“随着它们自身种群中的配偶越来越难觅,”岱特维拉认为:“这些动物被迫采用孤注一掷的、或者说创造性的生存手段。”
  她的论文是,两个物种的杂交可能是进化的力量,正如自然选择也是进化的力量一样。“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杂交产生的后代并没有父母那样的适应能力,”她说:“但是,它们栖息地的缩小或是种群数量的减少——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杂交尝试会进行下去,直到有一天,和父母一样具备生育能力的杂交后代会出现,它们或许比父母更有生存优势,因为栖息地已经发生了变化。”
  于是,这些猴子未来的后代又成了人类的杰作:零散分布于东非的农耕现代人驱逐了它们的父母,猴子、伯劳鸟或霸鹟之类的物种只好杂交、混交、灭绝——或者就做出些其它什么创举,比如说进化。
  这里或许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从前,大裂谷刚刚开始形成的时候,热带雨林横跨了从印度洋到大西洋的整个非洲中部地区。大猩猩已经出现在这片大陆上,其中一种在许多方面类似于黑猩猩。但是我们从未发现这个物种的任何遗迹,黑猩猩的遗骸也十分罕见,原因是相同的:在热带雨林中,瓢泼大雨冲去了地面的矿物,难以形成化石,尸骨迅速腐烂。不过,科学家们知道它曾经存在过,因为遗传学证明了我们与黑猩猩直接来源于相同的祖先。美国的体质人类学家理查德·让汉姆给这种从未发现的大猩猩起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潘普瑞尔(意为“黑猩猩之前”)。
  这个物种早于今天的黑猩猩,也早于七百万年前袭击了非洲的一场大旱灾。沼泽缩小,土壤干裂,湖泊消失,森林缩小,在热带草原的包围下显得鲜有藏身之处。两极的冰期活动造就了这场变故。因为世界上大部分的水份都被锁在格陵兰、斯堪的纳维亚、俄罗斯和北美洲大部分地区的冰川中,所以非洲异常炎热。尽管乞力马扎罗山和肯尼亚山这样的火山为冰雪覆盖,但是没有冰层能够抵达非洲。这场使得非洲的森林(是今天亚马逊流域面积的两倍之多)变得稀稀落落的气候变迁,正是因为那股遥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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