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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痴花奋斗史-第75部分

小说: 痴花奋斗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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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无论是她见过的凤见的紫凤还是虎月的铁脊虎,都比眼前的这只人形蜥蜴中看很多。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想来很好”,血天身子一点点的攀爬向前,若儿潜意识之中,就觉得她身上弥漫起了一种…狠意,并不是仅仅冲着自己,而是她眼里身子下的整个世界。

  她的甲片上,一张一合之间,就有一股强劲的吸力。若儿身后的桅杆越来越短,海风贴着脊骨而上。这该是怎么是好。

  眼前的火色蜥蜴已经撑起了前肢,口舌外露,细长的叉舌露在风中。

  若儿还是在迟疑,干脆认了输还是硬闯,她还没定下心意,之间血天突地四肢全起,就是要扑将过来。

  她的脚又是一退,身后只剩下呼哧在耳的风声和甲板上响起的惊叫之声,没有人看的清楚黑夜中血天的变化。

  所有人都看见了若儿摇摇欲坠的身影就是往下仰,她的双手就是想抓住桅杆,船身摇晃,满是汗水的手心再也握不住粗实的杆身,眼里只能看到血天那张扭曲了的脸。

  “要死也该一起”,若儿此时脑中只是这个念头,身子已经落下了桅杆。

  空中一只胆大的夜枭放肆地飞过,她的左手之中痒滑的感觉钻掌而出,一条细长的裙带就是抽手而出,裙身不再如同千叶本色一般墨色,而是成了幽蓝,正是婆纳一般颜色。

  那日,这第一千张裙带叶入手,只是丝线般大小,这是在了空中,却是拼命疯长成了麻绳般粗细。

  黏在船舱的千叶裙带,探出了半个海带头,甚是安慰地想到:“总算是成了她的身内之物了,看那颜色,果然是给那霸王花给同化生吞噬了,唉”,它此时的心情正是和嫁了女儿的慈母心情一样,更何况,这第一千张叶子,看着渺小,却也的确是集了不少好处,就看这朵霸王花能悟出多少了。

  这裙带的长处这时若儿也的确是看不出来,但是有个一点,至少它现在用来就是能保住了若儿的小命,她的身子才是落到了半空,就收住了身势。

  这根海带绳索就是将她挂在在了半空,手下又似有了一股生机顺着臂膀而来,她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就是翻滚跃起,若儿的身子这时就如轮滑一般滚了回去。

  这看在下面的一干人眼里,却是如同神迹,只见那一身米色袂裙在月色渲染下,如同萤火飞舞成圈,一会儿工夫,那身子就是旋回了杆上,若儿直到脚尖触了地,才确信自己又是活了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庆幸,那边的两把蝉翼弯刀就是飞红迎来。若儿手下就是要挡,那根蓝带就是灵敏而去,这时用来,如同长鞭一般,连抽几记,就是将两把弯刀都是挡的蒙了。

  她自己也是惊喜,才刚收手,海带又是不见了踪影,在了下头看来,就是如同凭空隔开了红月蝉很是精妙。

  若儿经了这么一遭,心里已是大定,再见那两把红刀飞来,就是如同打苍蝇般一击一打,直抽的两把弯刀真的是的东倒西歪,近身不得,刀身的红光也是暗了几分。

  血天在旁看得,只见受击,又不见鞭身真实所在,真是又恨又气,她突地一声大吼,嘴中就有蜥涎滴落,只见桅杆上多了几个红印子。

  若儿全心就是在了两把纠缠不休的弯刀上,也是没有注意她的动静,直到眼前蹿起了半高的火焰,“你是疯了,”她连忙放眼看去,想急着下去。

  一条桅杆上都是起了火,远处看来,如同黑幕中开了一条火缝,狰目三分。

  这火正是由方才的蜥蜴口涎引起的,只见血天站在火中,脸上无痛无痒,竟是不怕火炼焚烧。若儿这时也是气急了,她看准下方,只见手中蓝光一闪,正是朝向空无一物的船舷,硬撑着,只能是闭眼跳了下去。

  下面的人立时都是忙了来,桅杆可是不能损毁的,众人更是纷纷取来了水桶,木壶,就想救火。

  再看看杆上正要下来的血天,都是不敢上前,桅杆之上已是烧得滋滋作响。血天下爬之时,也是如蜥蜴壁虎一般,很快就是游爬而下,就要落到甲板之时,她就觉得身后一紧,四肢忽然脱离了杆子。

  只听得火光之下,血影子四人都是急喊:“住手。”





第104章 燎宫深处煞血枫
  时间又是回到了半月前的绯云城,和一年无四季的冰原相比,绯云城已是入了早秋,秋枫映得满城椒红。帝都燎宫,更是火云枫遍布,三十六所院落宫殿总是弥在红里,时时可听得簌簌的风过叶声。

  只听得急步声传过,少女在各式楼台中穿梭疾驰,惊落了片红寸绯。才只是一刻钟前,她的鬓间长发还是精巧梳点妥了,身下袅纱琉裙也还是细致地抚平整了。此时虽然发才初乱,心却是慌乱,就是如此,百里焰漪依旧是如同受惊的樱梅仙姝,她是从帝释宫中跑出来的,里头住着的是最宠她溺她的国主炎炙。
  
  昨日,她从轩门的几名弟子口中探得,再过几日,国道馆会有一次试炼,只是这地点却是还没有宣下来,这才一早就入了宫里,有了这一趟帝宫之行。

  都说玉阕燎宫定是严守密布,却无人知道,在了最深处的帝释宫,几乎是无人看守抑或是无需看守。国主炎炙最是厌恶旁人骚扰,上至宫里妃嫔,下至皇嗣亲族都是不得随意踏近。殿堂之外,也是没有一般的宫院般修葺起了高墙飞檐,就是密植着成片枫林。一正三侧的极简殿堂隐在秋色之后,正殿就是议事处,侧殿则是休憩,修习,批改政书处。四殿之外,是无一人看守,只因炎帝在宫殿之内,布下了一道焚天术,除了他一般霸道的同源的阳炎方能闯入,而当世如他者,又有几人。曾有官员再三劝戒,炎炙却是笑问,真若有了如此高手入内,普通宫卫又如何抵挡的住。也就是如此,他干脆就撤了所有人防,曾有无知嚣客闯入,只听得枫叶火烧,漫天炎火,闻声赶来的人,连个残余的尸骨也是遍寻不到。此为焚天术,异人异物异心者,诛杀于无形。

  只要是炎炙在了宫内,焚天就是霸道阻拦着外里的一切侵扰,就是心设千道防墙如炎帝,也是疏忽了,焰本自火出,焰为炎本心,深入其内乃是天命,百里焰漪就是这样闯了进去。

  少时不经事时,百里焰漪并非如同外人所知的一般,由着帝后云玑养大,她也不喜常年呆在炎舞出嫁之前所住的离舞宫,而是整日窝在这不大的帝释宫中。帝释宫殿堂虽不多,御院外侧,却是庭台楼阁,繁花若星,珍禽满目,她最是喜(…提供下载)欢的就是逗弄养在书殿外侧焚莲池里的一群炽鸟。炎炙那时才初为人帝,帝威不深,总是笑着将这和他的最小帝姬差不多年龄的侄女抱在怀里,看着炽鸟随着弦歌管乐而动。红莲妖娆,鸟羽扑腾,两人笑声也是连绵不断,这零零总总,却被先前的一幕彻底的破碎支离破碎了去。呢哝的情人爱语,绕指的缠绵身躯,生生刺痛了她的眼,剜过她的心。

  泪弥上了眼,身脚下却是疯跑着,她也不管不顾,这偌大的帝宫,本就是她的栖息之地,这时却是失去了味儿,她的脑中只是想着一句,“快些离开这里。”直到身子和拐弯口子里出来的人群撞了起来。

  炎云芍帝姬今日也是趁着秋日明媚,带着一众的宫婢侍从走了出来,此时正是要去秋苑赏枫,眼前的这个红人儿却是比枫叶还要耀眼几分。看着方向,她又是从帝释宫中出来的,竟还是喧哗地跑在了庭里,炎云芍眼里生出了几分怒恨,“百里焰漪,你可是长了眼,横着乱窜,真是打小缺了爹娘管教的野蹄子。”

  本是悲在心间的百里焰漪见了云芍帝姬,立时收起了眼里的泪色,“我这眼若是长得不好,你那双又算是什么。”她这句话却是戳中了云芍的痛肋,炎炙一日家宴酒后,拉着百里奇叹道:“我这一众子女之中,子无一人如洛天渊博之才,女无一人有焰漪风瞳之貌,真是人生有憾。”

  云芍先前还只是随口寻衅,这时却是真的动了怒,她是炎炙和云玑最小的帝女,该是集了万千宠爱,偏是她出生的那一年,百里焰漪也是被炎舞托付送进了宫里。居住得是最靠近帝释宫的离舞殿,赏玩得是炎炙最爱的奇珍异花,更是时时刻刻占了本该属于她的父皇的膝饱肩坐。

  眼前的女子日日被赞是谪仙落了凡尘,那她云芍就是要让她彻底灰头土脸了去。她对旁人轻使了个颜色,几名侍从宫婢都是围了上来,仗着人手多些,将她扭了起来。
  
  云芍有些得意,再是看着眼前的女子,附在她的耳旁说道:“可是怕了;这燎宫姓炎不姓百里,在了这里,就是我将你生吞了,也是没人知道的。”她伸出食指尖蔻,就是要猛刺进那张怎生看都是不顺眼的粉脸之中。

  红色就是泉涌而出,一把单刃火镰圆划而过,血在庭院里滴落散开,云芍的声音生生卡在了喉里,她身旁的一众人都是瘫软下来,每人手足之间,都是一道道细长的镰痕,镰身见血而刹红,百里焰漪周身也是焰火浮动,“炎帝可是说错了,他的一众儿女之中,岂止是貌不如他人,连是资质都是差人千倍。你且要记得,这燎宫帝女不下十人,而我百里焰漪只得一人。”她手中红镰和这火云一起消了下去。燎宫燎人又燎心,云芍瘫在地上,宫裳云履被染血的枫叶一点点的掩盖了起来。

  百里焰漪出了宫,就是直奔国道馆去,这个时候,他该是在水榭之中。刚才的一番血腥很快就被她抛在了脑后,耳里还是记起了方才听到的女子的哝低语,“这次的试炼做什么要去的那么偏远的地方找鲛珠?“

  男子声音早无了平日的威严,只是说道:〃鲛珠是水阴聚元珠,就是怕水域一脉并没有绝迹,这阵儿瞭苍那边又是有了些动静。”

  水榭依着国道馆外的湖畔而建,旁边垂柳密植,春来柳爆绿芽,夏日却是柳飘水面,这个秋令时节,柳叶还是茂绿着。如此的悠闲地,原本是一般民众的休憩场所,自从这几年夜里总有人看到水下总有人影而动,深夜水中总会发出异声之后,就鲜少有人前来了。
  
  初秋的热意还没散透,那人总是会在这个时辰躲在里头。她因为本命道元的缘故,自小就是喜热怕凉,可却唯独在他身旁就是不同,时而热意四逸,时而冰凉如水,就如他待自己,温谦有礼,照顾有加,却又是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透,就是自己送了他的腰缠,也只是见他佩过一次,想到这里,再见水旁地整排秋槐之下,果然靠着个蓝白色的身影。

  百里焰漪才是放缓了脚步,脸上的狠色就是换上了欢颜,“傲…”字还没落地,蓝白色的身影已是闻声转了过来。眼前笑得连着眉毛都是展了开来,浓眉朗目,在这样的阴凉伴水昏暗处,眼中喜色更是如光炎耀目。
  
  只可惜眼前的少女生见惯了身边夫舅的炽热炎势,反而更喜绵绵长远的水润光芒,才见了人,她的脸色就是一正,先本想转身就走,又顾忌五载同窗,这人对自己又是礼护有加,就想不要做得太生硬了,心形小脸上抹出了一丝强笑:“明痕,你怎么穿成这样。”

  当年的寒门六子虽是出身门第各不相同,平日习性也是不同。百里焰漪毕竟是女孩子家,心思也是细腻,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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