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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恋爱中的女人-第42部分

小说: 恋爱中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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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们就画俾斯麦,你喜欢?”

    “是的,我喜欢!我非常想画俾斯麦。今天早晨我发现它非常神气,非常残忍。它几乎象一头狮子那么大。”说着她为自己的夸张笑了起来。“它是个真正的国王,真的。”

    “你好,”矮小的法国女教师微微鞠个躬向戈珍问好,戈珍对这种鞠躬最讨厌。

    “温妮弗莱德很想画俾斯麦!哦,整个早上她都在叫:”今天上午我们画俾斯麦吧!‘俾斯麦,俾斯麦,就是这个俾斯麦!它是一只兔子,对吗,小姐?“

    “对,是一只黑白两色的花兔子。你见过它吗?”戈珍说一口好听的法语。

    “没有,小姐。温妮弗莱德从没想让我见它。好几次我问它‘温妮弗莱德,俾斯麦是什么东西?’可她就是不告诉我。

    就这样,俾斯麦成了一个秘密。“

    “它的确是个秘密!布朗温小姐说俾斯麦是个秘密。”温妮弗莱德叫道。

    “俾斯麦是个秘密,俾斯麦是个秘密,俾斯麦是个奇迹,”

    戈珍用英语、法语和德语念咒般地说。

    “对,就是一个奇迹,”温妮弗莱德的话音出奇得严肃,可掩饰不住淘气的窃笑。

    “是奇迹吗?”女教师有点傲气十足地讽刺说。

    “是的!”温妮弗莱德毫不在乎地说。

    “可他不象温妮弗莱德说的那样是国王。俾斯麦不是国王,温妮弗莱德。他不过——不过是个宰相罢了。”

    “宰相是什么?”温妮弗莱德很看不起女教师,爱搭不理地说。

    “宰相就是宰相,宰相就是,我相信,是一个法官,”杰拉德说着走上来同戈珍握手。“你很快就可以编一首关于俾斯麦的歌曲。”他说。

    法国女教师等待着,谨慎地同他打个招呼。

    “她们不让你看俾斯麦,是吗?”他问女教师。

    “是的,先生。”

    “哦,她们可真下作。布朗温小姐,你们准备拿它怎么办?

    我希望把它送厨房去做菜吃。“

    “不。”温妮弗莱德叫道。

    “我们要画它,”戈珍说。

    “拉他,撕碎他,再把他做成菜。①”杰拉德故意装傻。

  

    ①英语中“画”和“拉”是同音同形词,杰拉德以此来开玩笑。

    “哦,不嘛。”温妮弗莱德笑着大叫。

    戈珍不喜欢他的嘲弄口吻,她抬起头冲他笑笑。他感到自己的神经受到了抚慰,他们的双目交换了理解的目光。

    “你喜欢肖特兰兹吗?”他问。

    “哦,太喜欢了。”戈珍漠然地说。

    “这太让我高兴了。你有没有注意这些花儿?”

    他带她走上小径,她专心致致地跟在他身后走着,随后温妮弗莱德也跟了上来,法国女教师在最后面磨磨蹭蹭地跟着走。他们在四下里蔓延着的喇叭舌草前停住了脚步。

    “这太漂亮了!”戈珍着了迷似地看着花儿大叫。她对花草那种激情的崇拜奇怪地抚慰着他的神经。说着她弯下腰用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抚摸着喇叭花儿。看到她这样爱花儿,他感到很惬意。当她直起腰,她那双花一样美丽的大眼睛火辣辣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花儿?”她问。

    “牵牛花一类的吧,我想是。”他说,“我并不太懂。”

    “这种花儿对我来说太陌生了。”她说。

    他们假作亲昵地站在一起,心里都很紧张。他是爱她的。

    她注意到法国女教师就站在附近,象一只法国甲虫一样观察着、算计着什么。她带温妮弗莱德走开了,说是去找俾斯麦。

    杰拉德目送她们远去,目不转睛地看着戈珍那柔韧,娴静的体态,丰满的上身穿着绸开士米外套。她的身体一定是丰腴、光滑、柔软的。他太欣赏她了,她是那么令人渴望,那么美。他只是想接近她,只想这样,接近她,把自己给她。

    同时他敏感地注意到了法国女教师那衣着整洁、脆弱的身姿。她象一种高傲、长着细腿的甲虫高高地站立着,她闪光的黑衣十分合时宜,黑发做得很高、很令人羡慕。她那种完美的样子多么令人生厌!他讨厌她。

    可他的确崇拜她。她十分合时宜。令他恼火的是,当克里奇家人还在丧期时,戈珍竟身穿鲜艳的衣服来了,简直象一只鳱鹯!他盯着她抬腿离开地面,她的腕踝处露出浅黄色的袜子,她的衣服是深蓝色的。可他又不禁感到欣喜,很欣喜。他感到她的衣着是一种挑战——对整个世界的挑战。于是他看着喇叭花笑了。

    戈珍和温妮弗莱德从屋中穿过来到后院,那儿有马厩和仓库,四下里一片寂静,荒凉。克里奇先生驾车出去了,马夫正在为杰拉德遛马。两个姑娘走到墙角里的一间小棚子那儿去看那只黑白花兔。

    “太漂亮了!看它在听什么呢!它显得多傻呀!”她笑道:“我们就画它听声音的样子吧,它听得多认真呀,是吗,亲爱的俾斯麦?”

    “我们可以把它弄出来吗?”戈珍问。

    “它太强壮了。它真的十分有劲儿。”她偏着头,不信任地打量着戈珍说。

    “但我们可以试试,不行吗?”

    “可以,你愿意就试试吧。不过它踢人可疼了。”

    她们取来钥匙开门。兔子开始在棚子里蹦跳着打起转来。

    “它有时抓人抓得可厉害了,”温妮弗莱德激动地叫道,“快看看它,多么奇妙啊!”兔子在里面慌慌张张地窜来窜去。

    “俾斯麦!”这孩子激动地大叫:“你多么可怕啊!你象个野兽。”温妮弗莱德有点恐惧地抬头看看戈珍。戈珍的嘴角上挂着嘲讽的笑。温妮发出无比激动的怪叫声。“它安静了!”看到兔子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蹲着她叫了起来。“咱们现在就把它弄出来不好吗?”她怪模怪样地看着戈珍喃言着,慢慢凑了过来。

    “咱们这就把它弄出来吧?”她说着调皮地笑了。

    她们打开了小棚子的门。那只强壮的大兔子安静地蜷伏着,戈珍伸进胳膊去抓住了它的长耳朵。兔子张开爪子扒住地面,身体向后缩着。它被戈珍往外拖着,爪子抓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它被举到空中,身体剧烈地抽动着,就象秋千一样荡着。最后戈珍终于把它摔了出来。戈珍用双臂抱住它,忙扭过脸去躲避它的抓挠。可这兔子强壮得出奇,她竭尽全力才能抓住它。在这场搏斗中她几乎失去了意识。

    “俾斯麦,俾斯麦,你太可怕了,”温妮弗莱德有点害怕地说,“快把它放下,它是一头野兽。”

    戈珍被她怀抱中这头暴风雨般的东西惊呆了。她绯红了脸,怒火中烧。她颤抖着,就象暴风雨中的小屋,完全被征服了。这场全无理智、愚蠢的搏斗令她感到恼火,她的手腕也被这只野兽的爪子抓破了,她的心变残酷了。

    正当她试图抱住要从她怀中窜开的兔子时,杰拉德来了。

    他敏感地看出她心中憋着火儿。

    “你应该叫个仆人来替你做这件事。”他说着急忙赶上前来。

    “哦,它太可怕了!”温妮弗莱德有点发疯地叫道。

    他强壮的手颤抖着揪住兔子耳朵把它从戈珍手中抱了出来。

    “它太强壮了,”戈珍高声叫着,象一只海鸥那样,声音奇怪,一心要报复。

    兔子全身缩成一团窜了出去,身体在空中形成弯弓型。它真有点魔气。戈珍看到,杰拉德浑身紧张,眼中一片空白。

    “我早就了解这类叫花子。”他说。

    那魔鬼般的野兽又一次跳到空中,看上去就象一条龙在飞舞,难以想象地强壮、具有爆发力。然后它又停了下来。杰拉德全身憋足了力气,剧烈地颤抖着。突然他感到一股怒火烧遍全身,闪电般地用一只手魔爪一样地抓住兔子的脖子。立时兔子发出一声死亡般可怕的尖叫。它剧烈地扭动着全身,抽搐着撕扯杰拉德的手腕和袖子,四爪旋风般舞动着,露出白白的肚皮。杰拉德揪着它旋了一圈,然后把它紧紧夹在腋下。

    它屈服了,老实了。杰拉德脸上露出了微笑。

    “你不要以为一只兔子有多大的力气。”他看着戈珍说。他看到,戈珍苍白的脸上嵌着一双夜一样黑的眼睛,她看上去有几分仙气。一阵搏斗后兔子发出的尖叫声似乎打破了她的意识,他看着她,脸上炽烈的光芒凝聚了起来。

    “我并不真喜欢它,”温妮弗莱德嘟哝着。“我可不象关心鲁鲁一样关心它。它真可恶。”

    戈珍清醒过来以后尴尬地笑了。她知道自己露馅儿了。

    “难道兔子尖叫时都那么可怕吗?”她叫着,尖尖的声音很象海鸥的叫声。

    “很可怕。”他说。

    “反正它是要让人拖出来的,它干吗那么傻乎乎地不出来?”温妮弗莱德试探地摸着兔子说。兔子老老实实地让他夹在腋下,死了一样地纹丝不动。

    “它没死吧,杰拉德?”她问。

    “没有,它应该活。”

    “对,它应该!”温妮突然很开心地叫。然后她更有信心地摸着兔子说:“它的心跳得很快,它多好玩呀,真的。”

    “你们想带它去哪儿?”杰拉德问。

    “到那个绿色的小院儿里去。”她说。

    戈珍好奇地打量着杰拉德,她的目光黯淡了,她以某种阴间的知识感知着杰拉德,几乎象只动物在乞求他,可这动物最终会战胜他。他不知对她说什么好。他感到他们双方相互象魔鬼一样认识了。他感到他应该说些什么来掩盖这一事实。他有力量去点燃自己的神经,而她就象一只柔软的接受器,接收他炽烈的火焰。他并不那么自信,时时感到害怕。

    “它伤着你了吗?”他问。

    “没有。”她说。

    “它是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他扭过头去说。

    他们来到小院跟前。小院红砖围墙的裂缝中开着黄色的草花儿。院子里长着柔软的青草,小院地面平整,上空是一片蓝瓦瓦的春天。杰拉德把兔子一抖放到草里去。它静静地蜷缩着,根本就不动窝儿。戈珍有点恐惧地看着它。

    “它怎么不动啊?”她叫着。

    “它服气了呗。”他说。

    她冲他笑笑,那种不无善意的笑容使她苍白的脸都缩紧了。

    “它可真是个傻瓜!”她叫道,“一个令人厌恶的傻瓜!”她话语中报复的口吻令杰拉德发抖。她抬头看看他的眼睛,暴露了她嘲弄、残酷的内心。他们之间结成了某种同盟,这种心照不宣的同盟令他们害怕。他们两人就这样卷入了共同的神秘之中。

    “它抓了你几下?”他说着伸出自己被抓破的白皙但结实的前臂。

    “真可恶啊!”她目光畏惧,红着脸说:“我的手没事。”

    她抬起手,光滑白嫩的手上有一道深深的红疤。

    “真是个魔鬼!”他吼道。他似乎从她光滑白嫩的手臂上那长长的红疤中认识了她。他并不想抚摸她,但他要有意识地迫使自己去抚摸她。那长长的红疤似乎从他的头脑中划过,撕破了他意识的表面,让永恒的无意识——难以想象的彼岸的红色气息——猥亵侵入。

    “伤得不厉害吧?”他关切地问。

    “没什么。”她说。

    突然那只象娴静的小花儿般蜷缩着的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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