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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一色朝熙-第60部分

小说: 一色朝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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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卫一色微楞片刻后,紧紧拥着柳朝熙,笑得犯傻。「夫人对女子果然很温柔,不过今后只会对我一人温柔,对吧?」
  「嗯。」这么可笑痴傻的誓言,却令向来聪慧踏实的她顿感甜蜜。柳朝熙凝望卫一色的眼睛,俏丽一笑。「这样就好了吗?可别再生气了哦。」
  「我真的没有生气…」
  「妳那样还不叫生气?都不看我一眼。」
  撒娇的抱怨,真是使人连心都酥了。卫一色惭愧地说:「对不起…」
  「现在妳知道,平日我看妳跟府邸这些女子相处时的心情了吧?」
  卫一色疑惑地摇摇头。
  柳朝熙长声一叹。「算了,妳就是这样,心思细腻却又时常不解风情。」
  「我会学的!我会学着…学着…」这种事要怎么学?卫一色多想给她的夫人一个保证,却又一点也不知该如何道明,心急如焚,无助地眨着眼睛,彷佛又要掉下泪来。
  柳朝熙又是心生不忍,这人真是任何细微的神情都牵动着她的心。「好了,不用急在一时,早晚有一天妳会懂的。鸯生煮了锅蛇粥,我们一起去吃吧?」
  牵着那只带茧熟悉的手,才一转身,便被重展雄风的淮安王爷纳入怀里。
  
  「我们刚才那样算不算是吵架?」卫一色的头埋在柳朝熙的耳背,说话热气魅惑地轻触小巧可爱的耳朵。「所以接下来是不是该和好?」
  一听到挑逗低柔的声音,随即清楚这人又动了那念头,更何况还有这只正悄悄自腰际移到胸前的手。微恼地捏了她的手背,柳朝熙含羞嗔道:「我们还在大门口呢,快放手!」
  卫一色闻言,猛地抱起她的夫人,一同移动到被垂下枝叶的松槐树所创造出的阴影里。「这里很隐密,没有人会看到。」
  「妳──!」柳朝熙又羞又怒,两手抵住正不断欺往自己、卫一色那精悍修硕的身子。「别乱来,我要叫人了!」
  「夫人…」这位大将军又眨了眨眼睛,水润丰泽,纯洁无瑕,令人狠不下心的神情。「只要一下子就好。」
  柳朝熙咬着下唇,诅咒自己的妇人之仁,不敢相信竟毫无怀疑地中了对方的欺敌之计。「不行!」
  「可以啦,一下子就好…」
  「不行…!」
  「我只是想亲妳几下。」
  「这根本是街上登徒子会说的话!妳──不要过来,不准亲!」
  
  言语拒绝对已经动了那心思的卫一色而言,毫无用处,她毕竟是行动力至上的武将,比起关中的千金小姐着实精力充沛许多,那些从未听过也不可能放在心上的刻板教条拴不住她的热情,柳朝熙今日又是如此温柔多娇、风姿美艳,还给了她天下最美好的承诺,卫一色的满腔情感当然再也压抑不下。
  只见她实地演练出京师之民想象中、那威武将军欺压娇弱尚书千金的场景,把背靠着墙壁的柳朝熙锁在自己怀里,低头细细地偷了好几个香吻。
  
  「嗯──」理智上再怎么不愿,肌肤被这对最喜欢的唇瓣所品尝,喉中的嘤咛也就成了自然反应。柳朝熙虽然不断往后逃开,但还是在几次的欲拒还迎中,不可避免地有所响应,只稍一会儿,她已是丽容娇红,喘息低促。
  两手抵住卫一色的肩膀,那无力弱小的力道却显然不具丝毫恫吓感,卫一色仍是吻着她,吸吮她的下唇、脸颊与娇嫩的下巴。被布条遮盖的平坦胸部感觉紧绷稍硬,与柳朝熙那对圆隆弹性的柔软相触,两具躯体按揉摩擦,炽热难挡。
  「不是说…只有一下子吗…」已经放弃反抗了,任由卫一色的吻来到她的颈间。「又说谎,坏蛋…!」
  卫一色剎时停住轻薄,望着衣襟略乱、露出锁骨一片雪肤嫩肌的柳朝熙,她眼带笑意,亦无否认自己说了谎。「我们把蛇粥带去房里吃好不好?蛇能强身健体、补精益气,正适合我们待会儿要做的事。」
  「妳怎么一想到那种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柳朝熙捏了她的脸颊,将那毫不掩饰心情、却令人看了不禁羞赧的笑容捏得变形。「厅中还有思薰和鸯生在呢,妳要怎么说?」
  「宋小妹妹也在?」卫一色的面容忽然转青。「糟了,她耳力那么好,会不会已经听到我们…?」
  柳朝熙才不理她的自作自受,将卫一色稍微推离,行止端雅地整理着衣领和头发。最后,朝她的夫君柔媚一笑。「我先回房了。妳不想办法带着蛇粥来找我,我们的“和好”就不能继续下去。」
    盯着柳朝熙骄傲而去的背影,卫一色只能摆出苦瓜脸走往大厅,在那里,胀红着脸不敢看她的宋思薰、以及一脸神秘浅笑的李奴儿,正好整以暇地等待她。
  「那个…朝熙说…说、想在房内吃…」
  「我知道。补精益气的蛇粥,自然该在房内享用…自然该与王爷一起享用。」
  李奴儿此言一出,宋思薰惊声低斥:「明明叫妳不能说!将军,我有叫她不能说的!」
  果然都被听到了。卫一色红着脸,慌忙地舀了两碗粥,在战场上威武不屈的平西大将军,此时只能飞也似地逃走了。两名女子的打量目光让她颜面无存,但回房后会有亲爱的夫人安慰她受创的尊严,所以一定不要紧的!  「明明叫妳不要说!」宋思薰气恼地瞪视过来。「将军脸那么薄,哪里容得了妳这番调侃!」
  「我忍不住嘛…」李奴儿娇婉灿笑,惑人的桃花眼晶亮闪烁。「谁叫王爷自己先忍不住。」
第 29 章(上)

  卫亚莲将蛇粥端来房里后便未曾提过什么,径自站在床延边望着榻上的沈君雁慢条斯理地喝粥。她们都是极有耐性的人,见哪方态度有异,最常选择的方式就是等待对方自乱阵脚,于是沈君雁也不急着询问卫亚莲那显然正在隐忍怒意的源由,只是一口一口地将粥吁散热度,间或报以几句“鸯生姑娘手艺就是好啊”的赞美。   
 此刻的沈君雁,一头如墨青丝自由散落,风采过人的面容因昨夜放血而稍嫌苍白,疲态憔悴中却仍保留几分平日慑人摄魄的艳丽,一身素白儒袍干净飒爽,使她单是做着一些平凡无奇的事情,也能令人印象深刻,览百卉之英茂,独美玉之无双。
  这样一名光芒万丈的女子,却遇到一个毕生难解的问题,一道彷佛跨越不了的情关。
   “若军师还想再添一碗,我这就去请季姑娘为妳送来。”好不容易有所反应的卫亚莲,却是下巴紧绷,勉强以手语沉静地如此答道。
  沈君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极是乖巧地低头又喝了一口粥。「又叫我军师,这下子,我是真的确定妳在生气了。」
  这个姑奶奶就不会看在她是伤员的面子上,至少给她过去治疗卫一色时千分之一的柔情吗?为何她望尽千帆,却偏偏看上这么一条眼见人溺水也不让人乘上的轻舟?沈君雁将空碗放在榻旁,抬眼望着不知在想什么而一脸复杂的卫亚莲。
  「亚莲──」
  卫亚莲嘴一抿,秀眉微蹙,眼眶竟顿生水雾,沈君雁心底慌乱地想,又是这张望之心颤的表情,又是这样一双含泪温婉的眸子,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妳就是如此地看着我,可妳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妳究竟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  「──将军回府了吗?」
  沈君雁揉着眉间,身体虚弱地连自信也随之动摇,她一手撑着床柱,正欲起身,卫亚莲已用双手压住肩头,硬是将她按回榻上。
  “会称妳为军师…”卫亚莲的手语姿势反应出本人的心情,压抑而忧虑。“是因为妳让我觉得…妳其实只想当将军的沈军师,而不是我的君雁。”
  我的君雁。沈君雁的脸蓦然一热,纵使知道卫亚莲强调的重点并非在于亲密关系,心头还是不免感到温暖甜蜜。  “总为将军着想、奋不顾身,营中每人皆敬重的沈军师,在受伤时仍会为了成就任务而四处奔波,是让我深深尊敬的人──可是,那样的人不是我的君雁。”
  「…妳的君雁,又是怎样的人?」
  卫亚莲蹲下身,纯熟地脱去沈君雁的右足鞋袜,看到了胡乱缠绕的布条上犹仍渗出血丝。王府大夫方才来说过了,柳朝熙虽召他们到房内治疗沈君雁,却连伤势也没见到便被坚定地婉拒。
  “我的君雁既不老实又爱贫嘴,明明怕吃药又怕疼却常逞英雄,说真的,除了外表以外找不出半个优点。”朝榻上正翻了个白眼的沈君雁微笑,卫亚莲握住她的手,指尖在掌心里写下:“可她会将我的话听进去,她会放在心里──我的君雁,就是一个如此喜欢我的人。”
  沈君雁的脸已红如晚霞,难以置信地望着卫亚莲,这么一番动人真挚的情话,比过去那些男男女女的追求者还要具有震撼力,而这位哑巴姑娘甚至只是陈述出一件未曾被否定的事实罢了。
  「我…」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沈君雁清了一下喉咙。「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多加注意。」
  卫亚莲眼底泛光,唇边带笑,轻轻地点了头。当她跪在脚边、专心地处理着右小腿再度撕裂开来的伤口时,沈君雁不由得想起先前心里的疑问。
  对了,我便是这样子喜欢上她的。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呢?五年?还是六年?这名哑巴小姑娘第一次来到边塞军营的当夜,天幕残月如勾,大地彻骨幽冷,她为帐内四名喝醉后正东倒西歪地香甜熟睡的女子盖好棉裘,走出帐棚时随口问着守卫方才是否有人来找她,卫兵回答是几名小兵带着军妓过来,见沈君雁已收了四名女子,便转而将人往将军帐棚里送去。
  沈君雁闻言,难得面露诧异之情。卫一色并不需要女人侍寝,卫一色更不喜欢见到女人侍寝,每遇军妓巡营的夜晚,总能见那名少年将军冷着一张俊容于帐内独饮,可这次却一反常态没将人遣走,反倒留着军妓过夜了?若不是内头还睡有四名姑娘,沈君雁真想去找卫一色弄个究竟。
 
  隔日早晨,固定的军情会议结束后,向来不近女色到令人忧心的将军,忽然向外头士兵唤了声“带她进来”。沈君雁与几名将官狐疑地看着一名瘦弱清秀的少女缓步走至卫一色跟前,然后,最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卫一色的手霸气一拉,那名少女便娇弱地坐上了将军的大腿,不见抗拒,秀容晕红,安静地依偎在卫一色怀里。  
  那幕亲密画面让其它将官露出心领神会的浅笑,一些旁枝末节当然可以略过不提,沈君雁却是紧皱修眉,神情严肃,这傻将军可真不知死活。
  
  卫一色拥着少女朗声道:“这是哑莲,我的…侍从。传话下去,此后你们必要以礼待之,若有人对哑莲心存冒犯,便等同于对我卫一色的污辱,懂吗?”
  懂吗?沈君雁的舌尖在嘴中绕了一圈,卫一色倒是把卫子明的口头禅学得透彻,那句简单的反问威势如阳,雄风震敌,和缓沉着的嗓音里,一股坚强果决之气甚剧,莫说乐见其成的将士们下意识便齐声应答,连沈君雁也得承认卫一色确实为率将豪杰。
  于是,当所有将官离去后,帐棚内只剩下三名心思各异的人。
  高坐案前、一身银白轻甲的武将,长眉星目,面白无须,虽颊带刀疤却俊伟不凡,一眼即知必为当世英杰,盖世英豪;坐于其腿上的少女,布衣裹身,文静内向,娇颜婉容,一双水润黑眸盯着自己抓住将军衣领的手,颇有惊弓之鸟、失亲麋鹿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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