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激情H文电子书 > 恋爱中的女人 >

第33部分

恋爱中的女人-第33部分

小说: 恋爱中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它哑剧一样。她似乎是通过自己的血液来领会他的手势,尽管她有扑向前面的欲望但她还是后退了。

    “但是,”她严肃地说,“你是否说你需要某种不是爱的东西——某种超越爱的东西。”

    他变迷惑了。说话时总有迷惑的时候,可又不吐不快。不管你走哪条路,只要你是往前走,你就得冲破点什么,冲出自己的路来。而理解、讲话就是要冲破牢狱的大墙,就象分娩时的婴儿奋力冲破母腹的墙一样。如今,不打破旧的躯壳,不刻意通过追求知识寻找出路就不是什么新的运动。

    “我不需要什么爱,”他说,“我并不想了解你。我想脱离自身,而你也要失去你的自我,我们的区别就在于此。当你疲惫、可怜不堪时,就不要说话。一个人要学哈姆雷特,那似乎是在说谎。只有当我表现出一点健康的骄傲和散淡时你再相信我,我厌恶我严肃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严肃呢?”她问。

    他里忖了一会儿才阴郁地说:“我不知道。”然后他默默前行。有点话不投机。他感到迷惘。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突如其来地怀着挚爱的感情把手放到他的胳膊上,“我们怎么总是这样交谈呢!我想我们的确相爱着。”

    “是的,”他说,“很爱。”

    她几乎是兴高采烈地笑了。

    “你是想按自己的方式去爱,是吗?”她打趣说,“你是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爱的。”

    他转而温和地笑了,站在路当中转身抱住了她。

    “对的。”他声音柔和地说。

    说着他带着一种细腻的幸福感、缓缓地、轻柔地吻她的脸和眉毛,这让她吃惊不小,一时手足无措了。这是些温柔但盲目的吻,吻得很实在,美妙极了。可她却躲着他的吻。这吻真象一些奇怪的蛀虫,非常柔和、安宁地落在她的脸上,她在冥冥中承受着它们。她感到不安、躲开了。

    “是不是有什么人过来了?”她说。

    他们向黑乎乎的路上扫视过去,然后又回头向贝多弗走去。为了向他表明她不是浅薄、假装正经的女人,她停住脚步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满怀激情地在他脸上布下一个个狠命的重吻。他顾不得什么另一个自我,只觉得满腔的热血沸腾起来。

    “不是这个样,不是这样。”他喃喃自语着。她把他拉过去时,激情立时充溢了他的四肢,他涨红了脸,随之他进入了一种完美的温柔与睡眠的状态。他变成了一团火,对她充满了激情和欲望。可在这烈火的中心,却有一个不屈、愤怒的东西。现在,就连这东西也失落了,他只是需要她,这极端的欲望就象死亡一样不可避免、无可置疑。

    他满足了但也粉碎了,充实了但也被毁灭了,离开她,向家中走去,在黑夜中行,又投入了激情之火中。远方,在远方,黑暗中似乎有一丝小小的悲愁之情。可这又有什么了不起呢?除了这至高无上,凯旋般的肉体激情以外——它象生活的新咒语一样在燃烧——还有什么别的更重要的呢?“我现在变成了一个会说话的行尸走肉,仅此而已,”他极为蔑视他的另一个自我,可他的另一个自我却远处在游荡着。

    他回来时,人们仍在排放湖中的水。他站在岸上,听到杰拉德的说话声。水声仍旧隆隆作响,月光银白,远方的山峦神秘莫测。湖水在下降,晚上的空气中散发着湖岸上阴冷的气息。

    在肖特兰兹,窗口中透着灯光,似乎没有人入睡。码头上站着那位老医生,他儿子失踪了,他就这么默立着等儿子回来。伯金也站在这里观察着,这时杰拉德划着一条船过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卢伯特?”他说,“我们无法把他们捞上来,湖底的坡太陡了,两个斜坡之间全是水,还有许多小水沟,天知道会把你冲到哪儿去,这可跟平底不一样啊。随着湖水往外排,你都弄不清你自己的位置。”

    “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伯金说。“去睡觉不是更好吗?”

    “去睡?天啊,天啊,你认为我应该去睡吗?找不到他们我哪儿也不去。”

    “可是没有你别人也会找到他们的,你何必还呆在这儿呢?”

    杰拉德看看他,然后充满感情地拍拍伯金的肩膀说:“别管我,卢伯特。如果说有谁的健康需要关心,那就是你的,而不是我的。你感觉如何?”

    “很好,可你,你是在毁你自己的生命,是在浪费你自己。”

    杰拉德沉默了一会儿说:“浪费?不这样我能怎样呢?”

    “别做这事儿了,好吗?你强迫自己干这些可怕的事,给自己留下残酷的记忆,走吧。”

    “残酷的记忆!”杰拉德重复道。然后他再一次很有感情地拍拍伯金的肩膀说,“你也说话太生动了,卢伯特,真是天晓得。”

    伯金的心一沉。他讨厌别人说他说话生动。

    “离开这儿,到我那儿去,好吗?”他象催促一个醉汉一样催他。

    “不,”杰拉德搂着伯金的肩哄他的。“谢谢你,卢伯特。明天我会去的,行吗?你明白,不是吗?我想把这件事干完。不过,我明天一定会去的。哦,我最喜欢跟你聊天了,它比我做什么事都更有趣儿。会的,我会去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卢伯特,你对此也许没有意识到。

    “我何以对你来说很重要?”伯金有点气恼地问。他异常敏感地意识到杰拉德的手放在他的肩上,不过他并不想跟他吵,只想让他摆脱目前这种痛苦状态。

    “我下次会告诉你的。”杰拉德哄他道。

    “跟我走吧,我要你来。”伯金说。

    一阵沉寂,紧张但又真实的沉寂。伯金不明白自己的心何以跳得这样沉重。杰拉德的手指紧紧掐入伯金的肩,似乎在表白什么。

    “不,我要把这件事做完,卢伯特。谢谢你,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没什么不舒服,咱们都没什么不舒服。”

    “我或许没什么,可我敢说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一定是病了。”说完伯金走了。

    直到黎明时分,死者的尸体才找到。迪安娜双臂紧抱着那年轻人的脖子把他憋死了。

    “她害死了他。”杰拉德说。

    月亮斜落下去,最终沉没了。湖水只剩下四分之一了,阴凉的泥岸裸露出来,散发着腐朽味儿。东边的山后微微露出黎明的晨曦。湖水仍旧轰鸣着从水闸中泻落。

    清晨,鸟儿发出第一声鸣啭,荒芜湖畔上的山峦笼罩在雾霭中时,一队散乱的人群开始向肖特兰兹走去。人们用担架抬着死者的尸体,杰拉德走在一旁,两位花白胡子父亲默默地跟在后面。家里的人都坐在屋里等待着。母亲坐在自己屋里,自会有人禀报她。那位医生还偷偷地巴望着儿子回来呢,儿子没等回来,人早就疲惫不堪了。

    星期天的早晨,整个矿区变得死一样沉寂。人们似乎觉得这灾难是直接发生在自己头上的,说实在的,即便是他们自己的人遭了灾难他们也不会这么惊恐。肖特兰兹发生了这么悲惨的事儿,这矿区里的大户人家出了这样的事儿!他家的一位小姐非常任性,坚持要在游船的屋顶上跳舞,同那年轻医生一起落水淹死了!星期天的早上,矿工们都议论着这桩惨事,奔走相告着。星期天,人们饭桌上似乎纠缠着一个奇特的幽灵,似乎死亡的天使离人们很近了,天空中游荡着某种超自然的感觉。男爷们儿们露出惊恐的脸色,女人们看上去很沉郁,不少人都哭了。一开始,孩子们觉得这种惊恐场面极好玩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感,几乎有点魔力。人们都觉得这好玩儿吗?都觉得这种刺激好玩儿吗?

    戈珍大胆地设想去安抚杰拉德。她编造着最好听的话想去安慰他。她很是惊恐,但她对此毫不在乎,一个劲儿想着该怎么在杰拉德面前表现得恰如其分:扮演自己的角色。这才是最令人惊恐的事——她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

    厄秀拉现在爱伯金爱得极深,很有激情,但她又是个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的人。对于湖上的事件,别人怎么议论她都无动于衷,那冷漠的态度真让人不舒服。她只会一个人干坐着,渴望见到伯金。她想要他来家里,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他必须马上就来。她在等他,整天都在屋里徘徊,等他来敲门。每隔一分钟她都会机械地朝窗户望去。他会出现在那儿的。



    后一页前一页

    后一页前一页第十五章 星期天晚上



    随着时光流逝,厄秀拉变得不那么有生气了,她心胸空虚,感到极端失望。她的激情之血流干了。她陷入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虚无中,对此,她宁可死也不要忍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她怀着结束痛苦的想法自言自语道,“我将去死,我的生命快完了。”

    她置于一片黑暗之中,她已经心厌意懒,不为人注目,这黑暗濒临着死亡。她意识到自己一生都在向着这个死亡的边界靠近,这里没有彼岸,从这里,你只能象萨福①一样跃入未知世界。对即将降临的死亡的感知就象一帖麻醉药一样。冥冥中,不假什么思索,她就知道她接近死亡了。她一生中一直在沿着自我完善的路旅行,现在这旅程该完结了。她懂得了她该懂得的一切,经过了该经过的一切,在痛苦中成熟了,完善了,现在剩下的事就是从树上落下来,进入死亡的境界。一个人至死非练达,非要冒险到底不可。而下一步就是超越生的界线,进入死的领域。就是这么回事!在领悟了这一切后,人也就平静了。

  

    ①古希腊著名女诗人。

    归根结底,一个人一旦得到了完善,最幸福的事就是象一颗苦果那样熟透了落下来,落入死亡的领域。死是极完美的事,是对完美的体验。它是生的发展。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就懂得了这一点。那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思考什么呢?一个人总也无法超越这种完美。死是一种了不起的,最终的体验,这就够了。我们何必还要问这种体验之后会是什么呢,这种体验对我们来说是未知的。让我们死吧,既然这种了不起的体验就要到来,那么,我们面临的就是一场大危机。如果我们等待,如果我们回避这个问题,我们不过是毫无风度地在死之门前焦躁地徘徊罢了。可是在我们面前,如同在萨福面前一样,是无垠的空间。我们的旅程就是通向那儿的。难道我们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吗,难道我们要大呼一声“我不敢”吗?我们会继续走下去,走向死亡,不管死亡意味着什么。如果一个人知道下一步是什么,那么他为什么要惧怕这倒数第二步呢?再下一步是什么我们可以肯定,它就是死亡。

    “我要死,越快越好。”厄秀拉有点发狂地自语道,那副镇定明白的样子是一般人无可比拟的。可是在暮色的笼罩下,她的心在痛苦地哭泣、感到绝望。不管它吧,一个人必须追随自己百折不挠的精神,不要因为恐惧就回避这个问题。如果说现在人最大的意愿就是走向未知的死亡境地,那么他会因为浅薄的想法而丧失最深刻的真理吗?

    “结束吧,”她自言自语道,下定了决心。这不是一个结束自己性命的问题——她断乎不会自杀,那太令人恶心,也太残暴了。这是一个弄懂下一步是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