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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译林 创刊30周年外国小说巡展(下)-第174部分

小说: 译林 创刊30周年外国小说巡展(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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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
  她觉得有个小小的障碍,也是唯一的障碍,就是“对方”的草书太独特了,她无法模仿她的签字。索拉纳尝试过,但她掌握不了那种匆促鲁莽的方法。她担心某个过分热情的售货员把她的签名和复制在“对方”执照上的缩小的签名进行比较。为了避免出问题,她经常在钱包里放一条带子,去购物之前就绑在右手腕上。这样她就可以说自己有腕骨狭窄综合征,人家就会同情她,而不会怀疑她的签名跟“对方”不像。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非法入侵(6)
即便如此,她在市区的一家百货商店还是差点没逃掉。为了款待自己,她打算买几条新被单、一块新桌布和两只绒毛枕,她把这些东西拿到了亚麻制品部。售货员把这些记入收银机,瞟了一眼信用卡上的名字,吃惊地抬起头来。“简直难以置信。不到十分钟前我刚接待过一位名叫索拉纳?罗哈斯的人。”
  索拉纳微笑着,不理睬这种巧合。“这样的事一直都有。这个镇上有三个人的姓名一模一样。大家总是把我们搞混。”
  “我能想象得出来,”售货员说。“一定很烦人。”
  “虽然有时候很滑稽,实际上也没多大关系。”
  售货员瞟了一眼信用卡,语气十分讨人喜欢。
  “我可以看看身份证吗?”
  “好的。”索拉纳说。她打开手提包,假模假样地在里面找。她突然意识到,“对方”刚刚来过,她不敢把偷来的驾驶证拿给那个女人看。事到如今,“对方”身上可能已经有了一份驾驶证的复印件。如果她用它作过身份证明,那么同一张身份证明那个售货员就会见到两次。
  她停下来,不再在手提包里找了,她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天啊,我的钱包不见了!我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你来这里之前在别的地方买过东西吗?”
  “天啊,买过。我想起来了,买鞋子的时候我把钱包拿出来放在柜台上了。我肯定拿出来了,因为我把信用卡拿出来了,一定是忘在那里了。”
  售货员伸手去拿电话。“我帮你跟鞋部核实一下。或许他们收起来了。”
  “噢,不是那里。是下面街上的一家店。呃,没关系。请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边,我一找到钱包就来付款。”
  “没问题。我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
  “谢谢。非常感谢。”
  她离开百货店,放弃了这些床上用品,最后到离市区几英里的一家大型购物中心买了这些东西。这次遭遇使她惊恐不已,心有余悸。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把这件事好好思考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太危险了,不能再碰运气了。她到档案室,复印了一份“对方”的出生证明。然后去交通管理局以索拉纳?罗哈斯的名义,用自己在科盖特的地址申请了一本驾驶执照。她相信,这个世界上肯定不止一个索拉纳?罗哈斯,正如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约翰?史密斯一样。她告诉那个办事员,她的丈夫已经过世了,她刚刚学会开车。她必须参加笔试和路考,路考时旁边坐着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然而,无论是笔试还是路考,她都轻轻松松地过了。她填了表格,照了照片,他们给她发了一个临时驾驶执照,正本只能在萨克雷蒙托做,做好后会邮寄给她。
  做完这个之后,也许还有一个更为实际的问题要解决。她有钱,但她不想把这些钱用掉。她把这些钱藏起来,万一自己想消失呢——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她需要一笔稳定的收入。毕竟她还有个儿子蒂尼要抚养。有一份工作是最基本的。为了这个目的,数周来她每天都在分类广告里找,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比较多的是机械师、清洁工和散工,不太需要卫生保健方面的人。她对此怨恨不已。她辛辛苦苦才到这一步,可现在似乎对她的服务没有什么需求。
  有两家登广告招聘家庭儿童保育员。有一家明确说明要有护理婴儿和初学走路小孩的经验,另一家提到了要有护理学龄前儿童的经验。这两家的广告上都说,妈妈在外面工作。怎么可能有人雇一个只会读广告的人来照看自己的孩子呢?如今的女人都没有理性。就好像抚养孩子有损于她们似的,好像抚养孩子是个可以交给大街上任何一个陌生人的小事情。难道她们就没有想过一个有恋童癖的人有可能在早上看到报纸上的广告,然后在这天结束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孩子藏起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证明书和核实背景上是没有意义的。这些女人心情都很迫切,只要人家有点礼貌,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就匆忙抓到手里。如果索拉纳愿意接受干活的时间长、拿到的工资低这样的条件的话,那她就可以申请这些职位。但实际上,她盯的是更好的事情。
  

不要相信任何人(1)
第 1 章
  我在凌晨2点18分惊醒,鲜红的数字座钟在床头柜上凝视着我。这些年来,无论在哪个时区,每夜我总是准时在相同的时刻醒来。但在17年之后,我终于战胜了纠缠我已久的恐惧,可以通宵安睡了。或者说,我终于相信自己了。
  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把静夜撕裂。起初,我以为这声音是隐匿在我脑海深处某个角落里那些零碎的梦的音轨。但那遥远的警笛蜂鸣声不仅没有渐渐消退,反而愈发响亮起来。这已不是梦境,我被真实的警笛声惊醒了。
  我开始回忆起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黄金档的总统竞选结束后,电视里开始播报最新发生的实况新闻,而我却不由渐渐地陷入梦乡。一辆被撞得稀巴烂的“切诺基”吉普车沿着405号高速飞快地奔驰,车后尾随着一大批黑白相间的警车,呈扇形展开,宛如身后拽开了一张膨胀的降落伞。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吸了口气,看向四周。空气中有弥漫在我们这幢公寓楼里的柠檬气味。床单和枕头上留有我的汗渍。阳台上那堵薄墙旁的棕榈叶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一束水蓝色的光照在卧室天花板上,波澜起伏。我坐了起来。
  房间那头的衣箱上,电视机已经关上了。警笛蜂鸣声由远而近。然后,随着天花板上灯光的消逝,警笛声也戛然而止。
  我掀起床单,轻轻地走上地毯,跨过随意丢弃在一旁的《体育画报》和一堆工作时穿的男式衬衫。那份工作我已于一周前辞去了。穿着花格子睡裤的我大着胆子走进客厅,朝阳台走去。警车灯透过锁上的玻璃拉门射了进来。走到一半时我怔住了。起初我认为这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一根厚实的黑色尼龙绳从房顶上垂了下来,绳的末端在我的阳台上盘成圈,一动不动。我不再呆立着,而是拉开了玻璃拉门,蹑手蹑脚地步入阳台。在我身后,门又自动关上了。我站在阳台上俯视下面狭窄的圣莫尼卡城的街道,大街两旁坐落着许多其他的普通公寓大楼,街上的路灯零零星星。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那条垂下的绳子,然后又四处张望,期望有人能知道些什么。
  楼下汽车拉长的阴影勾勒出街的轮廓。一辆SUV停在人行道旁,堵塞了街道。车的前灯和顶灯都没亮,玻璃是有色的,但排气管却一直在那儿排放着阵阵尾气。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拐弯处转悠,然后又停了下来,停靠在SUV的后面。
  17年来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我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开始跳跃。
  我眯着眼,寻找究竟是在哪辆车顶上装有警灯?在我眼睛的余光下,绳子的末端被猛地抽起。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房顶就开始吱吱作响。SUV的车头灯猛然亮起,那灯光让我炫目。上面传来滑索声,那声响是如此尖锐以致我的牙齿开始不自觉地打颤。突然,一个黑影朝我袭来,两只靴子刚好踹在我的胸口。我的脚还停留在原地,但整个身子却向后飞去,身后的玻璃拉门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被我撞碎了。我的肩胛骨重重地着地,我感觉风从我的身旁呼呼地吹过。这是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准确地说是特种部队的跳伞装,装备是一支突击步枪。即使他头戴巴拉克拉法兜帽,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局促不安。在他跳下来之前,很明显,他并没有看到在下面的我。
  “该死,”他说,“对不起。”
  尽管我摔得不轻,但他却做了一次完美的着陆,并一下把步枪瞄准了我的脸。
  我默默地背过身去。疼痛在我的肺部隐隐发作,并迅速蔓延到身子一侧。胸口的灼热让我蜷缩着身体。此时他威风凛凛地向我走过来。
  走廊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我的心跳声,如此强劲地摇晃着我的视线。紧接着,前面的门直直地向我飞来,铰链和插锁也撞飞了,好像门外有飓风在肆虐一般。那扇门从离我鼻子不到1英寸的上方划过,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毯上。
  我在袭击者的脚下痛苦地打着滚,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恐慌。三名男子狠狠地抽打着我,将我的脸摁压在地毯上,我感觉到自己的门牙直插到下唇里。他们戴着手套搜我的身,我的脚踝,甚至是我的胯部。我瞅见又有一些黑色的身影飞奔进门,用突击步枪四处瞄准,有几名男子飞跑着进了卧室。我听到衣橱门砰地关上了,浴帘也甩到一边。

不要相信任何人(2)
“尼克?霍里根?你是尼克?霍里根吗?”我胸口的压力小了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翻过身子,凝视着一张没戴兜帽和护目镜的脸。这张脸很瘦,轮廓严肃而阴郁,细长的鼻子因受过重创向左歪斜,灰白色头发偏向一侧朝后梳去。椒盐色的须根使他的脸颊发暗,这一点与他红领带打出的漂亮的结或干净利落的剪发毫不相称。
  “你是尼克?霍里根吗?”
  我迟疑地点点头,尽量使自己呼吸正常。一股咸热的液体从我裂开的嘴唇流到下巴上。其他人——大约有15个吧?——已经分散到公寓的各个位置,翻倒抽屉,用刀划开沙发坐垫,推翻椅子。我听到餐具乒乒乓乓地翻掉在地毯上。此时有定时自动开关功能的收音机突然响了,它在播放抗真菌软药膏的广告,接着我听到有人在咒骂,然后收音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这个头发灰白的男子愤怒地盯着我,然后又扫了一圈其他人,他显然是这些人的头儿。“见鬼,他怎么了,塞弗?”
  “我从屋檐上滑下来的时候踢到了他的胸口。”一个带点儿南方口音的声音说道,这口音可能是马里兰或弗吉尼亚州的。那家伙除掉了他的帽子,露出一张国字脸,更醒目的是他理了个军人式的小平头。他比那个蹲在我面前的领头的块头还要大,而且他年轻些,大约有45岁,虽然晒黑后又变白了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有点显老。他的举止表明他是这些黑衣人的头领。
  领头的目光又扫回来,“尼克?霍里根,出生于1973年6月12日?特工弗兰克?杜朗特的儿子?”
  “是继子。”我纠正说。
  他将一张照片放在我的脸前。那是一张半身照,上面的男人穿着一件蓝色运动夹克,表情阴沉,很不上镜。他大嘴巴,厚嘴唇,看起来有点野性。金发垂直地披在身后,照相机甚至拍摄到了上面有梳子梳过的痕迹。
  “你和这个人最近的一次联系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认识这个人!”我说。
  “那你就是一直用电话或者电子邮件和他联系的?”
  我感到有人正从军用护目镜后观察我,那人原本在看我留在餐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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