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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15部分

小说: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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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皎儿正跨出一小步足未点地,南宫无极的突如其来,使她径直撞入他结实的怀里。


    南宫无极轻笑一声,一手扶上她左手手臂:“丫头,先坐下歇歇。”


    对她如此急于行走,南宫无极昨日便欣喜于心,只要她不是太过,他都由着她逞强。


    “……”他那日说六七日后要带她离开,这不已是自那天算起第六日,最迟后日便要行路,但今日她一如古稀老人般由人搀着走,还只能走上片刻便要歇,难道还真让人用竹轿抬着腾空而行,这路上得吓蒙多少百姓呐,遇到些年纪大的,还不直接进了棺材!


    皎儿拗不过面前一动不动的黑柱子,应了一声被搀扶回座,休息够了才重新上阵。


    晌午练习了大半个时辰,走走歇歇,其实实际走的也不过才三个片刻,回房沐浴更衣,安柯儿连着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皎儿清清爽爽的坐在房中桌旁喝茶,自己才算歇了口气,回房自己梳洗了一阵,待她出房时已近午膳的时辰……


    安柯儿如常在厨房先用了自己的午膳(顺带煎皎儿的汤药),再端来这两人的午膳及令皎儿头疼的苦药,转身去侍卫房查看去了。


    南宫无极陪她用过午膳,正要与她道后天卯时三刻出城,让她有所准备,男人刚唤过一声“丫头”却忽然敛容,一眨眼的工夫,无心落到门栏外,却依旧是个闷葫芦,南宫无极与她道了一声便起身出了屋。


    不多时,南宫无极折了回来,神色微变,只道她晌午累了,让她到榻上躺一躺,闭门莫见来客了,他去去就回,屋外有无恒在。


    南宫无极前脚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焦白便按时来了,自然同屋外的无恒打了起来。


    无恒曾与焦白在濮华县大战过两个时辰,这二人有夙怨,无恒因心中压抑一月无处宣泄手下并不留情,焦白亦因对南宫无极的敌意与连日来心中抑郁而卯足了劲攻他,焦白身无利刃,无恒并不占他便宜,亦是赤手空拳……


    皎儿由无极临走前扶到了榻上靠坐下,才闭目一会便听到屋外传来闷闷的打斗声,心道定是焦白又使性子了。


    安柯儿不在身旁,皎儿只得慢慢地起身下地,搭了房内三四处桌椅家具的边角才到了房门处。




临别一探

房门“咿呀”一声开了,扶着门,皎儿便见院中一黑一白正在忽上忽下,斗得不亦乐乎。


    皎儿欲唤他们停下,话未出口,一道白光疾闪,从二人之间穿行而过,眨眼的工夫便见雪衣立于面前,再看那二人已然不动,已重心朝后华丽丽的仰面躺在了草地上,两旁立时各现二人,将他们迅速架走。(云霄念焦白曾相助,令侍卫送他回屋……)


    雪衣朝她伸出一臂,轻声道:“扶好。”


    皎儿略一迟疑伸手搭上他冰凉的手臂,脚下退开一步,让开半扇门。


    雪衣扶她到桌前坐下,破天荒的在她屋内落座,冰凉的指尖如往常一样落到她右手手腕。


    “要走了?”白纱下蔓出幽幽三字,墨瞳却只落在她腕上不曾移动。


    “……嗯,大概便是这两日里。”皎儿想起于平东王府不辞而别时,他也是这么问的,但此一时彼一时,显然他不会再跟了。


    冰凉的指尖离开了腕间肌肤,房内寂静无声,雪衣并未像往日般匆匆来去,探过脉他静坐不动。


    皎儿为他倒上一杯茶,边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边故作随意的问道:“淩哥哥伤势可好?”


    “再过半月方可动身。”雪衣脱口淡声道。


    良久雪衣道:“你内伤初愈三分,一路切莫劳累。”


    皎儿忙拉住已起身的雪衣衣袖,这人动作实在太快,使她觉得此时说话赶不上动手。


    雪衣回身望着她,墨瞳不明所以。


    呃……其实当雪衣回过身来之际,她倏然忘了为何要拽住他,抑或者仅是一刹那潜意识所为……


    皎儿不禁蹙眉,白玉指节并未松开,她心绪正飞速流转,欲理出自己“失礼”意欲何为,她的潜意识里究竟要做甚么?


    她与他说起要离开,她问起凤之淩,他让她路上保重,他前后不过四句话,如果进门那句“扶好”也算。


    是……为凤之淩嚒?想在临别之前细问他的伤势,但显然她两番相问,雪衣都只简言一句,再问又能问出甚么。


    雪衣曾言让她前去探望,安柯儿亦曾如此说过,她说过不能,但如今自己要走了,安柯儿曾道她与他经此一难当属生死之交了,或者临行前去匆匆瞥上一眼并不会给他带来甚么灾祸,能亲见他伤势究竟如何,离开时也才会安心上三分罢。


    “雪衣……带我去看看他吧!”皎儿松开他衣袖,轻声道,她只能请雪衣带她去,若喊云霄他们,必然门外又是一片相斗。


    雪衣带她出房,平东王府的暗卫们自然不会动作,无极宫二十余人有无恒前车之鉴无一敢拦,他们自问武功远不及无恒五成……


    雪衣松开轻按在她脑后的手掌,亦松开轻揽上她腰际的手臂,皎儿退开一步环顾,闭一闭眼的工夫,再睁开四周已是另一番景物。


    “郡主。”一道身影落下躬身行礼,正是一月未见的雪松。




相对无言

“……不必多礼,不知淩哥哥此刻可有暇?”皎儿对于雪松较其余七人更多的恭敬习惯性地微微蹙眉。


    “世子有言,郡主到后无须通禀可自行前往。”雪松退开一步,伸手示意他身后的主屋。


    “……”他怎会知晓自己会哪一日来甚么时辰来,莫非他一直等着,皎儿倏然不自在起来。


    可既已到此,便没有不见返回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上,皎儿看向雪衣求助,莫说独自走进屋,她此刻站了会已有些累了,晌午果然有些体力透支,此刻总不能让古板的雪松扶她一路吧。


    雪衣白纱下的唇角微扬,她求助的神情难得一见,伸出一臂来引她。


    皎儿扶着雪衣,十步外伸手去叩门,指背不过轻轻叩上房门,便听“咿呀”一声,老旧的红木门已朝内滑开,原来只是虚掩着。


    屋内浓浓的药味伴着缕缕梅香扑面而来,一袭明亮的青绿长身而立赫然映入眼帘,他身旁正是端坐于座的锦衣少年。


    凤之淩的身型被圆桌挡去大半,皎儿的视线落到他过分消瘦白皙的脸颊上,心下不禁一窒。


    锦衣少年缓缓抬眸,凤眸迎上门口一袭娇艳的红,目光在她泛着淡淡红晕略显清瘦的娇颜上静静研读。


    正欲开口唤他,动了动唇,才发觉自己被他如此注视下已然有些哽咽,到口的一声称呼竟是出不来。


    凤之淩薄唇缓缓轻启:“你内伤初愈,莫要累着,过来坐罢。”


    少年的嗓音一如百花诞时清幽无力,却缓缓道出并不短的一句话。


    皎儿迟疑着应了一声,扶着雪衣进屋坐下,雪衣与紫藤极有默契地无声离去,屋内留下二人一时静坐无语。


    云霄烨然数日前恐他内伤有变,并未向主子禀报南宫无极欲带郡主离开之事,但凤之淩岂会一无所感。


    彼此重伤,各自调养,她由南宫无极为她疗伤,定是朝夕相对寸步不离,这一月间只听云霄道她醒来次日曾问起他伤势,以及安柯儿送来用她方子制的内伤药并道她不久会来探望,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音讯。


    但凤之淩吩咐下去她前来无须禀报,少年深知她一定会来,纵使相见便是辞行,她重伤未愈,他不愿其门外多等。


    少年沉静地注视让皎儿愈发不自在了,不禁避开他的视线,杏眸微垂目光便落在了桌面茶壶上,她不确定他是否已得云霄回报。


    凤之淩抬起一臂欲给她倒茶,他今日实则是久卧之后初初落地,才坐了片刻工夫,双手尚无多少力道。


    “淩哥哥——”皎儿出言断下他的动作,她是大夫,怎会不知他此刻虚弱无力。


    凤之淩落到紫茶壶上的目光一怔,随即回到她褪去淡淡红晕的脸颊上,迎上她焦虑的杏眸。


    “……皎儿自行即可。”其实她今日已饮了多杯茶水,只是面对凤之淩向来无有太多言语,又因自己使得他接连遭遇灾祸心中有愧,一时竟是扯不出笑颜来主动与他说话,动手倒杯茶来缓解下情绪罢了。




似兄似友

她的伤比他恢复的好,提壶倒茶自然已无碍,皎儿倒了杯茶自饮,半杯入腹心绪便渐渐平缓了下来。


    “淩哥哥……我为你探探脉吧。”本想如问雪衣一般问他伤势如何,话到一半忙转了口,她是大夫,哪有让伤病患自己说的?兴许是就不诊脉,反让他人照料了自己一月,险些丢人……


    凤之淩薄唇缓缓轻扬,抬起长臂右手掌心朝上置于她近前的桌面,轻声道:“有劳。”


    淡笑着伸手去搭他的脉搏,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肌肤,刹那间开封城中为他诊脉煎药之事历历在目。


    皎儿心下一怔,随即暗笑道,这本也未过去多久,记得是自然的,不记得那才怪呢!


    探过脉,皎儿便更为确定了,他此刻的伤比在开封城百花诞时重些,若在她面前,必然不会许他落地。


    “淩哥哥,怎不在榻上多加休息呢?”皎儿心道,他的师父……竟也不劝劝徒弟。


    “躺久了,今日请师父扶我下榻坐一坐。”她言语里一如既往的关心让凤之淩心生暖意,尽管时值仲夏,他的屋里,心里昼夜冰凉。


    “……既然落地,何不出去晒晒,你手……很凉……”莫非是近雪者冰,原先他的“冰”只在于他寡言无笑的气质,先不论是何原因吧,前一阵子也已有所好转,语笑虽不多不深却也非以往,如今倒好,连身子都愈发跟雪衣似的凉了。


    凤之淩怔怔地看着她,心头的暖意不禁更深,淡淡柔光从凤眸深处浮了出来。


    这一刻,他不禁有些迷茫,看不透,或许她并不是来辞行的。


    “好,皎儿,可愿与我一道?”少年过于清瘦却依稀俊美的容颜浮上一分笑意缓言道。


    陪他一道晒太阳……不可否认,这主意不错,门外人多,虽都在暗处,也总比在这屋子里仅是彼此二人的自在。


    然而他突然浮现的笑意如此刺目,是因她说了关心的话语吧,可今日她并不是为使他舒怀而来,她是临别探望,是来辞行的啊!


    她的话自然是含了关心的,若说当日在平东王府,她同这少年道视他如同清哥哥自然是糖衣瞎话,十余年的兄妹之情是由点点滴滴的积存而来,那时与他不过几面之缘怎能生出浓厚的亲情来,仅是一份心痛,不忍见他心愁郁结罢了。


    然而此刻,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过开封城及沿途那些养伤治伤的时光,又同被苍衣人挟持,彼此九死一生各自落得一身重伤,就如安柯儿所说,他们是生死之交,医者本具仁心,又有这样一份似兄似友的情谊在,话里自然不仅是出于医者的关怀。


    忽然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横生,她只是想来看看他再走,让自己安心些罢了,却忘了如此温言给了他一缕寄望,随即再行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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