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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恋爱中的女人-第79部分

小说: 恋爱中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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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跟杰拉德的关系,她就感伤起来,可怜自己。就因为过去发生的一切,她感到被一种永恒,看不见的线拴在他身上——就因为过去的一切,就因为那个夜晚他第一次来找她,疯狂地闯进她的卧室,因为——杰拉德渐渐地厌恶起洛克来,恨透了他。他并没有拿他当一回事,只是看不起他罢了。可是他感觉得出戈珍受了这个小矮子的影响。只有这一点把他气疯了。洛克的身影、洛克的生命竟统治了戈珍,这还得了!

    “那小歹徒怎么会迷住你的呢?”他有一天非常迷惑不解地问。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压根儿看不出洛克何以迷人、何以值得人看一眼。杰拉德试图在洛克身上找到一些足以使女人迷恋的英俊或高贵处。可没有,他只让杰拉德感到恶心,象个虫子一样让人恶心。

    戈珍的脸红了。这种攻击她永远也不会原谅。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反问,“天啊,没跟你结婚真是一大幸事!”

    她那蔑视的腔调镇住了他,噎得他一下子说不上话来。但他马上又缓过气来。

    “告诉我,只要告诉我就行,”他压低嗓音阴险地说:“告诉我,他哪一点迷上了你。”

    “我并没有让他迷住。”她冷漠、单纯地反驳他。

    “是的,你是让他给迷住了。你让那条小干巴蛇给迷住了,就象一只小鸟随时准备跳进它的口中。”

    她气愤地看着他。

    “我不爱跟你说话。”她说。

    “你爱不爱跟我说话这没关系。”他说,“这并未改变你要跪在那只小虫子跟前吻他的脚这个事实。我不想阻拦你这样做,去吧,跪下去吻他的脚。可我想知道是什么迷住了你,是什么?”

    她沉默着,气坏了。

    “你怎么敢对我吹胡子瞪眼?”她大叫道,“你竟敢这样,你这个面首,你还想欺负我。你有什么权利欺负我?”

    他脸色熬白。从他的目光中她看得出,她得受这条狼的控制。因为她受着他的控制,她恨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杀了他。在她的想象中她已经杀了这个站在面前的男人。

    “这不是什么权利的问题,”杰拉德说着坐在椅子中。她看着他身体动作的变化,他紧张的身体机械地动着,象被什么魔力驱使着。她对他的恨中带有几分蔑视。

    “这不是我对你有什么权利的问题,当然我有,请记住。我只想知道的是,是什么东西让你屈从于楼下的那个下流雕塑家,是什么让你象个可怜的虫子一样崇拜他?我想知道你在追求什么。”

    她站到窗边去听他说话。然后转过身来。

    “是吗?”她极随便、极果断地说,“你想知道他吗?因为他理解女人,因为他不愚蠢。就这么回事。”

    杰拉德脸上露出一丝奇怪、歹毒、牲口一样的笑容。

    “是什么样的理解呢?”他说,“那是一个跳蚤的理解,一个长着象鼻蹦蹦跳跳的跳蚤。你为什么屈从于一个跳蚤呢?”

    戈珍头脑中想起了布莱克对跳蚤的灵魂的描述。她想用这种描述来刻画洛克。布莱克也是个小丑。可是他应该回答杰拉德的问题。

    “你不以为一个跳蚤的理解比一个傻瓜的理解更有意思吗?”她问。

    “一个傻瓜!”他重复道。

    “一个傻瓜,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一个笨蛋。”她说完又加了一个德文词。

    “你是管我叫傻瓜吗?”他问,“好吧,当傻瓜不是比当楼下那样的跳蚤更好吗?”

    她看看他。他那种愚蠢相让她讨厌。

    “你最后那句话露了真相。”她说。

    他坐着,茫然无措。

    “我这就走。”他说。

    她开始进攻他了。

    “请记住,”她说,“我完全不靠你,完全。你做你的安排,我做我的。”

    他在思量着。

    “你的意思是从现在起我们就谁也不认谁了?”

    她犹豫一下,脸红了。他给她设下了圈套,迫使她上当。

    她转过身冲他说:“谁也不认谁,这永远不可能。如果你想自做主张,我希望你明白你是自由的,压根儿用不着考虑我。”

    她的话暗示她还需要他,仅这么一点点暗示就足以激起他的激情。他坐在那里,体内产生了变化,血管中不由自主地荡起一股热血。他的心呻吟着,可是他喜欢这样。他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他在等她。

    她立即就明白了,不由得厌恶地打起冷战。都这种时候了,他凭什么还那么目光热切地期待她?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难道还不够把他们彻底分开、让他们的心冷却吗?可他还在对她满怀着期待呢。

    她有点手足无措了,偏着头说:“只要我有什么变化,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他茫然地坐在屋里,极端失望,这失望感似乎渐渐地毁灭了他的理解力。可是他的潜意识仍在耐心地等待着。他一动不动,没有思想,没有感知,就这样坐了好半天。然后他站起身到楼下去同一位大学生下棋。他此时神情很爽朗,显出一副天真烂漫相。他这种样子令戈珍很不安,令她害怕,她真恨他这德行。

    在这之后,从没问过她个人问题的洛克开始打听她的情况了。

    “你没结婚,对吗?”

    她凝视着他。

    “根本没有,”她很有分寸地回答。洛克笑了,脸上挤出奇特的表情。他的前额上飘着一缕细发。戈珍注意到他的皮肤、手和手腕都是发亮的棕色。他那双手似乎握得很紧。他象一块黄玉闪着透明的棕色光泽。

    “很好嘛。”他说。

    他得有点勇气才敢往下问。

    “伯金太太是你姐姐?”

    “对。”

    “她结婚了吗?”

    “结了。”

    “父母还健在吗?”

    “在。”戈珍说。

    接着她简单地告诉他她现在的处境。他一直凝视着她,目光很好奇。

    “是这样!”他吃惊地说,“那克里奇先生很富吗?”

    “对,很富,他是个煤矿主。”

    “你们交朋友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

    一阵沉默。

    “真的,我感到吃惊,”他终于说,“英国人,我原来以为很冷漠。你离开这儿以后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做什么?”她重复道。

    “对。你不能再回去教书了。不能。”他耸耸肩道,“那是不可能的。让那些什么都干不成的恶棍去干那种事吧。你,你知道,你是个非凡的女子,了不起的女性。为什么要否认这一点?为什么要有疑问?你是个非凡的女人,为什么要走别人的老路,过普通人的生活?”

    戈珍看着他的手,绯红了脸。她很高兴他那么坦率地说她是个非凡的女性。他说这话不是要讨好她,要知道他是个有主见,讲话很客观的人。他这样说,就跟他在说一尊雕塑是非凡的一样,因为他认为怎样就是怎样。

    听他这样说她很感动。别人总喜欢用一种尺度和模式去衡量一切。在英国,十足的平凡就是美德。听人说她非凡,她感到如释重负。从此她再也不用为那些俗气的标准发愁了。

    “你知道,”他说,“我可是一文不名。”

    “哦,钱!”他耸起肩道,“人长大了以后,钱是为你效劳的。只是年轻时难以有钱。别为钱犯愁,弄钱很容易。”

    “是吗?”她笑道。

    “总是这样。只要你要,杰拉德家会给你一笔钱的——”

    她的脸红透了。

    “我会向任何一个人要,”她很艰难地说,“但就是不向他要。”

    洛克凝视着她。

    “好,”他说。“就算向别人要吧。只是不要回那个英国去,别再回那所学校。别去,别那么傻。”

    又一阵沉默。他不敢要她跟他走,他甚至不敢肯定她会需要他。再说她也怕他提这样的要求。他珍惜自己的孤独,很怕别人分享他的生活,甚至一天也不行。

    “我唯一了解的别处就是巴黎,”她说,“可我无法忍受巴黎。”

    她睁大眼睛死死地盯住洛克。洛克垂下头把脸扭向一旁。

    “巴黎,不行!”他说,“陷入爱的信仰、最新式的主义和新的崇拜基督热中,还不如整天骑旋转木马的好。不过,你可以去德累斯顿。我在那儿有一间画室,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哦,很容易干的工作。尽管我还没看过你的作品,可我相信你行。到德累斯顿来吧,那可是个好地方,你想过的城市生活可以在那儿找到。你在那儿可以得到一切,不会有巴黎的愚昧和慕尼黑的啤酒。”

    他坐着,冷静地看着她。她就喜欢他跟她说话时那种坦率劲儿,就象在自言自语。他是她的艺术伙伴,但首先是她的同伴。

    “不行,巴黎,”他又说,“巴黎让我恶心。呸,爱情,我讨厌它。爱情,爱情,爱情,用哪种语言讲出这个词来都招人厌恶。女人和爱,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腻味的了。”他大叫着。

    “我也是这么想。”她说。

    “讨厌”他重复道,“我戴这顶帽子或那顶帽子这有什么关系。爱也是这样。我不需要戴什么帽子,怎么舒服怎么来。如果爱情让我不方便,我就不去爱。对你说吧,太太,”他向她凑过来,迅速打了一个手式,似乎要把什么打到一边去,“小姐,别介意,我告诉你吧,为了得到一个聪明的小伙伴,我会付出一切,包括你全部的爱。”他目光炯炯、阴沉沉地看着她。“你明白吗?”他微微一笑。“不管她年龄多大,一百岁,一千岁,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她能理解就行。”说着他猛地闭上了眼睛。

    戈珍又一次感到被冒犯了。他难道不认为她长得漂亮吗?

    她突然笑道:“我得再等二十年才符合你的条件,”她说。“我十分丑,对吗?”

    他突然以一个艺术家的眼光审视着她。

    “你很美,”他说,“我很为这个高兴。可不是这么回事,不是,”他叫着强调,这让她有点得意起来。“你美,是因为你有智慧,你悟性好。而我,是个提不起来的人。那好!那就别要求我变得强壮、健美。可是,我,”他很奇怪地把手放在嘴上,“我在找情妇,我是找你作情妇,因为你在智慧上跟我匹配。明白吗?”

    “是的,”她说,“我明白。”

    “至于爱情,”他打个手式似乎要扔掉什么讨厌的东西,“是无关紧要的,无关紧要。今晚我喝白葡萄酒或不喝酒有什么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嘛。所以,爱情与偷情,今天与明天甚至永远,这都是一回事,都没关系,跟喝不喝白葡萄酒一样。”

    他说完这话绝望地垂下头去。戈珍凝视着他。她的脸变得苍白。

    突然她伸出手拉住他的手。

    “说得对,”她尖着嗓子激动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最主要的是理解。”

    他抬头胆怯地看着她。然后阴郁地点点头。她松开了他的手:原来他竟没有一丝反应。他们沉默地坐着。

    “你知道吗,”他黑色的目光盯着她象在预言什么似地说:“你和我的命运,会交织在一起,直到——”他做个鬼脸打住了。

    “直到什么时候?”她的脸和嘴唇都变得苍白起来。她对这类恶劣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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